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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番外三

古代名伶娱乐圈卖艺[古穿今] 迎秋辞 3703 2024-04-26 20:30:36

萧子昱是萧谨川在冬至那天捡回来的。

冬至大雪,襁褓里的小婴儿动得口唇青紫,全身几乎僵硬,放在温水里足足暖了三四个时辰才缓 过劲来。

小南珠侥幸捡了一条命,从那天起,梨园的师友就把冬至当成了他的生辰,只是后来进宫,冒用了 质子的身份,生日也被改了。

萧子昱对此一向不怎么在意,今年更是没心思在乎,因为袁珩最近一直有点怪怪的。

先是加班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应酬,问起来就含糊其辞,要不就干脆搪塞过 去,搞得萧子昱有点莫名其妙。

他最近在接触新的本子,《喑哑》也准备上线,便没有过问太多,直到有一天晚上,袁珩回来竟 然喝醉了。

众所周知,袁珩酒量不低,就算在需要应酬的场合也极其克制,在加上一般也没人敢逼他喝酒,怎 么就能喝醉过去?

他回来的时候萧子昱正在客厅里边压腿边看本子,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萧子昱拉开门,只见齐 淮扶着袁珩站在门外,淡定道:“袁总今天晚上多喝了一点。”

不得不说,袁珩的酒品还是好的,喝多了不吵不闹,就是有点黏人。

见到萧子昱后整个人都压了过来,兜住屁股蛋捏了捏,嗓音沙哑泛着酒气:“唔,手感不错。”

吓得萧子昱都没来得及招呼齐总助,直接把门甩上了。

他把人扶进浴室,罕见地提高了音量:“袁珩!”

袁珩硕大一只陷在浴缸里,长手长脚搭在外面,闻言掀起眼皮,往日的锋利不羁都化作了一股风 流:“宝贝……”

萧子昱呼吸稍滞,发现无法和醉鬼沟通,直接打电话让餐厅去准备醒酒汤,然后挽起家居服的袖 子,上前帮他脱衣服洗澡。

袁珩一动不动盯着他,就像一头蛰伏的兽,任由那双修长的手指抽掉领带,自上而下解开衬衫扣 子,唯有呼吸逐渐粗重。

萧子昱被盯得脸热,伸手覆上他的眼睛:“不要看。”

袁珩听话地闭上了,他脑子不太清醒,身体也懒懒的不想动弹,体内仿佛燃着一团火,每当那清 凉的指尖划过皮肤,都能带起一场战栗。

衬衣和西装裤被扔到了地上,腰带铁头撞击到防滑瓷砖,发出叮的一声响。

萧子昱佯装看不见他某处的异样,按住按钮蓄了半缸水,正准备起身时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袁珩的单身公寓装修奢靡,浴缸买的尤其大,容纳一个成年人绰绰有余。此刻全身舒展枕在其 中,宛如一尊俊美的雕塑。

萧子昱身体前倾,来不及反抗就叫人贴住了腰侧,随着扑通一声,大半个身子都被拖进了浴缸里。

袁珩声音微哑,眼神还是醉酒后的朦胧,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果断:“现在我来帮你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子昱的家居服送去清洗了,身上这套是随手拿的袁珩的,本来就异常宽大,松松挂在身上,轻 易就叫人褪掉,露出大片雪白的肩头。

他挣扎起来:“袁珩…...别在浴室里胡来。”

袁珩置若罔闻,扣住萧子昱的后脑将人按在自己肩上,长腿一绞便锁得严严实实,身体起伏间温 水顺着浴缸边沿溢出。

萧子昱不想惯着他,奈何袁珩罕见温柔,细密亲吻辗转而下,舌尖卷住一吮,他挺着腰交代了出 去,直接滑进了浴缸里。

袁珩从水中把人托起,翻了身,瓷白的手指死死扣住浴缸边沿,修长脖颈拉满了弧度。

水不比油体,摩擦的触感愈发清晰,不断带走灼热,冷暖交替间让人止不住地痉挛。水波晃动,成片溢出来泼洒到地面上,萧子昱失神抓住腰间的手臂,泄愤般狠狠咬了上去。

第二天是冬至日,也是《喑哑》首场上映,本来两人约好了去影院看首映,结果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萧子昱睁开眼睛,正对上面前棱角分明的侧脸。袁珩的睫毛很长,密密垂下来时犹如鸦羽,遮挡 住过于精明的目光,整张脸都耐看了一点。

所以说枕边人不能找太帅的,不然一大早起来想发脾气,都找不到宣泄口。

像是感受到那灼灼的注视,袁珩眼睫稍动,醒了过来。被酒精激过的嗓音还沙哑着,他察觉出萧子昱面色不善,先伸手将人捞进怀里:“你骂我了?”

萧子昱被他搂着:“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袁珩翻了个身,让人趴在自己身上,颠了颠:“处理了点事情。”

萧子昱不好糊弄:“什么事?”

见袁珩又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他翻身爬起来,跨坐到人腹肌上,居高临下点着袁珩的胸膛:“交代清楚,不然就别去上班了。”

袁珩今天本来就请了假,懒洋洋被他骑着,第三和第四根肋骨之间被人按住,稍一用力就能扎穿 皮肉刺破心脏。他毫不掩饰暴露自己的脆弱处,低声哄道:“今晚就告诉你。”

萧子昱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警惕道:“这次又是什么,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袁珩知道自己前科太多,无从辩解,只能放软态度:“先别给我定罪,万一申错了冤屈。”

萧子昱看到他手臂上的牙印,想起昨晚一夜荒唐,愤恨道:“我看你一点也不冤。”

昨天袁珩多喝了几杯烈酒,虽然过量,但还没到神志不清的程度。因此浴室里的一切历历在目,不过是他借酒装疯,让萧子昱陪着自己胡闹。

萧子昱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这厮绝对没在想什么好事。眼下的姿势太尴尬,他抬腿要下去,那 双大手却稳稳按住他的腿根,不让人动弹。

萧子昱骑虎难下,不好发力,后知后觉感受到灼热袭来,蓦地睁大眼睛,抓住了面前的两片胸 肌:“啊……”

袁珩收缩肌肉,像是应和某种律动,嗓音低沉沙哑:“喜欢这个姿势吗?”

萧子昱咬紧牙关,只觉得这种滋味前所未有:“你……给我出去。”

袁珩拨开他耳边的头发,找到耳垂捏了捏:“宝宝,别异想天开。”

萧子昱醒来不足三个小时,又沉沉睡着,再起来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无心计较那么多。袁珩点了 一桌清单的广式点心,配海鲜粥,两人一边吃着虾饺一边翻看电影评论。

上映半天,《喑哑》就有了隐隐爆火的势头,在网上的讨论度极高,萧子昱虽然不是主角,但也 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一谁懂,小哑巴死的那刻我直接哭晕在影院。

一能拍出这个题材太不容易了,辛苦导演和各位主创。

一太可惜了,小哑巴本来有机会跟摄影师走出大山的。

一丝毫不夸张,我老家村子里就有这种拐卖来的女人,逃不出去的,全村沆瀣一气。

影片聚焦当下不被关注的社会现实,更能让人共情。有人说小哑巴是正义的殉道者,也有人说他 的死正是反映了被困妇女的求生现状,不是每一个山村都能遇到摄影师这种发声者,更多的罪恶像说 不出的喑哑代代滋生。

甚至还有人大胆预言,《喑哑》将成为年末最为轰动的影片,萧子昱角逐金鸡奖最佳男配也不是 没有可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天袁珩包下了一整间放映厅,两人乔装出现在影院,银幕延展,看台空 旷,空荡荡的犹如看堂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真正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还是让萧子昱微微动容。永远脏兮兮的小哑 巴仿佛从一个角色变成了他生命中的某个过客,在大山中茫然挣扎,最终获得解脱。

看到小哑巴倒地的那一瞬,心脏像是猛地空了一下,萧子昱只记得鼻端的尘土和源源渗出的鲜 血,竟不知在第三者的视角竟然是这样的,就像一片轻轻的羽毛,飘落在了泥泞里。

面前伸来一只手,递上纸巾,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袁珩将他揽进怀里,没有安慰,但给予了无穷的支撑,轻声道:“归巢基金正式开始运作,社会

也会更加关注这个议题,未来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少。”

影片终于接近尾声,萧子昱却仍久久不能回神。片尾曲之后屏幕猛地一暗,竟是完全黑了下去。

停电了?萧子昱红着眼睛茫然抬头,感觉揽在自己身侧的手掌纹丝未动,他转向身边的人:“袁珩?”

“嗯。”袁珩应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肩膀。下一秒,屏幕再次闪烁起来,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式放映机效果,幕布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倒计时:

5,4,3,2,1——

随着倒计时的消失,窸窣的背景音突然响亮了起来,像是有人同时在喊:“萧子昱生日快乐!”

萧子昱猛地一怔,连腰背都下意识挺直。

他紧紧盯着屏幕,袁珩则微笑着看向他,看他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茫然,又像是不 敢置信。

影片有一个个镜头剪辑而成,但无一例外都是萧子昱来到现代社会后曾经接触过的那些人。

陆彦像是正在度假,在海滩上用贝壳拼了一个巨大的生日快乐,对着镜头笑道:“萧萧,生日快 乐,新的一年要开开心心哦。”

唐导在野外采风,背景音里挤满了虫鸣鸟叫,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生日快乐,子昱,你会成为 一个很棒的演员。”

陈楚然和宋妹在剧组,穿着明代的戏服,施施然笑道:”《喑哑》票房大卖,希望之后能看到更 好的作品。”

艾瑞克在通往莫斯科的火车上,对着镜头比了个鬼脸:“亲爱的小黑猫,长大一岁也要保持可爱哦。”

温辞在练舞室害羞地笑了笑:“谢谢你子昱,未来一定会更好。”

西蒙和安迪站在圣诞树下,比了一个硕大的心:"Happy Birthday!"

萧子昱咬住唇角,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这还没有结束,袁珩不知道怎么要来了萧子昱在不同剧组的拍摄花絮,经过剪辑拼接后渐渐连成 了一个故事。

第一次来到剧组的萧子昱懵懵懂懂,穿着小医仙的戏服游离在人群外,有场务跑过来主动塞给他 一个盒饭。吊完威亚后大家纷纷吃惊鼓掌,唐导毫不吝啬地大声夸奖,让他偷偷红了耳尖。

拍《青玉案》时,他穿着方景时的淡绿色长袍,在拍摄间隙里研究人物,一颦一簇间青涩褪去,自带了一股坦荡风流。

之后在《寻俗》里,一首唢呐响彻震天,他面色从容,身边的辣椒饼一售而空。

拍摄《喑哑》时,因为NG太多次,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懊丧,最终他拿起剧本,一遍遍打磨练 习,小哑巴茫然清透的眸子被显示器记录下来,进而投放到大屏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子昱呆愣住,不知道灯光什么时候亮起的,放映厅的门打开,袁烨捧着一个巨大的蛋糕走了进 来,萧谨川抱着捧花跟在他身后。

那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一看就知道时谁的手笔。

袁珩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痕:“生日快乐,宝贝。”

“生日快乐萧哥!”袁烨喊了一嗓子,在巨大的放映厅里一圈圈回响。

萧谨川也莞尔道:“子昱,生辰快乐。”

萧子昱不可置信地看向屏幕,又看向身边的几个人,最终目光落在袁珩身上,嘴唇动了动:“你 这些天都是在准备这个?”

“是,”袁珩说,“昨晚去见了唐导,没忍住多喝了一点。”

唐林作为袁珩大学时期的讲师,是眼睁睁看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亲学生在眼皮底下谈恋爱都 没发现,他不甘心地说:“今晚不醉不归,你别想躲我的酒。”

“喜欢吗?”袁珩低声问道。

萧子昱胡乱点头,不计形象用手指把泪抹去,眼前还是模糊不清:“我很久很久没有过生辰 了。”

尽管是喜极而泣,袁珩还是心疼了,抽出胸前方巾按住他的眼皮:“之前没陪你过是我的不对,往后每一年都不落下,行不行?”

袁烨嚷道:“来来萧哥,许愿,切蛋糕!"

暖亮的火苗跳动起来,萧子昱闭上眼睛,姿态虔诚。

良久,他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袁珩凑到耳边问道:“许了这么久,是什么愿望?”

萧子昱切下一块最大的蛋糕,递给他:“说出来不就不灵验了。”

他又切了两碟分别递给袁烨和萧谨川,袁珩仍不死心:“那你的愿望里有我吗?”

放映厅的门没有关严,过堂风吹过,带来呼啸动静。

萧子昱拿了柄叉子,和他分吃同一块,小声道:“以后有风吹过,我就知道是你在我身边。”

“谢谢你,长风,这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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