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十九章

是我言不由衷 卡宴 5428 2024-01-23 13:30:58

一连几天,常少先看到瞿东陈身边走马灯似的换人。

此刻他们坐在二楼VIP,从巨大的落地窗望下去,一楼简直是欢乐的海洋。今天因为生意上的事常少先才会约他,他其实想找的是安静点的环境,瞿东陈却把他带到这儿来,两人一面谈公事一面喝酒,倒是谈得不错,后面公事结束了,瞿东陈才让经理把人叫进来。

常少先抬眼看着瞿东陈身边的青年,不知道已经是第几个了,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我说,你最近开荤了?”

瞿东陈却完全不在意他调侃的语气,张嘴咬住青年刚刚为他点的雪茄,吞吐了几口,神色轻松的地道,“怎么,眼馋了?”

常少先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再怎么眼馋也不会和你争食啊,陈哥。”

瞿东陈夹着烟朝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不是要走,怎么半天还在这儿碍眼?”

常少先也不和他计较,听他这么说也就站起身道,“我走,马上走,你悠着点啊。”

“快滚吧你。”瞿东陈笑着喝了一口酒,抽着烟的样子带着不羁的帅气。

门咔哒一声关上,包厢里顿时只剩两人,瞿东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指了指一旁摆放的葡萄。

青年笑着应了一声,给他一颗一颗地剥葡萄,喂到他嘴里。

瞿东陈近几日倒是日日都泡在这儿,店里俊秀的青年几乎被他轮完了一圈,天天点菜似的不重样,不过谁让他是大老板,就是经理比较累,要身前身后伺候着,只怕哪里做不到惹了大老板不开心。

经理今天给瞿东陈挑的是刚刚进来的,二十出头,身上还带着一股青涩乖巧的味道,他知道瞿东陈不喜欢那些娘炮,所以特意按他的口味来,挑了个俊秀干净的,瞿东陈倒是颇为满意。

房间里虽然开了空调,但瞿东陈还是觉得有些热,他想去松手腕上的表,却摸了个空,他才反应过来,扯了几颗衬衣纽扣,转移情绪地抬了抬下巴问,“叫什么名字?”

“阿伦。”青年礼貌地答着,把剥好的葡萄喂到他嘴里。

瞿东陈只觉得眼前的青年挺懂礼数,得体而不失分寸,他让他剥葡萄,他就真的在一颗一颗认真的剥,不像其他青年,好像总是迫不及待。

瞿东陈夹着烟抵在唇上深深吸了几口,“行了,别剥了,陪我喝酒吧。”

两个人喝酒其实没什么意思,瞿东陈又让经理找了几个人进来,一群人倒是热闹得很,楼下还有音乐声一阵阵传上来,瞿东陈一面喝酒一面看着他们玩游戏,偶尔加入其中,却也兴致不高。

喝到后面他已经有些醉了,经理之前就叮嘱着阿伦让他多关心大老板,所以虽然阿伦在玩着游戏,但感觉瞿东陈有些醉了,便关心地望着瞿东陈叫了一声陈哥,他说,“我送您回去吧。”

瞿东陈一支接着一支抽烟,满室的烟雾缭绕,他连眼皮都没抬,只是盯着酒杯沉声道,“没事,你们继续。”

他说继续,一群人没敢停下来,只得继续玩他们的。

那天晚上是阿伦扶着瞿东陈出门的,瞿东陈有轻微的洁癖,不住外面的酒店,所以哪怕醉了走不了路,也要回家。

经理特意找人开车让阿伦把瞿东陈送到家,坐上电梯的时候瞿东陈似乎清醒了些,能自己站稳揣着衣兜站在那儿,看着电梯的数字一个一个往上升,他忽然转过头望着身边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伦知道他确实是醉了。

“阿伦。”他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瞿东陈眉间有些不耐烦,“我要真名。”

阿伦闻言顿了一下,才低头轻声道,“段小伦。”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瞿东陈率先走了出去,他脚下仍旧有些飘,显然是酒还没醒,阿伦眼疾手快上前要扶住他,瞿东陈却推开他,“你走吧。”

“陈哥,我送您进去吧。”阿伦想着至少要把大老板安全送到家,更何况出门前经理特意把自己拉到一边低声叮嘱的话,他不敢不照做。

瞿东陈却皱着眉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他,“回去吧。”

阿伦站在那儿左右为难,瞿东陈抬眸盯着他看,“怎么,不愿意回去?”

“不,不是……”阿伦吞吞吐吐。

“想上我的床?”

“我……我可以服侍好陈哥的,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阿伦怯懦地说着,眼睛一直盯着瞿东陈的鞋子,不敢抬头看,如果让经理知道他连大老板的门都没进,一定会认为他服侍不周,辞退他的。

瞿东陈原本就酒醉,站在走廊上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力气,他也懒得再开口说话,直接把钱塞进阿伦手里,阿伦咬了咬下唇,一直跟在他身后进了家门。

瞿东陈也没有再赶他,而是直接进了卫生间去吐。

过了一会儿,阿伦走进去递给他一杯蜂蜜水,又轻轻拍着他的背,“陈哥,您喝点解酒的。”

瞿东陈闻言抬眸去看,又看着手里的那杯蜂蜜水,“你倒是能找到。”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把蜂蜜水接过来一口口喝了,吐过之后,倒觉得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你出去吧,我要洗澡。”瞿东陈把杯子递给他,想了下又道,“你去衣帽间把睡衣拿过来,第一个柜子深蓝色那套。”

阿伦看瞿东陈不再赶他,心里惊喜,连忙应声道,“好,我马上给您拿过来。”

瞿东陈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站起身去开浴室的水。

不一会儿,浴室门被咚咚咚敲响,阿伦小心地探进一个头,缭绕的水气扑面而来,他没敢去看瞿东陈的样子,只是低着眼道,“陈哥,睡衣我给您挂这儿了。”

他听到瞿东陈恩了一声,便退身关上了门。

水雾朦胧中,瞿东陈仰头任流水流过自己的面庞。

一连几天,他都在酒吧里点人,他以为会是一样的,男人么,闭上眼艹起来都一样,可后来他发现,他连操人的冲动都没有了,无论是谁,无论长什么样子,在他瞿东陈眼里,都变成了别人。

水花停下,瞿东陈抹干净脸上的水,呼了一口气,光着脚出来拿睡衣,下一秒却忽然顿在那里,门后挂着的,是厉深的睡衣。

他和他的睡衣当时是一起买的,两人闲来无事去逛商场,厉深恰好要换睡衣,瞿东陈便连自己的也一起买了,款式和颜色都一样,只是料子上的暗纹不一样,也不怪青年会弄错。

瞿东陈慢慢走过去,手心是未干的水,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很蠢也很丢人,可行动已经比大脑先一步反应,他把头轻抵在衣服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阿伦听到里屋的声音,就知道瞿东陈洗好了,他走进去准备把削好的水果抬给瞿东陈吃一点,下一秒却看到瞿东陈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呼吸忽然一顿,差点失手打翻手里的水果盘。

那是一副堪称完美比例的身材,麦色的皮肤,精实健硕的六块腹肌,有力的男性特征衬得他更加器宇不凡,阿伦年纪尚轻,还未见过如此健硕的男性身体,一时头脑发热,心跳加快,最要命的是,他本身就是一名纯GAY。

瞿东陈却丝毫没留意他短促的呼吸,只是凝眉与他擦身而过,自己到卧室里找了睡袍披上,他走到他身后,看阿伦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疑惑地道,“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还端着个盘子?”

阿伦这才回过神来。

瞿东陈扬了扬下巴,问他,“会按摩吗?”

“恩?”阿伦一时大脑短路。

瞿东陈看了他一眼,走进卧室,“会按摩的话就过来。”

阿伦这才反应过来瞿东陈的意思,连忙放下果盘跟着走了进去。

瞿东陈早已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等着他来给自己按摩。

阿伦连忙到浴室洗了个手,吹干,才走到瞿东陈身后,开始抚上他的额头给他做头部按摩。

瞿东陈始终是凝着眉头的,像是有什么很重的心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卧室里昏暗的壁灯惹得人昏昏欲睡,阿伦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屏住呼吸只怕惊扰他,他的手法专业,是受过专门培训的,所以他知道保持怎样的力道会让人觉得舒服和放松,就在阿伦觉得瞿东陈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人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清晰,“行了,你回去吧。”

“陈哥,我……”阿伦迟疑地望向他。

瞿东陈睁开眼睛,酒意似乎完全醒了,他站起身背对着阿伦点了一支烟,沉声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酒醒了的瞿东陈让人莫名觉得有些怕,阿伦只得点了点头,不敢多逗留一分钟。

第二天上班时,就有人把阿伦拉到休息室向他八卦。

“怎么样,大老板技术好不好,你今天怎么还能站在这儿啊,别是在床上躺了一天吧,”说着就要去掀他的衣服,“让我看看大老板在你身上留痕迹了没……”

一群人玩笑着把他制住就要检查身体,阿伦吓得惊慌失措连忙推开他们躲到一边,“干什么啊你们。”

阿伦吓得声音都变了,那些人却摁住了他的双手开始笑闹着强行扒他的衣服。

他初来乍到,凭着“涉世未深”这四个字才会被经理相中送到瞿东陈身边,论用心机耍诡计自然和面前的这些人不是一个档次,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更加嫉妒他,凭什么他一个新人就能被瞿东陈带回去过夜,而他们却连大老板的面都见不着。

所以这场看似玩笑的举动里,实则是其他人联合的报复和羞辱。

幸好经理进来及时地制止了这出闹剧。大家才偃旗息鼓,站在那儿低着头挨个儿听经理的训。

经理当然明白眼前这群人心里怎么想的,所以只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他们几句,就朝着阿伦道,“行了,你去换身衣服,陈哥马上要过来了。”

阿伦连忙点了下头,感激地看了经理一眼,小跑着出去了。

等阿伦走后,经理才冷眼扫着他们,“下次别再让我看到这些,不然全都给老子滚蛋。”

经理走了,有人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屑的笑。

“你们说,大老板真把他上了?”

“怎么可能,你看之前瞿总点我们的时候哪次让我们过夜?阿伦这次是命好,赶上瞿总喝醉了,我看也就送他回去罢了。”

“我也这么觉得,瞿总来我们这儿这么多次,你看他动过谁没有?上次我趁他喝醉连裤子拉链都松了,要不是他把我推开,就凭哥哥这口活,保准现在瞿总已经被我迷得欲仙欲死,哪里还知道什么阿伦阿狗。”

“哟,瞿总该不会是不正常吧,这都能忍得住?”

“去,别瞎说,我看他都勃起了,就是不愿意让我们碰呗。”

一群人在休息区聊得火热,值班经理忽然走进来看着他们骂道,“都他妈一个个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过去招呼客人?”

大伙才不甘心地作鸟兽散。

阿伦敲门进去时,瞿东陈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酒,他似乎有心事,眉宇纠结着,就像这几日阿伦见到他时一样。

阿伦以前是见过瞿东陈的,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出来当少爷,只是酒吧里打工的服务生,那时瞿东陈站在一旁和经理交代着什么,他还记得当时瞿东陈的穿着,一件款式讲究的深色风衣,脚下蹬着一双高筒军靴,眉峰冷峻英挺,衬得他整个人器宇轩昂。只是一眼,他便记住了瞿东陈的样貌,差点移不开眼,后来他才知道,这人是他们的大老板。

那时的瞿东陈,虽然样貌冷酷,却也不像现在一般,整个人眼眸暗沉,仿佛身边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在那儿愣着做什么?”瞿东陈发声把他拉回神,“关门进来。”

待阿伦走进,瞿东陈才喝干杯里的酒道,“手法不错,今天继续吧。”

阿伦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瞿东陈是找他按摩来了,不过被人需要总是好的,大老板点他却只是让按摩,有钱拿还不用挨操,他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差事。

照例和昨天一样,他去卫生间洗干净手,然后双手搓热,才走到瞿东陈身后轻柔地搭上他的太阳穴。

楼下是群魔乱舞现场,狂躁的DJ声一浪高过一浪,二楼的VIP隔间里,瞿东陈却坐在这儿好整以暇地享受着自己的服务,阿伦这样想到,不禁莞尔笑了一笑。

门外却忽然响起骚动声。

阿伦顿了一下,瞿东陈的声音已然传来,“继续,别停下。”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舒服地松了松眉目,却在下一秒,包间的门忽然被重力推开。

完全没有想到的人忽然出现在门口。

瞿东陈闻声望过去时,眼里有掩藏不住的惊讶。

厉深,他来干什么?

胸口忽然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瞿东陈还没来得及掩藏好慌乱的情绪,就看到厉深眼含怒意地指向他问,“你把许颖藏哪儿了?”

“陈哥,这人突然闯进来的,我们没防住……”手下跟着冲进来想把人带走却已经来不及,只要低着头解释。

瞿东陈沉默地朝他们摆了摆手,顺便递给阿伦一个眼神,他说,“你们先出去。”

他的眼神带着凌厉和一些其他人无法看懂的情绪,阿伦不敢答话,只是低着头和那些手下一起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包房的门。

房间一时只剩下对峙的两人。

瞿东陈在厉深眼里看到明显的愤怒和紧张,这些年来,他还没见过厉深如此生气紧张的模样,却从来没为过他。

瞿东陈心口一痛,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才对着厉深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会不知道?!”厉深像是失了风度,过度的担心让他连语气都带着颤音,上前几步抓着瞿东陈的领口问,“你把许颖藏哪儿了瞿东陈!”

瞿东陈就那样让他抓着自己一步步被逼到墙角,他冷笑着与厉深对视,“怎么,许颖不见了你就跑到我这儿来兴师问罪,你……”

他想说你未免想太多,话才到嘴边却被厉深逼了回去,他听到厉深说,“我他妈警告过你别他妈动她!”

厉深焦急、愤怒、紧张,那样失了风度的厉深,他还是第一次见。

在他面前的厉深,永远都是天之骄子的模样,似乎不会为任何事失了气场和风度,他喜欢他的那份骄傲,也愿意为了成全他的骄傲而放低自己,可现在,他看到厉深这个样子,就像是丢失了珍宝似的焦急无措,瞿东陈忽然就笑了,在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很多东西你得不到,只是因为你不是。

眼眸一分分暗下去,他盯着厉深眼睛笑着说,“是,就是我,你能拿我怎么办?”

“瞿东陈!”

“别他妈叫我名字!”瞿东陈忽然一把推开他,冷眼笑着,“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怎么,厉深,心上人不见了终于知道着急了,想知道许颖在哪儿,求我啊……”

话音未落,他就狠狠挨了一拳,差点踉跄着跌倒在地。

厉深这一拳是使了狠劲,他高干出身,从小厉明觉就请部队的人教他们两兄弟格斗防身,他习的是部队里擒拿那一套,下手只求稳准狠,刚才那一拳他出手了才知道自己用了几分力,再收手已然来不及,他看到瞿东陈嘴角渗出的血迹。

他忽然有些慌乱,想上前去扶他,却被瞿东陈退后一步厌恶地避开,瞿东陈似乎也想不到厉深对他能下这么狠的手,但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最疼的地方也从来不是这里。

“东陈,你知道现在自己什么处境吗,”厉深因为刚才下的重手反倒是放缓了语气,他上前想要检查他的伤势,手却在半途停住变成一个握拳的姿势,他对瞿东陈既歉疚又失望,“你告诉我,许颖在哪儿,我保证以后不追究这件事,你不能越陷越深你知道吗!”

瞿东陈却只是冷笑,他不在意地抹掉嘴角的血,挑眉看着厉深道,“我说话算话厉深,你最好现在就求我,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你知道只要我一个电话,许颖就可以消失……”

“瞿东陈!”厉深气得指尖发白,“你究竟要混账到什么时候!”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放了许颖,别逼我。”

瞿东陈也作势握着电话看向他,嘴角逼出一个冷到极致的笑,“我也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求我。”

那一瞬间,瞿东陈似乎看到厉深眼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破碎掉了,就像是冰河被突然凿开了裂缝,顷刻间河水吞没了一切,可他已经不在乎了,瞿东陈想,我他妈什么也不在乎了,既然已经是伤口,那不凡再撕裂得更深一些,反正没有人会比他更疼,厉深会吗,他不会,所以他还在乎什么,他说,“要么回到我身边,要么许颖死,你选一个。”

“你敢动许颖,瞿东陈,”厉深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让你跟着一起。”

那一刻,瞿东陈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兵荒马乱的战场,到处都是马蹄声和嘶喊声,刀光剑影的瞬间,他忽然感到胸口一凉,低头去看,一把刀猛然插进了自己的腹部,有人握着刀柄反转着绞进更深处,他疼得发不出声,一滴眼泪在眼眶打转,迟迟未落,忽然时空错位,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间包房,只是听到厉深咬着牙对他说的那一句,那滴泪差点滑落下来,他匆忙闭上眼睛。

厉深是气极了才会口不择言,他感觉到瞿东陈身子忽然晃了一下,可愤怒和担心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所以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说出这句话以后,瞿东陈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的死了。

多年以后,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厉深忽然梦到了往事,像是在时空中打开了一个切口,前程往事朝他纷至沓来,他梦到了在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地点,他变成了瞿东陈,而另一个厉深站在自己对面,残酷的冷笑着朝他说出同样的话,他只觉得浑身冰凉,低头一看,胸口竟然在流血。

厉深忽然从梦中惊醒,耳边仍有哗哗的流水声,那是他回不去的时光。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厉深都无法在夜晚入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厉深才明白,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瞿东陈的伤害究竟有多深。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