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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住宿(修)

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 时有幸 5391 2024-01-15 09:27:52

身形颀长但没谢屿这么高,冷着脸,不怎么讲话,其实非常符合傅迟的形象。

傅迟虽然出身不错,但从没仗着家里有钱搞叛逆,往常只有两个爱好。

一,和林秋宿一起玩。

二,在傅迟看来,没有哪个青春期男生能抗拒扮酷。

由于与朋友共处时,傅迟很难耍帅,尝试过摆高冷架子,却从没有成功坚持超过两分钟……

所以第二个爱好尽管令自己欲罢不能,但只有在他独处时才能实现。

附近有一群学生在吵闹,引得不少人循声张望,场面非常热闹。

而他单手插兜,似乎全然不关心,拽得与画面格格不入,装了好大一个逼。

然后他认真偷听半天,觉得那群人说的内容太无聊,随即把注意力放回了朝自己走来的林秋宿身上。

——没错,林秋宿在纠结中,鼓气勇气选择了面对现实。

毕竟最坏的巧合已经发生,事已至此,总不能假装不认识竹马吧?

而且正如谢屿所说,自己和谢屿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于是,林秋宿打完饭菜之后,就佯装镇定地走向了等候已久的傅迟,还故作自然地说了句“这么巧呀”。

“我还准备等下和你联系呢。”林秋宿解释,“今天是我哥上司送我来的,顺带请他吃中饭……”

谢屿跟在林秋宿身后,朝傅迟淡淡地笑了下。

傅迟打量这个比自己高、脸长得帅、看着也挺拽的青年,默默抿起了嘴角。

如果内心堤防指数的最高分值是一百的话,此刻测量表在傅迟身上使用一下,大概已经刹那间破百失灵。

“他就是谢屿?林观清的上司?”傅迟应着林秋宿的介绍。

他扭过头,彬彬有礼地与谢屿道谢:“有劳你周末送小秋来学校。”

以常理来看,上司照顾下属的弟弟,总是有点奇怪,傅迟想着,暗落落地瞥了谢屿一眼。

谢屿似是看破了傅迟的念头,慢条斯理地开口。

“没关系,最近朝夕相处,我早就和小秋是朋友了,送朋友一趟没什么麻烦。”

傅迟说:“哦,之前闲聊的时候,我有听小秋提过你……”

谈到这个,他感叹:“林观清太不靠谱了吧?害得你们被迫住一起,好在现在开学了。”

字里行间充满了同情,以及暗落落的划分亲疏界限,将林秋宿拨到了自己这边。

“还好,也没有太被迫,小秋昨晚想到开学要搬家,失眠到大半夜。”

谢屿回复完,状似体贴地安慰:“他在我这儿很乐在其中的,不用多担心。”

林秋宿:?

这是在当面造什么谣?

自己只不过迎接开学心潮澎湃,在床上翻滚了太多回,害得肚子饿了,半夜爬起来吃蛋糕而已!

傅迟闻言捏紧了餐盘,不由看向林秋宿。

夹在中间的林秋宿怔了怔,无辜地朝他眨眨眼睛,终究没有拆谢屿的台。

之后林秋宿找到空位,谢屿坐到了他的身边,傅迟则安静地在他的正对面落座。

这样颇有一种被审判的架势,教林秋宿不自禁往旁边瞄了眼。

谢屿神色淡淡,毫无被当场抓包的窘迫,还朝林秋宿灿烂地笑了一下。

完全就是在袖手旁观看好戏!

林秋宿咬牙切齿,马上瞪了谢屿一眼。

对面,傅迟见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互递眼神,情绪有些微妙地出声。

“小秋,你这三个月过得开不开心?”

他补充:“你看上去和这位谢先生相处得不错。”

谢屿说:“同学,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了。”

怕傅迟有负担,他还说:“之前小秋说过你比他大了半岁,那就是和我差三岁,用不着尊称。”

傅迟一开始就琢磨着貌似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讲不上来,被这么一说,突然有了头绪。

看到谢屿的时候,他就疑惑,这个人真的是林观清的上司?

之前在伦敦,他单方面与林观清打了照面,对方气场强势沉稳,且能很明显地让自己感觉到阅历上的差距。

然而谢屿却全然不同。

不是对方有多么亲和,但谢屿给人的距离感,来自于他棱角分明锋芒毕露,而非任何世事打磨过的沉淀。

现在得知了谢屿的年龄,傅迟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以为林观清的上司只是看上去很年轻而已,居然真的比林观清年纪小了三四岁?!

怎么会这样啊??

不用傅迟提问,谢屿就说:“我读书早,跳过几次级,同龄人应该还在当你们刚应届毕业的学长。”

原来不是林观清太废柴,而是眼前人太恐怖……

天啊,那林秋宿落在这个男人手里,岂不是被稳稳拿捏?

傅迟想到这儿,右手握紧筷子,一点一点地戳盘子里的白米饭。

几颗饭粒喷香饱满,被筷尖戳得稀烂,被拨到旁边去,再慢吞吞地摁住了搅弄两圈。

“这样啊。”傅迟说,“其实小秋去沪市的时候,我特别不放心,和他从小到大没分开那么久过。”

被咽下的后半句话是,生怕自己的好朋友在不留神时,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其他人拐跑了。

不止爱情具有强烈的独占欲,一段稳定长久的友情也容易发展出排他性。

尽管傅迟没有幼稚到干涉林秋宿的正常交友,但谢屿的出现,让他有种别扭的不安。

而林秋宿完全不知道傅迟的小心思,轻快地回应。

“嗯嗯,但我们不是很快见面了嘛!”

他低头吃红烧鸡翅,感觉味道不错,下意识打算给谢屿夹了一点。

就在筷子挪向谢屿的那瞬间,林秋宿察觉到傅迟注视着鸡翅的视线,登时心想不好。

动作硬生生在中途扭转了九十度,眼见就要放在傅迟的饭菜上,耳边传来谢屿短促的一声嗤笑。

林秋宿:“……”

你们要我怎么样啊!

眼前场面实在是左右为难,未免对自己太残忍,林秋宿眼睛一闭心里一横……

自己把绕了圈的鸡翅吃掉了!

“你们想吃就来夹哦,我就不塞给你们了。”林秋宿硬着头皮说。

傅迟给林秋宿夹了两片酸菜鱼,说:“有个室友前天就到了,我们买了点公共用品,等下拉个群AA。”

“他到得这么早吗?”林秋宿惊讶。

傅迟说:“他要参加开学典礼的演奏活动,这几天在彩排。”

两人这么说着,林秋宿餐盘里又多出了几块番茄炒蛋。

这道菜放在食堂可以直接当素菜看待,难为谢屿在一堆番茄里,能挑出比较大的蛋块。

林秋宿垂眼瞧了下,感觉这画面有点熟悉,好像之前在某饭店包厢也上演过类似情节。

但好在食堂的菜量少,限制了面前这两人的发挥,林秋宿逃过一劫。

不过,当他与谢屿、傅迟一同踏进超市,生存难度猛地升级了!

本来风平浪静,有些东西买起来方便,没被打包带过来,被自己列在备忘录里,去寝室附近的便利店采购。

林秋宿往购物篮里放了洗衣液、抽纸巾和沐浴露,顺着结账的队伍来到了零食区。

傅迟率先询问:“你不是爱吃原味薯片吗?要不要买点?”

林秋宿同意:“好啊,拿两包吧。”

谢屿说:“看你最近经常吃烧烤味的,吃腻了么?”

林秋宿纠结:“一包原味一包烧烤好了。”

在林秋宿准备换薯片时,傅迟神色复杂地瞥了谢屿一眼。

这个眼神被翻译一下的话,大概可以理解为:

“究竟是你这个短暂相处三个月的男人更懂林秋宿,还是我这个朝夕共处十多年的竹马更懂林秋宿?”

注视持续了半秒不到,傅迟望向了具有最终决定权的好朋友。

“烧烤味有那么多没卖出去的存货,一看就知道很容易吃腻吧?”傅迟道。

林秋宿:?

谢屿笑了下:“可十年八年的,总吃同个口味也不行啊,有时候突然换一下,新鲜劲能有很久。”

林秋宿:??

总感觉某个人讲话不仅有挑衅意味,甚至开始有言外之意了?!

救命啊,快让自己离开这家超市吧!!

他不敢擅自吱声,求助般看向效率缓慢的收银台,祈祷着能快点离开这一片处处充满了雷区的地方。

可惜没能挪动几米,傅迟又开始讲话。

“记得你早饭喜欢吃面包,我看到前面货架上有,好像是刚补了货。”傅迟踮了踮脚尖。

随后他建议:“你买一袋明天吃?省得再来一趟了,最近超市会很挤。”

谢屿好奇:“林秋宿之前真的是喜欢吃面包,而不是为了节约时间多做题吗?”

不仅如此,谢屿翘起嘴角,朝着林秋宿讲话。

“诶,我没有不建议你买,只是觉得吃面包营养不好。”

然后他还嫌不够,慢悠悠地补充。

“不过可能是我管太多了,我们这才认识多久,也不了解你以前是什么状况,确实你自己喜欢就好。”

面对谢屿看似贴心实则恶劣的微笑,林秋宿堪堪压抑住了扶额的冲动。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人能茶里茶气的?!

“最近刚开学,我们尝尝食堂的早饭吧?我也想和你在F大到处走走。”

林秋宿如此试探着傅迟的态度,见对方没有反对,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从旁边抽了三袋果冻,丢进不知不觉满满当当的购物篮里。

谢屿随之被分散注意力,以他对林秋宿近来的认知,这些果冻八成会在两天内被扫空。

他忍不住提醒:“总吃这个对胃不好。”

林秋宿怔了怔,想想也是,近期有一点没节制了。

他伸手打算把东西放回去,刚碰到包装袋,同行的另一个伙伴就进行了阻挠。

傅迟轻笑:“喂,小秋你这套十八岁的消化器官,就多吃几颗果冻,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啊?”

风暴眼里的林秋宿:“。”

这两个人似乎基于“谁更了解林秋宿”产生了对峙,谁也不肯妥协,谁都想获得认可。

林秋宿心力憔悴,心说自己好像不是什么特别挑剔的人,薯片是哪个口味,果冻吃与不吃,其实无所谓。

好不容易离开超市这个是非之地,他来到寝室,有种解脱的感觉。

傅迟帮忙拎了一袋行李,放在屋内的过道上,再将寝室钥匙递给林秋宿。

他刚被同学询问有没有空搬书,现在要赶过去,让林秋宿慢慢在这里收拾东西。

林秋宿说:“我到时候来陪你一起?”

“应该没多少,用不着那么多人。”傅迟说。

他仔细嘱咐:“等下不方便套被子的话,先放在床上,晚上我回来了帮你。”

被忽视的谢屿:?

而傅迟走前也顿了顿,用余光重新扫视了一遍俊秀的青年。

显而易见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没有任何一处能让自己相信,对方可以在家务活上出力,而不是给林秋宿捣乱。

看来最终还是自己略胜一筹,对林秋宿更加重要。

思及此,响了半天危机警报的傅迟终于雀跃起来,以优胜者的姿态将寝室让给了二人。

这间屋子是上床下桌的布局,附带了放行李箱的储物间,以及小型的衣帽柜。

阳台上有个迷你水池,够一个人使用,洗手间和浴室则做到了简单的干湿分离。

整体的面积还没有谢家客卧大,但胜在布局精巧,尽力地折叠了使用空间。

并且另外两位室友已经整理好行李,收拾得十分干净,所以看上去不是非常局促,至少出乎意料的清爽。

林秋宿看了一圈,再发现谢屿靠在床铺的扶梯前,皱着眉头盯手机。

谢屿极少会露出这样认真又茫然的表情,似乎屏幕里的内容非常棘手,超出了他的基本认知。

“你有工作?”林秋宿问。

谢屿说:“没,我在看套被子的教程。”

林秋宿:“。”

在林秋宿的耐心指挥下,没有麻烦傅迟事后支援,两个人当场成功搞定了被套。

林秋宿东西不多,很快就全部弄好,再将超市买的饮料分给谢屿一罐。

因为嫌拎起来太沉了,林秋宿刚才只买了两罐,准备之后再补充。

谢屿注意到这点后,揶揄:“对我这么好?你把剩下的饮料给我了,傅迟会不会跟你闹脾气啊?”

林秋宿欲言又止,再说:“我觉得你最近洗澡的时候该小心点。”

谢屿疑惑:“为什么?”

“绿茶溶于水,怕你直接被冲没了。”

林秋宿解答着,又亲昵地凑过去,拉了下谢屿的衣角。

“我上午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算是临别礼物?你回家就可以看到啦。”

谢屿说:“能剧透么?”

“这是来自小林同学的良苦用心,担忧你一个人太孤单,在家也容易害怕,所以特意布置了一下。”林秋宿说。

谢屿听着他的描述,总有不祥的预感:“……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林秋宿说:“你在想什么呢?我才没有这么做!”

他还教育谢屿:“从本质上脱离单身群体要靠自己努力,别人帮不上你的忙。”

谢屿喝了口饮料,淡淡道:“你没做就好。”

“诶,不过我说,现在我这个拖油瓶也搬出来了,不是随时都方便邀请别人来约会或者做客吗?”

林秋宿分析着,别扭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

“家里的双人用品都有别人现成送的,那什么,你就是……也可以抽空考虑一下?”

他从没有催促过别人谈恋爱,连起哄和调侃都很少。

当前话题都跨越到都市情感栏目了,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这一层面,提一嘴也很正常。

可是面对着谢屿,他讲出来后,却莫名觉得很别扭。

就在林秋宿心里七上八下,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唐突,想要用道歉来掀篇的时候。

谢屿撩起眼帘,漆黑的眼睛望向他,慢慢地笑了声。

谢屿打趣:“双人用品不是有你的一份么?怎么能占用小林同学的东西,有点不好吧?”

林秋宿愣了一下,原来自己都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事物?

这对于常年寄人篱下的少年来说,实在很新鲜。

因为以前在叔叔家接触到的一切东西,使用时往往要看别人的眼色,自己没有对此表达好恶的权利,也没有资格挑选。

至于他藏不住的必须带回家的东西,学校分发的文具奖品,或者朋友赠予的心意礼物,进门的那刻就注定要与人分享。

但在谢屿这里,当事物打上了林秋宿的烙印,林秋宿就可以永远自由地选择珍惜或者弃置。

即便他不再需要,即便他无意领取,也被默认地、纵容地归他所有。

“再说了。”谢屿散漫地出声,“人家过来一参观,发现厨房三个灯泡坏了俩,岂不是当场就走。”

林秋宿回过神来,嘟囔:“不会的。”

这么喃喃着,他还改了主意,态度颇为霸道,黏在谢屿旁边确认。

“那我的东西不会被别人碰?真的假的啊,可是我也不用?就这样放着不动也可以吗?”

他好像刚获得心仪玩具的某类幼兽,察觉到此物仅供自己取乐,就想一遍遍去碰,碰不到就要一遍遍地确认主权。

这种坚持实在是很稚气,但谢屿似乎被闹得没有办法,还惯着他,给出了回应。

“我这里吃灰的东西还少?”谢屿反问。

林秋宿很满意他这次的答复,眼睛亮晶晶的,举起饮料与谢屿碰了个杯。

由于提到了临别礼物,又没透露更多详细信息,谢屿猜了半天,没有琢磨出来林秋宿到底会准备什么东西。

和上次赴约赵居竹的生日会差不多,类似于自己做了一瓶DIY的香水?

可是根据林秋宿提及时的反应,貌似还要更隆重一些。

谢屿从F大出来后,本来想直接回家一探究竟,但被工作上的琐事绊住,不得不往公司绕了一趟。

新的主策划不是他指定,总办从穗城调来了人,白天开了商讨会议,让谢屿来听个收尾。

“Island,久仰。”来人哈哈大笑,举手投足非常圆滑。

他寒暄:“我这些年一直在做FPS游戏,也是《燎夜》的开服玩家,很喜欢你们组的风格,没想到有机会能参与开发。”

听到对方这么客套,谢屿差点以为自己进的不是互联网公司,而是老牌企业外出谈生意的推拉现场。

谢屿简洁地说:“谢了,你是?”

部门助理做了基本的人员介绍,这位生面孔叫做唐律然,按照从业履历来讲,是一位游戏圈的大前辈。

在助理介绍谢屿的时候,唐律然打断:“虽然Island不认识我,但我对他很熟了,就是有点意外,居然真的这么年轻!”

他再恭维:“不过想想也是,天才嘛,读书的时候拔尖,进了职场也冒头快。听说你今天有事,那我来的真是不巧,是不是打扰了你和对象约会?”

短短几句话,从公事到私事,全都扯了进来。

谢屿冷淡道:“送弟弟开学而已。”

“噢,在本市读大学,还要特意送啊?那你可真疼你弟弟。”唐律然顺着说。

没打算和对方聊家常,谢屿只是勾了勾嘴角,一声都不吭。

助理察觉谢屿表情平静,不怎么想搭理别人的攀谈,很快插嘴进来,将重点引到了正事上。

漫长的会议里,大半时间都是唐律然发挥过人口才,大聊特聊接下来的自我规划。

俗称向领导画大饼。

等到谢屿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公寓里安静得出奇。

明明林秋宿前脚刚离开,后脚自己就好像回到了三个月前的状态。

他抬手打开玄关处的灯光,忽地察觉到有哪里发生了变化,随即将屋内的灯全都打开了一遍。

——每一盏都被成功点亮了。

其实谢屿迟迟拖着不肯修电灯泡,除了平时用不上那么多灯,还有别的原因。

这些是设计师们根据装修出图,特意独家定做的款式,所以它们一个个外形美观,且造价格外高昂。

但由于不是流水线生产,导致没有现成的可替换零件,成本用料和制作工艺又极其离谱,教普通的维修方不敢接单。

以至于它们需要修理的时候,必须漂洋过海地回到原有设计师手上。

当然,这件事也有很直截了当的解决办法,就是干脆摘下来,连灯泡带壳子全都换掉。

聪明的小林同学在告别这栋房子时,就是这么做了。

不过他没有太过草率,还很上心地对其特意进行了筛选,换上去的灯多种多样。

谢屿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仰起脖子瞧着厨房的灯,被刺眼的光一照,眯起了狭长的眼睛。

他心想,就算商场里没有其他款式了……

为了能够别出心裁,也不应该用夜店的球形、激光、旋转、七彩氛围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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