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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樱满庭 4003 2024-01-03 09:52:48

桂花树沿着街边一直连绵到尽头,微风袭来,款款落了行人满肩。

男人肩宽腿长,下颔线清晰利落,肩膀上还扛了个人,却丝毫不觉得累赘,走得大步如风,过往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林鹿真没想到盛危敢说敢做,抬手就把他扛在肩膀上,语气也没有之前那般有底气:“你别闹了……赶快把我放下来,这样像什么样子!”

“抱歉。”

“你那是抱歉的语气吗?”

盛危挑了下眉:“那你还挑不挑衅了?”

“我什么时候挑衅了?”林鹿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脸颊红了红,这个时候倒把之前满腹心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说呢?”盛危说:“还不承认?”

林鹿心情不好,不服气:“我就不承认,赶紧放我下来!这个姿势我胃不舒服…”

盛危其实也就想让他服个软,见林鹿一直跟他拗,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林鹿扛在肩上,单手托住林鹿的大腿,跟抱小孩似的:“这样吗?”

林鹿吓了一跳,本来就双腿悬空没有支点,下意识抱住盛危的肩膀,咽下差点脱口的惊呼。

等回过神来,也来了脾气,他手握成拳头捶打盛危的后背:“你…该死的……居然故意吓我……赶紧放我下来,我,我要摔下来了!”

那点力道跟挠痒痒似的,盛危压根不放在眼里:“放心,摔不到你的。”

林鹿哪里放得下心,他总有种身体不断下滑的不安感,生怕自己摔下来栽个跟头,一个劲去捶打盛危。

见盛危没反应,他又去扯对方的领子,盛危衬衫领口的扣子都被他扯掉一颗。

盛危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敞开的领口:“……”

这小狐狸爪子倒挺锋利的。

其实林鹿也有一定发泄情绪的成分在,他趴在盛危的肩膀上,一扭头就看到对方的颈子。

他咬住唇,想了想,他咬这里盛危总不能无视他吧。

瞅准一个没人看过来的时机,林鹿偏过头对准颈线一口咬了上去。

然后火速松口。

盛危脚步猝然停下,偏头去看他。

林鹿抿了抿嘴唇:“看…看什么?”

盛危不自觉皱起眉头,他仿佛还记得刚才蜻蜓点水一样的,林鹿嘴唇碰到他的皮肤时的那片柔软,心剧烈跳动,砰砰砰得几乎要盖过路人的脚步声。

浑身也像喝了酒一样发烫。

林鹿双脚终于重新落回实处。

他脸都白了,尤其是他的胃难受得翻江倒海的,脚刚踩到地面上,小腿就是一软,得亏盛危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才没让他栽到地上去。

“能站得稳吗?”

林鹿喘了口气,没好气地推开他,“还不是你害的。”

他们离停车的地方也就几步路了,姜学文匆匆迎上来:“林总,下午3:30还有个会,你看……”

林鹿整整衣襟,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我会准时到的。”

坐进车里,车窗玻璃忽然被敲了敲,他降下车窗,“…做什么?”

盛危把之前他们看过的文件丢给他。

林鹿没接:“这些不是你查出来的吗?”

“我那里有备份,这份是给你的。”盛危把文件扔下就走了:“拿着吧。”

等车平稳地驶向高速,林鹿握着手里冰凉的文件夹,才慢慢平静下来,有盛危闹了那么一出,给他打了个岔,脑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反而没那么多了,他也能冷静下来去思考。

林海天参与不参与重要吗?

现在他该想的是怎么利用这份文件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目送林鹿的座驾远去,钱特助发动引擎:“盛总,我们接下来是回东郊华庭还是……”

盛危撑着额头,“先去一趟翟医生的诊所。”

“医院?”钱特助诧异地问:“家里有谁生病了吗?”

盛危:“是我要看病。”

钱特助:“???”

·

翟医生的私人诊所位于市区的东南方,说是诊所,但占地面积比钱特助想象得要大得多。

前庭后院,进去之后还有个欧式喷泉。

因为盛危提前预约过,所以不必到导诊台进行预挂号。

钱特助满心复杂地办理了手续,随后便满心自责地坐在旁边长蘑菇。

盛总平时身体很好,就连感冒发烧都很少有,所以钱特助从没往这个方面在意过。

但盛总不会无缘无故跑过来看病,肯定是最近身体哪里不舒服,而且是到了必须要到医院看病的地步,怎么着都应该挺严重的。

但他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

也对,以盛总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得了病,会大声宣扬出来,需要别人去宽慰他的。

可他也不至于一丁点儿迹象都没察觉呀?

还是他不够留心?

钱特助一边自责,一边长蘑菇。

在等待的时候,他又用手机去查了下一般情况下得了什么病,会去看心胸科心胸科。

结果搜出来一大堆词条,各种说法都有,有说这,有说那的,都非常严重,好像下一秒就要不治身亡了,给他吓得脸色发白,只能强行镇定,自我安慰自己。

好在没等几分钟,翟医生就匆匆赶到了,盛危和他寒暄了两句,翟医生便请他们进科室。

钱特助深深吸了一口气,惴惴不安地跟在盛危后面走进心胸科室。

“我本人在心胸科方面了解不多,所以特意为盛总请来了位专家。”

林鹿离开后,翟医生没有了服务对象,也顺势回到了自己的私人诊所,他在各大医院都有人脉,所以盛危联系他说胸口不适,他便特意请来了一位专家。

翟医生那边手头还有病人,所以没有过多介绍:“那么接下来你们聊。”

盛危:“辛苦了。”

翟医生朝他们点点头,匆忙离开了。

心胸科医生不知道他们两个哪个才是病人,目光在他们两人中间徘徊片刻,选择看着钱特助说:“病人先坐下来。”

钱特助往后站了站,盛危在椅子上坐下来。

医生有点诧异,盛危平静沉稳,倒是钱特助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看起来更像得病的那个。

“无关人员先出去等吧。”

等钱特助出去了,医生清了清嗓子:“小翟说你不适?”

盛危:“最近胸口不舒服。”

医生点点头,继续问:“具体怎么个不舒服法?”

“有时候心率会突然跳得很快,浑身发烫……”盛危沉吟。

“房颤,没别的了?”医生抬头看他一眼。

盛危给了肯定的答复,医生不好判断:“那先验个血,拍个片子看一下吧。”

半个小时后,两份报告在医生的电脑里生成,医生仔细看了看,眉头霎时就松了,语气轻松起来:“你身体很健康呀,身强体壮,各项指标都很棒,心肌心谱检查过了也没问题,心脏查不出毛病。”

何止是没毛病,这样的身体素质他都觉得羡慕。

可能是人一上了年纪,尤其是他们这些医生,平日最注重保养,更觉得健康的身体来之不易。

“平时一定很注重健身吧?”

“每天都会锻炼。”

“难怪呢,”医生摇头说,“那不应该呀,从报告上来看你的身体素质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怎么会觉得不舒服呢?”

“我也不太清楚,也…有段时间了,心脏偶尔跳动不规律,每次这样呼吸急促,皮肤也会发烫,”盛危揉揉额角,“以前玩赛车的时候,速度飙到三百迈都不会这样。”

医生也觉得稀奇:“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盛危:“就刚才。”

医生点头,原来是刚才不舒服,立即就联系翟医生了:“那刚才具体是在做什么事的时候察觉不舒服的?”

“和…”盛危不知道怎么称呼林鹿,“和一个认识的朋友吃过午饭,从餐厅出来的时候。”

医生嗅出了一丝意味,“女性朋友?”

盛危皱眉,“是男人。”

“哦哦,”医生双手交握,“那以前你觉得心跳过快的时候,也是和他在一起?”

盛危稍微回想了一会儿,他印象当中深刻的几次不舒服的时候,确实都是和林鹿在一起。

“应该…”

医生示意他放松,循循善诱地问:“你们关系很好,感情很亲密?”

“正相反。”盛危说,“以前我们有矛盾,只不过最近才和解。”

“嘁,感情里哪有没有矛盾的,”医生是老过来人了,摆出一副知心人的口吻:“亲情,友情,爱情哪一段感情没有矛盾?重要的是感觉。”

“你是不是每次觉得心跳过速都是因为和他有过亲密动作?”

盛危一想,他印象最深刻的几次,一次是那晚他们在车里,林鹿把他当成抱枕睡得正香,还有一次是刚才林鹿唇贴上来的瞬间。

他脸沉了下来。

医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年轻人,你这个情况…我也不是情感专家,不好给你出主意,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是对你那个朋友挺中意的。”

听他这么说,盛危嗤笑一声:“你开什么玩笑?”

“不然还能想到什么可能呢?”医生摊了摊手,“你面对你那位男性朋友心跳会加速,呼吸会急促,但你身体健康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你情绪很激动。这是面对中意的人才有的表现,只不过你面对的人是个男人,而不是女性。”

盛危说,“…可我对男人没兴趣。”

医生打量他片刻,“难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

盛危拢起眉,用力握了下腕表。

“退一万步说,你喜欢女孩子,”医生思量了一下措辞,“取向这种事也并不是固定的,都喜欢的人也不是没有,你也别有压力——”

盛危倒不是有压力,而是他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总之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你出现这个问题肯定不是心脏出了毛病,”医生端起苦茶子喝一口,“我也只能给你分析到这里,你要是还是拐不过这个弯来,可以去找心理咨询聊一聊。”

翟医生联系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何等危急的疑难杂症等他来定夺呢呢,没想到居然是感情问题。

打印机嗡嗡地打印着诊断报告,医生落笔在尾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盛危低头看了一眼,起身离开科室。

钱特助焦急地在走廊上踱步徘徊,他甚至都在想要不要联系林总,向他咨询一下这种情况下,自己做什么比较好。

但又想到要是打电话给林总,就暴露了盛总在医院看病的消息。

于是他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

盛危从科室出来,他眼前一亮,匆忙凑过来:“盛总,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盛危随手把诊断书捏成一团:“嗯。”

钱特助心里咯噔一声,心当时就凉了。

他刚才还在安慰自己,或许没那么严重。

但盛总都说严重,那得多严重啊?他动了动嘴唇,想问问清楚,又怕惹盛总烦,就在这种心焦当中,魂不守舍地上了车。

盛危坐上后座,他看着外面的街景,合上眼,攥紧了掌心里那团皱巴巴的诊断书。

病是没有,但情况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

其实从医院出来有段时间了,但是医生的话依旧还回荡在耳边。

他喜欢那头小狐狸?

可能吗?

在那小狐狸把盛氏搞破产后,而他又把林鹿一手创办的双木摧毁之后,他喜欢上了林鹿?

他直觉是否认。

可就像医生说的,如果不是,那又能是什么原因呢?

不是爱情又会是什么呢?

上辈子种种景象在他眼前闪过,林鹿身着得体的西装,姿态轻漫高傲在柏季言的陪同,众人的拥护下走进盛氏的大楼,随意清点着一切,轻飘飘的眼神望过来,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无足轻重。

然而那些不太美好的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淡,取代而之的是更鲜活的林鹿。

小狐狸确实是挑剔又矜贵,养着他就像养一个大麻烦,但几乎没有人能把眼神从他的身上移开,他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

小狐狸看似自私,却会在医闹时挺身而出,比想象中还要怕疼娇气,既讨厌打针又怕苦,不喜欢喝药的时候还会耍赖,最喜欢甜甜的东西,每次吃到蛋糕都会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运动神经不太发达,却很喜欢跳伞,眼睛里像是有光影跃动,还有那夜在观景台上,全身心依赖他在他怀里安眠,这些数都数不过来的记忆勾勒出了一个更鲜活,更立体的林鹿。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在意林鹿的身体,见不得林鹿病怏怏的样子,那会让他格外烦躁。

如果这还算正常,那么林鹿有烦心事也让他不爽。

悲伤的,哀愁的,怀疑的……种种情绪。

他不想林鹿为别人的事情心烦,不仅损伤身体,也不喜欢林鹿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或许他心里希望林鹿的情绪只能被他所牵动。

所以帮林鹿处理那些事情,他敢说是没有私心吗?

以前是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现在一想,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都接二连三浮了上来。

所以林鹿搬出去之后,他总是会想到他,在意彼此疏远的距离,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这些感情。

只要一想起林鹿,有种莫名失控的感觉,他原以为自己经历了前世的那些事已经不会再冲动了,但好象在林鹿面前,所谓的家门、往事、恩怨,立场都不值得一提。

如果这个可以称之为喜欢的话。

他喜欢林鹿。

比起他的思维,他的心最先认可了这个答案。

盛危低下头,抬手摸了摸颈侧,那里仿佛还残存柔软的感觉,啊,林鹿又小又珍贵,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瞬间破碎掉。

他该怎么去得到呢?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偏偏是他在把双木弄垮的时间,要是早一个月,不,早半个月,他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林鹿没表现出来,但对他确实是毫无埋怨的吗?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

作者有话说:

盛总:老婆还没到手,先犯下了大错。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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