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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樱满庭 4056 2024-01-03 09:52:48

林鹿从浴室里出来,盛危已经回到书房处理事情,他注意到手机上有一条陌生的通话来电也没去在意。

只是打算换衣服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臀部后面有点疼,在衣帽间找了个等身镜,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发现有一块淤青。

怎么好好的青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冲浪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冲浪板了。

这时门被叩了两下,盛危道:“在?和你说件事。”

林鹿:“请进。”

盛危便推门进来了,他是想告诉林鹿,刚才无意间接了他的电话,没想到一进门却看到林鹿就套了件过长的衬衫在照镜子。

原先想说的事情便被他忘了,盛危挑了下眉:“你在做什么?”

“我后面不知道碰到哪,青了一块。”林鹿撩开后面的衣角。

盛危扫了眼,果然在臀部下方腿根的地方有一片明显的淤青,看着就很肉疼。

“到床上坐着别动,我给你拿点药来。”

林鹿听话地到床边坐着,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知道腿根有淤青了,坐下来疼痛感也越发明显,他把平坐改为侧坐,这才好一点。

没两分钟,盛危就从医药箱里翻到一瓶红花油。

“自己把衣服撩起来。”

林鹿就翻过身,把衬衫的衣摆撩到腿根,盛危看了一眼,林鹿这个身体确实是娇弱得很,应该是和刚才洗了个热水澡有关,淤青的区域居然又扩散了。

红花油的瓶盖一旋开,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林鹿皱了皱眉尖:“怎么这么难闻。”

“只有这个,你就将就将就吧。”盛危说:“你自己涂还是我来?”

林鹿犹豫:“…我先试试。”

盛危用棉签蘸了点红花油递给他,林鹿接过来,屏着呼吸,强忍着内股难闻的味道,别过手往腿根处戳,盛危看着他折腾,棉签上的红花油都快干了,还没抹到伤患处。

好整以暇地旁观了一会儿,盛危把他手里的棉签拿过来丢到一边。

他重新拿了个棉签蘸了点红花油,给林鹿涂上。

棉签压在淤青的地方隐隐作痛,林鹿鼻音哼了哼。

感受到棉签在伤患处涂抹,他忽然发现淤青的地方还挺大的,但是先前居然没觉得疼。

不过想想也正常,小的时候管家带他出去玩,在外面玩得开心。磕磕碰碰的他也是察觉不到疼,一回到家里才发现,手腕,膝盖都不知道在哪里被碰得青紫了。

“在想什么?”见他走神,盛危手腕略微施加了点力道。

林鹿蹙起眉,呼吸间满是红花油药汁的味道,难闻得他喘不过来气,臀部伤患处还在作痛,他整个脸都要皱成一团了,抽吸一口气:“轻点,轻点,我疼……”

“忍着点。”

盛危给他把红花油抹匀,推开。

红花油覆盖的地方,皮肤有种微微发烫的热度,显然在促进活血化瘀。

林鹿见盛危收拾东西起身,抬手拉住对方的手臂:“等等…这就结束了?”

“不然呢?还得给你包扎一下?”盛危道。

林鹿握着他的手臂没放:“你先别走,等它干了再走。”

他看不到后面的红花油什么时候干,生怕把药汁蹭到床单上,到时候晚上睡觉满床都是那个味道。

盛危:“娇气。”

林鹿捞了个抱枕,放在身下垫着,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才知道”。

·

一觉睡到天亮,林鹿身子有点发僵,他昨天是侧着睡的,完全不敢压着淤青的地方。

起来照了一下镜子,发现淤青的部位颜色深了一些,但好在只是看着吓人,碰上去没那么疼了。

他洗漱过后来到客厅,盛危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是三明治配银鱼燕麦粥,虽然不花,但味道属实挑不出毛病来。

就算是这样,林鹿吃一块三明治,喝下一碗粥肚子就已经很饱了,盛危吃了五块,又推给林鹿一块:“把这个吃完。”

林鹿指着肚子给他看:“我吃不下了。”

“你吃的太少了,”盛危说:“吃得少,营养跟不上,就容易打不起精神,知道吗?”

“况且库库都比你吃得多。”

林鹿拿眼神瞅他:“……我和库库怎么能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盛危看着他:“都是我养着的。”

林鹿:……

有理有据,他竟无法反驳。

盛危拿起手机接电话去了,盛氏自动驾驶的子公司,正在筹备上市,他正是忙的时候,走前留下一句:“把这一碟吃完,不然别想去跳伞。”

客厅里就剩林鹿一个人。

他苦大仇深地盯着那碟三明治,有一瞬间动了心思把三明治偷偷埋在花盆里,这样盛危就不知道了,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浪费粮食是不对的,要不喂给海里的鱼?

很快,盛危打完电话回来了,林鹿也只好打消了偷偷喂鱼的想法。

他慢吞吞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巴掌大的三明治吃掉。

好在今天跳伞项目开放了,昨天是因为风大,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没有开放。

更衣室里,盛危娴熟地穿上跳伞服,林鹿是第一次跳,学着他的样子也穿上了。

他换好后,盛危给他做了检查,确认他确实穿好了,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顶白色头盔给他戴上,又取了一个黑色护目镜,自己戴在头上。

林鹿不怎么适应头盔,拨了拨:“必须要戴吗?”

他抬眼看看盛危戴的护目镜,“我带护目镜不行吗?”

盛危睨他一眼:“别讨价还价。”

他戴护目镜保护眼睛就行,但林鹿不比他身强力壮,林鹿体质脆弱,到时候下落时风很大,容易吹伤颈子,所以头盔是必须要戴的,脸和颈子都要保护好。

林鹿敲了敲头盔,想起冲浪的时候,盛危也强调让他穿好冲浪衣。

看来盛危确实是喜欢极限运动,但是却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做事还是挺成熟稳重的。

确认做好了准备,他们这才来到停机坪,那里停着一架中型直升机。

工作人员问他们有没有跳伞经验,林鹿当然是没有的。

他上辈子别说跳伞,连学校运动会都没参与过,可能唯一比较熟练的就是打高尔夫,而且大多数都是室内高尔夫。

像是漂流,冲浪,跳伞这些都是他的头一次。

上了直升机,扣上安全带,听工作人员叮嘱着注意事项,林鹿拽拽盛危:“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直升机螺旋桨声音巨大,轰鸣声隔着舱门都能听得见,林鹿声音又小,盛危没听清他后半句话。

正想问他刚才说了什么,工作人员的大嗓门问他们:“两位是各跳各的,还是一起?”

林鹿:“各跳各的。”

盛危:“一起。”

“……”

林鹿更想自己跳,但盛危对他完全不能放心,没等林鹿据理力争,就把两个人的保险带扣在了一起。

“我想自己跳。”林鹿还想捣乱,阻止盛危固定他腰上的保险带,盛危没理他,嫌他太能折腾,一只手就把他两只手腕攥住了,压在一旁,单手把两人腰上保险带锁牢。

扣上之后,盛危还用力拽了拽,确认了牢固性。

这时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印度洋上,从上面俯瞰,海洋就像一汪湛蓝沉睡的宝石。

安全员拉开舱门,视野霎时间开阔,风一股脑吹过来,面朝大海,日光在地平线迎面照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鹿顶着风的阻力站起来,小腿摇摇晃晃的,被风一吹就往后栽倒。

好在他的安全扣是和盛危绑在一起的,往后一倒,便紧紧挨在盛危的胸口。

“做好准备。”盛危在他耳边沉声道。

他手臂一伸,将舱门拉到最大,带着林鹿站起来。

林鹿低下头,他踩在舱门边缘,只要往前踏出半步,就是万丈高空。

全依着盛危手撑在舱门上,他们才没落下去。

飞行员保持着飞机悬停在适合的高度,安全员观察了一下风速和风向朝盛危点点头。

盛危松开手,两人同时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

失重感顿时席卷而来,林鹿下意识闭上眼,风声被撕裂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林鹿。”

盛危低头在他耳畔道:“把眼睛睁开。”

林鹿睫毛抖了抖,这才睁开眼,呼啸的风声和失重感就像与世隔绝,清空了他的大脑,这一瞬间没有那些烦人的琐事,只有满眼的碧海蓝天。

入眼是大片渲染的靛蓝,由近至远由浅至深,咸湿的海风卷起发丝,可以看到升起日光霞光万丈,沿着海岸线蜿蜒向前,坠落在星罗棋布的岸礁上。

他心脏砰砰乱跳,却不是那种难受的跳动,而是紧张和兴奋地跳动。

他张开双臂,薄薄的衣料在风中猎猎翻飞。

待到下降到一定高度,盛危拉开了降落伞。

降落伞一抖落开,他们的落势便缓了下来。

“你看,”林鹿指着脚下的一个岛屿,那里坐落着一个很眼熟的水屋:“那里是不是我们住的地方?”

盛危嗓音平静:“这里的水屋都长得一个样。”

林鹿认错了也不失望,又去看另一个海岛,有降落伞托着他们,就像踩在云端走路。

盛危一低眼,便见林鹿瓷白的后颈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只要他不注意,一低头就能碰到。

他道:“你刚在机舱要跟我说什么?”

“我想说…我发现我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全都是生平第一次,而且都是你陪着…”林鹿转过头,隔着头盔眉眼弯弯,然而恰好盛危低下头来,唇刚好碰在头盔上,林鹿瞳孔睁大,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盛危低眸看他,或许是此刻海风柔软,就连海滩在日光下都显得温柔,披着天际线的光,平日那张冷峻张扬的脸竟都柔和了几分。

林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颤了一下。

耳边风声也在这一刻轻缓了,日光穿过云层落入海水,斑驳的金辉徐徐倾覆了深不见底的海水。

降落的时间很长,起初他们俯视海面,但是很快就要落入海里。

海水深不见底,林鹿有点紧张,手指紧紧扣在背带上,盛危握住他的手,熟悉的体温传达过来,林鹿绷紧的后背慢慢放松,盛危说:“屏息。”

这是林鹿落水最安心一次。

温凉的海水包裹过来,那攥紧他手腕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一直带着他浮上水面,林鹿不觉得冷,也没觉得怕,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有点陌生,他只顾去看盛危的侧脸。

盛危眉目深邃张扬,依旧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却意外的沉稳可靠。

见林鹿一直仰头看他,盛危以为他怕,便将林鹿脸上的头盔摘了,抬臂把人揽到身边,朝他笑了笑:“怕什么,靠着我。”

林鹿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很快,早就等在附近的游艇慢慢靠过来,安全员放下梯子,让他们上来,游艇上更衣室里也早就备好了毛巾和衣服。

盛危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就看见林鹿站在窗口,侧脸映着傍晚的霞光,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衣服都没换。

“不去换衣服,在这里做什么?”

到傍晚气温也降下来了,林鹿又泡了海水风一吹,肯定是要感冒。

林鹿回神:“…想一些很重要的事。”

他一向心思比旁人敏锐,自己怦然心动,自然不会感觉不出来,这种情绪他不知道该怎么就形容,却是和柏季言共度时从未体会到的。

前所未有。

他的秉性是只要是他所渴望的,就一定千方百计也要去得到,若是他身体健康肯定费尽心机,不拘手段也要让盛危爱上他,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人。

但奈何他现在身体太差了,眼看着就要到他上辈子离开的时间,却在这时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意,这当真不是对他的惩罚么?

这下林鹿基本能确定重生根本不是什么机会,而是对他的惩罚。

他还从来没体会过这样深切虚无的无力感。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换衣服重要。”盛危不知道他一脸惆怅什么,把人提起来,往更衣室里一丢:“马上换衣服出来。”

恰好磕到林鹿淤青的部位:“……唔。”

晚上,他们到附近的一家游船餐厅吃饭,这家餐厅顾名思义就是整个餐厅是由二十多艘船构成的,每艘船摆上一张桌子,做的都是一些当地特色美食。

譬如说海鲜十八吃,咖喱辣鱼糕,炸鱼球,饮料大多都是椰子饮品。

这样的游船餐厅,全岛只此一家,全年爆满,只在夜晚营业。

他们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天际线只剩下一丝亮光,林鹿已经习惯了海风咸湿的味道,海水深邃深沉,流传餐厅的游船漂浮在海水上挂满了明灯,数不清的灯光飘飘荡荡,落入水中。

彼此游船之间看不见对方,只能看见对方桅杆上明亮的灯光。

就像浮灯落在海水上。

服务生上菜也是撑着船来。

盛危抬眼,看到林鹿托着腮,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怎么,不合你口味?”

“盛哥,”林鹿用叉子卷着意面,漫不经心地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盛危:“什么?”

林鹿抬眼盯着他握着酒杯的手,慢吞吞道:“你会和快死的人谈恋爱吗?”

盛危一顿,还以为他酝酿半天要问出多严肃的事情,没想到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我赶着守寡?”

“那如果是那个快死的人最后的请求呢?”

“……”盛危轻嗤,“要是每个要过世的人都向我提要求,我还要一一都答应吗?”

“也是。”

盛危觉得他提的这些问题都挺奇怪的,“你究竟在想什么?”

“那如果对方挺有钱的,”林鹿沉默了几秒,才闷闷的说,“如果你答应他这个要求,他必然也不会亏待你。”

盛危嗤笑,“有钱?”

林鹿这才反应过来盛危不是柏季言,盛危本身就有花不完的钱,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自然不会为之所动。

他正想再开口。

“林鹿。”

盛危:“我对守寡没兴趣。”

作者有话说:

鹿鹿叹气:可惜真爱不能用钱买来……

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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