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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是我言不由衷 卡宴 6307 2024-01-23 13:30:58

厉深是在傍晚时候打来的电话,瞿东陈正在和朋友喝酒,厉深告诉他,“我回来了。”

瞿东陈握着电话,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恩了一声,说了句,知道了。

厉深问他,你在酒吧?怎么听起来有些吵。

瞿东陈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抽了口烟便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接着不等厉深说完便挂断电话。

“怎么,谁又惹你生气了?”常少先看瞿东陈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就不好,半是调侃半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他和瞿东陈算是不错的朋友,在生意上也是伙伴,所以偶尔两人会约出来一起聚聚。

瞿东陈厌烦地喝了口酒,答非所问地看着他道,“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要介绍给我认识几个新朋友吗,怎么今天没带来?”

常少先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就随口那么一提,拉郎配的事儿我可干不来。”

瞿东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着,“我身边吧,就那些娘炮,想要个干净点的都找不到,真他妈的。”

“你就不是真心想找,”常少先戳破他,和他碰了个杯,“你要真想找,什么人找不到,我看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啊东陈,平日里你可不说这些。”

瞿东陈喝的有些醉了,其实他没喝多少,今天却醉的快,看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感觉看谁都像厉深,让他心烦。

酒吧驻场在台上弹着吉他唱一首“安和桥”,语调低沉却不失深情,瞿东陈喝着杯里的酒,暗色的灯光显现出他半明半晦的脸。

和常少先分开后,他又自己去了GAY吧,他心里不痛快,就算把自己灌醉了也仍旧不痛快,他一个人坐那儿喝酒,有不少主动上前搭讪的人,GAY吧里历来零号颇多,难得来个气场强大的男人,随意卷着的黑色衣袖外面露出紧实紧绷的肌肉,他坐在那儿,随意散发的雄性荷尔蒙迷住了半个GAY吧的零号,瞿东陈却只是喝酒,然后醉眼朦胧地坐在那儿,看身边的男人接吻。

最后他怎么回去的他也不知道,只是第二天睁眼时,觉得头痛得快要炸了。

他挣扎着去摸手机,拿出来一看,已经过了十二点,有无数的未接来电。

瞿东陈扫了一眼,选了个号码回拨过去。

那边恭敬地叫了一声,“陈哥。”

“我问你的事儿查清楚了吗?”瞿东陈只觉得自己嗓子干得发疼。

“查清楚了,许颖是17号去的S城,好像是学校派去的,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

“好像?”瞿东陈冷声道。

那边连忙道,“确定是他们学校派去的。”

“好,我知道了。”

17号,就是他生日的第二天,也是厉深和他减少联系的开始,瞿东陈一直以为他是工作忙所以连微信都赶不上回,现在看来,明显是佳人在怀,无暇顾及其他了。

想到这儿瞿东陈便冷笑出声,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厉深也就是个这样的人。

厉深中午的时候又给瞿东陈打了电话,像是有些生气,“昨晚我你去哪儿玩了连电话都不接?”

瞿东陈正好洗澡出来,一面用毛巾揉着头发一面回他,“没去哪儿,就和常少先出去坐了会儿。”

“那你电话不接?”

“后面喝醉了,就没听到。”

瞿东陈这样说,厉深才稍微缓了脸色,他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昨天回来飞机晚点了,还好你没来,不然有你等的。”

瞿东陈冷笑了声,回道,“是吗。”

厉深觉得他语气不太对,却没有深究,只是继续道,“我一会儿想过去,你在那边吗?”

厉深没过去,瞿东陈当然也不会待在那边,他揉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几秒后才道,“想吃阿姨做的饭了?”

厉深在那边轻笑了声,“还是你懂我。”

“行吧,我一会儿让阿姨过去。”瞿东陈扔了毛巾走到阳台吹风,又点了一支烟抽,问他,“要来接你吗?”

“不用,我开着车。”

“好,那一会儿见。”

直到对方挂了电话,瞿东陈才心烦地把手机摔在地上,眼里是清晰的冷意。

厉深接连按了门铃,瞿东陈皱着眉去开门,脸上有些不耐烦,“不是给你钥匙了?”

厉深拿着钥匙给他看,“就想让你给我开。”

瞿东陈侧身让他进来。

厉深却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去抱他,在他耳侧呵气,“有没有想我啊,陈哥?”

瞿东陈推了他一下,只是徒劳,厉深把他抱得更紧,双手环住他的腰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厨房里传来食物下锅的声音,嗞嗞冒着油烟,离厨房几步的距离,厉深正温柔地吻着瞿东陈,轻咬他的下唇,伸出舌头与他缠绵。

瞿东陈给他吻了一会儿才皱眉道,“差不多行了,阿姨还在厨房,待会儿吓到她。”

厉深眼里含着满足的笑。

阿姨今天做的菜很丰盛,厉深到厨房帮忙,一样样端出来放桌上,忍不住夸赞阿姨的手艺,“李阿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哪里,先生喜欢就好。”阿姨笑得腼腆。

“当然喜欢,”厉深笑起来非常好看,“而且您很有心,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阿姨欲言又止,朝瞿东陈望去,瞿东陈看了她一眼,阿姨便聪明的不说话了。

阿姨做好饭就要离开,两人留她吃饭她便推辞道,“家里还有事,两位先生慢慢吃,我明早又过来收拾。”

她把厨房干干净净打扫出来,又把买来的新鲜水果和鸡蛋一样样放进冰箱,收拾完这些后才离开。

等人走了,瞿东陈才一面吃饭一面问他,“怎么样,这次出差,看你过的挺有意思。”

厉深夹了一块肉放到瞿东陈碗里,说着,“出差有什么玩的,还不是天天学习。”

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一块肉,瞿东陈神色难辨,厉深很少有这样贴心的时刻,从进门到现在,他似乎表现得过于殷勤了。

“一个人倒确实没什么意思,但……”瞿东陈看向他,故意停顿了下才道,“但一群人就挺有意思的,特别再遇上熟人什么的。”

厉深只是低头吃着饭,没注意瞿东陈的目光,“瞿东陈,你想说什么。”

他表现得毫不在意,瞿东陈反而没了接下去说的欲望,给厉深夹了他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沉声说着,“没什么,吃饭吧。”

因为厉深喜欢吃偏甜的菜,所以阿姨全按照厉深的口味来做的,瞿东陈历来不喜欢吃这些,所以陪着厉深吃了一碗饭后就再不动筷了,厉深看他置了筷子坐在那儿玩手机,问他,“怎么每次在家吃饭你都吃的那么少?”

瞿东陈一面刷微博一面回着,“没有啊,你看那盘肉差不多是我吃完的。”

“你也就只吃那盘肉了,”厉深挑了下眉,“其他的你动也不动。”

他站起把瞿东陈的碗拿来,到锅里给他舀了鲜鱼汤,“饭不吃的话,喝汤吧。”

“喝什么汤,又不是广东人。”瞿东陈顿了一下,没想到厉深会给他舀汤。

厉深端到他面前,瞿东陈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几口,嘴里留下黏黏的口感,瞿东陈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厉深看着他,“喝不完了?”

“你饶了我吧,我真喝不来这个东西,黏黏的快要吐了。”

厉深笑着接过来,把剩下的喝完,还舔了下嘴唇,“我觉得蛮好喝的啊。”

瞿东陈指着碗,“喂,深哥,那是我的碗。”

厉深却不在乎,“我不介意。”

吃完饭两人又看了会儿电视,夜色渐深,瞿东陈看厉深并没有回去的打算,心底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烦躁,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站起身拿起钥匙要走,“我有点事。”

“这么晚,你要去哪儿?”厉深抬头问他。

瞿东陈背对着他,看不到神情,“公司有事,得过去一趟。”

“行,那我等你回来。”厉深站起就要去给他拿外衣。

听到这句话瞿东陈抿了下嘴唇,忍住快要爆发的情绪,他冷硬地道,“不用了。”

他迈腿就要走,下一秒却被厉深从身后拽住手臂。

“你今天怎么了?”

明亮的光线下,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厉深带着疑惑的目光朝他望去,瞿东陈偏了下脸,没让他看清。

“你在生气吗?”厉深的声音擦着他的脖颈从耳边传来,瞿东陈呼吸停顿了一秒。

厉深其实早就感觉到瞿东陈对自己敷衍的态度,开始只以为是生意上的事儿让他烦心,但现下看来,他知道瞿东陈是在和自己生气。

其实瞿东陈经常这样莫名奇妙和他置气,厉深原本早就应该习惯,以前他只当做无所谓,现在却觉得有些慌,说不清的,可能是心里有愧,他想,我就是心有愧疚。

“我没生气,你想多了。”半响,瞿东陈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那你就转过来看着我,”厉深把他扳过来面向自己,抚上瞿东陈冷峻的面庞,温柔地亲上去,“别走了,你什么事都没有,我知道的。”

瞿东陈握着林肯的车钥匙狠狠捏了下,他呼出一口气,“厉深,你这是在挽留我吗?”

厉深当然听出瞿东陈话语里的让步,心里温热,含住他的嘴唇温柔地道,“是的,我在挽留你,瞿东陈,别走了,行吗?”

原来很多事情,彼此都懂,只是心照不宣。

瞿东陈睁开眼睛,眼里的愤怒渐渐化为绵延的疲惫,他点了下头,说着,“行,那我去洗澡。”

两人睡到半夜,刺耳的电话铃声把厉深从睡梦中叫醒。

他睡眼朦胧地以为是闹钟响了,闭着眼往后摸了半天才听出来这不是他的手机铃声,瞿东陈靠近他低声说着,“是我的电话,你继续睡。”

厉深勉强睁开眼睛,听到瞿东陈接起电话叫了一声,叔。

半夜三更的,怎么瞿凌波会打电话来?

瞿东陈只说了几句便回着,好,我马上过来。

他下床穿衣服,厉深给他开了壁灯,昏暗的光线。

“怎么,要出去?”

瞿东陈恩了一声,神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厉深皱眉问他。

瞿东陈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床头搂着厉深亲了亲他的嘴唇,“没事,我出去一趟,你好好睡。”

“东陈……”厉深担心地拽住他,他明明知道他现在出去肯定是因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瞿东陈不会跟他说,但他还是希望他别去,他不希望瞿东陈陷进去,但阻止的话到口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他左右不了他。

“是家里的事,你别多想,”瞿东陈看出他的猜疑,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你睡吧,不用等我。”

瞿东陈出门后又是一夜没回。

厉深下半夜睡得不踏实,第二天早上上班整个人都没精神,心里一直挂着瞿东陈,担心他又像上次那样不知去哪儿受了伤,终于抽空给他拨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厉深无奈地皱了下眉,给瞿东陈发了条短信,才到休息区泡了杯咖啡提神。

瞿东陈回厉深电话时已经是傍晚,厉深正在洗澡,等他洗好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顾不上穿衣服,直接就给瞿东陈拨过去。

“阿深,找我有事?”

他从昨晚就一直担心到现在,但瞿东陈语气随意得,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

厉深被他这样无所谓的语气弄得有些窝火,“瞿东陈,你能不能别每次都玩消失?”

瞿东陈哦了一声,说着,“我之前在忙,手机又不在身边。”

厉深想说那你至少得让我知道你的行踪吧,但刚要开口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他不愿意让瞿东陈管自己太多事,他就没立场去指责瞿东陈也这样做。

所以他冷静过后,只是问瞿东陈,“那你现在在哪儿?”

替瞿凌波处理完事情后,瞿东陈就被商业上的伙伴叫到一家新开的酒吧,因为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又赶上对方新店开业,瞿东陈便不得不去捧这个场。

他问厉深要不要来,厉深停顿了下才道,“好,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因为新店开业,所以店里更加热闹,瞿东陈被邀请到二楼贵宾包间,从大面的落地玻璃见楼下人群攒动,音乐浪得要震破耳膜。

这间包房就只有四五个人,还有一个专门的服务员,半跪着给他们用雪松纸捻点雪茄,都是生意上的熟人,瞿东陈和他们喝着红酒聊着天,偶尔往楼下看几眼,有Dancer在台上跳着热辣的舞。

店主坐在瞿东陈旁边,看着他问了句,“要不要我叫几个人上来陪?”

虽然是对瞿东陈说,但眼神是看向大家的。

瞿东陈笑笑不说话,有人笑着对店主道,“就楼下那些,还是算了吧。”

店主笑着回应,“为你们准备的,当然和下面那些不一样,”他看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便点了点头退身出去。

不一会儿,就有三男三女推门进来,个个都姿色撩人。

“哟,老刘地道啊。”有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店主抽着雪茄得意的笑,“那当然,我可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说着朝面前的几个人招了下手,说着,“过来,陪几位贵客喝酒。”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瞿东陈身边恰好就坐了个男的。

瞿东陈抽着雪茄不说话,冷峻的脸上也没多少变化。

估计是瞿东陈气场太强,坐在他身边的男的只是试探性地端了一杯酒要敬他,瞿东陈端着酒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论姿色,确实是不错,面庞精致眼神深邃,乍一看倒有几分西方冷美人的感觉。

瞿东陈拿开雪茄,似笑非笑地和他碰了个杯。

原本只是捧个场,瞿东陈没想着要多待,所以厉深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到门口了他便准备走,店主见挽留不了他,也不勉强,只是指指一旁的人,笑着说,“替我送送瞿总吧。”

瞿东陈也不推辞。

因为整夜没睡,又喝了不少的酒,瞿东陈走出去时就感觉脚步有些飘,那男的倒也眼尖,看瞿东陈脚步不稳便问了一句,“瞿总,要不我送您回去吧,我会开车。”

瞿东陈闻言勾了下唇角,眼眸深不见底,他看着那人道,“你扶我到门口就行。”

说完便去揽对方的腰,看似亲密却又保持了距离,“走吧。”瞿东陈说。

两人穿过热浪翻涌的人群一路走到门口,杜绝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瞿东陈顿时觉得连头都没那么痛了。

他看到对面的白色奥迪,停下脚步对着面前的人道,“行了,你回去吧。”

“那陈哥再见,有空来玩。”男人迷人地朝他笑着,凑过身为他点了一支烟,火光微亮,他在他脸颊上留下淡淡一吻。

瞿东陈勾了下嘴角,不愧是老刘一手调教出来的,真懂分寸。

他走到对面上了厉深的车,厉深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男的是谁,长得挺精致的么。”厉深声音透着股冷意,目光随意在他身上打量,“正事办完了也不忘记潇洒,还真是你瞿东陈的作风。”

瞿东陈不接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眼,冷笑道,“怎么,吃醋了?”他开了车窗,把抽了半截的烟扔了出去,不在意地道,“逢场作戏而已,你未免想太多。”

“是么。”厉深淡淡应了句,不再争辩,冷漠地发动了车子。

瞿东陈把头偏向窗外,厉深也一言不发。

天气虽然渐渐转暖,但这时已经过了凌晨,冷风一阵阵往车里灌,瞿东陈喝了酒需要清醒,却听到一旁的人在这时重重打了个喷嚏。

瞿东陈转头看他,“冷吗?”

一面问,一面把车窗严实地关上。

厉深依旧没回他。

瞿东陈看到厉深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担心他鼻炎又犯,抽了两张纸递给他,厉深转头看了一眼,没接。

瞿东陈当下就沉了脸色,心里不痛快起来,嘴里也就没遮拦地道,“厉深,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不是都跟你说了吗,逢场作戏,你在这儿跟我冷什么脸色。”

厉深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忍着,道,“我担心了你一天,你跑去酒吧跟别人逢场作戏还他妈让我看见,瞿东陈,有你这么玩儿的吗?”

“我他妈怎么了,”瞿东陈气极反笑,盯着他问,“厉深,你他妈更过分时候我说你了吗?”

厉深不知哪里来的怒火呼啦啦往上冒,前面还有车,他连着按了喇叭打了灯就超过去,“要玩可以,但你别让我看见!”

短暂的沉默,像是电影故事里的突然失声,瞿东陈盯着他看,顿了一下才嗤笑道,“行,我的错,厉深,以后我背着你玩儿行了吧?”

厉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脱口而出时已经惊愕,因为他自己也做不到,他瞒着瞿东陈的那些事,所以他没法让瞿东陈也做到,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他想要解释些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车子行驶到一个岔路口,厉深有些烦躁,刚想转头去看他一眼,下一秒却感觉到瞿东陈猛然扑向他。

“小心!”话才落地,一辆车子突然从街口冲出来直直撞向他们!

只感觉到“砰”的一声,安全气囊弹出来的同时,瞿东陈已经把他紧紧护在怀里。

黑色越野车在直直撞向他们后,猛然倒退然后迅速逃离,一切都发生得措手不及。

街上的群众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什么,一排车子堵在那里水泄不通,有不名情况的车主还在后面不停地按响喇叭,厉深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在天旋地转。

有好心人走过来担心地敲两人车窗,所幸两人都没有昏迷,瞿东陈忍住全身不适,张口叫了厉深的名字,“阿深,你没事吧?”

车子撞向他们时瞿东陈第一反应就是扑向他,要有事,也是瞿东陈伤的更重,他却只关心厉深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东陈。”

不知为何,在听到瞿东陈叫自己名字的一瞬时眼眶发热,他感受着瞿东陈贴着自己的心跳声,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瞿东陈打电话让手下的人过来处理,已经有人及时报了警,厉深心有余悸,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瞬间,怎么想怎么觉得并不是单纯的撞车逃逸这么简单。

瞿东陈却让他不要多想,“我会处理的,你放心。”

瞿东陈此时脸色苍白,虽然两人都只是些皮外伤,但厉深看着瞿东陈的脸色就觉得他肯定比自己伤的要严重。

两人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出来,厉深就忍不住问他,“瞿东陈,你刚才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瞿东陈声音有明显的微弱,说话都有些吃力,“我没事,先回去再说。”

厉深原本想问今天发生的事,但看瞿东陈这个状态,便把要问的话都咽了回去。

结果才回到家,厉嵘的电话就打过来,厉深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你现在在哪儿呢?伤的重不重?”厉嵘的消息一直这么灵通。

厉深走到阳台,“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行,那你休息,”厉嵘听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只是道,“车祸的事我来查。”

“你别……”厉深连忙阻止他,回头担心地望了客厅里的瞿东陈一眼,安抚着厉嵘,“说了我没事,这件事你别管,我自己有分寸。”

厉嵘在那边沉默了几秒,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响,他才道,“行,那你自己处理,小心点,别整天和些不靠谱的人在一起。”

厉嵘的声音不怒自威,厉深恩了一声,匆匆挂断电话,根本没听进去厉嵘的话。

第二天一早,厉深就请了假陪瞿东陈到医院做全身检查,虽然瞿东陈一晚上都在强调自己没事,但厉深仍旧不放心。

直到检查结果出来,确认瞿东陈没有任何内伤,只是身上的淤伤比较严重,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厉深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起从医院出来,坐上车,瞿东陈刚想说什么,厉深忽然就转身吻了下来。

他轻咬他的唇,伸出舌头舔他的唇角,厉深的声音有一种久别的深情,“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不准再扑向我,自己的命要紧,知不知道?”

瞿东陈眼里流露出温柔,伸出手去揉他的发,“别担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次的事,是他不小心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瞿东陈抱着厉深的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这样的事,他不会再容许发生第二次。

那天回去,厉深就像是疯了一样,两人太长时间没有做爱,但厉深的状态实在有些疯狂,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在瞿东陈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第三次的时候瞿东陈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厉深一面给自己撸一面用嘴给他舔,他只拉了拉链,瞿东陈的裤子扯下一半,他俩就这样做了两次,疯狂又激烈,床上全是两人留下的痕迹,厉深让瞿东陈趴在床上,头埋进去舔他的股沟。

瞿东陈连叫声都是破碎的。

太刺激了,厉深的舌头在他里面搅动,瞿东陈身上过电似的一阵比一阵发麻,“啊……深,别玩了,我射不出来……”

厉深却像是听不见,一会儿用性器去蹭他的大腿,一会儿用嘴给他弄,背对着进入他的时候瞿东陈有种爽得想要逃离的冲动。

“深……你快点射……啊……”瞿东陈被厉深玩得脑子发热,嘴里一直叫着厉深的名字,厉深却一言不发,只顾着干他。

瞿东陈整个背肌蹦出紧致的弧线,厉深以最快的速度干他,此时此刻,只剩下侵犯和占有,他感觉到瞿东陈啊地叫了一声,浑身一阵痉挛,厉深也终于在他温热的肠道里射精。

回神后厉深把他翻过来亲吻,瞿东陈脸上一阵燥热,“你他妈要操死我啊。”

厉深亲着他的嘴角,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

瞿东陈觉得这个样子的厉深有点陌生,却也让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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