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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要成亲了(一更)

娇养病美人夫郎 岁于朝夕 5442 2024-04-13 12:06:22

“又抢你秋哥哥的盲杖了?”叶安年拿他没办法。

福崽嘻嘻地笑了:“秋哥哥借给我的, 我来替他看看哥哥做的怎么样啦。”

叶安年弯腰把他抱起来,说道:“还不行,要等到它凝固了才能吃。”

“哦~”福崽黑亮的眼睛直发光, 已经有点期待起来了。

他没吃过这种东西,虽然叶安年说要等凝固才行,但他根本不知道凝固之后这碗杏仁汁会变成什么样子, 吃起来又是什么感觉, 一时间好奇心到达了顶峰。

“那这个叫什么呀?”

“杏仁豆腐。”叶安年道。

“吸溜……”福崽吞了吞口水。

叶安年捏他的小脸蛋:“这就馋了?”

小团子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听起来就很好吃!”

不过他们晌午注定是吃不上了, 古代没有冰箱, 现在又是夏天,要等碗里的杏仁汁凝固, 估计要晚上了。

晌午叶安年热了江竹留给他们的包子、玉米和鸡蛋,三个人并一只狗倒是也吃的很饱。

下午阳光不错, 叶安年就烧了水打算给铜钱洗澡。

小铜钱很乖,被叶安年放进水温合适的大木盆里也不闹,还主动趴下把整个身子都泡了进去, 就露个头在外面。

叶安年给他身上涂上皂荚,搓着沫沫,铜钱竟然自己玩了起来。

它把自己的嘴巴鼻子泡进水里,然后用力吹气,盆里就被它吹出一串串水泡。

“哈哈哈!”福崽被它逗的笑了起来。

但想到丁秋看不见, 他又很快收敛起来, 拉拉丁秋的袖子,给他讲刚刚铜钱干了什么傻事。

结果丁秋也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叶安年在铜钱身上搓沫沫,看着两个孩子笑得开心, 也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而另一边的老叶家可就没这么欢乐了。

吴香莲和叶安松在乡亲们面前丢了人,心里是又气又闷, 这两天就没个笑脸。

而那天跟着一起去的孙采荷就把这错处全算在了二房的叶安柏身上。

“要不是安柏那天跟福哥儿起冲突,怎么至于搞成这样!”

孙采荷坐在堂屋一边择菜一边叨咕:“我家安松是替谁出的头?!结果弄个里外不是人!自个儿的名声也毁了!”

“这有些人呐,自己儿子看不好,整天什么活儿都不干,就会给家里惹事!”

二房媳妇张娟就在西屋,她这些话可不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张娟挺着大肚子脸色也不好看,隔着门帘朝外面骂:“我呸!”

“我家安柏求着安松出头了?!再说了,那在背后编排人可是叶安松自己干的,怪不到我家安柏身上吧!”

“这做人呐,就得讲道理!我看你儿子也该好好管管,还读书人呢!”

“都给老子闭嘴!”

叼着旱烟的叶老头子从外头进来,脸黑的不能看。

“你们娘还在炕上躺着,安松安柏身上的伤都还没好,你俩闹什么闹?”

“不想过都给老子滚出去!”

他骂完,抽着旱烟又出去了。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孙采荷一声不吭的埋头择菜,张娟在屋里抹眼泪。

她心疼安柏啊,孩子身上被抽的好几道红痕,正躺在炕上喊疼呢。

叶安松也很不好受,他脸上被叶安年扇的那一巴掌,现在已经肿起来了,半边脸肿的老高,今儿个一早他爹叶成海就去镇上给他拿药了。

没法子,这附近村子都没出一个郎中,得罪了江竹和叶安年,就只能去镇上找大夫。

……

此时远在甜水镇的江竹,背着药箱进了雀登楼。

酒楼的小伙计一见他来,立时面露喜色的迎了上来:“江郎中,那位小公子已经在楼上等着了,还是天字房!”

“劳烦你。”江竹朝他笑笑,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摸出一串铜钱递了过去。

“哎呦,江郎中大方!”小伙计接过钱,顿时欢天喜地。

他这是寻到了好客官,江郎中为人随和,出手又大方,每次都会给他一点小费。

而且这江郎中来他们酒楼是给有钱有势的病患接诊的,他是酒楼的老伙计,这点人情世故自然懂得,都会提前帮着安排一下,照顾着点病患,有时也能得一点小费。

今儿个楼上那位小公子据说就是因为先天不足,一直体弱多病,断断续续已经来找江郎中看了好几回了。

小伙计抬头看了一眼,见江竹进了天字房,摇了摇头,有点替那小公子可惜。

生的俊俏,待人有礼,看身上衣着家里也是个有钱的,却偏生病弱缠身,当真是可怜。

楼上,江竹推门进了天字房。

房间里,一个穿着锦缎华服的小公子正撑着头坐在圆桌后面,他脸色苍白,一副疲倦的病容。

听到房门的响动后,那原本病恹恹的小公子却“嚯”地站了起来,精神奕奕的,哪还有半点病弱模样。

“主子!”少年抱拳行礼。

江竹摆摆手:“行了行了,坐吧。”

得了允许,少年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下,一双眼睛黑的发亮。

“主子,谢老前辈出面了,朝里那位让步了,往后不再咬着咱们不放了!”

江竹没回他的话,自顾自拿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不是我去请的!”见江竹不言语,少年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是,是谢老前辈自己出山的。”

“嗯。”江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主子,嘿嘿……”少年挤出一个奉承的笑容来,“那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也不急。”江竹用杯盖拨开茶叶,慢条斯理的喝着。

“啊?”

少年顿时有点懵了,什么叫不急啊?

主子都出来三四年了,扔下他们不管,现在斋里松散一片,就只靠子妤姐姐撑着。

“那,那……”

他想问江竹,你不回去,猫在这小山村里做什么,难道真在这当郎中?带着丁秋那个小瞎子?

“我之前让你找的血灵芝有眉目了么?”江竹突然问道。

“额……”少年脸上的神情顿时垮了下来,“还没有。主子,五百年的血灵芝哪那么好找啊!”

“哼,”江竹挑了挑眉,“那血灵芝先放一边,先帮我找几朵天山雪莲来。”

少年:……

他愣住了。

血灵芝已经够难找的了,他寻了两年了都没有找到。天山雪莲,还几朵?他上哪找去?

“怎么,有难度啊?”见他这副模样,江竹笑眯眯的看过去。

“不,不是……”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之前找血灵芝,是为了捡来的那个小孩丁秋吧。”

“对。”江竹点头。

“那这雪莲……”少年试探问道,“主子,你该不会是又捡人了吧?”

江竹想想自己当时把叶安年从河里捞上来,又拐回家的事,坦言:“这么说,也算是吧。”

少年:……

他双手捂脸,十分的生无可恋:“那您倒是捡些身体康健的啊!”

江竹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有趣。

其实他何尝不希望叶安年是健健康康的呢,这不是天不遂人愿么。

“子末,别嚎了。”他打断少年的哀嚎,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主子我耳朵疼。”

“哦。”子末顿时收声,但依旧一脸委屈,“您这次又捡的什么人啊?不会又是小孩吧?”

“这倒不是。”江竹道。

“呼……”子末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到底,江竹又开了口:“但是他带了个小孩。”

子末:……

合着一次捡了俩?!

苍天,他们斋里什么时候成救济堂了?

“说正事。”江竹用手指节敲了敲桌子,“你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银钱?”

子末抹抹鼻子,从腰间解下个钱袋子来,递到江竹手上:“五十两,全在这了。”

“子妤姐怕我乱花,没给太多。”

江竹拿在手里掂了掂,直接收进了自己的袖袋里:“成,够用了。”

子末:?!

“主子您好歹给我留点路费啊!”少年哀嚎。

江竹站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乖,你主子我要成亲了,急需这一笔钱,就当你跟子妤的随礼。”

说完,径自开门,扬长而去。

子末呆愣在原地,整个人沉浸在他家主子要成亲的巨大打击中。

成亲,他家主子要成亲了,他家主子居然要成亲了?!

他扶着桌子起身,倚着门框出门,失魂落魄的出了雀登楼。

那酒楼的小伙计见了,连连咂舌,嘀咕道:“看来这小公子病的不轻啊,怕是不大好治,该不会连江郎中也束手无策了吧。”

江竹出了酒楼,就直奔镇上的成衣铺子而去。

他跟铺子掌柜定了最新款式、料子最好的喜服,加急六日后拿货,这一下子就是二十二两银子出去了。

然后他又去买了不少瓜子饴糖和点心,颜色花纹好看的布又扯了三匹,红纸 、红绸、再就是给叶安年买木刻的工具,定制刻刀,这一下子又花了六两银子。

原本他是打算买些胭脂水粉,听说很多小哥儿都喜欢,不过叶安年恐怕并不稀罕这些。

想来想去,他只去首饰铺里挑了两根样式很搭的碧玉簪子,花了十八两。

家里鸡蛋也没了,他还想再割点肉,最后买了三十个鸡蛋并两斤猪肉,雇了个牛车拉回去。

从子末那里抠来的五十两最后就剩下一两半,再加上出来时候叶安年给他的五两银子没动,他手上就剩下了六两半银子。

琢磨一下到家怎么跟叶安年交代,江竹就坐着雇来的牛车回了月牙村。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叶安年做的杏仁豆腐放在碗里用冰凉的井水镇着,已经凝固成了冻。

家里没有蜂蜜,他就用白糖熬成焦糖,等把凝固好的杏仁豆腐切块摆盘之后,淋在上面。

又去后院的菜地里摘了几片薄荷叶,作为点缀摆了上去,总之看着挺像模像样的。

三人都在院里,围在水磨石圆桌旁边。

福崽看着这盘杏仁豆腐,好像那雪山顶上一抹绿,直呼好看。

叶安年刮了下他的小鼻子道:“好看,也好吃呢。”

而这时,围在他们脚边的铜钱突然警惕的竖起耳朵,然后撒丫子往大门口跑去。

叶安年见它这样子,就知道应该是江竹回来了。

果然,紧接着篱笆门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叶安年让两个孩子乖乖坐着别动,他起身去开门。

篱笆门打开,就见江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而他身后还停着一辆牛车,车上摆满了东西。

叶安年:……

“我给你的五两银子,能买这么多东西?”

江竹笑了:“我卖了点药材。”

又补充道:“之前炮制好的一棵人参,卖了点银子。”

“好吧。”叶安年没问他卖了多少,跟他一起往院里搬东西。

钱是江竹赚的,他自然不会管江竹怎么花。

两人一起搬了几趟才搬完,叶安年给车夫拿了些杏子,把人送走,两人也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福崽早就等不急了,一直盯着那盘杏仁豆腐流口水,嘴里喊着:“哥哥,江大夫,快来呀!”

丁秋比他大些,双手交叠在桌上端坐着,面上不急,却也暗暗吞了吞口水。

“来了,开吃吧。”叶安年拿来小碗和汤匙,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

江竹看着自己碗里乳白色的杏仁豆腐,朝叶安年挑挑眉:“你做的?”

“嗯。”叶安年点点头,“第一次做,你尝尝。”

江竹便舀了一块放进口中,慢慢嚼着。

叶安年自己还没吃,盯着他的表情看:“如何?”

“好吃!”

江竹还未答话,福崽已经抢着开了口:“哥哥,杏仁豆腐好好吃!杏仁的味道好香!甜甜的,凉凉的,还软软的!”

小孩子不知道怎样表达,举着小勺子笑得开怀。

叶安年也笑了:“好吃就好。”

江竹盯着他的侧脸,一双桃花眼眯起,口中含着的杏仁豆腐甜甜软软的,他舍不得用牙齿咬下去。

结果一大盘的杏仁豆腐一大半都进了两个孩子的肚子,江竹和叶安年就只吃了几块。

叶安年见江竹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道:“你喜欢,我明天再做,李大娘给了我们好多杏子。”

“好啊。”江竹应他。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叶安年打发两个孩子带着铜钱回屋去玩,他跟江竹收拾了碗碟,就回到堂屋整理江竹从镇上买回来的东西。

“再有五六天,咱们就要成亲了,我便买了些需要的东西回来。”江竹道,“红纸红绸、瓜子饴糖,还有喜服我都订好了,喜服到时候提前一日去拿。”

“那三匹布,给你和福崽丁秋做秋冬的衣裳。木刻的工具我也一并买了,你看看。”

他说着拿出一个长方的木盒子,推到叶安年面前。

叶安年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就是雕刻小物件用的工具。

轻型小锤,平口、半圆的凿子,刨子,直刀、弯刀,各种各样。

而且这些工具都磨的光滑发亮,一看就是尚好的,估计得要不少银子。

叶安年手指轻轻在这些工具上划过,很是满意。

江竹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应该是买对了,想起木刻需要的木料,又道:“你既是做小件的木刻,那我改日去找村里的葛木匠,从他那里买些合适的木料给你。”

“也不用,”叶安年抬头看他,“给我弄些他不要的边角料就行。”

“好。”江竹点头应下,看向叶安年的表情笑眯眯的,“那你第一个给我做吧?”

“就刻你画的那个胖鸭子。”

江竹心心念念着那只鸭子,叶安年抿起唇,很轻的笑了下。

“嗯,”他答应,又说道,“石头的陀螺被叶安柏踩坏了,得给他做个新陀螺,还有丁秋和福崽的。然后再做些其他的小玩意,两个孩子平时也没什么可玩的。”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着天,一边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叶安年用红纸包了不少份瓜子饴糖,而江竹则用红纸写了几十份喜帖,礼数上做的很是周到。

江竹去药庐给三个病号熬药,叶安年披了件外衫坐在椅子上陪他。

“对了,我今天在镇上看见叶成河了。”江竹道。

叶安年顿时皱起了眉:“他去镇上做什么?”

“不知。我见他拎着个酒壶,进了一家当铺。”

“当铺……”叶安年有些想不通,“他身上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当的?”

“谁知道呢,”江竹拿扇子扇着小泥炉的火,“看起来,倒是比咱们上次去叶家的时候像了点人样。”

“怎么说?”

“嗯……”江竹斟酌了片刻,“好像没那么邋遢了。”

“怕不是寻着了什么不正当的财路。”叶安年的声音冷了下来,“不用管他。”

叶成河是什么样的人,他可太知道了,改过自新那是不可能的。

他记起叶成河当初逼他嫁给王虎是为了娶新妻的事,现在想来,说不定是有了目标了。

能让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突然改变的,除了遇到心仪的女人,叶安年想不到其他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也不关心,只要叶成河不给他找事,一切好说。

炉上的药罐咕嘟嘟滚了起来,江竹垫着帕子将药罐子端下来,晾凉后滤出药渣,倒进碗中,端给叶安年。

叶安年熟练的一饮而尽,拿起桌上江竹新买的蜜饯果子塞进嘴里,还评价道:“这个好吃。”

“这是蜜煎樱桃,你喜欢的话,我把剩下的那些也收起来,留给你喝药吃。”江竹道。

“好啊。”叶安年欣然答应。

他可不是那种有好吃的先紧着孩子,而自己扎起肚皮的人。

一点蜜饯果子而已,况且江竹这回买了很多,蜜煎樱桃留给他,其他的再分给两个孩子也无妨。

等他喝了药,江竹照常给他的左耳朵做了热敷和针灸。

这些日子下来,叶安年已经明显感觉左耳的听力恢复了一些,偶尔的刺痛也再没有过了。

将叶安年安顿好,江竹又去给丁秋换了缚眼睛的白绫,给福崽的脚换了药,将三个病号的日常治疗做完,他才洗漱一番,回了东屋。

叶安年已经铺好了两人的被褥,此时长发披散,只穿着素白的亵衣,正坐在炕边上等他。

屋里的烛光摇晃,却映的美人顾盼生辉,江竹一眼望去,竟有些愣神。

“江大夫?”叶安年见他发怔,唤了一声。

江竹回过神,朝他笑了笑:“早些睡,明天一早,还要给村里人发喜糖喜帖呢。”

叶安年点点头,正要脱了鞋子钻进自己被窝里,冷不防江竹靠近过来,伸手轻轻将他环住了。

“你……”

这下换叶安年愣住。

但江竹只浅浅的抱了他一下就松开,十分自然的背过身去褪下外衫。

“跑了这一整天,有些累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叶安年却蓦地红了脸。

他一言不发的爬进自己被窝里,大夏天的,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江竹换好衣裳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把自己裹成蚕蛹一样的叶安年。

他无声的笑了笑,也上了炕,钻进自己的被窝里,然后吹熄了蜡烛。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深夜寂静,能听见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叶安年窝在被子里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控制住。

仔细一听,江竹那边的呼吸声好像也平稳了下来,像是睡着了。

他的手紧紧攥着被子边缘,捏的手背上骨节泛白。

犹豫了好久,才慢慢试探着,朝江竹那边伸出手去。

江竹的睡姿很端正,平躺在炕上,左手搭在胸前,靠近叶安年这边的右手很自然的垂在身侧。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叶安年像是做贼一般,将自己的手探过去,牵住了江竹。

其实,像是牵手搭肩这种事,他们两人平时没少做,但从来都是江竹主动的。

江竹这人,平时做起事来稳重大方,即便是在外人面前和他牵手,或是揽肩膀这种很显亲密的事,也都十分自然,他从未觉得反感过。

哪怕是上次他半夜发了高热,两人隔着被子抱在一起,事后他也只觉得是自己生病拖累了江竹一夜未睡。

他不觉得反感,只觉得愧疚。

就像是今日,江竹去镇上跑了一天,是去置办他们两人成亲要用的东西的。

除此之外就是给他的木刻工具,给他和福崽、丁秋买做秋冬衣物的布匹,自己却什么都没买。

跑了一天,晚上回来还要给他们三个病号熬药、换药、热敷、做针灸。

叶安年觉得自己当真是什么忙都不上,但若是江竹想要一点点亲近,他还是能给的。

伸手轻轻牵住江竹,察觉到对方没什么反应,叶安年轻轻舒了口气,应当是睡着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江竹却突然回握住了他。

叶安年一惊,手却被握的更紧了,他没有挣动,就任凭江竹这么握着。

片刻后,躺着装睡的人坐起身来,把叶安年伸出来的手塞回了被窝里。

“夜晚天气凉,还是得盖好被子。”

江竹给他掖好被角,俯身在他左耳轻声道:“睡吧。”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将叶安年包裹其中。

叶安年闭着眼睛,眼睫轻颤。

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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