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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启程

娇养病美人夫郎 岁于朝夕 2866 2024-04-13 12:06:22

两人径直往栖云阁去了。

才进院子, 就听见里面的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却不见有人出来。

江竹脚步顿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去。

“咳, 我就不跟你进去了。”

两人走到小阁楼外面时,子妤就站住了脚。

江竹点点头:“那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嗯,”子妤应了一声, 犹豫道, “斋主……谢前辈如今这个样子, 你说话别太冲了。”

“知道了。”江竹说着, 推门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门窗紧闭, 一股淡淡的苦涩的药味,在房间里弥漫。

江竹饶过屏风, 看到里面的雕花大床上,帐幔被放了下来,隐约能瞧见里面躺在床上的人影。

他走到床边, 摘下药箱放到一旁,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一把拉过谢逍公的胳膊把了把脉。

“行了,别装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十分微弱。

江竹:……

“你起不起来?”

躺在帐幔里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我再问最后一次, ”耐心告罄, 江竹直接打开药箱,拿出自己放银针的针袋,取了一根针出来, “起不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手上的针, 直朝谢逍公的人中穴上扎下去,床上的人还是丝毫没有反应。

然而,就在针尖差一毫厘就要扎上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睛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大喊了一声:“别!”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装昏迷的老头儿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谢逍公朝江竹“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晚晚还是惦着我的,肯定不会不管我这条老命。”

听到“晚晚”这两个字,江竹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嫌弃的神情,皱眉道:“说了八百遍了,别这么叫我。”

“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叫一叫怎么了?”谢逍公理直气壮。

又往他身后探头看了看,见只有他一个人,问道:“小叶子呢?你没带回来?”

江竹眉头拧起:“我倒是想,怎么带?你给我添的乱子还不够收拾的,别再把年年卷进来。”

“咳,我哪有嘛。”谢逍公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江竹白他一眼:“我看你这样也不像是中了鸩毒的。”

“就……中了一点点。”老头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比划,“比你的轻多了。”

江竹:……

“你还挺自豪的?”

“唉,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嘛。”

见他脸色阴沉下来,谢逍公总算正经了些:“其实是那卫之淮,想要借着给我下毒,逼你回来,我就是将计就计罢了。”

江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过去:“我头一次听说,将计就计是要把自己也搭上的。”

“狗太子太精明了,我有什么办法嘛。”谢逍公一脸无辜,“不过,晚晚你放心,老头子我还是有所防备的,如今这毒都被我封在左手上了,活个百八十岁的不成问题。”

江竹:“谁管你。”

谢逍公:……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别!”

谢逍公一把拉住江竹的袖子。

江竹瞪他:“还干什么?”

“你这才刚回来,好歹住几天再走吧?”

“年年还在家里等我。”江竹拒绝的毫不留情。

“唉,”老头叹气,抱着他的胳膊夸张的“呜呜”大哭,“白瞎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又教医术又教功夫的,这有了媳妇,就不要师父了!”

“白眼狼啊!呜呜呜呜,老头子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江竹:……

实在被谢逍公闹得没法儿,只好妥协:“就待两天。”

“我就知道乖徒弟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师父的。”谢逍公立马变脸,揪着江竹的衣袖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鼻涕。

江竹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袖子从他手里抢回来,转身就走。

谢逍公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嬉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开始发黑的左手,叹了口气。

三个月,只要能将这臭小子留住三个月就好。

……

江竹出了房门,见子妤还站在门口等他,就说了一句:“老头子没大事,放心吧。”

没想到子妤丝毫不惊讶,点头“嗯”了一声。

江竹看她的表情,微微皱眉:“所以,你俩串通好的?”

子妤不说话,这等于是默认了。

“合着只有子末那傻子被骗了?”江竹扶额。

“白鹤斋里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子妤补充道。

“好好,”江竹差点被气死,“我这走了几年,怎么连你也被那老头子带坏了?”

“谢前辈只是想再赌一把而已。”子妤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他现在在帮卫之淮治腿,卫之淮在腿彻底治好之前,就不会让他死,肯定会给他解药续命的。”

“你也知道只是续命,卫之淮怎么可能会把真正的解药给他。”

“可是……”子妤咬了咬唇,“即便是能再拖几年也是好的。”

“那几年之后呢?”江竹无奈的看着她,“既然结果都一样,他何必再搭上自己。”

见子妤又沉默下来,江竹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年……辛苦你了。”

……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转眼就进了四月。

叶安年最近几日总是觉得身子不大舒服,身上特别疲惫不说,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对气味还特别敏感。

他倒是没当回事,只觉得是天气逐渐热起来的原因。

早上张路去送两个孩子,他就起的晚了些,坐在炕桌边摆弄着魔方发了会儿呆。

看着炕上自己那一床孤零零的铺盖,突然想起,江竹好像已经走了有一个月了,想必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这么想着,他立刻翻身下地,从柜子里翻出那个木盒子,取出一个小本子来。

本子打开,是他一笔一笔写下的“正”字,从江竹走的那天开始算起,已经写了九个半字了。

叶安年惊诧,竟然已经一个半月了?

心中隐隐的那点期盼,突然就变成了担忧。

当初江竹说过,个把月就回来,可如今……

是谢逍公的病情不好,还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心一下子就乱了,叶安年有些烦躁的合上本子,开始控制不住的去想,江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耽搁了这么久不归。

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无法消下去。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天,直到晚上福崽和丁秋放课回来,他都还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吃饭时,福崽看着哥哥又拿着筷子发呆,凑过去用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哥哥?快吃呀,粥都要凉了。”

叶安年回过神,看到自己碗里几乎没有动过的白粥,朝福崽笑了笑:“嗯,哥哥这就吃。”

但他没什么胃口,只随便吃了几口就撂了筷子。

张路也愁得慌,自己做的饭叶少爷之前还是很爱吃的,但是不知为何,最近叶少爷都吃的很少了,他一度怀疑是自己做饭的手艺变差了。

不过看着两个孩子还是跟往常一样,他又松了口气,觉着可能只是江少爷不在,叶少爷的心情不好,影响了食欲。

见叶安年又是吃了几口就撂筷,他收拾了桌子,又盛了一碗粥和两个白煮蛋,一碟小菜放在锅里温着,以防叶安年半夜饿了起来吃。

最近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虽然叶安年从来没有起来吃过。

打发了两孩子回屋睡觉,叶安年也早早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对着炕桌上摇曳的烛火发呆。

他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半夜,最后终于下了决定。

他要去一趟京都。

虽然江竹走的时候,只告诉他自己是要去京都,具体去了哪都没有说,但他还是想去一趟,哪怕白跑,也好过一直在家里等。

这一夜,叶安年屋里的烛光亮到半夜。

可怜守在外面的子末,坐在树杈上哈欠连连,差点一头栽下来。

次日一早,叶安年就跟着张路他们一起去了镇上。

送福崽和丁秋去书院之后,两人回了铺子,正好文恒也在。

叶安年就跟文恒和余虎说了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

他没说自己要去做什么,但是文恒和余虎却都已经猜到了。

“大掌柜的,要不,你再等等呢。”余虎劝他,“万一你走了几天,二掌柜的就回来了呢?”

“就是,到时候你俩再错过了。”文恒也道。

叶安年摇摇头:“他不是不守信用的人,已经一个半月了,我等不了了。”

“那……”余虎还是担心,“你一个人路上也不安全。”

“我带着张路一起。不过福崽和丁秋,可能要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好吧。”见他态度坚决,余虎只能答应,“大掌柜的放心,孩子我一定帮你看好。”

“嗯。”叶安年又看向旁边的文恒。

不等他开口,文恒就积极表态:“木坊那边有我呢,放心!其他的分铺,我也会按时过去查账,保证给你看的明明白白的。”

叶安年:“多谢了。”

傍晚接了福崽和丁秋,他在回家的路上就跟两个孩子说了自己要去找江竹的事。

本以为福崽会闹,却不想,两个孩子都懂事的很,让他安心去,还保证他们会好好念书,等他和江竹回来。

叶安年摸摸两人的头,总算松了口气。

回家后,他拎了些肉和点心,并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去了赵里正家。

如今赵楠和赵乐都已经嫁人,家里就剩下大房一家三口和赵里正老两口了。

叶安年只说自己要出去办点事,让赵里正帮忙看着点家里,喂喂铜钱和兔子什么的。

赵里正欣然答应,收了肉和点心,银票却说什么都不要。

两人拉扯了半晌,赵里正死活不肯收。

叶安年无奈,只得作罢,想着等自己回来了再给他也一样。

第二日,他就收拾了东西,和张路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镇上。

照例送完孩子,叶安年又最后去铺子和木坊都转了一圈,这才坐上马车,对张路道:“走吧。”

“好嘞。”张路一扬马鞭,马车就辘辘地驶了起来。

“吁!”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去多远,张路缺突然勒停了马车。

叶安年被晃了一下,赶紧扶住车壁才没有摔倒。

“怎么了?”他探出头去问。

张路指了指马车前面:“东家,前面有个老头儿挡着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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