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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周在乾逼迫

娇养病美人夫郎 岁于朝夕 3440 2024-04-13 12:06:22

眼下距离铺子开张就还剩一日的时间, 搬走重租是不可能的。

叶安年仔细回想放在家里的那份赁契,确定在纸页背面是没有写任何字的。而周在乾刚刚给他看的这份,恐怕那条不得转租转手的条约是后来加上去的。

“周老板, ”江竹走到叶安年身边,看向周在乾,“有赁契在这,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文恒还没到, 这事恐怕还是得三方都在场才好商议出一个结果来。”

“不不不, 这是咱们两方的事。”周在乾不耐烦的看着两人, “当铺那边忙得很,我可没多少耐心跟你们在这耗。”

“一句话, 是你们自己搬,还是我派人帮你们?”

“铺子今日才收拾好, 要搬也不是一会儿功夫就能搬完的。”叶安年冷眼看着他,“明晚。明晚之前,我们就把这铺子里的东西全部清走。”

周在乾冷笑一声:“年哥儿, 我看你是根本就没听懂我的话。不是明晚,也不是今晚,是现在!”

“给我动手!”

“是!”

手拿棍棒的打手齐应,立即便有两个人冲上前来拉钱婆婆和青娘。

叶安年挡在两人面前:“都住手!我们自己搬。”

他本想拖延下时间等文恒带人来的,但眼下只能先退一步。

叫青娘把钱婆婆带走, 叶安年上前将铺子的门打开, 和江竹一起进去,叫余虎和赵大守在门口。

架子上五颜六色的魔方,大大小小的木蛙、木陀螺, 还有鲁班锁和燕几图,都是早上他和江竹才摆放好的, 如今却要一件件重新收起来。

铺子里的桌椅板凳,盆花摆件,每一样都是两人一起动手安置的,叶安年目光扫过挂在货架上的花灯,情绪平静的有些吓人。

他伸手去取花灯,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纤瘦的手腕,江竹伸手握住。

“安年,你要是……”

话未说完,只听“砰”“砰”两声闷响。

守在铺子门口的余虎和赵大被仰面踹翻在地,周在乾带着一众打手大刺刺走了进来。

“周在乾你什么意思?!”叶安年彻底怒了。

“没什么意思。你们两人收拾多慢?我让人来帮帮你们啊。”

见有桌椅放在角落里,周在乾直接走过去坐下,把脚架在桌布铺的一丝不苟的方桌上,鞋尖一摆,将桌上摆着的花盆直接踢到了地上。

——啪!

开的旺盛的串串红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泥土撒的满地都是。

“反正都要收走的。”周在乾挑衅似的看着叶安年,“年哥儿,不介意吧?”

“你俩也不用想着拖延时间,文老爷这几日有事,不在镇上。文恒那蠢货也已经被我派人拖住了。今儿个这铺子你们是保不住的。”

叶安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他定定地看着周在乾,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我与你没什么仇怨吧?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啊,”周在乾掏了掏耳朵,“我就是按赁契办事而已。”

他说的笃定,叶安年却不信。铺子租了这么久,周在乾早不来晚不来,偏在他要开张的前两日来,绝对有鬼。

见那些打手要动手来拆他们没收完的货架,江竹直接一脚把过来的打手踹飞了出去。

周在乾神色一凛:“看来江郎中是不愿配合我啊,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

他话音未落,便有打手围拢过来,叶安年下意识抓紧了江竹的手,已经做好了护着他的准备。

可就在这时,却忽听门口传来一道响亮的男声:“都给本官住手!”

叶安年眉心一蹙,抬头望去,就见一个衣着华丽,唇边留着两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下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周在乾一见那人,立刻收了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房……房知县?”

“草民见过房知县!”

他这一行礼,那些打手也纷纷都退了下去,跟着一起行礼。

叶安年和江竹却站着没动,两人此刻已经都明白了过来,今日这场闹剧,恐怕就是周在乾和房知县一起搞出来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房金元一副十分愤怒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砸人家的铺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大人息怒啊!”周在乾跪倒在地,连连叫屈,“这铺子是小人租给他们的!这,这是小人的铺子啊!”

“既是租给他们的,你又带人来打砸,是何道理?”

房金元疾言厉色,那目光却是一个劲儿往叶安年身上瞥,他是盼着叶安年主动开口和他诉说事情经过的。

但叶安年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只是站在那,看着两个人演,一言不发。

房知县等了一会儿,不见叶安年开口,只好又把目光转回到周在乾身上。

“是这样的,房大人……”

周在乾会意,将方才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还把那赁契拿了出来。

房金元旁边的下人立刻上前接过,呈给他。

“嗯……”

房金元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黑了脸道:“你这是霸王条款啊!”

“这赁契作废!”他说着,直接上手把那份赁契撕了个粉碎,又有些讨好的看向叶安年道,“这位……这位小哥儿,此事有本官给你做主,你莫怕,以后他们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叶安年脸上的神色却依然冷冷淡淡的,只客套道:“多谢房知县。”

“哎,说什么谢。”房金元很是受用,一摆手,“本官身为知县,本就是要为百姓做主的,你有什么难处随时去找本官,本官给你撑腰!”

他这副嘴脸,叶安年看了却只觉得恶心,没有搭话。

房金元就这么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尴尬,好在他身边的一个下人突然凑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

他立刻双眼放光道:“原来如此!原来你就是中秋夜那晚,雀登楼雕花宴上拔得头筹的那位小哥儿!”

“你……你叫叶安年是吧?啧啧,生的这般美,又有一双巧手,当真是……”

“房知县,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房金元话没说完,被江竹打断了。

江竹上前一步,将叶安年挡在自己身后,阻隔开房金元的视线:“房知县,安年是我的夫郎,您说这些不合适吧?”

“啊……咳咳,”房金元被噎住,尴尬的咳了一声,但很快笑了起来,“说得对,是本官失言了。”

“只是昨日一见叶小哥儿的雕工,本官十分佩服,设宴相邀,竟也没能如愿。不想今日却撞上了,实乃缘分啊。”

“既然今日这么巧,不如咱们去雀登楼畅饮一番如何?”

“不必了。”叶安年拒绝的干脆,嗓音也冷的没有情绪起伏,“今天的事多谢房知县。但您也看到了,铺子成了这副样子,我们还有的收拾。”

他说完,就转身进了里间。

江竹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对房金元做了个“请”的手势:“房知县,慢走不送。”

房金元脸上的笑容僵住,垂在袖中的手青筋暴起。

他强挤出一抹笑来,道:“好好。那你们慢慢收拾,本官就不打扰了。”

说完,带着两个下人转身离开。

见他走了,周在乾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带着那帮子打手走了。

江竹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铺子,叫余虎和赵大收拾一下,自己则转身进了里间。

里间的木床上,叶安年安静的坐着,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江竹一眼。

江竹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

叶安年的手很凉,手心也有点潮,江竹用自己的手给他捂着。

“我刚刚看了,铺子损坏的不多,明天找人修一下,后天可以照常开张。”

叶安年没有说话,微微卷翘的眼睫此时安静的垂着。

“年年,天色不早了,咱们安顿好余虎,就回去吧?”

叶安年还是没有说话,却突然捂着嘴干呕了几声,脸色也瞬间白了下去。

“怎么了?”江竹轻轻给他拍着后背。

缓过一会儿,叶安年摇了摇头,却因为刚刚的反应,眼角有些泛红,眼尾的那颗孕痣也更鲜艳了一些。

江竹揽住他的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脉象很稳,也不是喜脉。

见江竹疑惑的看着自己,叶安年缓缓开口:“房金元。”

“我只是觉得他很恶心。”

刚刚房金元看他的眼神,说的话,都让他生理性反胃。

“没事了。”江竹拍着他的背,“以后不管是周在乾,还是房金元,都不会再来找咱们麻烦了。”

叶安年把自己的下颌枕在江竹肩上,闭上了眼睛:“嗯。”

他只当江竹是在安慰他,休息了一会儿,就挣脱了出来。

“得先给余虎把里间收拾一下,铺盖什么的都没准备,去趟布庄吧。”

他要起身,却被江竹拉住:“你休息吧,我去。”

叶安年点点头,没有推辞。

江竹便起身出去了,他去隔壁和钱婆婆要了一碗温水,给叶安年端了过来,又拜托钱婆婆帮着照顾一下,这才走了。

……

另一边,房金元一出西街就一脚踹在了周在乾身上。

周在乾被踹的踉跄了一下,赶紧跪在地上:“房大人息怒啊!”

“没用的东西!”房金元气得发抖,“不是说了叫你意思意思就行?你还来真的!”

他以为叶安年刚刚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定然是因为自己刚装修好的铺子被周在乾带人给砸了,这才把气都撒在了周在乾身上。

“房大人!”周在乾心里有屈,却也不敢抱怨,辩解道,“这,小人不敢不真呐!”

“您想想,这事要是让那叶安年知道是咱们联手演戏,他怕是要彻底恼了大人您。铺子可是小人自己的铺子,修整的那么好,小人砸着也心疼啊!”

听他这么一说,周在乾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那现在怎么办?本官今儿个帮他这么大的忙,他竟然一个笑脸都没给本官!”

“这……”周在乾一脸为难。

这他哪知道?他不过就是配合房金元行事,让他干啥他就干啥罢了,出主意这种事,他可不行。

好在房金元也并没指望他,气得一甩衣袖道:“算了,你先回去吧。”

“是。房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随时吩咐。”周在乾狗腿道。

这房知县可是许诺他了,若是能将叶安年搞到手,就让他的周记当铺开到安兴县去。

要知道,这安兴县可比这小破甜水大得多了,能在安兴县开起当铺的话,那利润怕是比在甜水镇要翻上好几番。

打发了周在乾,房金元心里烦躁,直奔雀登楼。

叶安松和柳卓都在雀登楼,他现在急需柳卓给他想新法子。

可他刚转过一个街角,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劲风破空之声。

“大人小心!”

——当!

一道金属碰撞之声乍然响起,房金元身边穿着便装的衙役突然面露痛苦之色,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那衙役拿刀的胳膊血流如注,刀已经掉落在地,他的小臂上赫然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房金元大惊失色,刚刚若不是这衙役帮他挡这一下,恐怕这道口子,现在已经出现在他的脖子上了。

他后怕的拍着胸口,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环顾四周,却不见可疑的影子。

房金元只觉得脚下虚软,不知踩到了什么,踉跄了一下,被另一个衙役扶住。

他向后退开一步,却见地上躺着一枚染血的碎瓦片。

很显然,刚刚割伤了那个衙役的,就是这个东西。

房金元盯着地上的瓦片,眼神阴狠起来:“这个周在乾,倒还真有点胆量。”

而与房金元仅隔了一道墙的小巷子里,子末惊惶的拦住了江竹。

“主,主子……你冷静!”

他跟了江竹九年,还是头一次见主子这么冲动。

“那房金元是很可恶,可,可咱们也不能杀人啊!”

“呼……”江竹深吸了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眸中的杀意已经不见了。

他勾了勾唇,挑起一抹笑道:“说什么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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