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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独占欲

上流玩法 咸鱼卖花 5139 2024-01-17 13:04:21

江瑜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窗外的云。

白云舒展在机翼旁, 大朵大朵金黄而又绵软,蓬松的像是一朵朵棉花糖。

他沉默了几秒,大脑仿佛是在进行着一场加载, 先是在会所里聊天、接着他喝了几口茶、再然后就是一道不断走向他的身影......

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怎么能有人执着到那个样子。

江瑜额头贴在窗子上,看着窗外的云,心中莫名的荒诞加无奈。

和晏沉待在一起, 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稍微放松就可能着了他的道, 就像现在, 他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江瑜不抱丝毫希望的去摸自己外衣口袋,果然......一切通讯设备都不在了。

他转了转头看向前方位置, 在三四道座位之前,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微微扬了扬眉:“宝贝, 你醒了?”语气听起来还带着关切, 丝毫看不出是他放药将人迷倒的。

江瑜沉默地看着晏沉。

晏沉回报之以微笑。

目光汇聚在一起, 丝毫不避不闪,论脸皮厚度与心理素质强悍的程度简直是难逢敌手上天入地独一份。

漫长的一分钟之后, 江瑜败下阵来,他伸手揉了揉自己额角:“晏少,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目前在什么地方?”

晏沉悠悠达达地走过来坐在江瑜旁边, 他伸手帮着按了按江瑜的太阳穴,心情不错地开口:“下午六点三十二分, 地方嘛......”他拖长了嗓音:“反正不在国内。”

江瑜在心中计算, 按照每小时八百公里的速度来算, 四个小时时间都能飞到尼泊尔去了。

可真是......够厉害。

他不由自主地再看了一眼窗外, 突然开口:“怎么不走水路?”

航空管制那么麻烦,又值这个时期,这架飞机能飞到这对方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晏沉目光带着笑意,他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悠悠开口:“水路不安全。”晏沉心情极好地开口:“在这我不担心你跳下去。”

江瑜看向窗外漂浮的云顿时沉默了。

也是,三万英尺的高空,氧气稀薄温度极低,长了翅膀都不一定能活。

他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手掌摊平放在膝盖上,转头看向晏沉:“晏少放心,跳下去这事做一回就够了。”

晏沉嗓子里顿时发出了含混的一声笑。

江瑜垂头看了看自己腰腹,两条交叉的安全带被捆的很好,他目光落在晏沉身上,腰腹那里空空如也,对方翘着腿,足尖一下一下地晃。

他伸手拽出对方座位上安全带,一手从腰后绕过去再伸出来,两条带着接触在一起,顺沟槽和孔穿过金属扣件‘咔嗒’一声给扣好,接着拽了两下后又松开,再平静地看向别处。

晏沉又勾了勾唇,足尖点的越发频繁,显然是心情越发的好。

江瑜过了一会又开口:“会不会对晏书记有影响?”

晏沉撩了撩眼皮,散漫地反问:“你以为我这十几天都在睡觉?”

那就是已经处理好,并且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了,有这个心思与脑子做什么做不好,偏偏想着玩一些囚禁游戏。

哦,还真让他成功了。

江瑜心中又开始漫上那种荒诞又无奈的情绪,这种情绪太具有麻木性,甚至让他连生气都气不起来,他只把头靠在身后座椅上,闭着眼睛养神。

他不说话,晏沉也没再说话,两人安静了一两个小时后,耳蜗中传来一些阻塞感,飞机正缓缓的降落。

江瑜睁开了眼,两人从舱门一同出去。

刚一出去,一股冷风向两人涌来,京都这时节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两人都穿的是薄毛衫,领口那里皮肤暴露在冷气中,带着肃肃的凉意,晏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一点都没有平时嚣张样子,看起来跟只鹌鹑似的。

还......还挺可爱的。

江瑜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走了不远的距离,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大约十分钟后一栋建筑出现在视线中,二层楼的建筑,顶端是尖尖的屋顶,西侧的一个房间外围罩着玻璃,余下的外部墙壁刷着明亮的红色油漆,后面不远处还有一个风车,正时不时地晃动。

晏沉抬了抬下巴,冲江瑜道:“进去吧。”

江瑜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门。

入眼是铺着花纹地毯的客厅,墙壁是淡淡的黄色,茶几上摆着一套描金线的瓷器,靠近墙壁那里摆着酒柜,再往西面是旋转楼梯,沙发上搭着几块挂布,东面是一个壁炉,整齐的木柴堆放着,房间布置呈现出一种岁月感。

江瑜心想,看起来还挺正常的,甚至能称的上温馨。

他这样想着,就看到沙发旁边一个黑色箱子半开着,一条二指来宽的锁链露出来,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看到江瑜的目光,晏沉笑了一声走到箱子面前,他勾着唇蹲下,一样一样的从箱子中拿出东西,锁链手铐脚镣腰上系的脖子上挂的一应俱全,等到这些东西摆了一茶几之后,原本温馨的房间瞬间变了味道。

这简直是阉割般五十度灰的拍摄场所。

晏沉有些得意,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银色金属,眯着眼看向江瑜:“喜欢吗?我专门为你做的。”

江瑜只觉得自己眼皮跳了跳,他单手撑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看向晏沉:“晏少,我不是犯了天条,用不着这样。”

晏沉扬了扬唇,接着又慢慢地重新装回去,末了之后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向对方。

江瑜带着打量的目光去了房间内的其他地方,卧室厨房浴室阳台一应俱全,冰箱里还存放着肉类和食物,甚至绿色蔬菜的叶子还没有发黄,这里不是装修精致的样板间,反而处处带着生活的痕迹。

江瑜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看起来晏沉对这很熟悉,可能是在待过不少日子。

他巡视一圈之后回来,看到壁炉如今还没燃起,便坐在椅子上燃了团木屑丢进里面,又挑了几根细的木头塞进去,看着火舌缓缓地舔舐到木块上,着了之后关上壁炉捂着热气一点点升起。

他又走到茶几前,将那套青绿色的描金线茶具重新冲洗了一遍,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晏沉面前,在热气腾腾的白雾中开口:“一会想吃什么?”

晏沉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水,又瞅了瞅江瑜的样子,对方现在是靠在沙发上,外衣已经脱去挂在衣架上,脖子上最顶端的扣子解开两颗,姿态是格外闲适懒散。

这不像是被囚禁的人,连半点失去自由的惊慌样都没有,反而是反客为主,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整得还挺宾至如归。

晏沉表情顷刻间怪异起来,他支着下巴望着江瑜,视线就好像在看一个珍稀动物。

江瑜没忍住微微勾了勾唇,再平声问了一遍:“一会想吃什么?”

晏沉敛了敛神情,又抬起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十分好说话地开口:“都行,你看着做。”

江瑜起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块冻牛肉出来,又找个番茄切成小块,他一边切菜一边对晏沉道:“过来给我帮忙。”

晏沉还以为是遇到什么事了,匆匆地赶来,扫了一眼厨房后发现依旧是窗明几净,里面的人模样闲适,丝毫不带惊慌:“你叫我来做什么?”

江瑜指了指旁边的蒜:“去,把蒜皮扒了。”

晏沉看着那几头圆鼓鼓的蒜,目光停在白色外衣上,神情顿时微妙起来:“你竟然叫我做这些。”

他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吃惊,油壶倒了都不服一下的主,突然有一天被人叫来厨房打下手。

晏沉摸了摸下巴,语气带着商量:“扒蒜我不会,换个别的,不然我把你衣服扒了?”

江瑜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倒是带着听不出什么情绪:“晏少,注意一点。”

晏沉咂摸了一下。

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摸出了一些规律,江瑜只有在心情好或是心情差的时候叫他‘晏少’,前者大多数时候是对方和他调情时,后者就像是现在,憋着一口气。

晏沉反倒是勾了勾唇。

他站着把那两头蒜外面的白衣给扒了,然后丢在江瑜面前,神情有些得意:“看,好了。”

那模样,仿佛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江瑜将蒜切了一刀,丢进锅里之后开口:“晏少做的真好。”

晏沉挑了挑眉,顺手在对方腰上摸了两下,揩了几次油之后满意地眯了眯眼睛:“手感真棒!”

江瑜反手就将他腰那里圈住,手臂伸过去从衣服下摆伸进去,也摸了一把之后说:“手感真棒。”

晏沉一下子用舌尖点了点脸颊,伸过去在江瑜脸上啵了一口,发出老大的一声响。

江瑜转头侧过脸,又在他脸上啵了一口,也老大的一声响。

晏沉顿时神情愉悦起来,他在对方耳蜗那吹了一口气,含住耳垂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宝贝,你好浪啊。”

江瑜含笑,又在他耳蜗里吹了一口气,热气伴着微微低哑的嗓音:“宝贝,你好浪啊。”

这是在学他说话。

晏沉一下子嗨了起来,他舔了舔唇,视线直白地落在对方身上,口中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宝贝,你真的好棒啊,快来干.死我啊。”

江瑜:......

他到底是没说出来。

晏沉‘嗤’地一下子笑出声来。

他笑地直不起腰来,又得意又满意地看着江瑜:“你说啊,不是学的很开心吗?继续啊。”

江瑜瞥了他一眼,视线里也带着笑意,突然开口:“好的,今晚就努力。”

这回轮到晏沉敛了神色,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江瑜一眼:“你行吗?今晚要不要比一比谁坚持的时间长?”

眼看着话题已经往十八禁上去,江瑜明智地闭上嘴,他知道要是再说下去,今天晚上这锅番茄牛肉汤就得糊了。

大抵半个小时后,一锅炖的软烂的汤就出炉,热乎乎又带着浓浓的番茄味,淡红色的汤汁上撒了一点点绿色蔬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一锅汤,半个小时之内两人分食而完。

等到江瑜把一切都收拾好自己走向卧室,就看到晏沉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双手垂放在身侧。

难得的斯文姿势。

整个人只占了床上的一小半空间。

江瑜撑在对方上方,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在想什么?”

晏沉目光从头顶的天花板转到对方脸上,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眸中一点点的被笑意浸透,他伸手拽住对方的衣领把对方向自己拉过来,接着撑起一边的手臂起身,眨眼间坐在江瑜腰腹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这张面容,直接伸手拽对方外衣,扣子横七竖八地崩了一地后道:“在想今晚该怎么睡。”

江瑜问:“那想好了吗?”

晏沉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含糊的笑意,他低着头一口咬在对方唇上,血腥味直接从两人唇齿间散发出来,被他一下一下地舔去,手臂按在对方的胸膛上,拖长了声音说:“自然是......想好了。”

江瑜笑了一声:“那我看看你想的怎么样。”

晏沉没忍住,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他取了条领带将对方双眼蒙起来,再轻巧地打了一道结固定在脑后,俯视着身下的男人。

眉眼被遮住,只能看到唇上带着笑容,头发倒是短短的,黑发与枕头上形成明显地对比色彩。

一条领带能有多坚固,可对方就是没有摘下来,双手只是放在他腰侧,很顺从的姿态。

这简直是......太棒了!

晏沉几乎是瞬间就兴奋起来。

他只觉得从神经元漫上一股愉悦感,像是电流一般窜到他身体中,再携带着细细密密的小火花疯狂地在他身体里碰撞,连带着一股股的热意。

他想把他咬碎,想把他含住,想把他掐死,想把他护住。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脑海中交锋,像是水与火碰撞在一起,一边拼命地拉扯一边死命地往回收,而他被两种同样疯狂的情绪裹挟住,几乎都要忍不住地大吼大叫起来。

冷静点。

晏沉,你冷静点。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这样诉说着,吵闹着,嘈嘈杂杂地在他脑子里吼叫,晏沉闭了闭眼睛,接着急切地往下。

世界好像在这一瞬寂静了,那些嘈杂又吵闹的声音都不在,这一瞬仿佛全部静谧,只有细微的末端感觉出现。

清晰的像是慢动作,好像是一个容器,他能完完全全感受着装满水的举动。

他又觉得有股极大的战栗从身上爆出,就好像是一朵灿然的烟花在身体里炸响,逼着他找出一个倾泻口。

激动,兴奋,这些丰富的情绪堆积在一起,让他的神经都在狂舞。

腿上与腰上的肌肉绷成了一条线,他的动作近乎狂野,有时候脸上会露出癫狂而又失神的表情,伴着愉悦与热切交织在一起,心脏鼓噪。

江瑜伸手将他手掌握上,手指交握在一起,细细密密地触碰,时不时的一个吻。

晏沉舔了舔唇,他不太满足这个吻,视线落在对方的脖子上,那里时不时有淡青色的血管露出来,里面的液体流动着。

他低下头,用舌尖去触碰对方的脖子,能感受到脉搏在跳动,眯了眯眼下一瞬牙齿就深深地嵌入其中。

江瑜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肌肉有一瞬间的绷紧。

口中有鲜血味涌现出来,晏沉吮了一口,满嘴的血味,他那一口直接将对方脖子咬破,血都流了出来。

晏沉笑了一声,他唇角上移,将口腔里的血贴在对方唇上,含糊地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疼吗?”

江瑜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伸手拿开自己眼上的领带,突然来的强光让他眯了眯眼,接着按住对方的肩膀,两人位置就做了对调。

晏沉躺在床上,他目光落在对方留着血脖子上,慢慢地舔了舔牙齿,声音又粗又重:“我咬得......真重。”

他该轻一点。

他该更用力一点。

他该舔舔对方的伤口。

他该将牙齿嵌在里面再撕裂些。

无数个念头纷纷杂杂,但江瑜一手扣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这两股念头只能在他身体里打架。

江瑜伸手抹去脖子上的血液,他指腹捻了捻,突然伸手覆在对方胸膛上,感受着掌心下的心脏,若有所思地开口:“晏少今晚太激动了些。”

心跳已经到了剧烈的地步,之前也有过,不过没到这个程度,他扣在对方手腕上,脉搏也是激烈。

晏沉扬了扬头,声音被笑意浸透的沙哑,眼中却全是兴奋:“因为今晚在这。”

江瑜挑了挑眉,他没有急着动作,反而低着头一下一下亲着对方,从眉骨亲到眼皮上,这个动作使晏沉闭排骨篜里上眼睛,他感受着温热的触感,只是一下一下地呼着气。

等到一分钟之后,江瑜终于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他这才不紧不慢起来,自己掌控着节奏,观察着身下人神情。

晏沉的手被他握着,还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指缝与指缝贴在一起,温度都传递过来。

等到房中重新归于寂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晏沉躺上床上,他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视线有片刻的虚无,他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幽暗深邃。

身边人与他躺在一起,彼此之间都是对方的呼吸声,似乎连心跳声都能听到。

刚才喊的厉害,晏沉嗓音微微发哑,他说:“给我一支烟。”

江瑜将柜子上的烟和打火机递过去,他点燃了一根之后转头看向江瑜,故意喷出一口烟面向对方,烟草的气息围绕在两人周围:“要不要来一支?”

江瑜突然笑了。

他将对方的手握住,温着声开口:“我很多年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有个舍友抽□□,他卷在烟里递给我,也这样对我说话。”

晏沉挑了挑眉:“然后呢?”

江瑜平静地开口:“然后学校里没人再见过他。”

晏沉发出一声低低的笑。

他吸了一口烟,反手扣住对方的手,唇边有白色烟雾呵出,回忆着说:“我几年前......好像是在十年前吧,在佛罗里达遇到过一场持枪抢劫。”

晏沉神情十分随意:“一个黑人,从巷口里堵着我,拿枪对着我让我掏钱。”

晏沉咬了咬烟蒂,用舌尖轻轻拨了一下:“我给他掏钱包的时候,拿出枪射击,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他抬起手,食指和中指伸着,其他手指贴在掌心,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我补了七下,清空了整个弹夹,第二下击中心脏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他勾了勾唇,像是陷入了回忆里,手指轻轻地一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知道他死了,但我还是开枪打中了他的手,把他腹腔打到凹陷下去,再捡起了钱包离开。”

江瑜没有说话。

这一切都是合法的,在这个州里很容易取得枪支许可证,如果在街上有人挥拳头而你感受到了威胁,可以立即拔枪自卫甚至击毙,对于这种被人用枪指着头来说,清空弹夹不算什么异事。

晏沉反倒笑了笑,他说:“你猜我钱包里有多少钱?”

“多少?”

晏沉眯着眼道:“也就十几美金。”

他香烟尾端一点猩火亮起,烟雾缭绕在一张脸上:“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江瑜。”

钱包是他的,所以被抢会死。

只要是他的,那就永远就只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辛苦了。【鞠躬】

晏沉‘美德’之一: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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