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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恶果(捉虫)

娇养病美人夫郎 岁于朝夕 2771 2024-04-13 12:06:22

两人又在家休息了一天才去镇上。

因着许抚一事, 家里盖房子的活儿就先停了两天,今日去了正好通知张民匠他们,明日起可以复工了。

天气渐冷, 两人收拾妥当,直等到太阳升高了才赶着牛车出发。

一出门,就碰见了赵乐, 正领着石头过来。

“年哥儿!”石头一见他就兴奋的喊起来, “那事儿成了, 如今这村头巷尾的大姑娘小哥儿, 婶子夫郎的,聊得都是你大伯娘干的那恶事!”

“我瞧着今儿个老叶家大门都没敢开, 都这个点儿了,门还关的严丝合缝呢!”

“那就行了, ”叶安年拍拍他肩膀,“这事办得好,等晚上回来, 我给你带桂花糕吃。”

“再加两块酸枣糕。”赵乐笑得贼兮兮的。

“没问题。”叶安年应道。

“好嘞!”赵乐笑嘻嘻,“那你们去吧,我就是来跟你说一下这事,外加送石头过来耍。”

“石头哥哥!”

听见动静的福崽从院里冲了出来,身后紧跟着热情的铜钱。

两人一狗很快玩到了一起去。

叶安年和江竹赶着牛车走了, 赵乐送完石头, 就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晌午杨池会带着小玲玲过来,叶安年给他每天二十文,拜托他过来给两个孩子做一顿饭, 他和玲玲也顺便一起吃了,家里米面菜肉都有, 可以随便用。

杨池独自在家带着玲玲也是冷清,三个孩子正好有伴,他乐意热闹一些,吃了饭还能在这边捏捏泥人、做做竹蜻蜓啥的,顺便还帮叶安年他们看了孩子,都是互帮互助的事。

两人赶着牛车慢悠悠出了村,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身上,又暖又舒坦。

只是,那日服下的丹丸药效已经过了,江竹的脸色又开始显得苍白起来。

怕叶安年发现异样,他特意裹了披风,还灌了个汤婆子。

等走到半路,就以被太阳晒热了为由,把汤婆子塞给叶安年抱着。

叶安年摸摸他被汤婆子暖的热乎乎的手,不疑有他,接过来抱在了怀里。

但鸩毒这一次发作的却比之前更加厉害,加之他昨晚又出去了一趟,内力损耗了不少,胸腔内的烧灼之感愈发强烈,反反复复的折磨让他已经几乎麻木了。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江竹借口自己有些倦了,拉上披风的兜帽,将自己的脸遮起来,然后轻轻靠在了叶安年的肩膀上。

叶安年倒是很高兴他能这样依靠自己,从前都是江竹在照顾他,似乎从来都不会累也不会疲倦。

如今终于有机会换他来照顾江竹,他是必要也要做到一样好,甚至更好才行。

感情是相互的,不能只让对方一味的付出。

到江竹经常摆摊的小巷子时,正眯眼靠在叶安年肩上小憩的人,却勒停了牛车。

江竹从叶安年身上起来,拿了自己的药箱,拉了拉兜帽:“我就不去铺子了,晌午去找你。”

说完,跳下牛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安年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见他走到老地方搬出木板架子,把摊子支好,又去找陈老头闲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赶着牛车走了。

牛车“哒哒”的声音逐渐远去,正在嘻嘻哈哈的陈老头面色却严肃起来。

“你小子怎么回事?”

江竹从腰间挂着的小袋子里掏了一把花生塞给陈老头,一挑眉:“前两天家里有点事,就没来。怎么,没人气你,你还不习惯了?”

“去~!我说的不是这个。”陈老头白他一眼,“你这印堂黑气缠绕,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正常。”江竹不以为意,打趣道,“老头儿,我这种人要是印堂金光闪烁的,那才吓人。”

“别胡说!”陈老头难得正经,“手拿过来我给你算算。”

江竹却不配合:“不要,就你那半吊子能算得出什么?别是想着骗我的钱吧。”

“嘶,”陈老头倒抽一口凉气,“叫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一把抓住江竹的手腕子,硬把他的手按在石桌上,掰开他的掌心看了起来。

这一看,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怎么搞的?!”

“怎么了?”

“你这条小命儿,怎么就剩下三年了?”陈老头掰着江竹的手,眼睛都恨不得盯出火星子来。

“嘶,我这看的没错啊,就是三年。江小子,你是得什么绝症了?还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了?”

见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江竹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来。

“你这老眼昏花的,谁知道准不准呢。老头儿,别操心我了。”

他朝巷子尽头一指:“喏,找你算卦的来了。”

陈老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什么人,就一个小巴狗颠颠儿的往这边跑呢。

“嘿!你这臭小子!”陈老头气得直拍桌子。

“狗就不能算吗?老头儿,你可不能搞歧视!”江竹嘴里喊着,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摊位,留陈老头一个人在那长吁短叹。

不得不说,这老头还真有点本事,算算鸩毒发作的时间,可能他真的最多只能再撑三年了。

到时候若是毒还没解,那年年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

叶安年赶到光阴小铺的时,文恒竟然也在。

一见到他来,兴奋的两眼冒光,“嗷嗷”就冲了出来。

“大八卦!”

他喊了一嗓子,朝叶安年身后探头瞅了瞅,见江竹不在,颇有些可惜:“江郎中没耳福了。”

“什么八卦?”叶安年瞧他这样子,觉得有趣,拴好牛车,两人一起进了铺子,“你先说给我,我回头告诉他。”

“好!”文恒压根就没打算等。

打听到之后,他一大早就来了,强忍着等到叶安年出现,已经到了极限,再不说,他觉得自己肯定要憋坏了。

“就是你之前让我打听的周家和许抚的事!”文恒眨眨眼,看着叶安年,“你猜那周在乾跟许老爷啥关系?”

叶安年瞧他那兴奋的样子,直觉两人肯定是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试探道:“是……远亲?”

文恒摇头,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叶安年:“那,是周在乾救过许老爷?”

一般小说话本子里不都这么写的。

“不对,他俩就没关系!”

叶安年:……

文恒根本没看见他脸上的无语,继续道:“那你猜许抚跟周蓉是啥关系?”

叶安年这回小心了:“也没关系?”

“他俩睡过!就周蓉肚子里那孩子,就是许抚的!”文恒一口气说完,盯着叶安年的表情看。

叶安年:……

这消息确实劲爆,他着实没有想到。

“可如果这样,那周蓉为何还要勾搭叶成河?”

“嗨呀,他俩就是酒后留情,许抚根本看不上她。周蓉拿孩子纠缠了他许久,还妄想着嫁进许家来着,结果许抚根本不理她,后来她再想去打孩子,却是不成了。”

文恒一脸神秘:“而且,今儿个一大早,这周在乾就买了好些贵重礼品,坐着马车去安兴县了。你猜他是去干嘛了?”

“是去许家了?”叶安年问。

也是,许抚被打成那样,许家肯定是要怪罪的,周家怕是也逃不脱,不如先发制人,也显得有诚意些。

“对,不过他可不是去道歉的。”文恒一挑眉,“他出城时候,我爹找借口派下人查了他的马车,你猜带的都是啥?”

“是什么?”

“两箱上好的锦缎、被褥,两箱雪花银,一对龙凤玉盏,一对红木小柜子,还有好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都是成双成对的。”

“他这是打算把闺女嫁过去呢!”

叶安年皱眉:“可许抚不是看不上周蓉?”

“他都残废了,还挑啥?况且,周蓉这肚子里的可是许抚的亲生骨血!许抚都瘫了,怕是不会再有后了,许家的希望可都在这孩子身上了。”

“哎呀呀,”文恒说着一摆手,“周在乾这老狐狸,算盘珠子都崩小爷脸上了。”

叶安年没有说话,文恒说的不无道理。

只要许家不来找他的麻烦,那就随便他们折腾,但这周蓉若真嫁进许家,却不是什么好事。

他同周家、许家的恩怨是结下了,虽然那日他逼着许抚签下了和解书,但若是对方翻脸不认,也很棘手。

倘若这周家在和许家结亲,两方联手,他和江竹怕是很难对付。

叶安年思忖一番,决定晚上跟江竹聊聊这个事,总归要想出个应对的法子。

在铺子里核对了下这几日的账目,又听余虎说了些铺子里的琐事,叶安年就拉着文恒去了木坊。

这批魔方的订单大概在月底就能完成,他打算下月初就开始教这些木匠做木雕,为那两个十二生肖的订单做准备。

吃过晌饭,叶安年整个下午都在木坊这边,快傍晚时才回了铺子,赶着牛车,接江竹回家。

两人赶了牛车从巷子出来,江竹磨着叶安年买些酒屯着,叶安年虽然不大乐意,怕他病才好就喝酒伤身体,但实在禁不住江竹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赶着车往酒坊去的路上,正好路过周记当铺,那边吵吵嚷嚷的好像围了好多人。

事关周家,叶安年就想去看看。

江竹便停了牛车,陪着他一起去。

谁知,两人挤进人群里,就看见那周在乾竟然有些疯疯癫癫的。

周家的马车还停在当铺门口,看样子也是刚从安兴县回来。

那周在乾就跪在当铺的门口,用拳头一下一下的捶着地,嘴里嘟囔着:“没了!都没了!”

旁边看热闹的有人好奇,问道:“周老板,是啥没了?”

“人,人没了!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周在乾突然大笑起来,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那么多人……死了!都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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