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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祝你好运

上流玩法 咸鱼卖花 3835 2024-01-17 13:04:21

众人看着这位爷像是拎小鸡一样把高明轩按住后颈丢水里, 沉闷的咳嗽声带着水中的吐气声响起,脸周围的水渗出了泡泡,咕嘟咕嘟地翻个不停。

周围有人走上前去, 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惊慌色:“晏先生,这孩子刚没了父亲,做出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还望晏先生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孩一般计较。”

他好言好语地相劝, 那知这位主根本连个眼神都欠奉, 修长的手指依旧按压在高明轩后脑上。

江瑜看着那本来胡乱扑腾的手已经开始缓慢,脸上的泡泡已经开始减少, 他抬步上前, 嗓音平静地开口:“晏先生。”他抬手搭在晏沉手臂上,温缓着声音开口:“水里凉, 算了吧。”

陈覆盎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喷泉雕塑, 如今高明轩的头被摁入水里, 大半上身浸在水里。

他心说十二月的天水能不凉吗,别把高明轩给冻死了。

晏沉撩了撩眼皮, 接着将高明轩从水里扯出来,口鼻间一接触到空气,火辣辣的痛意漫上来, 高明轩大口大口地喘气, 神情惊惧的看着晏沉,拼命地咳嗽。

晏沉手散漫地从他后脖松开, 他瞥了一眼脸色煞白的高明轩, 阴阴凉凉地开口:“火葬场门开着, 烧一个是烧两个也是烧, 你那么舍不得离开你老子就下面陪他去。”

他声音不大,却是清晰地传进附近人耳朵中。

江瑜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眸色微微暗沉,这次葬礼来的可不是那些公子哥们,出席的人年龄在四五十之间的大有人在,可能大多数人也听到了。

江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从兜里取了一张方帕递过去,淡声道:“晏先生擦擦手。”

他方才摁住高明轩脖子的时候,手一直在水里泡着。

晏沉依旧神色不愉,却伸手接过方帕,垂着眼沾手上的水意。

有脚步声传来,一位女人神色匆匆的赶来,素白的一张脸带着惊慌神色,她先是跑到儿子面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儿子没事后微微放下心来,接着走向众人面前,干着嗓音开口:“江先生、晏先生、欧阳女士。”

高夫人嗓音中带着干涩:“是我没教好明轩。”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唇极其细微的颤抖了一下:“明轩也是刚没了父亲......”

话到最后,她声线已经有了细微的颤抖,沙哑得厉害。

欧阳雪性子软,看到面前的女人一身黑,又是爱子心切,到底是不忍心看她在众人面前如此,便别过头去语气中带着微微僵硬:“我没有事。”她说:“刚才江总......江先生替我挡了一下,他可能受伤了。”

桌上的角没有包住,又是刚才带着力扑过去,磕碰难免。

视线转到江瑜身上,连方才漫不经心擦手的晏沉动作都停下,几道明晃晃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江瑜淡淡开口:“可能有些淤青,不碍事。”

高夫人立马道:“我让医生过来给江先生看看。”

江瑜拒绝了:“只是皮外伤,不至于叫医生。”他微微一沉吟:“这里有擦伤的药吗?我自己涂涂就好,夫人忙自己的事。”

马上要开始进行向遗体告别仪式了,高夫人作为高间的遗孀,需要全程陪护。

高夫人茫然一瞬后点了点头:“有。”她叫了一人将江瑜领去客房,自己在这里还守着接下来的仪式。

领江瑜去客房的女孩子看起来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袖子上同样带着一块黑色的袖箍,江瑜温声道:“谢谢你替我拿药。”

女孩笑笑,颔了颔首之后就离开。

江瑜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抬手欲关门的时候一道目光冷冷地看向这里,脸上仍带着阴沉,不似善类。

江瑜笑笑,顺手将人拉进来,接着扬手将外面的冷气与喧嚣一起隔在门外。

他眼中带着笑意,随手将一瓶药放在旁边桌子上,语气温缓地开口:“晏少。”桃花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唇也勾着,斯文又好脾气的模样,一身的温润。

晏沉目光在他脸上微微一停,似乎是沉默了一瞬后脸上原本阴沉的神情略微缓了缓,他抬眼问:“你伤严重不?”

说着,他手臂就伸在江瑜腰侧,贴着摩挲了片刻后手掌贴着衬衫就往下移,隔着薄薄的衣物感受着皮肉触感:“让我看看。”

他手很凉,可是对方的腰侧很热,一热一凉那般接触着,感觉意外的舒服。

晏沉原本手摸着,摸着摸着就止不住的心猿意马起来。

腰肢劲瘦有力,感觉能玩一夜。

他贴着对方的手掌已经缓缓下滑,马上要沿着西装裤的缝隙溜进去的时候,对方开始脱外套了。

江瑜动作没有磨磨蹭蹭,反倒是很迅速脱掉,黑色衬衫露出来,肩宽腿长身形流畅,看着就十分养眼。

晏沉抬了抬眼皮,他觉得自己一整天的差心情在这一瞬得到了缓解,像是一股细雨洒在了燥热的火口上,大部分的火焰已经悄无声息地扑灭。

他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想,以后把这人关起来给穿上衣服,他不高兴了就让对方脱,反反复复来上十次八次的,直到看腻了为止。

江瑜顶着身后晦暗的目光仿若什么都没察觉到,他只不紧不慢地解开衬衫下摆的扣子,再卷起下边缘向上推去,露着一截后背开口:“劳烦晏少帮我涂点药。”

他下身穿着一件西装裤,布料硬而挺括,一块金属皮带勒在腰间,往上是半截露在外面的皮肉,肌肉光滑紧实,沿着脊背有一条微微凹陷的腰线,再往上就是卷起来的黑衬衣。

分明露的不多,甚至还没有上次在赛车场换衣服时暴露的多,但露出来的白色皮肤与周身的黑衣黑裤形成明显对比。

晏沉喉结滚了滚,视线骤然点燃了一把火,几乎是亮得惊人。

他嗓音带着一种不太明显的沙哑,视线定定地盯着,如一簇灼热的火:“你在勾-引我?”

这就是在勾-引吧?

脱了衣服让抹药,还半遮半掩的,搞个琵琶半遮面。

他视线渐渐地变得笃定:这绝对是在勾-引!!

江瑜手上拿着药瓶,闻言掀了掀唇,慢条斯理地开口:“那晏少是抹还是不抹?”

晏沉顿住,接着一把夺过江瑜手里的药,挑了挑唇视线暗沉,狠狠开口:“抹!”

他一定给好!好!地!抹!

江瑜缓缓勾了勾唇,接着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

晏沉视线落在腰后,江瑜其实挺白的,又兼腰后那地方常年不见天日,那一截皮肤看起来就更白,所以上面那一块青紫相见的瘀痕看起来就格外明显。

像是雪地上的泥脚印,看着挺碍眼的。

晏沉伸手拧开瓶盖,对准那一小块肌肉按压喷药,一股雾状散开后鼻尖就索饶着药味,晏沉把瓶子放下,掌心直接摁了上去。

他手心用力地摁着,大力地揉,手心与腰侧的肌肉贴在一起,掌心的缝隙里温度灼热。

江瑜闭了闭眼睛,差点被这摁法激的呻出声来。

纯粹是疼的!

瘀伤本来就一碰就疼,偏偏晏沉手法像是在揉捏一个面团,每一次按揉下去疼得像是针扎似的,密密麻麻排山倒海一般传来,江瑜原本脸上好整以暇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他不动声色地偏头吸了两口气,大冬天的他竟然觉得额上有了汗。

另一边,晏沉揉得爽极了。

他手就摁着对方皮肤,几下之后那块竟然都有了指痕,看起来红红的,在白色皮肤上莫名带上几分色气。

晏沉视线渐渐地发暗,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用指腹轻轻地蹭那块伤痕,掌心摁出来的力道始终有限,要是换一种别的工具,留下的痕迹会更漂亮。

比如鞭子。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用细细的蛇鞭落在对方身上该是怎样的场景。

会哭吗?像是那种小白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声地恳求让放过他。

晏沉想到这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几分,他觉得就算是哭,江瑜也不会哭得那般丑。

他觉得舌根底下泛起了甜意。

这股甜意让他的手有些战栗,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他用力地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别那么兴奋,掏出手机打算留点照片做纪念,结果江瑜已经放下了衣服,遮住了皮肤上的痕迹。

晏沉的手机还握在手上,他打开摄像头,语气命令:“衣服撩起来,我拍张照。”

江瑜温声开口:“不了,我怕照片满京都传。”

晏沉:......

他阴恻恻开口:“江总放心,要是艳-照我才会满京都传。”他从喉咙了发出一声不明笑意:“猜猜我先发给谁?”

江瑜看起来有些兴致,思考一瞬后问:“陈覆盎?”

晏沉顿住,接着扬起来一个大大笑容,意味不明地开口:“以前首先发的是他。”可现在他有了新人选,就是刚刚确定好的新角色。

陈覆昂是江瑜好友,那发个艳-照杀伤力挺大的,拿这个威胁江瑜倒是挺好,不听话就发给朋友再是圈子里的,要是再不听话就发到江盛员工群里。

他哼笑一声:“不如江总再猜猜我现在第一个发的人是谁?”

江瑜笑容未变:“多谢晏少给我抹药。”

显然是不想再进行这种猜猜猜环节了。

晏沉捻了捻自己的指腹,这里还存在着方才的触感,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极力让自己激烈的心脏恢复正常。

他视线落在对方面容上,然后勾了勾唇:“不谢谢我?”

江瑜眉眼间都是笑意,抬眼间看起来有几分风流韵味,嗓音低沉地开口:“晏少想我怎么谢?”

怎么谢,当然是躺平任上了。

晏沉心里这样想,就看见江瑜微微靠近他,接着偏头在他唇角上落下一吻。

这个吻和他们以往的那种激烈对抗丝毫不同,江瑜的唇几乎是轻轻落在他唇角,唇瓣寸寸辗转厮磨,温热的像是一汪泉水,亲起来十分舒服。

唇上酥酥麻麻的,他甚至有点被亲得懒洋洋的。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江瑜微微移开了唇,笑看着他:“这个谢谢可以吗?”

晏沉视线一直注视着,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后突然捻了捻指尖,今天的江瑜和之前比起来十分好说话。

不论是这个吻,还是刚才猜猜猜,要是对方之前,一定会反唇相讥。

鼻尖还有方才药水的味道,他淡淡地想,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原因其实他也清楚,无非就是今天高明轩的事。

他逡巡过对方眉目,心说这人还挺容易感动的,晏沉不由得思考自己需不需要再做一些事情让这种感动加深。

比如讲些情话,将人保护住,再适当地露出一些脆弱。

晏沉心想,似乎这个看起来可行度挺高。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瑜,同样回了一个笑容:“可以。”

虽然他更喜欢对方直接躺平,但是......算了,这种亲亲也挺舒服的。

江瑜也笑笑,转过身重新穿好衣服。

他将门打开,两人一齐出来,一前一后的回到灵堂中。

向遗体告别仪式已经进行完毕,接下来就是去火葬场,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江瑜看着也就坐上陈覆盎的车离开。

他在副驾驶,陈覆盎开着车,心思没在路上。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那位今天砸场子是为了你吧?”他手掌搓了搓方向盘,觉得自己开始激动起来:“听说108期间,高间倚着靠山是大佛,现在他儿子为了你能揍高间儿子,这算什么,一怒为蓝颜吗?”

江瑜瞳孔颜色很深,他脸上带着笑意:“......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江瑜看着窗外平坦的柏油马路,平声开口:“高间的事我们都清楚,大佛不需要这些人,现在盯他的人不少,我要是那位我就直接表态,让别人知道高间不是我的人。”

江瑜说:“怎么时候表态最清楚,得挑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

什么日子能比得上今天。

江瑜好笑道:“法官大人,你不是说他是来砸场子的吗?怎么到最后自己忘了。”

陈覆盎也笑:“我以为他是因为你。”

江瑜沉吟一瞬:“有这个理由,占了三分。”

但要说起来全部为了他,那太扯了。

陈覆盎沉默一瞬,然后摇摇头:“法律条文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还是喜欢法律。”

他继续说:“但我多嘴一句,那位主性子你知道,他看上的怎么都会得到,你怎么打算的?”

这种你来我往之间的试探游戏终有一天会停止,在耐心耗尽的那一刻,总会真刀真枪的面对。

江瑜笑笑,他脑中想起方才客房里的吻,又想起晏沉像是拎小鸡似的把人摁在水里,他捻了捻手指:“他可真是个美人。”

他愿意看他演戏,他也愿意看他装模作样,台上能一分钟就扮一分钟,何必计较摁高明轩为自己真心有几分。

陈覆盎停顿了一会:“那我祝太子爷好运。”

他视线看向江瑜,轻声道:“我也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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