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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古代名伶娱乐圈卖艺[古穿今] 迎秋辞 2834 2024-04-26 20:30:36

房门在身后关上,两个大男人挤在玄关处,显得有些逼仄。

萧子昱胸口微微起伏,本想将人在门外晾上一夜,但低估了袁珩装可怜的能耐。

待呼吸稍平,他先立规矩:“你以后不可以这样。”

袁珩虚心求问:“不可以怎样?”

萧子昱气势一弱,用了个很厉害的词:“不能这样随便操控我。”

见袁珩又开始没正形地笑,他想不出如何反击,最后并起两指戳在袁珩胸膛上:“你刚才承认你做错了。”

袁珩点头:“我错了。”

萧子昱:“那下次不能再犯。”

袁珩捉住他的指头:“下回还敢。”

“你……”瑞凤眼凌厉地一瞪,眼看又要生气。

袁珩被剜得心头酥痒,嘴上还要占便宜:“戳得我胸口疼。”

他捏着萧子昱的指尖,顺势将整只手攥住,将人拉到桌边,倒上两杯葡萄酒:“酒要醒过头了,别糟蹋好东西。”

萧子昱端起高脚杯,将杯底一饮而尽,轻酸味苦的味道充盈了口腔,唇瓣沾了酒液,比初采的葡萄还要鲜嫩。

他微微侧目,掀起眼皮看人:“你教我的那句法语,是什么意思?”

袁珩装模作样:“哪句?”

萧子昱不想再说一遍,愤愤道:“为师不尊。”

袁珩同他碰杯,杯沿磕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还有更不尊的,怕你扫我出门,没敢实践。”

萧子昱领教了他的霸道,嘲讽道:“这世上还有袁先生害怕的事?”

袁珩盯着他的眼睛,拿美人下酒,喝完一杯才郑重道:“有。”

眼底像是有某种深沉的情绪闪过,萧子昱情不自禁移开视线,没再探究。

两人站着饮完一瓶葡萄酒,消磨了大半夜,总算是觉出困来。

萧子昱累了一天,又饮了酒,夜里睡得深沉。第二天醒来已到正午,他跳下床,袜子套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戏已经拍完了,不用再大清早赶去剧组做妆造。

洗手间传来刮胡刀片的响声,袁珩洗掉刮胡膏,又拍了须后水。出门后看到萧子昱赤脚站在地毯上,一只脚上穿着袜子,另一只陷在绒毛里,脚趾圆润白皙,正尴尬地抓着地。

“睡懵了?”他问。

“嗯。”萧子昱揉揉眼睛,顺手将长发扎起来,“我以为今天还要去剧组。”

袁珩走到近前,单臂圈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搬离地面,在萧子昱开始挣扎前把他稳稳放在了床上。

萧子昱还有点懵,笨拙地伸手去捡地上的袜子,袁珩先他一步拾起来,半蹲下/身给人套上,顺带拍了拍脚踝:“还没醒?”

萧子昱醒了,后知后觉感到羞耻,袜子中的两只脚蜷缩成虾米,“你别这样。”

“规矩还挺多,”袁珩恢复了资本家的嘴脸,“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老板睡沙发你睡床,是不是改天还会爬到老板的头上去?”

套房里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是客厅里的折叠式沙发。萧子昱说:“我也可以睡沙发。”

“半瓶葡萄酒都没有的酒量,喝完就上床趴了,”袁珩讽道:“估计都找不到沙发在哪儿。”

萧子昱丢了些面子,急于找补,看到桌上的文件夹:“现在也有人找我拍广告了。”

这些都是罗力筛选过一轮的,袁珩拿起文件翻了翻:“有想接的吗?”

萧子昱虚心道:“想参考下老板的意见。”

袁珩从中抽出了一半多扔到一边:“这种小公司的不接,曝光度低,续航能力太差。”

萧子昱有数:“但大公司不会让我拍明星产品。”

“一口吃不成胖子,”袁珩说,“你现在虽然名气不大,但同质的演员几乎没有,大公司看重的是你的差异性,抓住区别点,就不愁没有讨论度。”

萧子昱有点领悟了:“那我应该拍……”

“能突出你特色的商务,”袁珩从中拿出一个游戏本子,“比如这个就不错。”

《江湖无恙》,这是个以仙侠为背景的游戏,大公司研发,砸了重金宣传,估计是看重了萧子昱的古装扮相。

脚本是高中生少年误入仙侠世界,在里面经历的一系列探索,大概几分钟镜头,也比较有故事性。

萧子昱将这份合同抽出来:“我会考虑。”

踏上归程,云京的夏季是另一种干热。两个多月没回来,房间一直有保洁阿姨定期打扫,桌上的铃兰是刚换的,花苞尚未开全。

萧子昱在家窝了两天,做好心理建设,第三天一早便出门,打车直奔青云寺。

司机是个本地大叔,一口京片子倍儿利索:“小伙子长得真俊,像大明星,怎么去蓝田山那么偏僻的地方。”

“听说那边有间寺庙,挺灵验的。”萧子昱说道。

“好像是有个庙,”大叔冥思苦想,“叫啥来着……”

萧子昱适时提醒:“青云寺。”

“对对,”大叔点了点头,“前段时间弟媳妇求姻缘,去那儿拜了拜,你猜怎么着,还真找了个挺不错的对象。”

“是吗……”萧子昱若有所思。

“看你这么年轻,也去算命啊。”大叔问道。

“我去……拜访一个旧人。”萧子昱回答,他心里没底,暗自捏着牛仔裤的裤边,不知道此行能否见到杜若潮的舅公。

那个同他一样来自大梁的重生之人。

早高峰高架上堵了一会儿,等到的时候日头攀高。外来车辆开不进山,大叔伸手一指:“往上爬个半小时就到了。”

萧子昱下了车,拾阶徒步。山中树木繁盛,暑气逼人,鸣蝉对着大太阳直叫唤,他将马尾扎高,露出雪白的后颈。

青云寺坐落在半山腰处,晨雾刚退,红色的尖尖顶在一片绿意里格外分明。

萧子昱一鼓作气爬完后半程,脚下台阶变成了几块连在一起的巨大青石板,表面光滑柔腻,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有个穿袈裟的小和尚从门内绕出来,拿扫帚清理阶前的落叶,见到他时先是一愣,继而瞪大眼睛,工具也不要了,转身往门内跑去。

扫帚杆敲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萧子昱不敢再往里走,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

正犹豫着,那小和尚带了他师兄出来,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瞧他。

师兄见到萧子昱也是一顿,先将他迎进门,才道:“小僧法号华真,敢问贵客前来是有何事?”

萧子昱有备而来,不答反问:“刚才这个小师傅见到我为何是那种反应?”

华真又行了一礼,道:“因为施主的相貌与我寺中供奉的一副画像有些许相似,小师弟日日擦拭奉桌,可能是看错了。”

萧子昱感到好奇:“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请跟我来。”华真带他往寺中走去,进了窄门,香火气息陡然重起来,大殿里已经有零星信客在祈福,周遭萦绕着袅袅烟气。

华真没有进去的意思,带他顺时方向绕过正殿,竟是往后面的僧人生活区走去。

萧子昱微愕:“这是……”

“就快到了。”华真同他介绍,僧人的宿舍分布在一条胡同的两旁,俱是粉墙青瓦,平日里不对游客开放。

胡同尽头单独辟了一间窄屋出来,门头矮小,需要弯腰进入。里面的空间更是逼仄,不过五六个平方,只够摆一张桌台,两人进去都有些转不开身。

萧子昱同他进去,抬头看见供奉着的画像时却呆住了。

画中人不似外面那些三头六臂的佛身,一眼便能看出是肉体凡胎,甚至两颊稍陷,有些病弱的样子。他低垂着眉目,压下眸中悲悯,手中布帛半丈,似乎是要递给什么人。

萧子昱心头巨震,画中人的面相分明就是他自己!

只是穿着素袍,散着长发,面上幂篱挡住半张脸,腕上玉镯叮咚脆,是大梁王君的穿束。

他浑身僵硬,像是什么秘密被人剖白,逃避似地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墙壁,又看到一小方玻璃柜子,里面放着一幅拓本。

萧子昱情不自禁走上前:“这是……”

狼毫笔写就的蝇头小楷,落笔处惯有停顿,萧子昱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字迹,身边的华真已经开始吟诵起来:

“复次地藏,未来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所种善根。”

本就是烂熟于心的字句,萧子昱脱口而出:“地藏菩萨本愿经。”

这是他当年和袁珩一同去庙中祈福时亲手写下的,为何辗转经年,又被人拓下,连同他的肖像一起挂在这里。

萧子昱的声音带着颤,“你可知这画上的人是谁?”

“这是王君像,”华真说道,“画像和王君手札的真迹都保管在别处,住持每年会找人重摹一幅,挂在这里供人祭拜。”

“为何要祭王君?”萧子昱喃喃。

“千百年前,此地乃是梁赵两国边界,战事不断,每逢战后,王君便会带人布施,添衣添米,还找宫中大夫来给百姓瞧病,”华真恭敬地朝画像拜了拜,“末法时代,百姓不求神佛,只拜王君。”

萧子昱怔住,他以为自己的死悄无声息,没想到行了一点善事,却被人惦念百年。

他伸手抚过面前字句,拓本残缺不全,只能窥见一隅真相,眸中仿佛火光闪动,将他带离那个朝代,不清不楚送来了这里。

萧子昱情不自禁道:“王君的身后世,你可了解?”

没想到华真竟摇了摇头:“王君殒没时尚且年轻,此后大梁变革三年,对内修朝政,对外收失地,手法之严酷震惊后世,但也为大梁的百年绵延奠定了根基。”

华真拨动着手中佛珠,暗叹一句阿弥陀佛,才继续道:“新皇登基后对前事讳莫如深,不许人再谈论。”

大梁变革竟是在他死后开始的,萧子昱只觉得胸腔内血液奔涌,发出轰鸣,让人几乎有些眩晕。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新皇是袁……”

“是八皇子,袁允和。”华真说道。

萧子昱猝然张大了眼睛,允和分明是袁烨的表字,当年登基的新皇竟不是袁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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