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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野营

上流玩法 咸鱼卖花 3649 2024-01-17 13:04:21

玫瑰上带了些含糊的杏仁白, 原本层层叠叠的花瓣被沾湿,深色的攥痕与晶亮水意混合在一起,暧-昧的细丝含糊拉扯着, 花蕊里还有一颗滚圆的水珠。

这一方天地中气息粘稠,石楠花腥甜的气息索饶在鼻尖。

那支被□□的玫瑰花瓣已经惨兮兮的,最外层花瓣凋落的七凌八落, 江瑜捏着花杆轻轻转了一圈:“晏少浇花的功夫不错。”

晏沉躺在床上,他手上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懒洋洋地吸了一口, 花瓣方才的触感还隐约残留着,他瞥了一眼现在同样餍-足的男人, 一口烟喷在对方侧脸上:“我能把你灌得更满。”

江瑜抬手摸上那张美人脸, 光滑的触感让他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他掌心在脸颊上摩挲着:“我吸得二手烟真不少。”

江瑜身边抽烟的人很多, 就光江盛的几个高管没有不吸烟的, 但他们绝不敢在江瑜面前抽。

晏沉闻言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烟草的气息在肺里转了一圈,他挑衅一般又对着江瑜喷了一口。

江瑜这回笑了一声, 下一瞬伸手捂住对方的唇,鼻子却留出来,半口的烟雾从鼻腔喷了出来。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微凉, 江瑜垂睨着对方眼睛, 那眸底神情冷冷地盯着他,凌厉而具有压迫感, 看着就不似善类。

江瑜缓缓移开手掌, 温沉着声音开口:“我不喜欢烟草的味道, 别对我喷。”

晏沉用舌尖抵了抵侧颊, 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臭毛病真多。”

这样说着,他侧着脸,口腔里的白烟顺着唇角流出。

他又开始止不住地打量江瑜,对方看起来也是闲适样,他目光滑在对方脖颈上,他刚才把花瓣捏碎了将花汁抹在对方脖子上,那种颜色.....啧,真不错。

他对眼前人有种很痴迷的感觉,宁愿与对方隔靴搔痒,哪怕这种小口味的清淡菜也觉得十分美味。

这种前餐不会让他减少兴趣,反而让他越来越食髓知味。

江瑜盯着那暗暗沉沉的目光笑了一声,这种类似于‘视奸’的眼神与下流的话语激不起心中波澜,他起身去洗了一次手:“一会有什么安排?”

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离睡觉还早。

或许应该去看一场电影?

江瑜心中出现这个念头,却又很快抛弃,说实话挺没意思的。

晏沉一支烟燃尽,他随手丢在烟灰缸里:“去山里野营怎么样?”

野营倒是很平常,但现在已经是八点多了,开车找地方再搭帐篷生火,一系列准备工作做完后都是凌晨一点多,不说黑夜里不便,就气温来说此时外间已经是零下,出去差不多就是找罪受。

江瑜挑了挑眉,干脆利落地开口:“行。”

晏沉满意看了他一眼:“我就喜欢你这性子。”

两人从房间起身,江瑜去准备东西,晏沉负责找地址,九点一刻,一辆黑色越野行驶出了江家老宅大门。

从江家老宅到郊外山上,开车时间两个小时,彼时道路两边灯火葳蕤,昏黄的路灯连成了一条线向远方延伸,时不时有车从旁边越过。

江瑜开车,晏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他支着头看着昏暗中对方的侧脸,光线不太好,只能依稀看到鼻梁的轮廓,神情不用想,绝对是简静从容的。

车内空调很足,晏沉将车窗降下去,自己手肘搭在窗沿上,冷风一下子灌进来,吹进领口中将人冻得一激灵。

晏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啧了一声又把车窗关上。

出了市区路上车辆就越少,从立交桥上下来明显地感觉到车辆显著减少,从车内看路上建筑也发生变化,大楼消失,取而带之的是小村庄。

晏沉看向窗外,突然开口:“那个矮矮房子是什么?”建的很矮,目测也就一米五左右,顶上盖着瓦片,门口处有一个白炽灯亮着,隐隐还能看见里面有红点。

江瑜将车速放慢,看了看说:“我也不清楚。”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马路上也只偶尔有一辆车开过,四周静悄悄的。

江瑜把车靠边停下,自己打开车门:“走,下去看看。”

两人从车上下来走了几步,晏沉透过窗户去看,接着兴趣缺缺地开口:“是个小的土地庙。”刚才看到的红点是燃到一半的香。

两人刚打算回到车里继续赶路,就听到了一声男人的怒吼:“你们干什么的?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旁边出来,带着满身酒意,目光不善地打量两人。

江瑜和晏沉看了一眼,皆是没有开口。

这种质问太过荒谬,无端被人怀疑成小偷解释是最下策,浪费口舌罢了。

江瑜对晏沉说:“上车吧,我们继续赶路。”

晏沉神色已然不耐,眉间带着烦躁,这主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说过话。

男人看两人要走,神情越发豪横,伸手指着两人道:“你们去哪?我今天告诉你们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庙,几百年历史了,你们要不把偷出来的东西留下就别想走,信不信我打电话叫一堆兄弟把腿卸——”

晏沉握住他的手猛地向反方向折去,一声吃痛的惨叫传来,男人下意识弯着身体减轻手上疼痛,晏沉眉间阴鸷,一脚揣向男人膝盖,而后拎着后颈压爬在地上,漆皮鞋踩到男人来脸上,犹不解气地再踹两下,阴沉着脸开口:“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江瑜下意识去找摄像头,这小庙周围都没有,唯独路上有个抓拍,他打了电话交代几句,然后摁灭手机。

男人此时冷汗已经出来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路边要是有人停下在这里看,他就说对方偷东西,反正这里连摄像头也没有,再叫几个人壮势,大晚上的多数人为了息事也就给钱了,这事一般没人动手,现在打人成本太高,一巴掌下去就能赔几万。

折手的时候还想着这次让多赔点钱,等到踹膝盖的时候已经顶不住了,再等到背上挨得那几下就只有一个想法:这次真踢到铁板上了。

江瑜看着,伸手牵着晏沉的手,淡淡开口:“走吧,别因为他影响心情。”

晏沉一脸阴沉地移开脚,他眉眼中全是狠厉,似乎已经是愤怒到极点,胸膛都在起伏着,又阴沉沉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从肺里呼出了一口气,接着毫无征兆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扬着唇看着江瑜。

他的情绪似乎总是很极端,经常像是冰与火的碰撞,上一秒还在兴奋下一瞬就能冷静下来,要不就是笑着笑着突然就面无表情,旁人的情绪有个明显地递变过程,到了他这里这个过渡期被无限制的缩小,像是被压缩的弹簧,松开后下一秒就延展开来。

江瑜心中有个怪异的念头滑过,闪的太快,他来不及捕捉。

两人牵着手重新上车,这次倒是一路顺畅,夜晚十一点二十三分,车开到山上,找了一个平坦避风的空地搭帐篷。

山间很冷,但今夜少风,一种干肃肃的冷意将两人包裹住,江瑜把营灯先挂好,白色的亮光洒下略微驱散黑夜。

因为是晚上,他带的帐篷是自动的,直接打开后一拉就行,接着两人将防潮垫铺好,又拿了睡袋放在垫子上。

晏沉看了一眼,脸上出现怪异神色:“你竟然拿的是木乃伊睡袋。”

他还以为怎么着是双人睡袋。

木乃伊睡袋形状像是法老的棺椁,肩部宽向下逐渐紧缩,还带着一个头兜,空间很小。

江瑜动作没有停:“半夜温度零下十度,这种的保暖性强。”

晏沉耸了耸肩,他伸手按了按睡袋,摸起来软绵绵的,他问江瑜:“你现在困吗?”

江瑜说:“冻清醒了。”

帐篷最多是抵御风寒,山间温度绝对是零下,刚从车上下来还好,现在就觉得冷了。

帐篷里空间很小,头上灯发着淡淡的光,他能看到江瑜脸上莹润的神色,晏沉心情不错地笑了一下:“下次我们徒步进山区,带个五斤的包玩上三四天。”

这次顶多算山上住一晚,车一直开到山顶上,瓶装水和食物还有火石这些都带着,他车上就能充电,没任何挑战性。

江瑜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好。

里面准备好了就去外面,车上带了木柴,用七八根长的柴搭好锥形框架,按照这个框架又添了点柴,晏沉拿出火石和细绒,一抹猩红的亮光在他眼里跳跃,那抹灵动的火燃在干燥的木柴上,火舌缓缓舔舐边缘,暖意融融的篝火升起,连带着两人眉眼间都熏上一层暖色。

晏沉勾着唇看着江瑜:“现在还冷吗?”

江瑜其实刚才就好多了,他笑笑:“不冷了。”

篝火在黑暗里亮起,这一块都被这抹火焰熏出暗沉沉的光,可见度增大,两人能看出搭帐篷的山顶是一块平坦的白色岩石。

晏沉站起来:“我车里还有酒。”

江瑜没动,他就坐在火堆旁边看着一道人影离开又回来,手上拿着一瓶酒。

江瑜笑说:“白酒?”还是五十三度的。

晏沉打开后灌了一口,抹了一把嘴之后递过去:“你没喝过?”

江瑜一下子笑了:“怎么可能。”

前几天年会的时候什么酒都喝,一晚上中外古今的酒都得喝便,几种混着来。

他接过后也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一下子在口腔中刺激,火辣辣的滑过喉咙,但渐渐的就有一股暖流升起,暖烘烘的热。

晏沉舔了舔唇,他干脆直接躺在地上,看着江瑜笑:“你这次可不讲究了。”他还以为对方照样说自己不喝酒呢。

江瑜皱了皱眉:“起来,别躺这。”连个防潮垫也没有,寒气逼人。

晏沉双手枕在头下,漫不经心地开口:“死不了。”

江瑜把这副样子气笑,他又拿了一张防潮垫铺好:“来,睡垫子上面。”

分明帐篷已经搭好,但这位就是不进去。

晏沉一脸‘你毛病真多’的样子看了一眼江瑜,接着旋转身子滚着来到垫子上,他就像后背长眼睛似的刚刚好睡在垫子上,接着得意洋洋看着江瑜。

江瑜:......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也学着对方样子躺在垫子上,头枕在胳膊上。

幕天席地,一方篝火在身边燃着,偶尔有木柴噼啪声响起,山间的夜静得出奇,头顶天空能看到星星,时亮时暗的,这方天地中只有他们两人,彼此酒意和呼吸声都清晰,万籁寂静下火焰燃着,连一直鼓噪的心声都静下来。

晏沉又灌了一口酒,他伸手摸了一把脸,语气疑惑:“这是下雪了?”

江瑜抬眼看,在黑沉沉的天空里,大朵大朵的雪花像是鹅毛一般从空中洒下,浩浩荡荡的姿态,天幕中纷纷扬扬,不一会儿身边就有了薄薄一层。

他从没以这种角度看过雪。

躺在地上,雪落在脸颊上,先是轻飘飘,再是湿湿凉凉的。

晏沉没有起来的意思,他侧了侧脸:“你是不是耳朵又疼了。”

江瑜应了一声。

晏沉啧了一声:“你这毛病怎么来的?”

江瑜点了点耳朵,温着声音道:“小时候发烧到四十度,病好之后就这样。”

“没人管你?”

江瑜闭了闭眼睛,他觉得开始疼了,像是之前无数次那般,刺耳又吵闹,他的语调倒是很轻松:“有阿姨照看。”

晏沉正要开口,突然听到手机响起,他看着江瑜拿出手机划了一下后讲话,过了半分钟之后摁灭。

“这个点打电话?”凌晨一点多了。

江瑜说:“我母亲在国外,可能忘记时间了。”

有木柴发出声响,江瑜突然想到,晏青山年轻时妻子就病逝。

他下意识地懊恼自己失言,却见对方支着看着他,毫无征兆地开口:“你知道我妈怎么死的吗?”

他嗓音轻松,没有半分介意,像是问了一个平常问题。

哪怕是以江瑜心思,这一瞬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好在晏沉没有想让他回答,他发出一声笑,像是朋友之间分享一个笑话那般,用慢吞吞地语调愉悦开口:“病逝是假的,她是自-杀的。”

江瑜心头微震,知道这种秘辛的人一把手都数得过来。

他在此时止不住地猜想对方告诉他这些的目的。却听见晏沉语气享受般开口:“这个地方适合野-战,我们要不要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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