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谣嘁了一声:“你厉害,把新对象带去探望孩子爷爷奶奶。”
盛苍云:“毕竟我爸妈都死了,总不能探望吧。”
梁青时看盛年点开手表,小朋友交流发的语音,童声稚嫩。
估计是盛苍云公司股东的小孩。
等上了飞机,梁青时还在思考这件事,问盛苍云:“你现在真的喜欢看男团了吗?”
盛苍云的社交软件更新得并不频繁,个人不热衷这些,也不会出现什么手滑。
他的微博更像个活人,偶尔可以看到他点赞一些普通人日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刷到的。
和澄空过去的top男团认识后,点赞的内容就偏向于这方面。
可能是大数据推送,梁青时考据的时候甚至发现盛苍云……
还会点赞一些国外男团裸着上身打碟的视频。
梁青时刚重生在医院的时候就思考了很久。
可能男朋友现在换口味了,喜欢花臂壮汉。
他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觉得练成猛男的可能性比较低,导致张酚来看他的时候以为他又想不开了。
他们的飞机是早上最早的一班,盛年很喜欢吃飞机餐,也不喜欢大人帮忙,咬着面包看绘本。
盛苍云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地翻着时尚杂志,正好是一页某男子组合的合体画报。
盛苍云指了指,闻到:“你说的是他们几个?”
他看向梁青时,又伸手挑了挑对方的下巴,方便自己看得更仔细。
路过的空姐脸都红了,当事人不为所动,“他们也没比我小几岁的,都有对象了。”
梁青时:“那个挪威帅哥呢?”
盛苍云愣了愣:“哪个?”
梁青时想到粉丝针对盛苍云点赞的呜呜嗷嗷,“就花臂那个。”
盛苍云噢了一声:“挺好看的。”
梁青时忍不住问:“你换口味了?”
头等舱就他们仨,大早上一架飞机也没多少人。
卢肖迎他们不是很想吃狗粮,坐在经济舱,更方便他俩说话。
没镜头的感觉很爽,盛苍云嘶了一声,又捏了捏梁青时的下巴,“哥你也换风格了。”
他的眼神还带着些许怀念,“如果不是你都对得上我的回忆,我都怕你也是假冒的。”
说完盛苍云又想到梁青时说的宣樾之前有系统,眼神又落到对方嘴唇,想了想:“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梁青时顺势问:“那你还要我吗?”
他们相认了,仍然带着几分微妙。
过往的熟稔藏在肢体动作,眼神对视仍然能读出隐藏含义。
分别的时间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短上许多,却比在一起的时间更漫长。
盛苍云的手往上,描过梁青时的唇,又沿着鼻梁往上。
移到眼下,点在和自己对称的那颗痣。
他叹了口气,像是带了几分凉薄:“毕竟人心易变嘛。”
梁青时攥住那根手指,用脸颊蹭了蹭,说:“我变得胆小了。”
盛苍云没抽出来,他感受着这种温度,“哪有啊,变得……”
他想了想:“很爱表演。”
梁青时气笑了:“我哪有演。”
盛苍云:“我们以前可低调了,跟偷情一样。”
他俩靠得很近,声音只有彼此听得到,亲密得无处遁形,根本不是盛苍云说的假冒。
如果是真的封叙,盛苍云才不会这样。
他的身体比他更相信对方。
梁青时噢了一声:“你喜欢偷的?”
他的目光落在杂志的男人,声音更低,有点像呓语:“我确实不是以前的我了,很多时候……”
梁青时顿了顿,“都觉得我死得很彻底。”
现在大家口中的梁青时是他又不是他。
封叙也是他不是他。
盛苍云把杂志收了起来,目光落在梁青时手上的烫伤,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说:“我不会让他好过的,这次先记着。”
他又说:“但我也保护你了。”
像以前你保护我那样。
盛苍云的手机有个记录或者的时间,他点开,距离三十周岁生日还有七十二天。
而另一个人的时间却定格了。
梁青时看着那个数字。
二十九岁。
是他第一次车祸那一年。
盛苍云把那天定义成他的死亡。
他说:“我比你大了,哥。”
他又当着梁青时的面加上了新的时间,是梁青时说他成为封叙的那天。
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割完后长好的伤疤仿佛都是烙印。
都死去,也活过来了。叠在一起的时候是新生。
盛苍云:“我们还没结过婚呢。”
他抱怨了一句:“容谣说我拿金杯拿成了三金,是一般人娶老婆用的。”
他看向梁青时:“所以这次,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做见证的?”
梁青时想到未完成的电影项目,“不是见证。”
他说:“是你做我的男主角,我们一起往前走。”
盛苍云也不意外,梁青时的没完成项目全部在他手上。
但盛苍云毕竟没有导演的经验,也不敢贸然尝试,一直搁置。
结果等到了它的主人。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资格问题。
哪怕盛苍云力排众议,也不是没可能推荐成功,但梁青时现在的身份实在和导演无关。
他笑了笑:“我觉得粉丝的建议挺有用的,哥你重新高考吧。”
“反正你也没在国内高考过,体验一下。”
梁青时觉得他是公报私仇,当年拍《银莲花》的时候,盛苍云下戏了还在做五三。
现在是纯粹的风水轮流转,他还没办法反对。
梁青时叹了口气:“好难啊,宝云哥会教我吗?”
他还真的演上了,盛苍云挠了挠他的掌心,“我可以在床上教你。”
梁青时闭了闭眼:“别引诱我,我才十九岁。”
盛苍云低低地笑了:“我十六岁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想睡我吗?”
“你这个骗子。”
梁青时转头和他理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先睡我的不是你吗?”
盛苍云想到那年还是有点害羞,刚才的熟男气息荡然无存,看向别处,说:“那现在你要睡回来吗?”
梁青时很是绝望:“我现在一无所有,总不能带你去宿舍睡吧。”
盛苍云知道他三个月在医院和宿舍中度过,又很好奇:“我想看看。”
梁青时拒绝:“不要。”
盛苍云啧了一声:“那你只能□□了。”
他越说越离谱,梁青时只能捂嘴,结果被舔了舔掌心。
盛苍云的手指在梁青时的大腿一字一句写——
我要二次验货。
等被松开,又补了一句:“活不好能无理由退款吗?”
梁青时拿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说:“这边建议您先用后付呢。”
盛苍云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梁青时的父亲进行二次手术。
他抱着盛年从电梯出来,梁青时跟在后面提着准备的水果。
卢肖迎没上来,但看对方很是不自在,以为他是害怕面对梁家人,还安慰了一句:“没事,宝云都让你跟过来了,不用担心。”
梁青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梁煊本来要下来接盛苍云的,但被拒绝了。
他在手术室外等着,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盘着发的女人。
盛苍云抱着孩子走到他们面前,打了声招呼:“阿姨,哥。”
女人诧异地抬眼,“宝云你……不是录节目吗?”
盛苍云这些年都没怎么和梁家人联系,但不妨碍的梁家人对他的亏欠。
如果不是当年盛苍云解约太快,梁家旗下的代言人仍然都是他。
女人又看向梁煊:“你怎么不告诉我。”
梁煊是连夜坐车来的,看上去就很疲惫,全靠咖啡提神,被他妈拧了一下苦笑地说:“宝云不让。”
盛苍云点头,又看了看手术中的提示灯,坐到一边问:“叔叔这是第二次手术了吗?”
盛年一句话没说,梁煊他认识,又看向面带倦容的女人,还是没打招呼。
小朋友看上去就很像梁青时,看得伍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盛苍云自爆孩子是自己生的时候的,伍瑛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她当场打电话给梁煊,一家三口人坐在一起沉默了很久。
都没想到梁青时葬礼上,来吊唁的盛苍云带的那个孩子是他和梁青时的。
葬礼之后盛苍云给他们留了电话,但他们也不好意思打扰对方。
当年两个孩子那么好,失忆的是梁青时,推开盛苍云的是梁青时,追求别人追求得轰轰烈烈的仍然是梁青时。
偏偏梁家人都是听过这俩孩子的山盟海誓的。
尴尬、无措、又觉得难堪。
也没想到盛苍云就这么隐退了,出国、成了新闻里的隐婚生子。
伍瑛:“是……我很怕你叔叔他……”
女人和盛苍云印象里的初次见面苍老了很多。
梁青时葬礼的时候盛苍云见到伍瑛,就感觉对方精神状态不太好。丧子之痛打击很大,现在丈夫又身患绝症,说着说着又去擦眼泪。
盛苍云对盛年说:“这是奶奶,你见过的。”
小朋友窝在盛苍云怀里,喊了声奶奶。
伍瑛很是无措,她没想到和小家伙的第一次见面在医院,应了一声又瞥见站在几米开外的年轻男人。
伍瑛对盛苍云上的节目有所耳闻,也听说他跟节目上的年轻人在恋爱。
但怎么也没想到盛苍云会把对方带过来。
伍瑛看了眼梁煊。
这层楼没什么人,手术室外还有单独的等候室,梁煊:“进去说吧。”
盛年冲那边的梁青时挥手。
门关上,盛苍云坐下后开门见山:“他是青时。”
他完全没什么铺垫,把果篮放到一边的梁青时都没料到盛苍云这么直白。
梁煊已经很难表情了,他头昏脑涨,闭了闭眼。
伍瑛沉默了半天,目光落在头发晃眼的年轻男人身上。
乍看眼睛很像,除此之外,都不像。
伍瑛没和梁青时对视,她苦笑着对盛苍云说:“宝云,你别开这种玩笑。”
盛苍云怀里的盛年问:“爸爸,你不是说青时爸爸死了吗?”
童声稚嫩,却刺得伍瑛面色更是苍白。
盛苍云却很平静,嗯了一声:“是死了,但他又回来了。”
换做从前,盛苍云也觉得荒谬。
他嘴上说不信,实际上本能率先笃定,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确定。
全世界没人比我更熟悉他。
伍瑛又看向梁青时,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隔了半天才和盛苍云说:“你都参加过青时的葬礼了。”
盛苍云揪着小孩的手链玩,他低垂着眼,声音也很轻:“对我来说,那年车祸梁青时就死了。”
他又让梁青时坐到自己身边,“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真正的原因盛苍云很难比梁青时说得更清楚,他让梁煊说过:“大哥你应该也怀疑过的吧?”
休息室很大,也很安静,盛苍云不打算继续说了,拿起橘子带着盛年去另一边玩。
盛年看盛苍云剥橘子,一边打量爸爸的脸色,又忍不住去看房间另一头的三个大人。
小朋友对死的理解就是不在了,但他不明白封叙为什么会是梁青时。
另一方面他又很会看盛苍云的脸色,辨认出此刻对方的心情是好是坏。
盛年问:“爸爸现在高兴吗?”
盛苍云摇头。
盛年又问:“是因为小叙哥哥的事吗?”
盛苍云给他喂了一瓣橘子,小家伙差点咬到爸爸的手指,含含糊糊地说:“爸爸喜欢小叙哥哥……”
他还是有点难以理解,眉毛蹙起,被盛苍云舒吻开,男人蹭了蹭小朋友的脸,说:“小乖会觉得害怕吗?”
盛年摇头,好奇地问:“这是秘密吗?”
他本来就很喜欢梁青时,这个岁数的小孩喜好大多凭借本能。
盛年本来就不是亲人的小孩,更喜欢黏在盛苍云身边。
盛苍云点头:“是,不可以和别人说。”
盛年噢了一声,又很纠结:“也不可以和容叔叔说吗?”
盛苍云嗯了一声:“先不说,他很怕这些的。”
小朋友笑了笑,用力点头:“容谣叔叔最怕鬼了,但小咩很喜欢听鬼故事。”
小孩说话很是跳跃,盛苍云继续给他喂橘子,余光扫过那边说话的三个人。
在其他人眼里,盛苍云只是站在飘窗边和盛年一起看风景,时不时吃点水果。
盛年安静了一会,又问:“那为什么青时爸爸会变成小叙哥哥啊?”
盛苍云:“因为……”
他也不知道说,想了想:“因为我太想见他了。”
盛苍云还是挺头疼跟小孩解释的,但他又不想瞒着盛年。
小家伙却接受得很快,哦了一声:“那就是青时爸爸死了以后变成蝴蝶等了爸爸好久,最后变成……变成人了是吗?”
盛苍云心想:哪听来的故事,怎么怪怪的。
盛年像是知道盛苍云在想什么,给盛苍云解释:“是小咩给我讲的,他还说他爸爸是外星人。”
盛苍云自己吃掉了剩下的半个橘子,点了点头:“他爸爸确实不太像个正常人。”
小朋友笑了笑:“我们都是爸爸生的啦,都不是正常人。”
他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青时爸爸变成蝴蝶人小叙哥哥,我们都不正常。”
盛苍云感觉他被骂了,但没证据,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抱住盛年转了两圈。
那边的伍瑛脑子昏沉,心里翻江倒海,靠在沙发上,仍然不敢看梁青时。
梁青时就转着梨,活像要把梨盘出什么来。
他省略了一些,简单地说了发生的事,又说了几件只有家人才知道的秘密。
比如梁煊离奇的出家还俗原因是因为和爷爷八字相冲,又比如酷爱养生的父亲打八段锦被狗撞翻骨折。
这些事都挺好笑的,可是氛围太沉重,笑都成了苦笑。
梁煊已经确认过好几次了。
其实只要盛苍云说是,他就没有异议。
他只是问:“不怕我们不信吗?”
梁青时:“怕,所以醒来我也不敢联系你。”
梁煊问:“你不是也没第一时间联系宝云?”
梁青时转着梨,动作和神态在伍瑛眼里和死去的小儿子一模一样。
失忆后的梁青时再也没做过这样的动作了,和家里人越发疏远。
伍瑛只能安慰自己是孩子长大了。
现在真正的儿子坐在面前。
过分年轻的面孔,很是熟悉的眼神,和梁煊说话的口气几乎一模一样,足以让伍瑛想到从前。
梁青时嗯了一声:“我不敢。”
他看了眼那边的盛苍云,对方和盛年又在猜拳。
盛苍云在别人眼里很成熟,私底下跟小孩一样,他的少年期太过灰暗,活泼都是被成倍压抑的。
但时间不会回头,他已经是大人了,后来只会在私底下顽劣。
梁青时补了一句:“我怕他已经有了别的选择。”
梁煊:“你不知道他……”
他都没问完,梁青时摇头,愧疚地说我不知道。
梁煊叹了口气,梁青时说的内容实在悬疑,又对得上他觉得这些年每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他印象里的弟弟是绝对不会放弃导演事业的,又怎么可能丢掉盛苍云去追求一个新人。
这点连父亲都找那个「梁青时」谈过话,可惜对方还是坚持选择。
坐在对面的男人和梁煊记忆里的梁青时不太一样。
作为相处了十多天的嘉宾梁煊,已经能感觉到难以遮掩的熟悉感了。
对方手上的烫伤还很明显,后背也不能靠着,低着头的神情格外黯然。
梁煊问:“你原本打算告诉我们么?”
伍瑛一直在看梁青时的伤,又想到举行的葬礼,盛苍云的表情。
她一直觉得梁青时对不起盛苍云。
当年梁青时就比盛苍云大,伍瑛都怕盛苍云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喜欢。
梁青时又是导演,很容易让这种感情变成一时激情。
梁青时摇头,“你也知道,这很难接受。”
梁煊点头:“是挺可怕的,宝云居然接受得这么快。”
他又有点羡慕,这简直是灵魂信任了。
梁青时说:“我之前有个账户还存着,想把钱取出来。”
梁煊嗯了一声:“我说呢,做导演是你的意思吧?”
他看到对方的伤,又想到梁青时被夺走身体的思念,“我会托人深入查查宣樾的资金。”
梁青时苦笑一声:“我也没地方能找到人帮忙了。”
梁煊拍了拍他的肩,“希望爸能醒过来,他一定很高兴。”
伍瑛本来还想和梁青时说点什么,但手术已经做完了,她又急匆匆走了,走之前又看向梁青时。
梁青时没喊妈,他只是冲对方笑了笑。
很像以前他过完节出国读书登机前的笑。
伍瑛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
梁煊也走了,“等会一起吃个饭。”
休息室只剩下三个人,盛年拿儿童手表在和朋友说话。
那边放寒假的小朋友极力邀请盛年去他家玩,小朋友说一句看一眼盛苍云。
盛苍云:“你别一个晚上住不了就来找爸爸哭哦。”
蕍晰……
盛年又拿了一个橘子给梁青时,让对方剥皮,说:“我会努力的。”
努力剥橘子的梁青时问:“靠谱吗?”
Away出道的时候梁青时也有所耳闻,不过实在是不相关,也就见过两次。
吃男团饭的脸都过得去,盛苍云给他们颁奖回来还说眼睛都要瞎了,又羡慕那个最小的眼睛好看。
凑到梁青时边上抱怨一句不像我。
然后得到了一个落在眼皮上的亲吻。
昔年的男团成员都结婚生子,梁青时好像仍然留在原地。
盛苍云拿走了橘子,打发梁青时去看他爸。
梁青时又有些扭捏,跟近乡情怯一样,还是盛苍云送他去病房的,还调侃跟送孩子上学一样。
医院有梁家的股份,病房都很豪华,二次手术很成功的梁家爸爸还戴着呼吸机,人还没醒过来。
梁煊忙了一夜,站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一行人在另一个房间吃了个简餐,盛苍云就说要先带盛年走了。
梁父一倒下,茗青财团所有的事都是梁煊负责,他让秘书去联系节目组,提前退出节目。
他又问盛苍云:“你要去看看公寓吗,他之前那一个。”
密码梁煊早就告诉盛苍云了,当时还觉得不是滋味,毕竟对方找了新人。
还要继承梁青时的一切。
现在继承人就是本人,梁煊仍然没有多少雀跃,毕竟罪大恶极的人还没解决。
这次的事故也被宣樾算准,不会成为把柄。
盛苍云看了眼盯着那边病床上的梁青时,“下次吧,他留在这里看看叔叔。”
盛年因为要去朋友家很是高兴,喝了两杯果汁,还是盛苍云把他的杯子拿走的。
梁青时:“我先和你送小乖过去。”
盛苍云看了他一眼,又想到对方在飞机上幼稚的发言,安慰了句:“没你帅,真的。”
梁煊差点被水呛到。
盛年:“小咩爸爸很帅的。”
盛苍云歪了歪头,问:“你爸爸就不帅了啊?”
小朋友挨着盛苍云黏答答地说:“我爸爸,漂亮。”
梁青时忍不住问:“那我呢?”
盛年唉了一声:“可是你不会跳舞啊,小咩的两个爸爸都很厉害,我都看呆了。”
盛苍云笑出了声,“是不太一样。”
他牵起梁青时的手,“不过我们是在家里跳的。”
小朋友:“什么?”
盛苍云:“或许把你送走我们就要回家跳舞了。”
坐上车之后,梁青时问:“什么跳舞?我怎么不知道?”
盛苍云揶揄着说:“你不是说可以私底下跳给我看吗?”
“热辣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练习室」
粉丝在看到盛苍云给男团点赞后偶尔看到很帅的舞台也会艾特他,
偶尔梁青时拿起平板,可以看到盛苍云的浏览记录。
年度报告甚至有看了一个男团的练习室版看了18次。
梁青时欣赏了一遍,问:好看在哪里?
一边听书的男人拿下耳机说:身材好啊,腰细腿长爆发力,赏心悦目。
梁青时没好意思问我呢,但他认出了这个男团是澄空的。
第二周盛苍云和他去公司开会,他特地要了一个练习室。
盛苍云被他拉进来很诧异,问:要在这里做吗?
梁青时:我是这种人吗?
盛苍云:我是。
梁青时:……
*后半段发在明天小剧场(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