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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古代名伶娱乐圈卖艺[古穿今] 迎秋辞 3413 2024-04-26 20:30:36

到医院之后,萧子昱先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本来怀疑骨折的左臂其实只有轻微的开裂,医生拿着片子不住感慨:“这小伙子虽然瘦,但骨密度大,结实着呢,抗躁。”

袁珩陪在一边放下心来,嘴角认同地翘了翘:“是挺抗躁的。”

萧子昱瞪了他一眼:“要不然袁先生先出去?”

袁珩捏捏他的后颈表示道歉。刚才在他怀里还小鸟依人,这会儿缓过劲来,又长了不少本事。

检查下来没有大问题,但医生建议住院打两天消炎针,身上挫伤的地方太多了,容易感染。

从急诊室到住院处还有段距离要走,萧谨川不知道去哪儿借了把轮椅,推着萧子昱路过骨科门诊,听到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一嗓。

袁珩那暴怒中的几拳,直接把护工的肩胛震裂了,打钢钉前得先正骨,四五个警察帮忙按着,仍疼得他不住挣扎。

实习警察看到他们,百忙之中转头招呼了声:“萧先生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萧子昱的脸色苍白,笑容还有些虚。

护工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破口大骂:“你们姓袁的蛇鼠一窝,不得好死!”

袁珩脚步一顿,看向他肿成猪头的脸,往急诊室方向迈去。

跟袁珩相熟的警察赶紧过来拦着:“袁先生,在烂尾楼里他算是持械绑架,你殴他是正当防卫,现在他没了活动能力,再打他当心被反咬一口故意伤害。”

袁珩没有再出手的意思,漠然站定了,眼神冷如钢刀盯着破口大骂的人:“那可以看看谁的下场更惨一点。”

回到住院部,打上消炎针,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萧子昱被绑架的消息尚没传出去,只是他突然缺席星月盛典,引发了媒体的猜测。连罗力都被蒙在鼓里,只知道萧子昱身体不舒服,让工作室发了微博澄清。

输液里有镇定剂,萧子昱沉沉阖着眸子,像是睡着了。

萧谨川在病房里盯着,袁珩一通通在外面打电话,薛金玲在第一时间被控制了起来,护工治好伤后也会被拉去审问。参与行动的绑匪被一网打尽,好几个都有案底,其中两个还是护工当兵之前的兄弟,手脚都不干净。

挂断电话,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袁珩回到病房,这才有时间打量自己。衬衣领子歪着,大衣上全是灰尘,他不甚在意地抽出领带,松了领口,看向坐在陪护椅上的萧谨川:“今晚我在这里守着他,萧先生没订酒店的话可以先去万怡落脚。”

萧谨川看着病床上的人,刚寻回萧子昱时,他总以为流落陌生的时代,有了自己照应,萧子昱会好过很多。却没想到他身边俨然有了一株参天大树,遮风挡雨,反而将他这个兄长衬得微不足道了。

萧谨川站起身,突然有了某种类似女大不由娘的微妙情绪,人还睡着,他不想同袁珩拉扯:“那我先走了。”

萧子昱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身上受伤的地方擦过药,袁珩洗了一块毛巾,突然说道:“明天早晨没什么事的话再过来吧,他醒了可能要见你。”

萧谨川怔了半秒,回头同袁珩对视,半晌后者扬了扬手里的毛巾:“我要给他擦下身上。”

言外之意,你这个大哥现在可以回避了。

萧谨川:“……”

跟袁贼多煽情一秒都是多余。

袁珩俯下身,动作难得轻柔,从脚踝,小腿,到腰侧,肩背。锁骨附近擦伤了一大片,被碘酒涂得黄黄的,他尽量绕开伤口,可萧子昱太敏感,在梦里觉得刺挠,偏过头“唔”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黑白分明的瞳仁儿慢吞吞转了一圈,先是盯着天花板,然后视线移到袁珩身上,定住不动了。

袁珩满身狼狈,着实少了几分帅气,他想覆住人的眼睛,让他再睡一会儿,却见萧子昱张开嘴,情谊软哝地唤了他一声:“袁珩。”

“怎么了?”袁珩弯下腰,再多听一句情话,掏心掏肺也愿意了。

萧子昱嗓子有点沙哑,不紧不慢道:“《青玉案》有获奖吗?”

星月盛典地颁奖典礼刚刚结束,袁珩无言以对,不知道是该夸他醒的太是时候,还是怨他死里逃生连句动听话也不知道说。

他直起腰,将毛巾搁在一边,掏出手机:“我看看。”

手腕被轻轻拉住了,萧子昱说:“我们看直播吧。”

单人病房里有小电视,袁珩将录播投屏播放,为求氛围感,还关了灯。

萧子昱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身边的空余。袁珩挤进被窝,伸长手臂让萧子昱靠在自己怀里,心道刚在哥哥面前逞了威风,转头就被弟弟拿捏了,还是他心甘情愿。

《青玉案》不出所料获得年度最热播网络剧奖项,剧组有五个人出席,周启临,宋妺和陈楚然是演员,导演组来了杨导的编剧杜若潮。

袁珩看着杜若潮,清瘦温和,一副文人做派,他问道:“就是他向你透露的青云寺?”

萧子昱点点头:“他就是渡归大师在还俗前的侄子。”

开始颁奖前是例行采访环节,萧子昱和周启临同时提名了年度最佳男演员,票数不分上下。在萧子昱临时缺席的情况下,媒体们一窝蜂朝周启临涌去。

记者直白问道:“周老师对这次票选有信心吗?”

周启临面对镜头微笑:“我对自己的表演有信心,这部戏对我而言是全新的尝试,提名的老师们都很优秀,我和观众一起期待这个结果。”

票数差不多的情况,萧子昱有些紧张,袁珩从被子里找到他没打针的那只手,捏住了:“我觉得你比他的可能性要大。”

袁珩不是会以私乱公的人,萧子昱狐疑道:“真的?”

“真的,”袁珩坚定道:“虽然魏舟齐是《青玉案》的主角,但他大部分的情感变化都是随方景时的影响走的,你将人物演出了引导力和暗示性,这很不容易。”

夸奖来得太突然,萧子昱心安理得接受了,矜持道:“周老师也很厉害。”

“就看到他厉害?”袁珩将他整只手包起来攥了攥:“几年前夺影帝的时候他票数可没拼过我。”

袁珩向来低调,很少提起之前获奖的事,萧子昱无奈失笑,手指动了动插进袁珩指缝,同他十指相扣:“继续看吧。”

记者继续问道:“听说拍完《青玉案》之后您去云南旅居了一段时间,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帮助自己出戏吗?”

周启临没有否认:“这部戏我投注的心血很多,拍完后也有不少反思总结,需要一段时间消化。”

袁珩哼出一声嘲讽:“他最好是。”

这口陈年醋酿了几个月,没想到还能被袁珩吃到,萧子昱轻声提醒:“宰相肚子能撑船。”

袁珩不受恭维:“我不是宰相,吃一个你就撑得满满当当了。”

采访结束后,大家踩过红毯进入宴会厅,男星女星们意气风发,一张张自信精致的面孔。嘉宾陆续落座,灯光暗下来,柔和光线聚焦在舞台,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提名年度最佳男演员的嘉宾有十位,大家坐在同一排,年龄最小的不到二十岁,最大的那位老先生已经年过花甲,镜头晃过,只有萧子昱的位置是空的。

即使这样,也不妨碍现场的热烈气氛,主持人一一介绍了几位老师的生平经历,萧子昱是入行时间最短的那个,但呼声却丝毫不低。

等热烈的掌声过去,颁奖导师上台,萧子昱暗自吸气,感受到左手传来稳当当的力道。

病房里氤氲的氛围比颁奖现场还要足。一片宁静中,背景屏幕上先闪过了《青玉案》的片头,萧子昱一口气屏住,只听电视里颁奖导师缓缓念道:“获得本年度星月奖最佳男演员的是……萧子昱先生!”

场内外掌声雷动,周启临带头鼓掌,颔首间给予了十足的肯定。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萧子昱还是愣了下,欢呼和掌声迟到几个小时传进他耳朵里,透露着虚幻和不真实。

好像他在现代社会中的努力终于有了实际回馈。

袁珩恰到好处附在他耳边:“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萧子昱还真有,只是躺在病床上不够庄重,他勉强撑起身子,轻声道:“我想感谢编剧书写了这样一个故事,能够把千百年前一段埋没的历史呈现给众人。还有跟我合作的演员老师们,缺少任何一个人的配合,这个故事都不会完整。”

袁珩默默听着,只见萧子昱突然转过头,看向他:“当然,还要感谢我的老板,爱人,也是朋友,感谢你给我在现代社会生存下来的勇气,不管未来是歧路还是坦途,我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话音未落,袁珩已经低头吻住了他,电视中掌声未歇,他们隔着一切喧嚣和热闹,在独属于二人的天地中亲吻,闪闪发光的星月奖宛如见证。

.

第二天一早,萧子昱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点滴打完了,手背上多了张创可贴。他侧卧在被子里,头顶是袁珩棱角分明的下颌,绵长的呼吸声传来,袁珩在他昨晚入睡后又盯着换了两次药,后半夜才睡下,此刻还在深眠。

电视遥控器放在手边,萧子昱想起昨晚掌声下的那个亲吻,有些羞赧,也有些依恋,最终他仰起头,轻轻吻在了袁珩的喉结处。

清晨时分格外敏感,袁珩眼皮微动,不等睁开眼睛,先拢紧手臂,确认人安然无恙在自己怀里,才低哑道:“这么早醒了?”

萧子昱推推他,开口问道:“大哥昨晚去哪儿了?”

现在才想起来问,你大哥估计得去角落里蹲着哭。袁珩侧过身,大手兜住两瓣屁股捏了捏:“给他找了间万怡的套房。”

清晨大家都勃发着,萧子昱不让他碰,僵持之际敲门声传来,萧谨川拎着一大兜早餐推门而入。

虽然病床足够大,但旁边明明有一张陪床,看两人挤在一处,萧谨川无可避免地皱起眉:“也不怕挤到伤口。”

袁珩的手还埋在被子里不肯拿出来,萧子昱涨红了脸,一手伸到袁珩的腹肌上拧了一把:“哥……”

“这么早。”袁珩终于懒洋洋翻身,毫不避讳在萧子昱额头落下一吻,这才起身道:“万怡好睡吗?”

“还行。”萧谨川面无表情,“给你们打包了酒店早餐。”

早饭后又经过一轮检查,等结果的时候《青玉案》导演组的前来探望。大家只知道萧子昱受伤了,凑份子买了花篮和营养品,杜若潮为他捧来了金光灿灿的奖杯。

“昨天你没出席,奖杯是杨导替你领的。”杜若潮说道,“意料之内,实至名归。”

“谢谢,”萧子昱倚靠在床头,捧着奖杯端详,还觉得眼眶有点发热:“大家都辛苦了。”

送走导演组的人,萧子昱尝试着下地,四处活动了一圈,袁珩和萧谨川一左一右盯着,他宛如第一次学走路的孩子,压力倍增。

走到一半,他回头问道:“那个护工呢?”

“取保候审状态,”袁珩说道,“等出院后就拘留审问……和薛金玲一起。”

萧子昱微怔:“袁烨那边……”

“齐淮已经去通知了。”袁珩话音刚落,手机就打了进来。齐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袁先生,二少出事了。”

袁珩面色冷峻:“怎么讲?”

“二少昨晚知道消息后突发惊厥,打电话联系不上您,我和他朋友把他送去了医院,”齐淮尽量稳住声线,“本来快没事了,结果今天凌晨突然发起高烧,烧到现在都没有退,还迷迷糊糊说了很多胡话。”

袁珩捏着手机问:“都说了什么?”

齐淮犹豫了一下,像是仍感到荒谬:“二少说,说……这破皇帝我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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