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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是我言不由衷 卡宴 1820 2024-01-23 13:30:58

樊江言推门走进去时护士刚好给厉深拔针头,厉深眉毛拧了一下,无声地龇了一下牙,挺疼。

等护士出去了樊江言才顺手牵了把凳子坐他面前笑他,“至于吗,拔个针头而已。”

厉深啧了一声,看着他道,“我最烦就是打针。”

“那你还把自己搞这么狼狈?”樊江言忍不住出口怼他,却在下一秒道,“该隐瞒的我都让医院给你隐瞒了,放心,你们书记不会知道你怎么就突然急性肠炎了。”

厉深没想到樊江言也有嘴毒的时候,不过他办事一向仔细,厉深才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谢谢啊。”厉深由衷和他道谢。

樊江言却瞪了他一眼,“说这些干什么,我让助理去给你买粥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两人一时沉默,厉深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现在烧倒是退了,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樊江言看着他脸色苍白,叹了口气道,“你俩弄成现在这样,也真是……”

厉深却淡淡露出了笑来,“不怪他,我自愿的。”

听到这句话樊江言却更觉得难受,他想说厉深,你的骄傲哪里去了,为什么每次面对瞿东陈,你的骄傲就全没了。

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没办法开口劝厉深,因为他懂他心底的痛,所以他劝不了他。

想到这儿樊江言也苦笑出声,看着厉深,再看看自己,他说,“我俩这样,倒还真是同病相怜,你比我好,至少你还有机会,我呢,什么都没了。”

厉深知道他又想起了容锦珏,开口说了句,“江言,别想太多。”

“你不用劝我,我知道的,”樊江言叹息似的道,“我只是看到你现在和瞿东陈搞成这样,替你们惋惜。”

助理这时敲门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樊江言为了缓解气氛,开玩笑似的说了句,“要不要喂你?”

厉深笑了下,说着,“谢谢了,影帝给我喂饭,传出去的话你的粉丝还不用口水把我给淹死。”

樊江言笑着道,“没那么夸张,你长这么好看,他们舍不得伤害你,最多把我俩组成CP,天天写同人文。”

厉深无奈地笑了下,说着,“你快走吧,让我安安静静吃个午饭。”

樊江言一会儿还有事,所以也就站起身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你又给我电话,打不通的话就打给小李,他会告诉我的。”

厉深恩了一声,说着,“我没什么事,明天估计就能出院了。”

“那要我来接你吗?”

“真不用,”厉深不自然地笑了,樊江言忽然对他这么照顾他有些不习惯,“等我好了约你喝酒。”

“行。”樊江言朝他点点头,戴上墨镜和帽子,“那你好好休息。”

医院人流量大,等电梯的人比较多,樊江言不想被认出来,虽然是高楼,但他还是和助理说走楼梯,两人尽量避开人群往楼梯方向走去,楼道里有人站在那儿抽烟,樊江言闻到一股浓郁的雪茄味,转头扫了那人一眼,下一秒却忽然停住脚步。

瞿东陈穿一件黑色风衣站在那儿凝着眉抽烟,微微抬眸与他对上。

“瞿东陈?”虽然七年没见,但樊江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除了眉目更深沉之外,他似乎没怎么变。

瞿东陈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这人是谁,但看到面前的人摘了墨镜看向他时,他也认出了樊江言。

樊江言眼里有惊讶,看着他问,“你来这儿看病……”结果话还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瞬间把话咽了下去,他回头望了一眼,才看着瞿东陈低声问,“你来看厉深的吧?”

瞿东陈沉声应了一句,看着他道,“好久不见了。”

樊江言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下,他才问着,“怎么不进去?”

瞿东陈没有回答,只是避开了目光,樊江言顿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眼时间,才道,“不进去的话,你要是有时间,我们聊聊吧。”

医院的露台此时人很少,两人站在那儿,樊江言先一步开口道,“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关于厉深……”

瞿东陈却打断他,“他好点了没?”

樊江言点了下头,皱眉道,“你这么对他,真的不后悔吗瞿东陈?”

瞿东陈眉间没有什么任何波动,他只是抽了几口烟,才转过头对着樊江言道,“伤害他是我的不对,但樊江言,我自问除了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微微皱了下眉,心里忽然为厉深不值,身边这个人肆无忌惮地伤害厉深,现在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樊江言心里有怒气,转头看着他问,“瞿东陈,当年的事,你就从没开口问过厉深吗?”

瞿东陈闻言有瞬间的愣住,过了一会儿,烧了半截的烟,他才慢慢转过头看着樊江言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眼里有凝视的光,看着樊江言时脸上露出了那种诧异的神情,樊江言瞬间就明白了,果然,厉深这么多年,就是自己苦自己,他看瞿东陈的表情就知道了,瞿东陈是怀疑当年的事的,但厉深为了保他,忍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告诉他真相。

所以刚才厉深才会苦笑着对他说,他是自愿的。

因为有所隐瞒,因为心里有苦说不出,所以这么多年才会念念不忘,才会在他面前失去了所有的骄傲。

一瞬间樊江言不知道是该同情厉深还是同情面前的瞿东陈,瞿东陈今天来到这儿,就说明他心里不是没有厉深的,但最后迈不进去的那一步,是瞿东陈最后的骄傲。

“你到底什么意思,樊江言。”瞿东陈似乎有些失去耐心,樊江言凝着眉一言不发,忽然让他心里猫爪似的难受。

“瞿东陈,你们俩的事,我不能过多干预,”樊江言原本想说出真相,但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立场呢,那是厉深和瞿东陈的事,他一个外人,没有任何资格干预,所以他只能道,“你现在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他吧,他状况很不好,就算之前他对不起你,但你那天对他做的事,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你……”瞿东陈面露愠色,樊江言故意用言语刺激他,他也确实被激怒了,那个人朝他点了下头才转身离开,没有再说任何话,瞿东陈一个人站在那儿好一会儿,等平复了怒气,才扔了烟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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