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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醉酒

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 时有幸 5436 2024-01-15 09:27:52

“小美人,你直愣愣地看什么?”调酒师笑着问,“不会这样就喝醉了吧?!”

她见林秋宿好似灵魂出窍,一头雾水地伸出胳膊,在林秋宿眼前上下摆动了两个来回。

林秋宿刚才喝了大半杯的烈酒,被辣得嗓子难受,眼前也浮着水雾,泛红的眼尾看起来很可怜也很诱人。

周围不少人在暗中打量他,低声议论着他,但他好像全然没发现。

此刻外人眼里,他是不将嘈杂放在眼里,气质清新出尘,在迷乱的景象中纯净得格格不入。

实际上小林同学装逼失败,在当场无声崩溃。

立了一个刻苦的小可怜人设,还没保持多久,直接被对方当面戳破,林秋宿受不了这个挫折。

随后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强自镇定地转回了吧台。

他满脸不可思议,慢吞吞地说:“我可能出现幻觉了。”

调酒师纳闷:“你是尝了鸡尾酒,不是嗑i药,也没瞎吃菌菇,怎么会这样?”

林秋宿被断绝退路,干脆趴在吧台边,把整张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调酒师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想去摸一下他的额头看看体温,但被其他动静转移了注意力。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肤色偏浅指节修长,手背上有隐约凸起的青色筋络,腕间佩戴了铂金款式的百达翡丽表。

它轻轻地搭在林秋宿身侧的桌沿上,几乎是瞬间,调酒师明显感觉得到,几个正在擦拭酒杯的同事也看向了这边。

绿漆的表盘和金质的时标很显眼,手也非常好看,但大家被吸引而来的重点并不是这些原因。

而是这双手的主人拥有很特别的气场,只要他一出现,即便没有声张,别人就能察觉到他强烈的存在感,轻轻松松地得到瞩目。

这种锋芒凛冽的气场甚至暂时盖过了他出挑的相貌,调酒师足足愣了两秒左右,才开始感慨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这是哪个学校的小同学?”谢屿没有在旁边的高脚凳坐下,而是倚靠在林秋宿身边的吧台前。

他说话时还微微前倾,与林秋宿离得不近不远,手指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

这种姿态风度得体,却给人一种侵占领地的氛围感,好像少年就这么被他圈了起来。

那些落在林秋宿身上的注视明显少了一些,有些不满地望向谢屿,却没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连个眼神都没有。

谢屿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林秋宿,见林秋宿真的准备装晕到底,还颇具挑衅性地一笑。

“看来攻克微积分的途中遇到了一点意外打击,害得同学这么痛苦,头都抬不起来了。”他感叹。

林秋宿:“……”

这个人真讨厌!

不过他任由谢屿找茬,就是不肯理睬。

这架势是准备硬扛到底,等谢屿没了逗趣的耐心,要人自动离开。

可谢屿没有要走的意思,语气更加温柔,也更加让林秋宿觉得嘴欠。

“真的不理我啊?听说探寻真理的这条路很孤独,哥哥也是想替你排解一下,两个聊一聊总比你独自憋着好。”

这人是把林秋宿发的消息内容记得清清楚楚,搞得林秋宿此刻非常想找条缝,钻进去了就再也不出来。

林秋宿心想,谁有你这么烦人的哥哥了?

我哥要是知道你在夜店这么拿我作乐,肯定揍你一顿!

“好吧,我其实没那么乐于助人。”谢屿慢条斯理地说,手指还戳了戳林秋宿的胳膊。

他再道:“我就是想搭讪你,这样可不可以?”

林秋宿依旧不抬头,但细微地挪了挪胳膊,右手食指指甲轻轻刮过桌面,有点忍不住想开口。

可惜在自己回答之前,有外人抢先一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你和小林认识么?”调酒师撩了下波浪卷的长发,出声询问。

她笑着说:“他同学还在舞池里呢,我可不能让你把人带走,他朋友如果没接到人,跟我算账怎么办?”

尽管林秋宿和谢屿看样子认识,但调酒师不敢确定,担心闹出事情。

想到这儿,她看着桌上已经见底的酒杯,补充:“而且我和这弟弟做过保证,肯定不让他被野男人带走。”

林秋宿原先很确定自己顶多不太舒服,远远没有醉到迷糊。

听到调酒师说出自己毫无印象的三字词汇,他不由恍惚,难道真的喝多了?

如果他坚定一点的话,会回忆起调酒师最开始明明说的是坏人,然而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懵懵懂懂地没提出质疑。

谢屿被扣上了“野男人”这顶大帽子,见林秋宿还能忍着不替自己解释,随即嗤笑了声。

“当然咯,帅哥你长得蛮符合我闺蜜口味,说不定可以顺利带另外一个人。”调酒师打趣。

林秋宿:?

“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喊我?”随即有声音在耳畔响起。

被称呼为闺蜜的是个男人,嗓音偏向成熟,又透露着林秋宿陌生的、妩媚勾人的风情。

“不过你这次说得没错,算是懂了我的审美。”他道,“帅哥一过来我就在打量啦。”

林秋宿:??

长发调酒师回应:“我觉得这个不算懂你审美,只是客观地觉得,gay圈天菜应该长这样。”

林秋宿:???

天哪,最近自己身上是装了什么吸铁石么,为什么可以接二连三遇到gay啊?

但他这时候顾不上震惊,只听到那位突然杀出来的调酒师又开口。

“是喔,可是天菜一般行程很满吧?”他道,“今晚能有留给新人的空档吗?”

他说得热情又主动,态度则非常大方,好像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并不值得自己脸红心跳。

同时他也觉得这么近乎露骨地询问,对于谢屿来说也很正常,肯定算不上惊讶。

而谢屿确实反应平淡,很多次自己来到类似的场合中,经常少不了被攀谈。

有的因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逢场作戏借机讨好,有的因为喜欢他的光鲜皮囊,随性发挥试探态度。

谢屿疲于应付这类事情,拒绝得太冷漠了不够体面,用词偏向委婉又容易惹人纠缠。

然而这次没等他想办法推拒,身旁的林秋宿慢吞吞地直起身。

“哥哥,你要是抛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就告诉家长,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他闷闷不乐地威胁着。

不光如此,林秋宿还握住谢屿的手腕。

他强烈要求:“而且你今晚跟着其他人厮混,我怎么办?要去必须一起去!”

他以为多出一个胡搅蛮缠的电灯泡,对面肯定会打退堂鼓。

但在看清楚林秋宿那张脸后,那位男性调酒师惊喜道:“好啊好啊,你们一起来啊!”

林秋宿一时竟不知道该震惊还是该疑惑:“……”

“这位漂亮弟弟,我刚换班上岗,之前都没注意到你。”那人解释。

他再细声抱怨:“好端端的干嘛一直趴着啊?刚才我以为你喝得不清醒了呢。”

林秋宿:“…………”

本来林秋宿故意凶巴巴的,装出一副让人避之不及的样子,想让这人知难而退。

不料被对方三言两语地说完,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躲在谢屿后面难为情。

谢屿扶住身体不禁发晃的林秋宿,说:“他喝多了不舒服,我们不继续打扰了。”

担心林秋宿学校里的朋友回头找人,谢屿多讲了一嘴。

“我会联系好他的同学,你们要是有问题,可以直接找孙总。”

谢屿提到的是酒吧合伙人之一,也是之前来门口迎接自己的经理,在这里工作的都清楚这个名字。

这么交代完,他带着林秋宿上楼。

林秋宿以为谢屿肯定会把自己抓出去严厉审问,没想到谢屿往楼上的包厢走,不禁“咦”了声。

谢屿说:“赵居竹给我点了碗面,都快凉了,他在手机上催了我大概三百条。”

林秋宿晕乎乎地说:“你来酒吧吃夜宵?”

“那是我的晚饭,我之前是真的在加班。”谢屿道。

林秋宿不甘示弱:“那我也真的去图书馆了!”

他步伐不稳,没办法走太快,谢屿特意放慢了脚步,两个人一起走到赵居竹开的包厢。

今晚赵居竹约的都是熟人,有一大半去过郊外别墅里办的生日宴会,对林秋宿有点眼熟,能叫得出名字。

“这不是小秋嘛!”赵居竹说,“孙总跟我开玩笑,说谢屿搞艳遇去了,合着是和你邂逅啊?”

谢屿很谦虚地否认:“可别乱说,他晾了我半天,这属于我倒贴。”

林秋宿挣扎道:“你突然冒出来,我这是惊吓过度,属于正当地保持沉默。”

“就酒吧这光线,你俩还能把对方认出来也算是牛逼,搁我的话,就算知道谢屿在这儿,我估计也找不到他人影。”赵居竹说。

那面已经被后厨重新换了一碗,此时热气腾腾,成了谢屿一延再延的晚餐。

食物下肚,谢屿疏离地谢绝其他人的敬酒,自顾自吃了两块果盘里的哈密瓜

其他人对他很客气,见他敷衍地用开车当借口,又在手机上处理公务,也收了心思没再继续劝。

另外一边的林秋宿就没这种待遇了,几个宴会上和他认识的男男女女接连起哄,闹着要让林秋宿补上宴会里没喝成的香槟。

几杯香槟过后,他们喝起洋酒拼冰红茶,林秋宿好奇味道,又稀里糊涂尝了半杯。

再过了会,包厢里开始玩骰子,林秋宿在摸索明白规则之前,被下套输了两局,这下又灌了几杯啤酒。

当谢屿从手机里抬起头来时,林秋宿已经歪在沙发的角落不吭声。

最开始的时候,谢屿就有开过口,让大家少去灌林秋宿,十八岁的男生没喝过酒,第一次喝别折腾出心理阴影来。

不过林秋宿对他的叮嘱很不满,提醒谢屿不要看轻了十八岁,这未尝不是年龄歧视。

现在好了,没受歧视的林秋宿很雀跃,和一群少爷和千金玩闹半天,双方均是意犹未尽。

后者这群人混迹各种酒局多时,喝完了一桌还在商量着去隔壁续摊。

而林秋宿面颊酡红,令谢屿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间点已经有宿舍门禁,谢屿只能把林秋宿安置到其他地方。

上车的时候,谢屿帮不省人事的林秋宿系好安全带,还妄想与醉鬼商量。

“你是想回我家,还是开一间酒店凑合住?”他问。

林秋宿好像在拍喜之郎果冻:“我要当太空人!”

谢屿深吸一口气,没有再问他,反正也套不出一句正经话来。

返程路上不是很太平,林秋宿的手机还响了,来电显示拨号方是傅迟。

谢屿代替他接通之后,简短地讲了下情况。

“有劳你帮忙照顾一下小秋,要是晚上有哪里麻烦,可以联系我这个号码,我翻墙出来很方便。”

傅迟说完,再叹气:“梁枫说喝了一杯鸡尾酒,怎么会醉成这样?”

实际上林秋宿不仅喝了高度的特调,还另外喝了至少三种酒,这么混合着下肚,不醉才奇怪。

谢屿怕他半夜酒劲上涌,八成会难受得厉害,走之前特意问经理要了解酒药,当场就让林秋宿喝过一碗。

然而解酒药在林秋宿身上效果欠佳,被晕乎乎扶进熟悉的大平层后,捂住胃得轻声哼唧。

“还知道我是谁么?”谢屿问。

林秋宿想了想,说:“野男人。”

谢屿闻言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把林秋宿柔软的脸蛋。

“那你还敢跟着走?你哥没给你上过安全教育课?”他问。

林秋宿站不太稳,勉强坐在玄关的实木长凳上,任由谢屿半蹲下i身,替他解开鞋带又换上拖鞋。

他沉默半晌没有答话,谢屿还以为他被问住了,但林秋宿忽地喃喃:“不要林观清管。”

谢屿没听清楚:“什么?”

林秋宿又嘟囔了一遍:“我才不用林观清管。”

谢屿怔了怔,虽然觉得林秋宿和林观清之间,相处模式确实有点问题,但也在正常范围内。

相比于许多为了利益形同陌路的家庭,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甚至还算温情……

谢屿问:“为什么不要他管?”

林秋宿抓住谢屿的袖子管,扯得有点用力,让谢屿不得不靠得近了些。

“他只想把债还干净,他说这辈子再也不想回来了。”林秋宿说,“我还要待十年八年的地方让他觉得很伤心。”

谢屿任由他攥紧衣服,问:“伤心?”

不过这么讲可以说得通,在那个小镇接连失去了父母,高中时期的林观清经历了一场家破人亡,还留下一屁股债。

未来还没开始,就被变故压得喘不过气,林观清读大学时靠的是助学贷款,课间时间到处打零工,过得还算能凑合。

但这人念大学之前过得怎么样?林秋宿被寄住在叔叔家,那林观清自己呢?

谢屿回忆了下,之前对方说过一些家庭情况,但从没提过一开始的那几年。

不过这个答案都不用多想,反正肯定不怎么样。

谢屿也没心思去想象林观清的高中生活,因为林秋宿现在这副样子,吸引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林秋宿眼前雾蒙蒙一片,小声和谢屿说:“他不想回去,我也不想回去。”

“那就不回去,他自己回国都难,还敢想回家养老?”谢屿说,“你还有四年本科要念,好好研究微积分吧。”

谢屿万万没想到,玄关处的这段对话,居然是林秋宿今晚最清醒、最安静的时刻。

林秋宿走路歪歪扭扭,没走几步就要谢屿抱,然后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对方身上。

他体重很轻,谢屿很轻松就能把他托起来,但不敢与林秋宿贴得太近,姿势有些别扭。

把林秋宿抱到浴室后,谢屿帮他洗了一把脸,奢望对方可以自己洗澡。

遗憾的是林秋宿神志模糊,没办法一个人完成这么困难的工作。

何况醉酒后洗澡本身就很危险,谢屿看着满身酒气的男生,实在没有办法。

他给浴缸放好温水,然后打开淋浴头,胡乱地让人泡在里面,拧着脖子帮忙简单冲洗了一番。

林秋宿盯住满浴缸的温水,思绪已经飘向了丹麦,红着眼眶说:“《海的女儿》好可黏。”

谢屿觉得他喝多了以后舌头捋不直,口音变得很好玩,像在撒娇。

但他现在没力气在意这些,道:“你的小谢也很可黏,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拜托你给点面子,站起来行不行?擦干了就去睡觉吧。”

林秋宿认真地说:“当然不行啊,我只有尾巴,又没有腿,要抱抱!”

谢屿没想到他已经沉浸式体验人鱼公主,退无可退地将他抱起来,被溅起来的水珠沾了一身。

之后是操心操力的弄干头发,谢屿怕林秋宿感冒,林秋宿却很抗拒吹风机,要牢牢箍住了才肯被打理。

做完这一步,谢屿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湿透地将人抱到了主卧后,帮忙换上了自己的干净睡衣。

他怕林秋宿摔下床,自己洗漱的时候,连门都不敢关,刷牙都是在床边进行。

林秋宿好像眨眼间换了个剧本,侧躺着看了看谢屿,又翻过身背对他,着急地抽泣了两声。

谢屿问:“你怎么了?没变成泡沫的公主殿下?”

秋秋公主说:“南希之前和我讲,人面对心仪对象的时候就会硬。”

谢屿喉头一紧,问:“所以呢?”

“做排除法的话,首先我不喜欢Island。”林秋宿严肃地说,“因为我现在硬不起来。”

谢屿:“…………”

他快要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后,过去薅了把林秋宿的头发。

“你现在对谁都没办法有反应。”谢屿残酷地说出事实。

已经喝成这样了,怕是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明白,还想有什么生理冲动?

林秋宿被这么一说,态度立即转为委屈和茫然,扭过脸惊恐地看向对方。

“我阳痿了?”他难以启齿地抿起嘴唇。

见林秋宿满脸错愕,谢屿真是要给他跪了,捂住脸堪堪憋住了笑意,忍得有点疲惫。

谢屿无证行医:“没事,不应该,你等酒精作用下去吧。”

林秋宿俨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表情非常沮丧,看得谢屿忍不住想多摸摸他脑袋。

这么折腾完,谢屿只留了一盏壁灯,再掖了掖林秋宿的棉被,示意让人早点睡觉。

而他给林秋宿留够了空间,默默睡在床脚,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刚才的闹剧太多,有点消化不过来。

谢屿刚抬手摁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林秋宿扑腾了下,床垫连带着晃动。

“我怎么这么撑呀?”黑暗中,林秋宿蜷缩着吸了口凉气。

谢屿说:“那么多酒,当然差点被撑死。”

林秋宿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出来:“我有宝宝了。”

谢屿:“……您能无性繁衍?”

与此同时,林秋宿一边慌张地说,一边挪到谢屿身边,握住谢屿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柔软又温热的触感搞得谢屿一激灵,差点翻身摔下床。

耳边,林秋宿苦恼地倾诉:“可是宝宝为什么让我这么撑,自己又那么小?”

谢屿低下头,看着林秋宿单薄又平坦的肚子,随手抽出小毛毯,卷了卷塞到林秋宿的睡衣底下。

这下成功鼓出来一大团,林秋宿惊讶:“好多啊。”

“至少三胎吧。”谢屿也开始离谱,肉眼做产妇彩超。

林秋宿立即换了个睡姿,靠在谢屿的心口上,也帮对方分析身体状况。

“你心跳好快,是不是心律不齐?”他道。

谢屿麻木地说:“对,被你吓的。”

林秋宿脑回路清奇,雀跃地问:“我有这么重要哇?”

谢屿学着他的语调应声:“对哇,你再不睡的话,说不定我心脏干脆停跳了。”

赶在谢屿身体器官尚且安好之际,林秋宿就保持着趴在谢屿身上的姿势,呼吸轻缓地睡着了。

谢屿犹豫了大概半分钟,没敢动手调整林秋宿的睡姿,怕把人吵醒以后又是一场折磨。

于是,当林秋宿第二天头脑昏沉地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亲昵地贴在谢屿胸膛上,肚子前面还顶着一团揉皱的毛毯。

谢屿好端端的衣服被他压得乱七八糟,而他身上的衣服甚至自己的,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林秋宿瞬间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打算偷溜,希望连人带球(毛毯)从此和谢屿不相见。

可他偷偷地直起身,好不容易挪到了大床的边缘,手腕就被谢屿一下子握住,然后软着身体被拉回了床上。

谢屿眼神清明,不知道已经醒来多久,似乎精心布了个圈套等在陷阱边,此刻终于得以收网捕捉猎物。

他一副要算账的架势,笑着问:“你准备抱着我们的三胎跑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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