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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我言不由衷 卡宴 1833 2024-01-23 13:30:57

因为瞿东陈不知哪儿去了,他也就懒得回两人住的小区,结果睡到半夜,就听到一阵暴躁的敲门声。

厉深愣了一下,才走出去开门。

“你是有病吧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厉深看着眼前的人,差点没忍住揍他,其实在门被砸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点,除了瞿东陈这个疯子没人会来。

瞿东陈穿着黑色夹克和黑色裤子,眉峰凛冽,整个人透出的气场强大且低沉。

他站在那儿给厉深骂了几句,待他骂够了,便顶着一身风雪凑过身吻了他一下。

厉深有一瞬的愣住。

瞿东陈却已经绕过他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这房子是厉深买下的,瞿东陈来过几次,也熟门熟路,走到客卧自己便关上房门。

厉深只觉得脑袋炸疼。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

岁末年关,经侦支队虽不比其他支队那么忙,但仍旧还是有大堆的总结需要写,厉深早上把自己的年终总结百度粘贴了,下午被他们队长派去楼上开安全生产工作会,迷迷糊糊在会议室打了三个小时的瞌睡,终于挨到下班。

曲波儿子今天满月,早上怕厉深忘记又打电话提醒他,其实厉深确实是忘了,早上下班他才去临近的超市买了个红包,礼物什么的他逛了一圈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小孩的衣服他也不懂怎么买,干脆包个红包省事。

他下楼准备去开车时,接到瞿东陈的电话。

“出大门左转,大概100米左右。”他说的言简意赅。

厉深挂了电话,朝瞿东陈的方向走去。

打开车门坐进去,瞿东陈的脸色在灰色大衣的显衬下竟有些苍白,手里叼着一支烟,也不知是烟瘾犯了还是用来提神。

“我开车过去,你又何必来接。”厉深说着就要去脱夹克,刚才在外面冷,现下车里开了暖气,不一会儿就觉得后背发热。

瞿东陈右手挡了他一下,冷眼道,“脱什么!”

“热。”

瞿东陈瞪了他一眼伸手去调暖气,“你穿那么点还脱,真以为自己耐冻是吧。”

厉深本还想狡辩几句,结果话还没出口就打了个喷嚏,他只得捏了捏鼻头,穿着夹克不说话了。

曲波大学的时候就自己开了餐馆做生意,本来家里就有些底子,他自己也聪明勤奋,所以几年做下来倒也越来越顺,生意也越做越大。这次儿子满月,除了请同学朋友外,更多的是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瞿东陈和厉深走进去就看到宾客满堂,他的餐馆今天停止营业,全部用来接待,只见楼上楼下一片热闹,隔壁结婚请客的都没他这儿人多。

曲波原本在一旁招呼客人,看到两人来了立马迎上去,“你俩怎么一起来了?”

厉深和瞿东陈不约而同把红包一起递了过去,瞿东陈道,“我顺路,就去接厉深一块儿来了。”

曲波谢过之后收了红包,都是老同学也不和两人说那些虚的,只是看着瞿东陈道,“之前聚会你出差了,三缺一啊,今天你可跑不了。”

瞿东陈本想推却,但看曲波正在兴头上便绕了个话题道,“行啊,要是吃完饭你还没醉趴下的话。”

曲波笑着摇摇头,知道待会儿肯定得被轮番灌酒了。

他一路引领两人到二楼休息室,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厉深道,“对了,许颖刚才还问我具体位置呢,她刚回来还摸不清这片新区,要不你替我去接下她?”

瞿东陈正低头点烟,厉深看曲波一脸坏笑的表情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正要拒绝,却听见曲波继续道,“我刚才就想让小玲去的,结果你俩来我倒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你替我去接下她,我这儿实在走不开。”

曲波都这样说了,厉深便点头道,“行吧,她在哪儿呢?”

曲波说了地点,厉深看向瞿东陈和他伸手要车钥匙,瞿东陈抽着烟把车钥匙递给他,却在他要走时忽然拽了下他的胳膊,“去什么去,不准去!”

厉深抬眸,“那你和我一起?”

“我不去,你他妈也不准去!”瞿东陈虽然在骂人,语气听起来却没多坏,仍旧是平常的腔调,眼里凝着深意,嘴角却挂了点无所谓的笑,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曲波还在一旁,厉深懒得应付瞿东陈,使了劲挡开他的手,只有他知道瞿东陈手上使了多大力气,他注意到瞿东陈面部肌肉明显一扯,像是碰到痛处一样。

厉深头也不回地走,“放心,你那宝贝林肯我一定原样送还。”

曲波知道瞿东陈脾气,只以为他小心眼,看到厉深下楼了他才转头对瞿东陈道,“陈烨也来了,你要不要见见?”

瞿东陈听了这话面色一冷,收回目光看向他,“你怎么请得动他?”

曲波尴尬地笑笑,“之前打过一次交道,我也只是礼节性地邀请,想不到他真的来了,也是受宠若惊。”最后一句当然只是开玩笑。

“这里只有你和他要熟些,其他人我也不敢往他那儿领,你看……”曲波话说到一半便止住看着他。

瞿东陈略一权衡,便点头道,“走吧,我也好久没见烨哥了。”

陈烨只是坐了一会儿便走了,瞿东陈知道他也不会留这儿吃饭,让人叫来曲波跟着一路送到门口,等陈烨的车开走了,厉深也载着许颖来到了。

两人下了车也依旧有说有笑,看起来相谈甚欢,许颖上台阶不小心崴了一下,幸好厉深及时扶住她,她尴尬着说谢谢,随手撂了下刘海,眉眼好看且迷人。

瞿东陈站在那儿手插外衣等两人走近,他伸手去和厉深要钥匙,曲波在一旁笑他,“瞿东陈你怎么还是这么小心眼?”

瞿东陈并不答话,转过头去和许颖打招呼,许颖含笑点头,说,好久不见啊,瞿东陈,两年不见还是这么酷。

厉深却问,“刚才那辆车谁的?”

曲波说,“一个生意上的朋友。”

四个人各自聊着走进去,厉深把车钥匙递过去,瞿东陈却道,“待会儿我要喝酒,你拿着吧。”

他这反复无常的毛病要是常人早搞疯了,厉深却安然自若地揣回自己兜里,似乎对这个人的一切早形成了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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