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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师兄

抢了师妹三次亲 绝情浪子 2669 2024-01-31 10:44:43

越沧海将满地散落的被啃食干净的白骨一一捡起,放入右手中一个小瓶子里,瓶中燃烧着一小簇黑红交织的火焰,白骨一落进去,便立刻成了灰烬,白骨烧完后,火焰也随之熄灭,只剩下大半瓶漆黑的骨。,灰。

拇指在瓶身上轻轻一拂,瓶身现出两个宛如被焚烧过的字来:飞百。

那是白骨主人的名字。

他在原来尸骨的位置上认认真真用火焰烧出“十七”两个字,才从容起身,抬眼望向未知的远方。

从断生涯中出来已经两天了,这是他诛杀的第四个仇人,还剩下一百六十九个。

当年在场的所有人,每一张面孔,每一道气息,他都牢牢刻在心里,几千年过去也没有忘记。

原本热闹的城池成了空城,所有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便四散奔逃,杀完仇人后,天地间只剩他寂寥一人,他却没有立刻动身,寻找下一个目标,孤身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终于迈步向前,然而没走两步又停下来,一道黑红交织的火焰如游龙从他身侧飞出,挡在了他身后。

“别再跟着我了。”

他蓦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神情平静,目光依旧对着是的苍茫遥远的天边,仿佛是在告诉风。

风拂过空荡荡的城池,吹干满地血污,招惹着树的枝叶轻轻摇漾,唯独没有回答他。

也不会有人回答他,方圆十里但凡有灵智的都跑得无影无踪,传言随风而四散,只短短两天,附近的城池部落便知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名为越沧海的白衣少年,四处屠戮城池首领,并非直接诛杀,而是先断其四肢,再一块块割掉身上的肉,若是周围有兽,就让兽将剩下的部分活生生啃食干净,末了再留下“十七”两个字。

他的容貌俊美无双,他的手段却残忍至极,使得人心惶惶,不知这等噩梦会不会有一天降临在自己身上。

没有得到响应,他也没有多等待,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火龙如巨大的屏障,将他和身后一切隔绝,再也无人能僭越。

“滋啦——”

奇怪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像是水浇在了发烫的铁板上,继而是蒸腾的水汽的味道,越沧海没有回头,但也能看见一团水雾在艰难地试图穿过火龙,却徒劳无功,几乎要被烧干。

那水雾似乎再也撑不住,化为人形重重跌坐在地上, “嘶”一声倒吸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看自己的掌心,继而重重吸了吸鼻子,清亮的眼睛也变得雾蒙蒙的,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神情。

“师兄。”对方用带了几分哭腔的声音巴巴叫着他, “你怎么不要我了。”

除了委屈,还有哀怨,几个字重若千钧,沉沉压了过来,越沧海的身体出现了瞬间的僵硬。

也许是因为对方的声音和姿态太过委屈可怜,也许是一声“师兄”让他不自在,总之,他的心境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诚然,在察觉自己被跟踪的时候,他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将跟踪者除掉,可是他发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他根本下不了手。

早在他刚出断生崖时,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就凭空出现,追着他喊什么“师兄”,那时他只是将对方推开,后来对方从一座城跟到另一座城,他也没有起半点杀心,一开始,他觉得是因为对方不是他的目标,他才会不在意,可被跟了两天之后,他终于确定下来,他下不了手。

“你把它收起来,师兄。”对方还坐在地上,皱眉看着火龙,又重新凝聚出水雾挡在面前, “我最怕火了。”

越沧海没有动,隔着黑红的火焰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十分纯净的仙的气息,在魔界格格不入,若不是擅长隐匿之术,恐怕早就被撕成碎片。水属性,又有寒气,更像是冰,但无论是冰还是水,都与火是相克的,无法共生。

外表不过十七八岁,长相雌雄莫辨,但从声音和身形不难发现是个少年郎,眼如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看这副娇气又可怜的模样,年纪定然也不大。

特殊是的,这人的头发是月光一样的白色,虽然白发的仙并不算少见,但他觉得对方这头白发分外扎眼,好像本来不应该如此。

一眼扫过,越沧海便大致判断出对方的身份,是仙界谁家初生的后裔和师兄莽莽撞撞误闯魔界,中途失散,或许自己和对方口中的“师兄”容貌相仿,才逮着自己不放。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此人能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我不是你师兄。”他淡声道, “别跟着我。”

比起研究一个陌生人的渊源,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似乎被他的无情震慑到,对方只愣愣望着他,半晌才有些茫然地问: “你不是……那,那我师兄呢?”

越沧海道: “死了罢。”

仙落入魔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对方的脸因为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而涨得通红,慌乱的小鹿似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声音也扬高了几分: “你怎么能说他死了!他不可能死的!你才死了!”

越沧海道: “你也活不了多久。”

他说的是实话,就算隐匿之术再高超,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一直留在魔界,迟早会被发现,能留个全尸都是幸运的。

对方没有想到他还能说出更加恶毒的话,一副要气晕厥过去的模样,怒意混着委屈和害怕化为眼泪积蓄在眼眸中,很快便大颗大颗落下来,当怒气被泪水洗涮掉后,只剩下了害怕和无助,惊恐地望着自己。

越沧海自然不是什么好心人,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提醒这两句,已经是出自于对方对自己那种异样的影响,趁着对方哭的时候,他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迟疑。

接下来几天,他有些不顺利,因为他的名头已经传了出去,使得周遭的城池首领都有了准备,要么躲了起来,要么连手,要么跑去魔宫寻求魔尊的庇护,让他一连三天都没有寻到任何仇人的气息。

唯一还算好消息的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小仙再也没有继续跟着他,更没有出现过。

大概是死了罢。

到了第四天,越沧海来到了石方城,终于捕捉到了一丝记忆中的气息。

石方城的首领图延青是附近的领域中修为最高的,也是极少数能够达到“魔将”的存在,为人狂妄自大,几乎从未有过败绩,听说有人在屠戮各大城池的首领,手段之残忍让人恐惧,只当是夸大其词,十分不屑一顾。

会被杀的都是弱者,只能说他们活该,强者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他大喇喇在城门正上方摆了座,光明正大挑衅对手,并在城门下关了许多饥饿的魔兽,自己面前放了一口大锅,锅中放满香料和水,时刻烧着烈火,扬言等对方来就将其下锅,要让对方也尝尝被分食的滋味。

这样摆了两天也不见什么白衣少年,他更当是笑话,索然无味地等到了傍晚,手下来报抓到了一个偷闯魔界的小仙,问他如何处置。

仙魔两界虽然有结界相隔,守备森严,但也会发生意外,出现互相误入的情况,按理来说,无论哪一方误入都应该交还的,但魔界明事理的主不多,抓到了仙,理智一些的会交付给魔宫,像图延青这样的,就选择当成上等食材,吊在城门口用来涮肉吃。

仙的肉质最是细嫩甜美,一定要吃新鲜的,当场割当场涮,因此当越沧海落在城门上时,正好跟吊在城门上的人对视上。

他只瞥了一眼,好像没有看到似的——或者说看到了也当没看到,按部就班干自己的活,装好一瓶骨。,灰后,便听见头顶断断续续的哭腔: “呜师兄……你果然不会抛下我不管……呜……你还是特意来救我了呜呜呜……”

越沧海道: “我没有想救你。”

对方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立即问: “那你怎么一直跟着我?怎么我一被抓你就出现?”

“凑巧。”

他这么回着,连放对方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又要离开。

天已经很暗了,对方被吊在城门上,一头长发松松散散直直垂落,蒙了浅浅的光,好似苍穹中的一抹月色,愈发扎眼起来。

旁边就是那口大锅,此时还在烧着,将那张脸熏得黑乎乎的,两行眼泪一冲刷,便成了黑一道白一道,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就连白发上也沾到了不少黑灰,变得脏兮兮的。

“越沧海!”

在他要离开之际,对方慌慌张张叫了他的新名字。

越沧海抬眼,做出无声的询问。

“我知道你不是我师兄,我师兄才不会这么狠心。”对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哭腔,嘟嘟囔囔的,有些含糊不清, “不过你既然都来了,不如尝尝我的肉,那群魔说会很好吃。我请你吃两块,你救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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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你小子,年轻时就这么会说话啊

偷偷休息了几天被发现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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