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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异魔

抢了师妹三次亲 绝情浪子 2683 2024-01-31 10:44:42

师兄每晚都会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是要找他的东西吗?

年渺明白,师兄身上有很多秘密,都是他触摸不到的。

幽兰大陆灵气稀薄,甚至不如灵武大陆,年渺抱着“不同的地方万一有不同效果呢”的侥幸想法,晚上一个人偷偷吐故纳新,却依旧毫无成效。

他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修仙之路,可是冰与火的互相牵制太大了,丹田晦涩,如同被冰封了一样,竟然连五灵根都不如。

师父授课时曾说,天资和灵根并不能决定一切,有许多杂灵根的,都通过后来的努力和机缘终成大道,反倒是单灵根的人依赖天赋,不得善终。

可是师父说的只是少数,大多数的人,只在“天资”这道槛上便倒下,哪里还有机会去寻求逆天改命的机缘呢?

他想,师兄现在带着他,成日带他吃喝玩乐,只是因为他的寿命不到百年,短短百年,对师兄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很快就会过去,陪他玩乐一世又何妨。

师兄到底是心软,愿意给他造一世的梦,他这么想着,也不觉得太难过,至少这辈子是有师兄陪着的,他最大的奢望,就是死后过奈何桥时逃掉那一碗孟婆汤,来世投个稍微好点的胎,再登大道,若是有缘便可以同师兄相遇,能偷偷看一眼,此外也不敢求太多。

他在被窝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梦也是纷杂的,一会儿是他垂垂老矣,卧床不起,师兄给他挖了个墓,一会儿是他投胎转世,和师兄偶遇,师兄说,你跟我一个故人有点像,他问,是什么故人呢,师兄却说,太久远了,不记得了,只是似乎有这么一个人,但具体的形象,已经十分模糊了。

一连几天年渺的眼睛都是红肿的,第一天问说是噩梦,第二天问还说是做噩梦,几天都在做噩梦,具体梦到什么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哪有这么巧的事,明明设了结界,也不会有梦魇一类的妖魔钻进来,季一粟心里奇怪,晚上陪他一起睡,这才安稳下来,最后也没摸清是什么在作乱。

月亮一天比一天圆,到了月底,已经接近一个完整的圆了,在满月的前一天,年渺收到了白鹤盟的传音,要他们前往白鹤观集合,准备从四面包抄。

他精神恹恹,吃饭都没什么胃口,季一粟本意是带他去玩,如此哪里还有玩乐的心思,便让他休息,自己独身前往。

这次报名的足足有一百多人,修为参差不齐,在白鹤观观外簇拥着那佛修,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不多时,观中出来几个修士,其中三四个都是昨日见过的,只为首的修士是个病殃殃的中年人,瘦削的身体,苍白的脸,十分陌生。

周围的人惊讶低语: “盟主怎么也出现了?”

“他十年前受了重伤后,便一直闭关,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休养好啊。”

“可见这次的魔物有多厉害。”

季一粟难得问了一句: “这盟主竟然有元婴期后期修为,是什么人?”

在这样灵气匮乏的地方,能修炼到元婴后期,说明天赋异禀,可惜想要突破是基本不可能的了。

“是以前白云观的掌门。”旁边的人告诉他, “所有的门派都没落后,他便一直闭关,出关后见妖魔肆虐,才组织起了白鹤盟。十年前的伏魔之战中,他不知所踪,被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好在捡回来一条命。”

季一粟便没有再问。

翌日,上百名修士隐匿气息,在北望山附近布下大阵,等待异变的魔物苏醒,皆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年渺被分到后山,和一众低阶修为的躲在一起,也跟着万分紧张,师兄只让他当成来玩,不必在意。

夜半时分,满月升到正空,山脚下的魔物骤然停止哭嚎,一团团不成形黑雾渐渐融合在一起,包裹了几乎整个北望山,只有山顶没有受到影响,浓郁的黑色魔气很快遮天蔽月,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要出来了,准备结阵。”白鹤盟传音。

话音刚落,半山腰处的魔气慢慢凝聚成了一个足有城楼高的头颅,颅顶生双角,似乎早已察觉到埋伏,张开城门般的巨口,飞速俯身想要吞噬一众修士。

十几名金丹期修士御剑立于头颅前,手中剑光泠泠大盛,刺穿了头颅,头颅短暂性化为黑雾散去,又很快聚拢成形。

“这只是它的幻影。”有人急促道, “要找到它的真身才行!”

诛魔阵成型,但也挡不出黑气弥漫,淹没剑光,惨叫声四起,不少低阶修士都着了道,这回的异魔似乎比十年前厉害得多。

季一粟立于山顶,俯瞰众生,下面刀光剑影打得再惨烈也无动于衷,只细细观察着,终于看到有人悄然离开诛魔阵,潜入山间,径直摸到了异魔的老巢,正是那病殃殃的白鹤盟盟主。

从外表上看,异魔的身体是普通人的模样,只有头还是个怪物,在慢慢变化,大概是刚苏醒的缘故,躺在山洞里,双目猩红,察觉到有人过来,迟缓地站起身。

“上回让你逃跑了,这回可不会了。”盟主面无表情地提剑指向它,剑气直直冲向心脏。

令人惊愕的是,他身上也开始涌出浓重的魔气,连带着剑光都掺入黑气,黑与白纠缠在一起,化成扭曲的光索捆住了异魔,尖端刺穿了异魔的心脏部位。

异魔没有痛苦的表现,嘴巴一直咧到后脑勺处,像是被人从两侧撕裂了一般,让人分不清是在笑还是痛苦了,反倒是盟主面露惊愕: “心脏不在你这里?!”

季一粟这才有了点兴趣,看来此行收获比他想象的要多。

他又将目光投向山下,魔气太浓重,即使是诛魔阵也起不到太大作用,一时间修士伤亡无数,那佛修坐在阵中央的莲花座上,闭眼合掌,周身柔和的金色佛光渐渐扩散,将魔气慢慢逼退,直到魔气淡得几乎看不出来,手中出现一柄禅杖,猛然睁眼喝道: “起!”

沐浴佛光的禅杖飞入北望山中,定在半山腰的洞里,顿时金光和漫天佛音肃清了整座山的魔气,佛修又是一声“落”,禅杖飞回到他手中,只是杖身上挂了一个人,已经被贯穿心脏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沾上一点鲜血。

“哇”的一大口鲜血吐出来,佛修面色如金纸,声音虚弱得几乎快化为云烟散去: “异魔已经伏诛……”

附近守着他的修士却盯着他禅杖上带回来的人纷纷震惊,直呼: “这不是白盟主么?!”

“白盟主是异魔?!”

“白盟主,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这不是白盟主,是伪装成白盟主的异魔。”佛修声音不大,却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十年前其实有两只异魔,白盟主在诛魔时被反噬,异魔占据了他的身体,为了隐藏真实身份不被发现,才闭关多年没有出现,只可惜此魔太过贪婪,还想吞噬同类,忍不住现身,二魔相争,才让贫僧有机可趁,将其拿下。”

没想到异魔就在身边,众修士后怕不已,又有人问: “不是两只异魔吗?还有一只呢?”

佛修道: “已经被吞噬合为一体了。”他摇摇晃晃起身,合掌道, “诸位施主,异魔已除,此后应该不会再有突变,贫僧这就将其带回去超度。”

修士们又劝他将处理异魔之事交给大家,切勿再操心劳神,他却执意不肯,季一粟看着无聊,安抚一番山顶上孤零零的剑便回家了。

年渺的房中依然亮着光,季一粟推门进去,发现年渺单手撑着脸,只穿着里衣坐在桌前翻书,无精打采地歪着脑袋,脸在昏黄的灯下如琉璃一般,朦胧而柔和,怪不得人常说要在灯下看美人,果然多了平时没有的韵味。

听到开门声他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季一粟坐在他旁边才愣愣抬眼。

“睡不着。”他主动承认错误, “躺了半个时辰了也没睡着,就起来给花浇水,还蒸了锅馒头。”想了想补充, “应该可以吃。”

这几日他一闲着就糟蹋厨房,仿佛是什么好玩的发现,又觉得院子太空荡,买了些花木种上,虽然都是不同程度的紫色,但也让院子充实多了。

季一粟皱起眉,手掌覆上他的额头,很正常,不是邪祟作乱,屋里屋外也都没有异样,怎么会天天做噩梦呢?

“现在能睡着了吗?”他问。

年渺乖巧回答: “看到你就困了。”

“懂了,不想看到我。”

年渺弯起眼,上半身往后仰,倾倒在他怀里,季一粟顺势将他抱上床,自己也脱了外衫,熄了灯,躺在他身边。

他身上只能勉强算得上温热,年渺贴着他,甚至觉得有点凉,抱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些困意,闭着眼问: “抓到异魔么?”

“抓到了,和尚干的。”季一粟简单跟他说了经过,只说了一半,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垂眼望,人已经睡着了,面容宁静,应该是没有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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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在写小说啊,在哪发表的

好恐怖呜呜呜呜呜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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