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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争夺

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 时有幸 5791 2024-01-15 09:27:52

就在刚才,服务员迎客进包厢的时候,路上忍不住扭过头,激动地对小姐妹打了个眼神暗号。

收银台的姐妹立即心领神会,火速戴上眼镜,踮起脚尖就往对方身后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服务员身后领着三个男生,相貌出众,而风格各有不同,周围几桌注意到的客人都在往他们脸上瞟。

右边的青年比较年长,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深邃英挺,表情有点冷。

这样的架势会让人觉得他行事严厉,但他看向中间的同伴时,眼里带着笑,语气很温和。

左边的则神色淡淡,眉目之间非常俊气,加上优越的气质,整个人矜贵又漫不经心。

他偶尔搭两句话,目光没有落在其他任何地方,也是投到了中间那个人的身上。

而那位夹在中间的少年年纪明显要小些,肯定刚离开高中校园没多久,还有一种涉世未深的青涩。

他的长相和另外两个人不是同种类型,偏向于清丽精致,即便在大堂内的光线不太好,皮肤也白得惹人注目。

明明是三个人里气场最低调的存在,另外两个人却围着他转。

少年一会儿听右边人讲话,一边儿听左边人插嘴,但在其中并不显得局促。

……但现在过二十分钟就不是这样了。

林秋宿绝望地看着饭碗里不断叠加的菜肴,心说,谁来救救可怜无助的高中毕业生……

他没走出过单纯的校园,没见识过这种腥风血雨的饭局。

更招架不住旁边两个不知道怎么抽风了的人。

“我想吃芸豆,拜托了,让我夹一点吧。”林秋宿恍惚地开口。

他补充:“你们能不能别再往我碗里塞肉?餐碟都放不下了,真的好过分啊,到底是谁把半盆佛跳墙盛到我这里的?”

谢屿告状:“你亲哥啊,刚才我看见的,他拿了你的碗,没问你想不想吃就放了。”

林观清:?

妈的,他刚才也是亲眼所见,自己只不过捞了几勺,谢屿眼疾手快往里面又添加了不少。

但他没能组织好措辞进行反击,谢屿这搅混水的又继续说他坏话。

“以小见大,你看他总是这样,做这种混账事能多问问你的意见么?自认为你爱吃就这么使劲夹,实际上你明明最爱咖喱虾!”

林观清:“……”

平日里策划岗位需要与各个部门交涉,免不了要唇枪舌战纠缠一番,林观清认为自己的辩论口才被磨练得极好。

但制作人果然还是制作人,有够不要脸的,他被这几句话冲击得足足有半分钟没反应过来,

当他差不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被疯狂下套的时候,林秋宿咬着筷子,冷冷地瞥了他眼。

一瞬间,他把那些反驳的话术咽了回去。

林秋宿把自己的汤碗直接推给了林观清,意思是让他替自己解决这些,然后干脆拿了一个干净的新碗。

林观清:“…………”

好后悔请谢屿吃饭啊。

本回合稍胜一筹的谢屿露出赢家的微笑,帮林秋宿把只剩下半杯的鲜榨杨枝甘露满上。

“你偷摸回国,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谢屿问,“我记得现在任职签约都可以走线上流程了吧,用不着你特意回总部?”

林秋宿说:“他请了年假,而且这几天台风,可以留好几天。”

谢屿意味深长地“哦”了声,道:“原来Clear这种丧心病狂的卷王,还知道公司里有年假这种东西啊?”

林秋宿打听:“他以前没有吗?”

“还包括事假病假公益假,八天的家属陪伴假,还有弹性工作调休假,入职以来从没请过。”谢屿说。

林秋宿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向林观清。

他问:“你作为人类,从来不生病的吗?”

林观清假装听不出他的担心,没有正儿八经地接话,嬉皮笑脸地打马虎眼。

“什么啊,背信弃弟的时候,不已经能看出来我不算人了吗?”

林秋宿疑惑:“这种请假不扣你工资的吧?”

“虽然不扣,但没用掉的年假可以转换成三倍加班工资,其他假期不产出就影响工作量,而工作量影响绩效评定,这玩意又和奖金挂钩。”

林观清这么分析着,总结:“请了假就不能多拿钱,相当于亏钱。”

林秋宿:“……”

尽管他明白林观清在事业上一向竭尽全力,但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这个人有多么拼命。

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人能被公司奖励一辆大切了。

“有次我们团建去吃海鲜,那家店不太行,策划组很多人胃疼,第二天全在群里请假。”谢屿叙述。

他修长的指尖搭在桌沿,散漫地毫无节奏地敲着木板。

“那边几大排的工位全都空了,大半夜的,程序去茶水间倒咖啡,就看到那一片黑暗里亮着一台屏幕……”

尽管谢屿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在说话,不过莫名其妙有种讲鬼故事的氛围。

当然,细究一下,如果咸鱼摊上这种同事,可谓是另类的职场鬼故事。

“Clear左手一杯胃药冲剂,右手一杯美式咖啡,还在尽心尽力为版本更新做奋斗。”

林秋宿听完,摇了摇头:“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被高管盯上了。”

说完,他一言难尽地看向林观清:“赶进度这种事,不派你去派谁去?”

林观清:?

不是吧?怎么吃顿饭还和总办统一战线了?!

弟弟到底是姓林,还是姓资啊?

——资本的资。

数落起林观清的黑历史,谢屿此刻表现得非常宽容大度,如果再给他打个光,可能散发着一圈天使的光辉。

他嗤笑了声,说得自己十分善良。

“每季度我考核你的绩效,不给你打A,良心都会刺痛,你看你要撂下《燎夜》说走就走,我也不拦着你去发财……”

林秋宿给亲哥雪上加霜:“嗯嗯,他这个事业批,还一副为了弟弟能躺平,忍辱负重去升职的样子,其实心里爽得很吧?”

被这两个人轮流阴阳怪气,林观清感觉这顿饭要吃不下去了,不过自己必须再挣扎一下。

谢屿怎么说,他都无所谓,这个人就是喜欢搞趁火打劫、火上浇油。

但如果林秋宿有误会,无论对方是否能听进自己的说辞,他都愿意解释无数回。

“我是真的考虑到了你,当然我也不否认自己有野心。”林观清说。

林秋宿单手撑住脑袋,支支吾吾地“唔”了声。

他没有继续生气了,可也不代表能轻易掀篇,至少不想让林观清觉得自己很好安抚。

这时候氛围忽地变得安静,三个人一时间都没继续讲话,眼神纷纷盯着前面的菜碟,余光却在乱瞄。

打破僵持的是谢屿,他轻轻拖开椅子,慢条斯理地起身,声称自己要去外面接个工作电话。

包厢里只剩下哥哥弟弟,林观清轻声开口。

“单纯为了我自己的话,我没勇气跑去那么陌生的地方。”他说。

“本来就只剩下你一个家人了,和你断了这根线,还有哪里能是我的去处?”

第一次被询问是否有常驻海外工作室的意向,林观清就是用家庭因素作为了推脱。

彼此隔了八个时区的性质,和这些年隔了几个省份不一样,如果林秋宿有什么事,自己都没办法当天赶到他身边。

除了割舍不下家人,林观清还没有过长期待在国外的经历,独自漂泊异乡需要很强的精神支撑,心理这关并不容易跨过。

所以起初别人和他提升职提加薪,他确实现实惯了,功利性很强,对此很难不心动,却不足以付出行动。

提到弟弟可以拥有这份能量带来的好处,才是天平上摧毁平衡的砝码。

他想到这点,就觉得自己还是有羁绊和归宿的,去闯一闯不会后悔,也不会觉得孤独。

林秋宿喝着杨枝甘露,指腹抹过杯壁,因为饮料加了冰有内外温度差,所以杯子上浮起了一颗颗水珠,不断地凝结再滑落。

“你知道留守儿童吗?”他问,“你可能离开小镇太久了,我们那里就有很多,过年的时候家长才会回来。”

“他们会给小孩买最昂贵的玩具和最漂亮的衣服,用来弥补平时分开的遗憾,花的钱可能需要他们辛苦打工好几天。”

林秋宿笑了下,说:“但是吧,我觉得比起那些东西,可能小孩更希望他们能用那些时间来陪自己玩泥巴?”

从林观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林秋宿尽管诧异、发小脾气、折腾亲哥,整体情绪其实一直很惊喜。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露出了林观清不曾见过的、深意尖锐的一面。

林秋宿淡淡道:“不过这都是孩子的想法,他们的世界很小,充其量就是亲人、读书和玩耍,大人眼里有比他们更成熟的远见。”

提到这个,他在林观清的注视下耸了耸肩,没有为此叹气。

“林观清,你撞大运了,好在我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林秋宿说,“我的世界很大,容得下你那点梦想。”

“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别整天想着怎么让我过得更轻松,我乐意体验自己所选生活的辛苦。”

他不爱煽情,也不擅长做这类事。

不过两人难得能促膝讲起这些,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克服一下也没事。

林秋宿还讲:“用不着你总是把我护在后面,我也会一直支持你的。谁让我也只剩你一个家人了?”

失去爸爸的那年,林观清读高中,林秋宿却只有八岁。

或许林观清与父母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印象还非常深刻,受到的影响也多。

但对于林秋宿来说,与父母的记忆实在少得可怜,哥哥是最重要也最特别的家人,在他的成长路上留下了最多的足迹。

这些年,他一直循着这条足迹,努力地试图追上对方。

兄长考本地最好的高中,读全国最好的大学,在他的背后,林秋宿也跌跌撞撞,一直来到这里。

现在谈力量,林秋宿可能还不够,他无法为谁遮风挡雨。

但如果自己被视作落下归航锚点的避风港,就让对方去向往的版图吧,这点等待尚且能够承受。

见面的这一整天,林观清第一次笑得不再带有压力。

林观清说:“秋秋长大了,没有光长个子。”

·

“身高这个东西,作为十八岁的青少年,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潜力的……”

谢屿打完电话推开门,就看到林秋宿疯狂地晃着林观清的胳膊。

此刻三人差不多吃饱喝足,林观清负责包圆了林秋宿那满满一碗菜碟,肚子饱得快要撑住。

被林秋宿这么用力晃悠,他表情略显苍白,看上去快要吐出来。

谢屿问林秋宿:“你哥总共请了几天假?”

被一打岔,林秋宿终于放过了快要晕倒的亲哥,看向谢屿回答。

“七天。”

谢屿又问林观清:“准备见一见提拔你的总监么?”

林观清说:“不了,没什么必要,能协商的已经和总办谈过,尽量争取到了他们的妥协……”

他提醒:“但我没办法指定谁来接我的班,《燎夜》主策划这个位置估计要内定,之后组里八成不会太平,自求多福吧。”

林秋宿问:“妥协了放你七天年假?”

林观清说:“就七天,去掉来回的时间,差不多只能陪你四天,这有什么用?太看不起我了吧?”

林秋宿扫了他一眼。

如果这一眼用小秋眼神翻译器来诠释的话,大概会出现一行字。

——就是看不起你。

林观清:“……”

吃这顿饭的意图很简单,感谢谢屿这阵子对弟弟的照顾,三个人也能好好聊一聊近况。

关于之后林秋宿住不住谢屿家,林观清在吃饭前就提早问过了,表示自己全看林秋宿的想法。

对方要是乐意一个人,那也可以,反正在沪市待了两个多月,环境差不多已经熟悉,住在自己的租房里也没事。

问的时候,林观清先入为主地觉得,以林秋宿那种敏感细腻的个性,绝对不希望继续待在别人家里了。

没想到随便一打听,林秋宿居然愿意试探下谢屿的态度。

林观清有点纳闷,不知道谢屿到底用了什么花招,能让林秋宿这么毫不设防地去靠近。

如果他打开一下《燎夜》的好友战绩面板,去围观一下Island最近几场排位赛,会发现这个永远不肯带人的家伙在双排。

并且开心蹭分的还是他弟。

可惜林观清最近心力交瘁,别说去观察《燎夜》的好友情况,连这款游戏都已经许久没有登陆。

此时此刻,他想得很简单,既然弟弟态度明朗,那么自己该争取一下。

只不过不敢保证谢屿能同意。

毕竟两个月前,谢屿咬牙切齿地警告过他,到时候出差延期了就会撕票。

“话说你有开民宿的打算么?”林观清委婉询问,“给你介绍生意,一单包一个月的那种。”

谢屿一脸受到侮辱,嗤笑:“我那能算民宿?拉出去评级好歹能是个七星吧。”

林秋宿记起被自己搞破坏的枯山水,以及随处可见的古董,不禁附议:“嗯!”

林观清见自己弟弟帮着谢屿说话:?

谢屿向来欠抽又毒舌,偏离重点也就算了,你一个正常人,这是在干什么?

“之前答应你让人借住,其中有一个挺早的原因。《燎夜》刚立项那会儿,你被我从别的组挖过来,挑了很多担子。”

谢屿慢悠悠地说着,道:“当时我就说可以答应你一些条件,你虽然死要面子没有提,我也记着自己欠你一个人情,就当是正好还上了。”

林观清心里疑惑,总感觉这种说法很像要散伙的台词。

接下来是不是要讲还清了人情,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怕弟弟听了失落,不禁扭头去看林秋宿的表情,而林秋宿微微歪过脑袋,正望着谢屿,缓慢地眨了眨狐狸眼。

清澈的眼里没有紧张和难过,反而有一丝狡黠。

“现在要你再答应的话,你是不是要狠狠敲诈他一笔?”林秋宿问。

谢屿说:“没,我刚说的是微不足道的原因之一,不是重点理由。”

林秋宿说:“那重点是什么呀?”

谢屿笑着瞧他,说得一本正经、大义凛然。

“因为我心地善良,非常愿意收留哥哥不是人的可怜大学生。”

林秋宿恍然大悟:“这样啊,大学生再想想好了,住到哥哥家也行,就不用利用好心人啦。”

他说得语气轻快,没有任何纠结和不舍。

就是很单纯地在衡量两者哪个合适,选哪一个都可以接受。

谢屿:“……”

刚开始吃饭那会儿,被林秋宿试探了一下态度,其实他就不怎么把这个当回事了。

都开始问保安是否续期了,不是稳稳当当要继续住自己家么?

怎么一回头还要再考虑下?

“我是说,那个……”

谢屿清了清嗓子,说:“不能说是利用吧,不是各取所需么?没有真实帮到别人的善意就是一盘散沙……”

林观清听了很想冷笑:“大善人,你一开始嚷嚷着说要撕票呢,让林秋宿继续打扰你确实也不太好。”

谢屿的心悬了起来:“。”

“说起来最近办签证会不会是高峰期?要是赶得及,秋秋随我去英国住一段时间也可以。”林观清说。

谢屿的心被膈应了下:“……”

林秋宿说:“诶,但办完再过去,最多就住十几天?你还要忙工作,我去了也无聊呀。”

尽管傅迟在那边,却也有家事需要忙碌,自己这时候过去找他玩,时机不太妥当。

林观清提议:“到时候报个欧洲旅游团,你可以四处游玩,累了就回伦敦休息。”

谢屿的心好像被痛殴:“…………”

不过林观清说得令人心动,林秋宿对于这个建议表现得并不热情。

开学在即,F大的成绩竞争只会比高中更激烈,他正在非常自律地执行学习计划。

他在学业上从不三分钟热度,做了规划就会坚持到底,也不想被旅游突然打乱,耽误了原本的节奏。

自己想继续麻烦谢屿,也有这件事的因素影响,住在谢家的这段时间,有专业问题就可以直接请教。

面对林观清的邀请,他低着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琢磨该如何推拒。

就在这个时候,谢屿又讲话了。

“合着去欧洲你也没办法陪他,一个人在国外那也太没意思了,不如待在我家。”谢屿说。

林观清觉得他这句话讲得搞笑:“你又不是不工作,整天累吐血,难道你能陪他?”

谢屿淡淡地说:“怎么就不能是我吐血了需要被他照顾?”

林观清:???

林观清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说:“你让我弟照顾你?你要脸么?”

谢屿说:“组里忙成这样,有你的一份锅,以弟弟相抵,我觉得在情理之中。”

要不是林秋宿在场看戏,林观清几乎要骂出脏话。

“而且林秋宿接了营销二部的邀请,配合她们做点东西,事后说不定还有补拍。”谢屿冷静地分析。

他补充:“住在我这儿还方便点,帮助下自家聘用的模特,也是我身为鸿拟员工应该做的事。”

看得出来谢屿为此真的非常努力找借口,好话和胡话全都让他说了。

林秋宿在旁边笑得弯起眼睫,却没直接答应下来,仿佛故意要看谢屿极力瞎扯的样子。

三个人离开餐厅,既然林观清回来了,林秋宿理所应当地住到了哥哥那边。

主卧被收拾出来留给弟弟,林观清睡在书房的飘窗上。

两个人难得有这么多共处的时间,虽然台风天气,不方便一起出门游玩,但能够挨一起闲聊,就已经足够愉快。

连续几天里,他们一起拆掉那些堆积的东西。

里面有不少是手办模型,林观清教林秋宿怎么拼装这些,再一个个摆放到展示柜里。

像仓库一样的loft逐渐开始像个家,被各种游戏周边填得满满当当。

林观清没有将别人的礼物拿去卖,但看到有同事喜欢的东西,就会转手赠送出去。

因此,本市的同事陆续发现Clear居然回来了。

并且不是缘于总办召他商议公事,而是请了年假,自顾自回来了!!!

这破天荒的消息实在有违Clear长年以来的人设,一群人以为他去了趟伦敦,被压迫得性情大变。

林观清给出的请假原因是:[看弟弟。]

[靠,差点忘了,你把弟弟丢给Island了。我以为他早就被Island那德性气跑了!]

[我也想看Clear的弟弟,让我康康!]

面对同事们的攀谈,林观清没怎么回应,继续和林秋宿玩某平台送的拼图。

这块拼图很大,林秋宿陆陆续续进行了四天,这才终于全部完成,将其放到了书房里。

当前租房里就他一个人,林观清今天腾出一晚,去和《燎夜》组里的策划同事吃饭。

林秋宿趴在书房的窗台边,见外面风雨已经不大,台风大概快要过去了,就拿起雨伞要去附近超市挑水果。

漆黑的夜里,几乎没有行人,路灯下唯有被风吹斜的雨水。

即便是燥热而蓬勃的夏天,在这种景象里,人不禁会觉得孤单凄清。

尤其是从超市出来的林秋宿停住步,发现有棵小树苗被风水雨打得摇摇欲坠,无所依靠地独自挣扎着。

林秋宿望着它,有一些出神,漂亮的眼里藏着心事,在黑夜里无人知晓。

他大概觉得站在雨里有点傻,被人发现的话怕是要嘲笑,扯回思绪后,转身准备走去没几步远的租房。

然后就在这里,就在公寓的近处,他一步都没有踏出,怔怔地停在了原地。

谢屿撑着一把长柄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抬眼就与林秋宿对上视线。

谢屿没对林秋宿刚才的神游做出任何嘲讽和疑惑,就和没看见一样,顾全了对方的个人空间。

他只是搭讪似的问林秋宿:“趁着你哥不在,来抢他家小孩,应该不会被人人喊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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