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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不见仙踪 5332 2023-12-11 09:46:25

指节轻轻地按在笔记本的封皮与扉页间连接处, 圆润的指甲盖稍稍褪色变成浅白。

方燃知的手指在用力。

仿佛突然对汉字陌生了,他不太认得,头脑与肢体同时做出探究确认的本能。

真的是......“愿只只爱我”。

不可思议地喜悦,像湖水波动般震荡,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 想看看这是什么时间。

先生什么时候对他产生的这种情感啊?

“哗啦......”

“啪嗒!”

第一页的记录将要翻开,一只大手便蓦地伸到跟前, 眼疾手快地覆盖在方燃知的手背, 合上了笔记本。

书房里只有两个人, 方燃知想看笔记,另一位做出制止动作的便只能是陆霁行。

目光顺着横插过来的小臂往上看,方燃知对上了陆霁行的视线,微微歪头, 喊:“先生?”

陆霁行简单应了一声,但没说话。

似乎是在酝酿措辞。

方燃知抿唇,轻声问:“不可以看吗?”

虽然陆霁行方才说了书房里的一切都对他开放, 让他随心所欲地看。但此时受到阻碍, 方燃知还是有些退缩。

也许是公务上的用品,有机密,不能打开。

“可以。”陆霁行回答。

方燃知松了口气,好奇心欲加旺盛:“那我......”

“但今天不能看。”陆霁行的音色不知为何有些变沉了。

不是情绪低淀, 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沉着。

括约机顿时收缩,方燃知下意识松开手:“......为什么呀?”

看不到内容,更觉抓心挠肝地心痒,可先生的神情又有些不对劲, 仿佛要吃了他,方燃知只觉得辟谷疼。

真要感受, 也不是真疼,但还是有一点异样感,应该还处于微肿状态。

昨天陆霁行真的太过分了。

像在做地基打桩。

“你今天不是不能做?”陆霁行说,同时把那个笔记本从方燃知的手中抽出,重新塞到文件夹底下,“我心疼宝宝。”

“嗯?”方燃知疑惑不解。

今天心疼他,和他看笔记本有什么关系?

方燃知全然不知道,笔记本的第一页,便被陆霁行记录着数条工作要点。

【协议签了,他好可爱,想把他按在床上狠做】

【小孩儿总是钩引我,想做死他,快忍不住了】

【他身上怎么只穿了一件我的白衬衫就乱跑?想抱着他狠做八次】

【......】

【他到我房间玩玩具,张腿钩引我,很过分,要把他狠做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已完成)】

“......”

紧接着从第二页往后,便全都是“(已完成)”的记录。

这要是掀开,“回忆匣”也会一并打开。

别说欢喜,方燃知肯定要被吓到,而陆霁行只会血气翻涌。

方燃知是小白兔,想逃,陆霁行是大灰狼,想吃兔。

他们不会在一个频道上。

“过两天再看。”陆霁行摩挲方燃知的手背,嗓音低沉,带点哄骗意味。

“好啊。”方燃知拽了下自己的椅子,身体离陆霁行更近。

脑袋自行去追寻陆霁行的左手,下巴尖放在他自然而然朝上的掌心。

“先生。”方燃知的眼眸弯起来,清脆地喊道。

陆霁行掌心收拢,捧着他半张脸的手指微动,挠他下巴,应了声:“嗯。”

“我的初恋是你。”方燃知说。

独有的惊喜已经感受过,陆霁行还是止不住愉悦,尾音有些上扬:“嗯。”

然后更愉悦的还在后面。

“所以我只和你做过,没有和别人做过。”方燃知说话时唇瓣开合。

下颌戳出的痒意,会一下一下地传递到陆霁行的掌心。

鼠标滚滑的声响静止,陆霁行垂眸,目光沉静。

“什么?”他问道。

能驾驭谈判几个亿合同的头脑,此时却仿佛没听明白,陡地停止运转了。

两人签订合约前,方燃知便说过他与别人发生过关系。

陆霁行并不在乎。

只是原先他以为只只是十几岁时和他的“初恋”做的,也就是和陆启。

后发现不是。

那这个所谓的“初恋”便另有其人。

可今天陆霁行又知道了,只只喜欢自己,爱慕自己。

而“曾经做过”这件事就只能是方燃知和其他人。

“在和你之前,我没有与别人在一起过,更没有与别人......滚过,床单,”方燃知小心地勾住陆霁行的手指,赧然小声,“先生我......全部都是您的。”

“初恋、初吻、初夜,全部都是和您。”

他几乎原封不动地将陆霁行曾经说过的话抄下来,再说给陆霁行听。

陆霁行却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些字眼,简单,却莫名的难懂。

他根本不在乎方燃知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又和谁做过。

不然他也不会逼着方燃知跟他签协议。

少年人情窦初开的感情张扬热烈,一时冲动再正常不过。

如若不是他管得严,又去酒店逮人的速度快,陆启就是这个冲动之人里的其一。

但不在乎,和想得到小爱人的全身心,丝毫不冲突。

陆霁行会疯狂地嫉妒那个曾经占有过方燃知的人,还会按着方燃知多做几次,讨回来。

“你跟我说你做过,”陆霁行掐住方燃知的下巴,眼神中有得到真相的疯意,马上就要压抑不住,想要“动手”了,“小朋友,这件事当初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你怎么总是骗我?”

他语调亲昵,语句却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的只只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小骗子啊。”

“我不是小骗子,我是个乖孩子,很乖的。而且根本不是我想要骗你,”方燃知大惊,一边辩解,一边推诿责任,“明明是先生你说喜欢有经验的,我为了推销自己才改口呢。”

陆霁行沉默,蹙眉:“我说过这种话?”

“......”

书房诡异地静默无声。

蓦地,方燃知骇然瞠目,急得起身站起来,焦急道:“先生你不能这样,明明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你怎么又不认了。”

上次就是。

陆霁行总去德国,让方燃知误会他是去国外找自己喜欢的男生。

回来后方燃知控诉他,陆霁行却疑惑地说:“还有你说的这些......是我说过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被一再提醒,他才想起来。

今天又是这样。

怎么每次都是自己在好好地记着这些?方燃知不服气:“就是你说过的。”

陆霁行不在意:“忘了。”

一心二用地处理着最后两封邮件,手指敲击键盘很快,想立马和方燃知探讨人生。

方燃知说:“先生你,你是不是到了容易忘事的年纪了?”

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怎么过脑子。

刚说完书房就安静了,比方才还要静。

几乎连呼吸都听不到。

陆霁行停止敲键盘:“......”

陆霁行抬起黑眸:“......”

陆霁行淡漠,静静地注视方燃知:“......”

福至心灵,方燃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我的意思是说......”

“你嫌我年纪大?”陆霁行问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方燃知头皮瞬间发麻,又后退两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嗯我知道,宝宝不用着急解释,”陆霁行右手撑着椅背推开座椅站起来,邮件不回了,电脑也不关,温柔地说道,“只只宝宝,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方燃知哪儿敢过来,一边凄凄然地说“先生,我没有......”一边转身就跑。

陆霁行凉着面色,抬步追过去。

*

翌日凌晨六点,汪秋凡提前躲在出租屋里,不敢开灯。

好像这样就能晚一分钟迎接黎明。

第二天来了,彩信是不是也要开始了。

昨晚八点他因为心悸,晕倒在地上,有匿名的好心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刚到医院他就醒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吓到了而已。

如果没记错,汪春平因为冠心病突发,还没出院,而他病房外面,始终都有gong安人员。

不敢去看汪春平,也不敢在医院逗留,汪秋凡输液瓶里的液体没输完就拔针跑了。

陆霁行在什么地方啊?

他在陆氏吗?

什么时候上班?

七点会不会在公司?

汪秋凡彻夜难眠,脑子里始终都是汪如杨跟汪茹月。

“看见”他们被欺负,被霸凌,被按着强坚。

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汪秋凡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出门下楼。

初冬的六点,天还没亮,很冷,他却连一件挡风外套都想不起穿。

要去陆氏,汪秋凡想,一定要去陆氏。

他可以给陆霁行磕头,可以给方燃知磕头。

求求他们原谅他,别拿他的孩子做威胁筹码。

他们从小就没了母亲,是好孩子......

汪秋凡不知道陆氏在哪,只能打车,报名字。

司机天南海北地闯,陆氏集团又是 A市巨头,他当然知道地方,一脚油门朝前冲去,汽车飞啸驶过。

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寸土寸金的地方,六点多而已,街道上就已经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可陆氏还没开门。

没人上班。

也对,像这些大公司,都有上班时间的标准,怎么都得八点吧。汪秋凡穿着一件没换洗的单薄毛衣,弓肩缩背,环着胳膊在陆氏的大门前来回地踱步。

不多时嘴唇便冻得发紫。

张程将车停在路边,车里空调开得足,容易让大脑时常处于惫懒的慵散状态,他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后脑勺仰在座椅上方,盯着车顶看了会儿,活动活动眼部神经,张程才拍了拍脸,拿出手机扮演匿名者。

“——嗡嗡。”

在陆氏门前转圈的汪秋凡蓦地一僵。

‘您有一条新彩信。’

几乎要对这道短促的震动产生心理应激障碍,汪秋凡面目扭曲眼眶通红。

比阎王爷催人去死还可怕。

狠狠地抹了把脸,汪秋凡缓缓地掏出手机,点开彩信。

【就算你跪下求饶,你也是分文不值的垃圾,不如想点实际的补偿方式呢。】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想想你曾经做过什么,你是不是也应该尝试一下?】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对了,汪茹月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男朋友是谁?是她的一个老师,在校期间的师生恋......好像是不被允许的。】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女儿被你惯坏了,老是在学校欺负人。】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儿子会被退学,你女儿也是,等我消息。】

“在哪儿?你在哪儿?!陆霁行——你别躲在后面当隐形人做缩头乌龟,你出来啊!”汪秋凡突然对着空气大声喊道,像个发癫的神经病,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你有什么冲我来!冲孩子去算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陆霁行,陆总——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还不行吗?你放过小杨跟小月吧,他们还小,他们两个......都还小啊,我自己犯的错,我会去自首的呜呜呜,让警察把我枪毙了吧,可以枪毙我,但不该让我的孩子来承担啊呜呜呜呜呜呜......”

张程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跪在地上冲着陆氏的大门磕头,吓了一跳。

心惊肉颤地摇首自语:“什么玩意儿......”

幸好旁边的保安室24小时有人,方才在监控室看到汪秋凡一直在陆氏门前徘徊,他刚跪下就就有人过来了。

两个保安对汪秋凡进行严肃呵斥,并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的胳膊把人丢远了些。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这么鬼哭狼嚎的,是想败坏陆氏的名声?再敢多哔哔一句,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马上就会有人找你,你看着办。】

汪秋凡再不敢哭了,然后他又突然想到方燃知。

还钱,对,他得先还钱......

以前方燃知给他转账,有账号。

他可以去银行直接转。

营业厅应该也没上班,存取一体的ATM机应该就能操作。

不知道方燃知有没有把他的手机号拉黑,过会儿拨打试试。

*

“嗡嗡。”

“嗡、嗡、嗡——”

早上七点,天光大亮,方燃知的手机先是响起短信进来的提示音,紧接又是电话的铃声。

他听不见,也无暇顾及,大腿绷得很直很紧,霜腿岔开医个教大的弧度,贵在墙边的羊绒地毯上,霜手被绅后的陆霁行攥住手腕暗在墙尚,腿卡在他岔开的空隙中,以医种完全锁定的姿事把方燃知控制住。方燃知额头抵住墙,累水顺着下巴医滴医滴地落进地毯,后学的液軆也跟着医滴医滴地顺着腿跟滑,又被陆霁行公苟打装机似的撞茴袪。

这个姿事完全让方燃知动弹不得,遑论挣脱逃跑,他绝望地摇头承受撞机,落地窗的窗帘被晨风卷起吹向方燃知,扫过他的晓腹,方燃知身体医阵经鸾,却没社初冬西。

“嗡、嗡、嗡——”

手机铃声停了,又响了。

“只只,”陆霁行贴着方燃知的耳朵,像个恶魔似的低声问道,“我老吗?”

方燃知双眼无光,傻不愣登地听不见。

两秒后他极端战栗哭泣,奋力摇头回答陆霁行的话。

第三通电话,第四通电话......

锲而不舍地响,不接就是不知道停。

丝毫没有眼力见。

等不知道第几通电话不间断地打进来,陆霁行烦躁蹙眉。

眉眼间全是戾气。

然后他终于舍得抱着方燃知换姿事,回床边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傻 B 最好有事,陆霁行眸光暗沉,划了接听,但没说话。

“燃知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你终于接汪叔叔的电话了,我把钱还给你,虽然现在只能还1500万但我会马上凑齐的,你让陆总放过我吧呜呜呜......”

“滚,”陆霁行声调冷得像住北极,“别耽误我工作。”

挂断,拉黑,删除。

一气呵成。

陆霁行眉宇耸得老高。

汪秋凡真的太烦了,光进橘子太便宜他。

张程应该不会让他失望。

初阳自窗口钻入,将卧室映得很亮堂,陆霁行垂眸,看到了似是软成一摊烂泥的方燃知,像果冻似的偎在他怀中,紧闭的双眸睫毛轻扑。

权身狼藉不堪。

......好像又过分了。

老男人陆霁行被方燃知的一句年龄大刺激得不轻,愤怒地势必要证明32岁和22岁很配。

他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只只也“没”了。

爱老婆尤为心切的陆总理智回归,垂首与人额头相贴测试方燃知的体温,不烫。

他松了口气。

随即小心地抱起彻底婚过袪的方燃知去浴室洗漱,里里外外做了清理,又仔细地上了药。

把人放进被子里时,方燃知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将盖在身上的薄被使劲儿收拢卷吧,最后严丝合缝地裹住自己才安心不动。

眼尾的糜红特别惹眼。

不管人此时听不听得见,陆霁行罕见地心虚,歉声道:“宝宝,我错了。”

嘴上认错的陆霁行安抚地轻拍方燃知的后背,待人眉头舒展开,安稳地进入了舒适梦乡,陆霁行才起身去书房,多记了一条工作要点。

【嫌弃我年纪老,要狠做七次(已完成)】

......

晚上方燃知睡醒的时候,整个脑袋和身体一样沉重,灌了铅似的,爬不起来。

接着他看见陆霁行走进卧室让他起来吃饭,方燃知的眼珠动了动,立马开始掉眼泪。

他表情没有很大的变化,只啪嗒啪嗒地哭,很茫然的样子。

待陆霁行走近,仿佛感知到危险,方燃知又马上扯住被子盖住脑袋,哽咽地说道:“我......我不要理你了。”

陆霁行单腿跪在床沿,脊背俯身弯下,隔着被子摸方燃知的头顶:“只只别哭。不哭,我错了,宝宝。”

“我要......出去工作。”方燃知小声抽泣着说。

“好,好,去工作。”陆霁行柔声哄道,“中午的时候吴至给你打过电话,我接的。等过两天《行涯》可能就会跑通告,行程马上就能安排出来,让你做好准备。”

被子往下扒拉出缝隙,方燃知露出眼睛,问:“真的吗?”

三根手指立起,陆霁行举天发誓:“真的。”

方燃知瘪嘴,眼睛更红,声若蚊蚋地启唇控诉:“你......你老是欺负我。”

怕被子里闷,陆霁行让方燃知的鼻子跟着露出来:“不欺负你了,真的。”

方燃知轻声:“我......”

“燃哥——燃哥你怎么还不下来啊!”某道中气十足的喊声从楼下穿墙入耳。

声音好熟悉,是不是哪个朋友?方燃知呆滞住:“谁啊?”

“小叔!你怎么叫个人那么长时间,我燃哥到底是有多能睡啊,六点了还睡!”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陆启一步三台阶。

而后可能是嫌太慢,迈出的步子顿时更大,最后五个台阶一步跨:“不是说要一起出去吃晚饭的吗?燃哥怎么还不起啊?”

这时,陆霁行回答了方燃知的话:“不肖子孙。”

来得是谁?

不肖子孙。

“扑通——”

方燃知立马翻身坐起来,起太猛,扯到了后腰,顿时酸软得呲牙咧嘴。

他顾不得揉,踩进拖鞋里站直,低头检查有没有穿裤子——穿了。又赶紧扯睡衣检查有没有穿戴整齐,没露胸没露.骨。

那口气瞬时松下去。

刚才哭了鼻子,好丢脸,方燃知虚虚地触摸眼睛,怕被看出异样,跑进浴室,火速洗漱。

“燃哥——”同一时刻,陆启出现在卧室门口。

但没敢进来。

他知道陆霁行上楼喊方燃知了,在楼下等得急,所以就冲了上来,但等真的到了楼上又怵。

小叔那张冷脸什么时候能温暖点,也太可怕了吧。

陆启扒着门框,像个小偷似的小心地在卧室门口探头,瓮声瓮气道:“小叔,我燃哥呢?”

“洗漱,”陆霁行冷冰冰地瞟他一眼,“谁让你上来的。”

陆启嘁了声,道:“你也太慢了,叫个人那么长时间。”

陆霁行冷声道:“这是我家还是你家?”

“......”陆启不服咧嘴,嘟囔地说,“小气。”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方燃知洗漱完,走出来,脸上没有丝毫异样,惊喜道,“小启。”

少年的脸还有些稚气,但与三年前相比,明显成熟了许多。

二人许久未见,陆启的眼睛瞬亮,立马不怵陆霁行了,跳着迈进卧室,像个大狗似的要扑过来:“燃哥我想死你了——”

“不准抱。”

就在他的手即将要触碰到方燃知时,陆霁行勒令制止。

陆启僵在原地,不理解,片刻后似乎懂了。

他小叔占有欲这么强吗?!

陆启:“我是你亲侄子。”

陆霁行漠然:“同样,你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陆启要爆炸,“男人不能碰我燃哥?”

“嗯,”陆霁行凉凉地扫着他,神情极认真,“我小气。”

不但小气,还释放冷气呢。

而且陆霁行此时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敢动手抱,我就敢拿皮带抽你。

突然想哆嗦的陆启:“......”

“还有,”陆霁行说,“不准再叫他哥了。”

陆启:“???”

没反应过来、只知道连称呼都被制止的陆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叫唤道:“那我应该叫他什么?!”

陆霁行挑眉,一字一句地说道:“叫他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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