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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不见仙踪 5366 2023-12-11 09:46:25

入住紫荆一年, 方燃知从未发现什么暗室,觉得这只不过是先生在跟他开玩笑罢了。

隔着冰凉的屏幕,不好窥探对方情绪如何,但陆霁行发的语音, 从蓝牙耳机里传出, 没有丝毫的玩笑之意。

反正方燃知没听出来。

真的好好奇,到底是什么暗室啊, 里面有什么东西, 用来做什么的, 许多问题接二连三地浮现,方燃知却直觉最好别问。

他可能会招架不住。

把方才输入框里关于暗室的询问删掉,方燃知换了问题。

【怎么样才是乖,又怎么样才算不听话呀?】

雷克萨斯始终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 陆霁行语音说:“问题有些宽泛,不好概括。等你不听话了,我再告诉你。”

方燃知忙打字:【那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 不乖了, 您会给我机会吗?】

陆霁行:“给你机会。”

方燃知松了口气,同时又隐秘地想,直接教训他也可以的。

放下手机,方燃知突然惊觉出一件事。

最近陆霁行好像管他还挺多的。虽然没有真正插手, 但口头上却总在问,还让他听话点......难道是先生有点喜欢他了吗?

明知不该妄想,但这个认知在涌入心头的瞬间便占据了方燃知的心神,眼睛极亮。

直白地勾.引果然有用。

想要得到金主的心, 首先就要让他先喜欢自己的身体,而这件事方燃知自认做得还不错, 忍不住高兴。

“你笑什么呢?”吴至看他突然嘴角上扬,很像受了刺激。

好看,但挺傻的。

“嗯?”方燃知尾音都在微挑,怕被察觉,他摇头,收敛外溢的喜悦,“没有。接到男二的角色我开心啊。”

昨天不就该开心完了么?吴至担忧道:“以前也没发现你反射弧这么长啊,这两天睡不好睡傻了?”

大概是被糙傻了,方燃知很粗鲁地想。

拍摄定妆照的地点在南城影棚,不是昨天方燃知拍杂志内封的地方,是电视又或影视剧组时常出现的工作地,更像另一种意义上的横店。

剧方提前清了人,路虎找到停车位开进去,红旗 LS7 商务紧随其后。

“燃燃,这么巧啊,”卓轻邈戴着口罩下车,摘掉墨镜露出微弯的眼睛,笑意明显,“咱们的车几乎一前一后。”

方燃知叫了声学长,眼睛瞥过继续驶向前方的雷克萨斯,很快又收回来。

后视镜照到两人并肩进入影棚的背影,陆霁行盯着看,直至彻底瞧不见才目视前方,提高了车速。

前段时间他让张程调查了卓轻邈,入圈十一年,出身于红花福利院。

陆氏集团每年都会有面向社会的慈善活动,资助过的福利院数不胜数。但陆霁行的信任相对匮乏,鲜少相信某些机构真的会把钱用在孩子身上,所以陆氏的资助,一定会切实落在具体的孩子本身。

他们的衣食学业费用,都会用陆氏集团的名义,以补助金的形式汇入他们个人的银行账户。

方燃知就是其中一位。

先前陆霁行并不知晓,这些事的流程都是公司的对口接洽人员在做,陆霁行只是签订同意拨款的合同而已。

有年暑假,大概八月份,方燃知照常来给陆启那个兔崽子上课,补习初中知识。

陆霁行已经忘记那天为什么会提前回家了,只记得在路上遇到完成当天的补习任务而打算回去的方燃知。

烈日的阳光底下,他垂首孑然地走在花园里的石子路上,背着双肩包,很朝气的模样,脸上却没什么情绪。

待左手触碰右手腕轻挠的时候,露出了青紫色的伤痕。

看着像是被谁掐出来的。

陆霁行皱了下眉头,喊住方燃知时未表露异样:“小知。”

那道单薄的身影顿时像受惊的小猫,炸起了后背的毛发,警惕迅速地遮掩袖口。

微僵地喊道:“陆先生。”

脚下无意地后退半步,努力平复藏匿什么。

这时陆霁行便应该装没看见方才的情景,但他不解人情,直言道:“怎么受伤了?”

小猫眼睛乱瞟,模样却很快镇定下来,说:“摔倒了。”

陆霁行冲他招手,道:“过来我看看。”

长袖的袖口严丝合缝地裹着伶仃的手腕,淡青色的血管附着在白腻的手背,引人程度却不及青紫色的伤一块又一块,直蔓延到肘弯处。

仔细看,也确实像磕在什么坚硬东西的表面造成的瘀血。

陆霁行沉默,问道:“上药了吗?”

方燃知没抽回自己的手,摇头轻声:“没有。”

陆霁行:“来我这边。”

右边小臂被一只大手搓热的药油覆盖,方燃知觉得疼,手指节颤抖蜷缩了一下,但很快就忍住了,转瞬即逝,恍若错觉。

后来,陆霁行问:“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方燃知摇首:“没有了。”

他眼睫低垂,说这话时根本没看陆霁行的眼睛。

那瞬间,多年在商业场上雷厉风行,向来只用专业理论做决策的陆霁行有了直觉。

并相信了。

方燃知身上绝对不止右手臂有伤。可陆霁行并不是“逼良为娼”让人说真话的大恶棍,方燃知不愿意开口,他便不继续问。

最后只道:“小知,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

谁知到现在,小朋友从16岁长到了22岁,还是什么都不愿跟他说,性格沉静得厉害。

不过那天分别前,方燃知说道:“陆先生,您是不是每年都会给很多福利院做慈善啊。”

“嗯,”陆霁行说,“公司是有这个公益项目。”

方燃知便浅浅笑起来:“陆先生,谢谢您的资助,不然我也上不了学的。很多人都是。”

......

前方红灯,雷克萨斯减速停下,陆霁行手指轻敲键盘,从回忆里拎出几段场景,为几年前做的事觉出抱歉。

他调查过方燃知。

那些伤时刻印在脑中,夜晚入睡更清晰可见。陆霁行觉得很奇怪,他确定26岁的自己只是把快要升高二的方燃知当小辈,就像他那憨批侄子一样。

扪心自问,陆启虽然叛逆混球了些,但他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事,陆霁行对外人会绝不姑息。

所以他对方燃知的感情大抵也是如此。一眨眼,这孩子都给陆启做了两年的家教老师了,没被气走都是他脾气好。

防止他被欺负还只会憋在心里,陆霁行便让张程很笼统地调查了一下,没深入。

只是查方燃知在高中学校里有没有遇到霸凌,偶尔回红花福利院时有没有和他人起冲突。

都没有。

和同学关系良好,和福利院里的孩子更是甚笃。

......既然甚笃,当时陆霁行怎么没发现季辛茶这个人。

红灯漫长的一分钟还有七八秒,陆霁行看数字倒数,眉宇拧得很紧。

“嗡——”

中控台的手机亮屏,电话进来,陆霁行瞥过去,抿唇,看起来并不想接。

最终还是先搁置私人感情恩怨,端起了小叔的身份,用蓝牙接了:“说。”

“小叔啊,小叔——小叔小叔小叔小叔——我——”

“嘟。”

小叔的身份太难端,陆霁行被吵得脑仁嗡鸣,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紧接着,在新打来的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几十秒后,陆霁行才屈尊降贵地接:“不会好好说话就滚。”

“我还能滚哪儿去!我都已经很圆润地滚到巴拿马了,还能往哪儿滚!”陆启气急败坏,像个不想再滚的混球,“让我滚到外太空吗?!你别太过分!”

吵闹,不稳重,根本不像陆家的人,陆霁行烦得要命:“我怎么教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

“我怎么啦?!”陆启不服地嗷嗷叫唤,“你是说你用皮带教我吗?你打不服我!”

陆霁行耐心告罄,道:“一分钟,有事赶紧说。”

“......”

提到正事,陆启就不敢太造次了,不然可能会被当成谋反扔到更远的地方。

“我想回国,”他瓮声瓮气真情实感地说,“小叔,我想回去看看咱们祖国的大好河山。爷爷生日我都没过去,回国总可以吧。”

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联,雷克萨斯即将驶到公司,陆霁行专心开车,很注意安全地目不斜视。

陆启:“小叔?”

寂静无声。

陆启喊:“小叔?我在这边的学业已经搞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不气你了好不,我想回国。”

无人应答。

陆启大喊:“小叔——”

“信号不好,挂了。”陆霁行仿佛真没听见陆启在巴拿马逐渐高亢的音色,通话猝然中断。

陆启茫然:“......”

陆启疑惑:“???”

陆启生气:“啊啊啊!”

雷克萨斯停进专属车库,陆霁行冷着脸下车,乘坐直达电梯上顶层。

那生冷的气息,别说让陆启回国,倒真想把他扔去外太空。

那边被拒绝的陆启脾气大得差点把手机扔海里,大晚上迎着海风冷静,回头怒视跟着他的男生,几乎要崩溃:“你真的是有毛病吧,狗皮膏药是不是!”

男生看了眼时间,巴拿马晚上十点,说道:“很晚了,不回去睡觉吗?”

陆启捏紧手机,像踩着风火轮,卯足劲转身就往前狂奔,而后面立马就有人狂跑着追。

“啊啊啊啊啊燃哥——”陆启仰天长啸。

接到陆启电话的时候,方燃知刚换好衣服化好妆,还没进行拍摄。

化妆间没人,方燃知被仿佛能穿透手机的魔音吓了一跳,把手机拉远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启你没事吧。”

声音太大太委屈,他赶紧担忧地问出声。

“呜呜呜呜呜啊燃哥,我想回国,你跟我小叔求求情吧,他平常老喜欢你了,肯定能听进去你的话,”陆启毫无哭泣的真实感,做作的干嚎,“我真的想要回国!”陆霁行老喜欢他了?方燃知瞬间抓紧手机:“怎么可能。”

疑问的声音太小,陆启没听见,但陆启却自顾自把话解释全面了:“他总是说你性格好,让我多学学你,特别喜欢你。”

怪不得......陆霁行让他在陆启面前做了“别人家的孩子”。

化妆间外有说话与脚步的声音,方燃知看了眼门,安抚地轻声说:“你不是还有两个月才能在那边毕业的吗,和学校交接完了,到时候就回来呀,先......陆先生不会说什么的吧。”

陆启赌气:“我现在就想回去!”

三年学都上了,怎么临到头这么坚决,方燃知不解道:“为什么?”

“我那个!傻逼前男友!他天天跟着我!我走他也走!我跑他也跑!”陆启愤声,好像快被逼疯了似的,随后话音一转,音色带了点不可置信,“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我前天和朋友约出去玩,他见到非常不高兴,开始没事找事儿,简直真的变成了狗皮膏药。”

“然后燃哥,我跟你说!他说他让我跟他出去玩,和别人出去就也得和他一起出去,他还说要和我去酒店做!当年开房没做完的事,现在做刚刚好,我特么要被他吓死!你说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么傻逼啊!”

这些话不敢跟陆霁行说,怕再被揍一顿,还怕陆霁行讽刺他说活该。

方燃知听得心惊:“他真的动手了吗?你怎么样啊?”

“怎么可能,我和他打了一架,谁也没捞着好处,把他打得脑袋开花!”陆启哼了声,很有气势,太有气势了,反而不像装惨卖可怜的弱势一方,他立马反应过来,继续声音九曲十八弯地说道,“燃哥,你就帮我跟小叔求求情嘛,我是真不想看见这天天往我跟前凑的小傻逼了,而且我好想你,今年春节想回去跟你们过年。”

“呵,几年没和我见,怎么不听你说想我呢?”一道清冽的男声阴阳怪气地指责陆启。

陆启叫道:“草,你能不能滚啊——靠,别抢我手机!”

通话中断,方燃知还一阵紧张,很傻地又喊了声“小启”。

但根本没人回答他。

想到平日里陆启绝不吃亏像个炮仗一样的性格,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思及到此方燃知放松不少。

不过要不要跟先生说下这件事啊?

“燃知,你好了吗?”吴至直接推门进来,见化妆间里就他一个,“化好妆了是吧,那快去等拍摄,很快到你。”

顿时不再纠结,先给陆启发了微信,说现在他有工作,等过会儿再联系,方燃知把手机静音交给吴至保管:“好。”

吴至打量自家艺人,满意地频频点头:“形象确实适合。”

月白衣衫如晚空当中挂着的玉弓,洒落人间的清凉浅淡光辉照亮沟渠,皎洁似真心。

眼尾上挑的弧度在妆容稍微的修饰下,柔和,端方,这样的一类人便是水里的星,美丽,惹目,一触即晃。

但月是假的,星是假的,深不见底、未现天日的湖底深渊才是真的。

光风霁月仅为表象,却能骗过所有人。

《行涯》主要角色的定妆照在傍晚八点,经行涯剧组的官方账号发出,得到广泛关注。

行涯电视剧剧组:【期待与大家相见[图片]x9】

【我靠,我靠我靠,看我刷出了什么好东西,角色终于定下来了?】

【成任飞这磨叽蛋,磨叽也就算了,官宣角色竟然和角色定妆照一起发,这也太省事了】

【啊啊啊啊啊啊知知!知知演温似凉,真的出息了!啊啊啊啊他和卓哥还合作了,好激动】

【还有好多老戏骨,班底阵容挺强的,按个爪期待下】

【角色都很好看诶(目不转睛jpg.)】

【......】

成任飞就像个严重的拖延症患者,什么事都要逾期完成,时间没了他又急,开始从其他地方压缩。

今天先拍了男一男二女一女二以及两个老戏骨的定妆照,照片剧组发的很快,明天继续拍剩下的角色。

定妆照拍起来不麻烦,但改装和换服装费时间,今天几组就从早九点摄到了下午六点半。

由于在综艺《展示自我》播出时,许多粉丝期待过卓轻邈和方燃知合作的事宜,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激动之余,# 卓轻邈与方燃知剧作一搭 #还上了热搜,给电视剧带了波小热。

剩下的大热便是剧组本身以及男女主的知名度燃起来的。

“明天晚上开机宴,你记得和剧组里的其他人多说话,熟悉熟悉。”车窗外天黑了,吴至轻车熟路地拐进紫荆高档小区的道路,叮嘱道。

方燃知应:“嗯。”

*

别墅里是黑的,陆霁行不在紫荆。

他不是说下午会回来的吗?

开了灯,客厅亮如白昼,确实没有陆霁行的踪影。方燃知拿出手机想问,就被突然响起的熟悉嗓音吓了一跳。

“只只。”

这声音离得有点远,而且有些失真,没办法和毫无距离的真人声色比。方燃知吓得一缩,忙抬头去找声音来源。

“抱歉,吓到你了。”陆霁行道歉,“我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完,刚打开手机想跟你说,画面是没退出的监控页面,看见你回家了,就不自觉喊了你一声,不是故意吓你。”

“先生你还在公司吗?”捕捉到监控两个字,方燃知下意识寻找,不知焦点地说。

“嗯,看前方。”陆霁行说道,“在客厅电视旁边。角度大概跟你持平,微型摄像头。”

偌大的客厅,几乎占据掉整面墙三分之一的纤薄电视旁,明显的亮着红点,真的很小。如若不是知道这里有摄像头,几乎发现不了。

方燃知站在摄像头面前,眼睛几乎和它平视。

他故意凑近了看,让整张面容填满陆霁行的手机屏,连眼睫毛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先生,那你今天还过不过来啊?”他软着嗓音,问道。

陆霁行呼吸微窒:“需要加班,过去可能会吵到你。”

这就是不来了,又少了次见面的机会,仿若高昂着尾巴突然又耷拉的小猫咪,方燃知低声应道:“好叭。”

“那先生你明天过来嘛?”

情绪转变得特别快,陆霁行听到他语调微扬,觉得自己竟然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过去。”他说道。

“我等你。”方燃知转身上楼,边走边说话,“明天晚上剧组有开机宴,我大概回来得也不会太早——先生,卧室里的摄像头你装在哪里了啊?”

陆霁行:“门后的位置,偏旁边一些。”

360 度的微型摄像 ,可以将方燃知尽览无余。

如果洗漱时浴室门不关,里面的光景都能被扫到。

折腾一天,脸上的妆也不知道有没有卸干净,方燃知扒出睡衣,完全没有被监视的不适。

去洗澡之前,他还问:“先生,浴室里你装摄像头了吗?”

“......”陆霁行觉得热,就因为一句话而已,他问,“我很像变态吗?”

嗓音竟然哑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我没有这么说,”方燃知连忙摇头,显得自己怪像小变态的,把形象努力往回拉,“我去洗漱了。”

看眼微型摄像头,说:“我会关浴室门的。”

把手机等东西从兜里掏出来放在床头柜,方燃知想起来了一件事。

中午和陆启挂完电话,下午又联系了。

陆启还是老话,想回国,让他帮忙求求情。

当年陆启早恋加开房,让陆霁行很生气,教训他时把陆启出车祸早逝的父母都搬了出来,戾声问他怎么敢胡来。

其实早恋,陆霁行并不是很生气,真正让他生气的是陆启未成年就打算和人开房这件事。

感情还没谈明白,就敢把人往床上拐。

不知天高地厚。

一怒之下,陆霁行就把陆启丢去国外,再也不想管他了。

没人照顾的这几年,陆启倒是成长飞快。虽然还是闹腾,但提起十几岁的那段感情,他会说确实是自己太年轻,不然就要被上了,吓人。

当然,这些话都是他跟方燃知说的,不敢让陆霁行听见。

其实方燃知不太敢求情,因为他发现,每次他提小启,先生都不是太高兴。

好像还在责怪陆启一样,方燃知不想被连坐。

可......小启是他的朋友。况且他本身也快完成学业,要从巴拿马回来了。

“先生。”方燃知走到摄像头后面,喊了一声。

陆霁行应:“嗯?”

方燃知直视监控,就像在看着陆霁行的眼睛,一幅多有气势的模样,说话语气却不强:“先生,小启说他想回国,让我......”

“当说客?”陆霁行冷淡地打断他的话,问,“他今天也联系你了?”

“......”果然要被连坐,方燃知低头,应,“啊。”

“只只,别因为其他男人来跟我求情,”陆霁行几乎是在发脾气,像去酒店捉老婆出轨小三的原配丈夫,“这种话别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会不高兴,你在床上会不好过。”

陆霁行用通知的语气:“现在,你就是在不乖,不听话。”

突然“犯忌”的方燃知茫然无措:“啊?”

“不听话的孩子,”陆霁行这么喊他,“得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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