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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不见仙踪 5148 2023-12-11 09:46:25

方燃知缩坐在玄关墙角, 环着膝盖。

头顶上方就是门把手。

门也没有被反锁。

但他不敢再尝试打开。

这种时候,陆霁行绝不会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行涯》剧组的男女主还没杀青,不过也快了。

似乎就是这两天。

剧结束后, 后期要宣传, 主要角色肯定要跑通告,男二不能缺席。

他得出去工作。

不然会给剧组带去麻烦。

而且, 如果这次他真的逃走了, 真的还有勇气回来吗?

他离不开先生的。

可......方燃知真的不敢在这时候面对陆霁行。

到底是什么时候?

汪秋凡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先生的?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有在福利院发生的事吗?

有视频吗?

心下已经有答案, 方燃知却还要倔强得想拎出一份侥幸。

先生应该不知道吧?

拖鞋是软底,踩着地板的声音并不明显,可陆霁行缓步走过来,每一下都像把重锤砸在方燃知的心口。

整个人都颤巍巍的。

如果陆霁行真的知道了, 那他不说不问,隐瞒两个月是怎么回事?

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是再酝酿分手?

如今被撞破,陆霁行会不会说讨厌他啊。

玄关亮着一排小壁灯, 暖色调, 把方燃知的影子在地上照成小小的一团,蜷缩着的。

不要过来,不要跟我说这件事,就当不知道吧, 求您了。

方燃知在心中疯狂祈祷,他不想被厌弃。

但脚步声仍在继续。

由平缓,至急促。

似乎有人在急切地追逐、逃跑。

“——抓住他!”

“卓霄,我让你抓住他!”

汪秋凡面目可憎的脸陡然闯进脑海, 方燃知疯狂地跑,他害怕, 但他并不怯懦。

八月份的天,衣服单薄,廉价布料更是一扯就碎。

拽着他的那股力量像是铁钳一样,攥得手腕生疼。方燃知挣脱不开,打不过,被按在桌子上任人宰割,像条濒死的鱼。

手机对着他,从头到尾拍尽了他的身軆,汪秋凡捏着他的脸让他直视镜头。

他知道自己的眼神肯定是怨毒的,因为汪秋凡打了他。

“你敢这么看我,他妈还想杀了我不成?再看打死你!”

方燃知身上有无数淤青,但他不在乎,就是不认错。

他就是要跑出去报.警。

知道副局长是汪春平,也还是要去。

如果有希望呢?

拳脚、棍棒落下,怎么都打不服,方燃知的嘴太硬了,汪秋凡最后狞笑着对他说:“小兔崽子,我现在就他妈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淦起来肯定带劲......”

他拉下了裤子拉链。

方燃知才真正地恐惧了。

他竭力遗忘、隐瞒的事竟然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候,被先生全部知晓了。

这一瞬间,方燃知嗡鸣作响的脑袋竟然在想,原来被汪秋凡拍下肮脏视频的时候,还不是真正的恐惧。

现在才是。

喜欢才让人恐惧。

爱才让人恐惧。

他害怕失去陆霁行。

他害怕......

“——宝宝。”陆霁行嗓音喑哑,伸手摸方燃知的头发。

方燃知以为是汪秋凡,身体条件反射地激灵、后躲。

“咚”地一声,他的后脑勺撞在墙壁上。

“疼不疼?”陆霁行连忙用掌心撑垫住方燃知的脑袋,给他检查。

方燃知当然没有觉出疼,他没低呼,只有身体本能仿佛还在应激,抵触被碰。

但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好像是先生。

苍白的小脸从臂弯抬起,方燃知小心地觑着陆霁行。

声带沙哑,但终于恢复,能开口说话了:“......先生。”

从方燃知15岁便给陆启做家教,七年以来,陆霁行从未见过这样的方燃知。

脆弱、易碎,好像一件已经裂纹无数的精致瓷娃娃。

满身伤痕。

陆霁行手背的青筋鼓起,在小臂虬结,想杀了汪秋凡的心都有了。

“我在呢,宝宝。”陆霁行说道,“我刚才说话过分,但本意不是吓唬你,我只是想让你跟我沟通,相信我、依赖我。”

方燃知眼圈通红,音量大了些:“先生......”

“嗯。”

方燃知无法抑制哽咽。

“我,我刚才......是不是,有很听您的话?”

陆霁行心都碎了:“嗯。”

“我没有......没有逃跑。”

“嗯,”陆霁行道,“只只很乖。”

两颗眼泪从方燃知的下眼睑相继坠落,他说:“先生......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等,等过段时间再说啊。”

“不可以,”陆霁行哑声回应,“就要今天说。过段时间你会更抵触,更不愿意依赖我。”

方燃知感到绝望,控制不住眼泪的流淌。

他努力这么久,先生都跟他领结婚证了。

最后还是要功亏一篑。

“求您......不要讨厌我。”方燃知含糊不清地祈求。

“我爱你。”

“......”

抽泣戛止,寂静无声。

泪眼模糊的黑眸,惊疑不定地看着陆霁行,仿佛没听清,不明白。

陆霁行双手去抄方燃知的后背与膝弯,不允许他躲,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只只宝宝,我爱你。”

“我是你的丈夫,法律与事实婚姻上的配偶,你必须要相信我,倚靠我,明白吗?”

反应缓慢的静默片刻,方燃知抱住陆霁行的脖子。

他像是憋狠了,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似乎是要把这辈子受过的委屈都哭掉,哭没。

陆霁行的大手抚着那道颤抖瘦削的脊背,抱着方燃知上楼。

“咔哒。”

重新将门反锁。

想到某个名字,他面目一片冷然。

——汪秋凡必死。

*

当街暴打汪秋凡,又捡了他的手机,删了他的电脑备份后。

陆霁行便在等。

他知道汪秋凡每个月都会找方燃知要钱。

在等一个月后的时机。

如果那时汪秋凡没有勒索方燃知,就几乎能证明他手上的视频已经全部丢失。

没有多余的备份。

果然,自汪秋凡要2000万那天算起,一个月后,他并没有出现。

陆霁行便知道,掌控权已经在他手中。

他可以主动攻击了。

......

从在警橘见到陆霁行,汪秋凡的心中就很不安。

当天发生冲突的街道已经被翻了个遍,手机没找回来。

那款手机的型号太老,他没办法在新买的手机上登录所谓的账号。

况且他也没这玩意儿。

更糟糕的是,电脑真的无法修复。

一夜之间,汪秋凡手里所有的筹码荡然无存,本来这些可以保他至死无忧。

他愤怒、怨恨,恨不得在梦里杀了那个叫陆霁行的男人。

汪秋凡有两个孩子。

16岁的儿子叫汪如杨。

18岁的女儿叫汪茹月。

他们两个从小没了母亲,所以汪秋凡是个好父亲——对他的孩子来说。

汪如杨跟汪茹月每个月都有高额的零花钱。

一人还有一套小型别墅。

汪秋凡忘记了他是从什么时候沾上的赌博。

等红花福利院无钱支撑,倒闭关门,他还欠了许多债,汪秋凡才意识到。

他应该是掉进了一个深坑。

这个坑诱导凡人往下跳。

赌博过程中,输了钱想要赢回来,赢了钱还想继续赢。

恶性循环,周而复始。

汪秋凡越输越多。

从好几年前开始,他就没有再跟自己的儿子女儿一起住,每个月只给他们打钱。

怕有时候输钱还不上,勒索方燃知不及时,那些人找到他的孩子。

有汪春平的保护,没人知道汪秋凡的孩子是谁。

有汪春平的关系,汪如杨进了全市的重点高中。

汪茹月亦是,今年大一,在名校里。

他们靠着爸爸的钱,伯伯的权势,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住小别墅,上重点名校。

汪秋凡像只阴沟里的肮脏老鼠,躲在一个连监控设施都不齐全的破烂小区。

被当街暴打都拿不出对他有利的证据。

遇到陆霁行,汪秋凡虽对他的眼神感到恐怖颤抖,但他回到家后生活照样过。

似乎没什么变化。

心终于安定了一些。

然后紧接着这天,他就收到了几条匿名彩信。

【汪春平贪污受贿】

【汪春平嫖昌】

【汪春平强坚少女】

【汪春平帮助汪秋凡销案】

【汪秋凡,这是你哥吧?】

彩信能发图片,前面三条都附了照片。

很模糊,但并不难看出汪春平的身影。

双眼登时瞠大,汪秋凡不敢置信,他是被人威胁了吗?

而明知这是威胁,他也不敢拿着这几条彩信去报.警。

因为内容全部都是真的。

而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扒出来的。

最起码也得两三个月。

有谁在几个月前就盯上了他们汪家兄弟。

汪秋凡冷汗直下,担心自己哥哥,手忙脚乱地给汪春平打电话:“哥,哥!哥我这边,我收到了好几条彩信......”

“我也收到了,”汪春平沉声说,“最近小心点吧。”

汪秋凡快哭了:“你,你你怎么办?”

汪春平默:“配合调查。”

敌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

想揪出那只黑手很难。

可黑手却已经抓住了能置他们于死地的致命把柄。

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当年没抹干净的东西快速抹除。

但很奇怪,发彩信的匿名人并没有向公|安举报。

这就像一个哑炮炸|弹,这时虽然没响,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

把人炸得四肢乱飞,血肉模糊。

比直接杀了他们还难受。

吃不好睡不稳,每时每刻都要担心这把举在脖颈的镰刀,何时横切割掉头颅。

这种心理压力非常不好受。

半月过去,刀还没落下,汪秋凡就又收到了新的彩信。

【你不是喜欢拍照片拍视频吗?给汪如杨也拍这种照片,你期不期待?】

汪秋凡眼角抽搐,太阳穴的青筋狰狞地跳出来,目眦欲裂。

是谁?到底是谁?!

陆霁行。

肯定是陆霁行......但他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汪茹月满18了,应该不介意被拍点东西吧?我觉得你肯定喜欢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汪秋凡怒声尖叫,逼仄破烂的出租屋里响彻摔东西的动静。

怎么敢......

陆霁行怎么敢。

竟然敢拿他的孩子威胁他。

小杨才16岁。

小月才18岁。

他们那么小那么年轻,像是花朵一样,陆霁行有没有心。

如若和他真有什么恩怨,全冲着他来不就好了!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图片]】

高中生还没放假,市重点高中又普遍放假得晚一些。

下午的课还没开始,汪如杨便睡眼惺忪,丝毫没进入学习状态的模样,整张脸烦躁得要命。

照片拍得很清晰,16岁的青春朝气的脸......

“嗡嗡。”

‘您有一条新彩信。’

【你儿子成绩不太行,初三倒数第十,怎么上的市重点。】

【拍视频应该不错。】

汪秋凡要疯了,恐惧得浑身痉颤。

他想立马见到陆霁行,想求他别拿他的孩子做威胁筹码,他们还小。

还什么都不懂。

陡然,汪秋凡停止战栗。

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前几天看到的热搜。

方燃知与陆霁行的名字一齐出现。

方燃知?陆霁行?

照片?视频?

......方燃知?!

愚蠢的汪秋凡似乎终于懂了问题所在,他手抖得要捏不住手机,找到方燃知的聊天框,颤得几乎打不成字:

【小兔崽子,这件事肯定是你做的,你怎么这么黑的心!】

【不是,我说错话了,小知你别介意,我过来跟你道歉,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打字太慢了,他的手指头又一直痉挛,汪秋凡想到已经有人盯上了汪如杨跟汪茹月,甚至这时候就有人在他们旁边跟着,害怕得不得了。

语音里直接哭了:“小知是汪叔叔错了,我把钱还给你,我把钱全部都还给你,你别伤害......你别伤害小杨,他才16岁啊......”

“你认识陆霁行是不是,我在网络上看到了你和他的名字在一起,他是在为你出气,为你报仇,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啊呜呜呜呜哇,你让他收手吧,我求你了,汪叔叔错了,别让他跟着小杨小月,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拿小孩子出气啊......”

一条语音最长只能发59秒。

汪秋凡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些话。他哭得涕泪横流,想重新再发语音,却发不出去了。

【“我是知知”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

他被删除了。

他被方燃知删除了。

“嗡嗡。”

可给他发送彩信的人,还在继续。

*

那条59秒的长语音两个小时前在紫荆别墅的主卧中响起,方燃知很抵触,陆霁行便立马把汪秋凡的微信删了。

之前留着是为了验证汪秋凡还有没有备份。

还会不会找方燃知。

应该提前删除的。

陆霁行后悔,心疼道:“抱歉,只只,是我没考虑周全,不应该让他来找你。”

“别怕,宝宝别怕。”

方燃知并不害怕汪秋凡。

他也从不认为被拍视频是他的错。他没有错,他是无辜的。

可方燃知恐惧这些东西被摆在陆霁行面前。

结果没来临之前都是未知。

而未知的东西最可怕。

从小运气就特别差劲的方燃知,根本不敢假设自己会被幸运眷顾,他只能想到陆霁行看到视频中的“方燃知”,会觉得脏。

那比凌迟还令他觉得可怕。

方燃知缩在陆霁行怀里,不敢抬头,无声地啜泣。

“宝宝?”陆霁行低喊。

方燃知蜷缩得更厉害了些。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极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嗓音,在陆霁行胸膛间响起。

“先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霁行抿唇,回答:“四五个月前。”

方燃知想跟他分手之后。

陆霁行便猜到,并查证了。

那么久了,方燃知都没有察觉到,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他不敢揣测陆霁行当时心中的想法,更不敢猜测他的心情。

“是不是......”方燃知抓紧陆霁行的衣服,犹如抓住的是救命稻草,“我是不是......很脏。”

“没有,”陆霁行蹙眉,揉抚方燃知的后脑勺,“只只很干净,很可爱,也很漂亮。”

方燃知不信,声音闷在衣服底下,却字句清晰怀疑:“您真的......真的不讨厌我,觉得我......觉得我恶心吗?”

几根手指掐住方燃知的下巴让他抬头,陆霁行不悦:“小朋友,你在胡说什么?谁教给你有这种想法的?”

方燃知泪眼朦胧,希冀地确认:“您真的......不讨厌我?”

陆霁行眉宇蹙得更深。

片刻后,方燃知挣脱陆霁行的怀抱,扒掉裤子,以医个最标准的姿事贵趴在床面,眼尾因为扭头滑出眼泪,掉在枕头上。

他整个尚半绅都趴着,两支手向后抓住软肉,指印瞬时现于雪白的囤上,被灵虐了似的。方燃知的手向两编用力,露出昨天才承受过机烈姓暧的学口,比粉色深:“那您浸莱。”

陆霁行眸色一片暗沉。

不止玉望,更多的是愤怒。

方燃知在自轻。

他不信他。

陆霁行只是两秒没动,方燃知的眼泪便掉得汹涌,伤心玉绝般地问道:“您不要我吗?”

话音未落,便听床头蓦地响起一道沉闷撞击声,方燃知的头顶磕在上面,邀身猛地塌夏,嘶哑的低喊当即自喉间发出。

仿佛漂亮的小兽被困,再被凶猛的野兽强行浇配。

好疼......方燃知疼得攥住陆霁行掐他下巴的手,不收声地枯。

但他喜欢这抹疼。

疼就证明陆霁行依然要他。

方燃知把夏唇咬得糜红,仰颈对陆霁行说:“先生,您亲亲我。”

撕咬袭来,血腥弥漫,这是真实的味道。

“啪——!”

重重的一巴掌落下,方燃知的囤瓣立马浮现出五根指印,他施控惊教,吓得潜爬,又被陆霁行拖拽回来绅汝。陆霁行俯身狠着声音,厉色说道:“只只,到底是谁教你这样跟我说话?如果没人教你的话,那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啪——!”

又一巴掌狠落,方燃知背捅背揍,夏意识地收缩囤部,身軆扭冻挣扎,两分钟没到,就被刺激得社了医刺,打破了他有史以来的记录。

没从这种落差施神中反应过来,意识到陆霁行生气了,方燃知惊恐地摇头:“先生,不是的先生......”

回答他的又是一巴掌。方燃知晓腹猛地经鸾,脊背将睡衣弓起弧度,尚夏战栗,淡青色的血管冲击手背鼓起,他乌叶,用後眠篙巢了。

陆霁行说:“只只,我说过很多次了,遇到事情你必须要学会跟我沟通,要依赖我。”

“你听进去了吗?”

冷沉的语调钻入耳朵,不容置疑,方燃知下意识地摇头,又赶紧点头。

“但你看看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做的?”陆霁行细数他犯下的行径,“收到人渣的微信,你的第一反应不是和我说,而是下楼逃跑。如果不是我出书房快,我就找不到你了,是不是?”

因为耸动坠到下巴的泪滴往手背上砸,方燃知摇头不认。

不敢认。

会被弄死的。

陆霁行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在楼下,如果你真的敢逃跑,我会...*...废你。”

方燃知身体颤抖,打了个寒战。

“谁伤害过你,我就会让谁付出代价,”陆霁行说,“卓轻邈是,汪秋凡更是。可是你都对我说了什么?你以为我会觉得你脏,觉得你不好。”

“宝宝,我真没想到,”他冷笑一声,带有讥讽,“在你心里,我竟然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的......”方燃知喉头像被堵了东西突然微哽,有些紧涩的疼,他哭着解释,“我没......先生我没有,我没有那样的,真的没有那样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霁行忽然觉得无力,甚至有抹前所未有的低落。

只只的初恋不是他,只只仅对他说过一次喜欢,陆霁行无从求证,根本不知道方燃知的喜欢是真是假。

“我爱您啊。”

哽咽的剖白响彻,激荡陆霁行的灵魂。

方燃知捂住眼睛,手指挡不住眼泪,从指缝流淌出来,颤抖的声音几乎要破碎:“因为我爱您啊......先生。”

爱才能令人产生恐惧。

才会疯狂地想要在所爱的人面前,表现出最好的自己。

方燃知啜泣轻声:“......我太爱您了。”

良久的震荡缓过,陆霁行呼吸微急,突然抓住方燃知后脑勺柔软的头发,另一手掰过他半边脸,垂首扭曲发狂地撕咬上去。

唇齿染血,口腔腥甜。

是灵魂撞击与深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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