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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正文完结啦

当杠精从良后 一只大雁 5397 2024-01-04 10:34:23

诸野显是因谢深玄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原以为谢深玄行事拘谨, 至少在这种事上极为拘谨,毕竟两人私下已没有再多一步的进展了,诸野原想着一切顺其自然, 谢深玄不想,他自然不会去逼迫, 可怎么到头来, 好像最后分外主动的人, 竟然还是谢深玄。

谢深玄依旧沉着脸色,看起来好似不怎么开心,一面飞快试图解开诸野身上那革带, 将这革带丢到了一旁,可大约是他心中憋着气, 此事便显得极为不畅,那革带是顺利解开了, 可拉扯衣物时, 便是一片混乱, 到头来也只能胡扯一气,到最后,倒还将那系带弄出了个死扣,怎么也弄不开了。

事情到了此刻,他若停下,当然也不对,他不想停下, 只能更为专注去对付那衣上的系带,想着要不干脆将这系带扯开吧, 可偏生这衣物缝得极为结实,他费了大半晌劲也没有成功。

谢深玄带着满心恼意抬起眼眸, 恰对上诸野那沉沉目光,他正想为自己找补,编出什么借口来,不想诸野一手揽着了他的腰,好似顷刻间天旋地转,几乎只是一眨眼功夫,他便与诸野倒转了位置,反被诸野抵着压在了身下。

谢深玄怔了片刻,脑中还惦记着那被自己扯成死扣的系带,他支吾着正要开口,诸野却已十分轻易拉开了他的衣襟,再俯身吻了下来。

他毕竟方才沐浴,被热水泡得太久,身上本就有些温热得发软,好似极轻易便进了状态,顺势揽着了诸野的脖颈,而后如何,再贴近腰身,似是终于纠缠一处,近于忘乎一切,脑中也只剩浑噩一片。

他精心算了许久,原谋划着湖心月下,却不想到最后竟还是在家中的床榻上实现了,可反倒是如此,越发令谢深玄有些难言的不安窘迫,偶尔理智清明,他便想着此处在他家中,外头有他院中的仆役候着,若是听见了声响,明日大约便要传闲话,而后再想他兄长这人话多,此事若传到兄长耳中,保不齐兄长要如何去想。

他莫名分了神,似乎令诸野有些不满,于是痴缠激剧,令谢深玄惊了一跳,正欲叫停,诸野搂着他的腰凑在他耳边,那沉沉呼吸之下,用着同以往一般的语调轻声唤他深玄哥哥,于是谢深玄便觉得自己像得了这世上最行之有效的迷魂汤,只是略略偏开头去,抬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眸,低声闷闷骂道:“当初……就不该将你带进家门。”

可诸野没有应答,他语调中带着笑,只是再唤了谢深玄一句哥哥。

谢深玄登时便又软化了一些,喃喃道:“我……我这是引狼入室。”

诸野这才问:“深玄哥哥,你这是……后悔了?”

谢深玄垂着眼睫正欲回答,余光却忽地看见诸野头上有什么字迹一闪而过,他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讶然抬眼朝诸野看过去,正迎上诸野那灼灼目光,他本就急促的心跳好像更快了一些,到头来也只能以极小的音调,含混说道:“……一点点。”

可这话听起来便口是心非,他当然从未因此事而后悔。

他知道诸野能听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他天性如此,总做不到十成十的坦率,可他已在尽力朝中此事靠近,他努力想要告诉诸野,他这所谓的一点点悔意,不在当年将诸野带回谢府,而在这些年中。

书信相通时,他不曾在信中写上心悦之语。

在朝中擦肩而过时,他也从未回首叫住诸野脚步。

可他也想问一问诸野,他若不主动一些,诸野难道是要一辈子憋着这些心意话语吗?

他有许多话想同诸野说,还好,今夜的时间还长,他可以一一同诸野问询,直到听见令他满意的答案——

-

谢慎与高伯早就做好了准备,原是打算天色一亮便要动身离京的。

可今日谢深玄赖了床,谢慎令人去催了几次,谢深玄方才极为困倦起身,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胃口吃早饭,只顾着不住打哈欠。

谢慎昨夜听说谢深玄与诸野出城游湖,又遇着了刺客,他便以为谢深玄应当是受了惊吓,饭间细声细语劝慰,谢深玄却好像一句都没有听进耳中去。

谢深玄端着碗筷,皱着眉盯着身边每一个人看。

好怪,事情好像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他方才困得厉害,又觉得身上酸软不适,原未将注意力转到他人身上,直到他兄长开始碎碎念叨,他才多看了兄长一眼,而后他一眼便看见了他大哥头上飘着的字,去与他全无半点关系。

谢慎:「诸野这小子跑到哪儿去了?今日就要离京,他不会还要跑去上朝吧?」

谢深玄:“……”

谢深玄缓缓转过目光,看向坐在自己一旁的贺长松。

贺长松:「真好啊,诸野走了,瘟神少了一个,太医院的公务也终于要少一些了。」

谢深玄:“……”

谢深玄最后看向侍立一旁的小宋,与府中的其他仆役。

小宋:「羡慕诸大人,呜呜,我都在谢家呆了这么久了,我能不能也脱离玄影卫加入谢家啊」

婢女:「诸大人与少爷是郎才郎貌!」

仆役:「听说昨晚上诸大人偷摸进了少爷的院子」

高伯:「哎呀,诸大人再不过来,我是不是还得让人将饭菜拿去热一热啊。」

谢深玄:“……”

不不不,这不对劲极了,这比他当初能看到他人骂他还要古怪吧?

他觉着他这像是他那奇特能力又有进展,可他反复将目光在几人之间移转,他其实看不到他们心中的其他想法,他家中之人对他大多没有恶念,他便连对他的恶意都看不见,只能看着他们心中同诸野有关的想法。

那便是说,在他昨夜同诸野亲热之后……他这窥探心意的能力更进了一步,已可探知他人心中同诸野有关的想法了。

谢深玄皱起了眉,正想着或许还需在其他人身上印证此事,诸野却已溜了进来,好似若无其事一般在谢深玄身边坐下,平静用起了早膳。

谢慎忍不住询问,道:“诸野啊,你方才去哪儿了?”延膳婷

诸野也毫不犹豫回答:“起得迟了些。”

谢深玄:“……”

谢深玄垂下目光,一面在心中腹诽,想,那是起得迟了些吗?分明是在他屋中“毁尸灭迹”,以玄影卫指挥使的专业视角,在其他仆从闯进来之前,尽力将这屋中打扫干净。

谢慎未觉有异,只是忍不住笑:“倒是难得见你偷懒。”

诸野依旧很平静:“大约是平日难有休假吧。”

他眼睁睁看着诸野头上飘出了一行字。

诸野:「昨夜好像太过分了一些」

谢深玄:“……”

诸野:「可他的样子……」

谢慎忽地又开口说了几句话,正好打断了诸野心中的想法,诸野后头在想些什么,谢深玄便不知道了,可……可此事不太对劲,他不是从来看不见诸野心中的想法吗?怎么昨晚上同诸野亲热过后,他突然便能看见了?

谢深玄皱起眉,这种事,他总不能直接询问,他只得垂下眼眸,盯住自己面前的桌面,等着诸野与他兄长说完话,而后再悄悄抬起头,飞快瞥了诸野一眼。

诸野头上的字迹已不见了,其余人头上虽还飘着字,令他有些摸不清方才那一切到底是不是他的胡思乱想。

-

吃完饭后,众人便一道离了谢府,登上已备好在外等了许久的车马。

照着昨日的安排,诸野本该策马在侧,可谢深玄一出门,便见默声不言的诸野头上飘起了一行字。

诸野:「想与他同乘,不想骑马。」

谢深玄:“……”

这种事为何要闷在心里?诸野直接说出来便好了吧?

谢深玄皱着眉,盯着诸野看了好半晌,诸野竟也不曾开口,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他竟然闷闷地便去寻他的马儿了,谢深玄这时才忍不住皱起眉,干脆几步上前,伸手拉住诸野的胳膊,道:“你来马车上,我有话要与你说。”

诸野:“……”

诸野眉间似有雀跃神色一闪而过,他点了头,跟着谢深玄登上马车,谢深玄便让小宋将诸野的马儿牵走,今日诸野要与他同行,而后他方才放下车帘,再盯紧了面前的诸野。

片刻后,他果真又见诸野头上冒出了一行小字来。

诸野:「反正马车中只有我与他——」

谢深玄直接便搂着诸野的脖颈吻了上去。

诸野被谢深玄的举动惊了一跳,可也很快便回过了神,一切皆如他心中所想,他自然毫不犹豫顺应谢深玄的动作,一面却又生怕弄出太大声响,令马车之外的人觉察,如此纠缠了好一会儿,待到二人分离时,谢深玄依旧先瞥了一眼诸野头上,等着那儿出现全新字迹。

可这一回,他什么也没有等到,谢深玄这才开了口,低声与诸野说:“你若心有所想,直接告诉我便好。”

诸野:“……”

诸野:「这种事,很难出口」

谢深玄忍不住了:“直说!”

诸野:“我……”

谢深玄盯着诸野的眼眸,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何等话语,才能令诸野这般迟疑不决,他下意识想着了某些难以启齿之事,可又想他与诸野的关系早已如此,就算心中真有所想,同他说便是了,回江州路中或许有些不便,可……可这种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这长路漫漫,他们要在路上废去那么多功夫,总能找到机会——

诸野支支吾吾说:“我只是想起……我好像还未同你说过……”

谢深玄一怔:“说过什么?”

诸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道:“这些年……我一直心悦于你。”

谢深玄:“……”

等等,诸野想说的竟然是这句话?

他二人都已不知做过多少荒唐事了,皇上都为他们指婚了!那这句话说不说早都已无所谓了吧?

这种事,不重要的,反正他二人都心知肚明便好,根本不必要再多说上一回。

于是谢深玄点了点头,红着脸支支吾吾说:“好……好了,我知道了。”

诸野:“……”

诸野看着谢深玄。

谢深玄:“可以了可以了,不必再说了。”

诸野:“……”

诸野满怀期待般看着谢深玄。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谢深玄的脸更红了一些,一面飞速移开目光,看向马车中另一侧,“你说的话我已知道了——”

他再度看见了诸野心中所想的话语。

诸野:「他为什么没有回应。」

谢深玄:“……”

诸野:「他不会是——」

谢深玄小声嘟囔了一声什么,可那话语轻得他自己都听不清,而后他又抬眸飞快看了一眼诸野,清一清嗓子,而后方勉强红着脸道:“我……我也……”

诸野稍稍凑上前,仔细去听谢深玄接下来的话语。

“我……我就是有一点……”谢深玄小声说,“有一点喜欢——”

马车忽而一顿,就这么停了下来。

谢深玄将要出口的话语自然都被堵了回去,他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而诸野已皱起了眉,这两日他二人独处总是被人打断,又偏偏每次都在关键之事上,他已积攒了不少恼怒,此番再被打断,他终于忍不住愠怒,回身推开这马车的车门,一眼瞥见外头乐呵呵冲过来要为他们送别的裴麟。

诸野神色阴沉,裴麟登时顿住脚步,默默往后走了几步,缩回了裴封河身后去。

裴封河可不怕诸野这神色,他心情极好,依旧带着笑意,笑吟吟凑上前去,一面问:“深玄呢?”

诸野:“……”

裴封河好似登时会意:“哦哦,不方便——”

谢深玄也跟着下了马车,先狠狠瞪裴封河一眼,道:“裴将军不是在禁足吗?”

裴封河:“嗯?你在说什么?”

诸野冷着语调:“是,禁足还未结束。”

谢深玄:“现在就去写折子。”

诸野:“该骂。”

裴封河:“……我是来为你二人送行的!”

谢深玄还憋着气,自然懒得理会裴封河言语:“偷溜出门,得让皇上好好罚你。”

裴封河皱眉重复:“我偷溜出门,还不是为了——”

谢深玄:“呵。”

诸野:“该骂。”

裴封河:“……”

裴封河深吸了口气,这种事,他当然不能自己一人挨骂,他毫不犹豫将身后的裴麟拉了出来,再指了指也想要来此处为谢深玄送行的太学生们与赵瑜明,道:“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谢深玄:“只有你一人在禁足。”

诸野:“真该骂啊。”

裴封河:“我……皇上也来了!”

谢深玄:“……”

谢深玄这才皱眉朝裴封河身后看去,果真见着一人噌地缩回马车之后,那身影熟悉,看着像是私服出宫的晋卫延,令谢深玄不由再挑眉,低声道:“他也该骂。”

裴封河转眸看向诸野,道:“皇上说——”

诸野:“该骂。”

裴封河:“……”

谢深玄:“天天偷溜出宫,也不想想玄影卫会有多辛苦。”

诸野竟也跟着点了点头,似乎无论谢深玄接着说出什么话来,他都只会赞同谢深玄。

于是到了此事,裴封河才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回是皇上赌赢了。”

谢深玄:“……”

该死,这两人,怎么又在赌。

赵瑜明在一旁清了清嗓子,眼下局势明朗,傻子才会继续帮裴封河说话,他甚至连提都不想提及此事,干脆同谢深玄先一行礼,直接断了两人交谈,道:“深玄,你今日便要离京——”

谢深玄:“我先骂完他,你等等再说话。”

赵瑜明立即退后:“好嘞!”

裴封河:“……”

裴封河头一回这般孤立无援,毕竟以往诸野多少也会帮他说说话,如今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只是不知他究竟怎么惹急了谢深玄,今日谢深玄这脾气冲的……比平日还要夸张不少,有些吓人。

于是裴封河谨慎后退了一步,再将自己准备好要送给谢深玄的份子钱塞给诸野,而后再同二人抱拳,后退,挥手,后退,作揖,后退,头上顶着「见色忘友的诸野」与「挨千刀的谢深玄」两行小字,飞快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之内。

赵瑜明回头看了看裴封河,看他快速逃走的方向,大概是跑去找先一步开溜的皇上了,他再紧张回眸看了眼谢深玄,道:“我……呃……一路保重,京中再会,告辞。”

赵瑜明:「我不会再给抠门谢深玄双份份子钱了!」

谢深玄:“……”

赵瑜明他溜得比裴封河还快,原地便只剩下了几个局促不安的太学生,这几人谢深玄不可能挑刺责骂,他只能同学生们叹气,说:“我过几日便回来了,不必特意来此相送。”

裴麟战战兢兢,紧张点了点头,而他动了后,其余几名学生也跟着点了点头,裴麟挠了挠脑袋,再回眸看了看身边几人,像是在确认其余几人是否还有话要说。

片刻后,林蒲小心翼翼举起了时候。

“我有个问题。”林蒲小声问,“先生,您是要回家成婚吗?”

谢深玄:“呃……”

林蒲:“和诸先生?”

谢深玄:“……”

林蒲:「谢先生与诸先生是真的!」

谢深玄:“……”

好吵。

自他能够看到他人心中同诸野有关的话语之后,这个世界,忽而便变得好吵。

林蒲咧嘴笑着用力朝着谢深玄与诸野挥了挥手,算是告别,其余几名学生也好似顷刻便懂了什么,待学生们也离去后,谢深玄才重重叹了口气,重新将目光转回到了诸野身上来。

谢深玄:“我方才——”

他看着小宋牵着马站在一旁,微微皱眉,还是干脆拉着诸野登上了马车。

诸野想,方才这么一通胡闹,谢深玄大约是不会再同他继续方才的对话了,他叹了口气,靠在那马车车壁一侧,马车之内有些闷热,他便伸手想要挑开马车车窗的车帘,可谢深玄却忽地按着了他的手,很是紧张看了他一眼,道:“方才的话语,我还没有说完。”

他是不怎么想要开口,也觉得没必要开口,可上回他如此想时,他与诸野之间横生误会,过了这么多年才解除,他可实在遭不住再来这么一轮了。

“我与你……”谢深玄极为勉强顿了顿,小声道,“昨夜都……你怎么还问我……”

诸野怔愣着眨了眨眼:“……嗯?”

谢深玄的脸更涨红了一些,道:“你……你心中所想,便是我的心意。”

诸野眸中更多几分疑惑之色,反问:“我心中?”

谢深玄:“……”

谢深玄揪住了诸野衣襟,猛地凑上前去,小声急促道:“……你方才还说心悦我。”

大约是二人的动作幅度太大,诸野撞着了后头的马车车壁,发出咚地一声响,吓了谢深玄一跳,外头却没人问他们在做什么,或许是人离得太远,没有听见他们里头的动静,谢深玄便再凑近诸野一些,小声道:“我也同你所想一般……”

诸野:“……”

谢深玄:“……”

谢深玄深吸了口气,板着脸正色道:“是,我也……我也心悦你。”

诸野:“……”

谢深玄:“从……从当年……”

诸野:“当年?”

谢深玄:“……我也说不清。”

他有些支吾,许多话卡在喉中,却全然不知究竟应当从何处说起。

这些年来,有许多事他想告诉诸野,可他越想便越觉得无措,他对诸野的爱慕究竟从何时而起,他好像自己也说不太清,或许一开始只是喜欢有人跟在他身后唤他哥哥,或许是因当年与诸野朝夕共处后暗生的情愫,无数乱麻搅在一块,无论他今日如何去算,好像也无法将此事彻底厘清。

谢深玄终于弯了唇角,抬眸看向了诸野。

“可现在我是说得清的。”谢深玄清了清嗓子,好似在这一瞬之间,他便又重新变回了那个伶牙俐齿的谢深玄,“你我都已经浪费了七年了,今后总不能再浪费了。”

诸野还有些恍然,他顺应着谢深玄的意思点头,正不知谢深玄究竟是要做些什么时,谢深玄已经朝前倾身,恰在诸野唇上轻轻一吻,说:“你去长宁军后,我在家中读书,遇见了许多趣事。”

诸野点了点头。

谢深玄又道:“你我一一交换,我说一件,你也说一件。”

片刻沉默之后,他又见着诸野点了点头。

马车似是又稍稍停了停,听外头的声响,他们像是正要自东平门离京,谢深玄略微拉开些许车窗,倚在那竹帘一侧朝外看,一时之间,倒还觉得有些恍惚。

他少年入京,在京中待了七年,今日终于到了归家的时候了。

马车驶出京城,谢深玄靠在竹帘之下,抬眸看着诸野,笑吟吟说:“当初我在家中读书,总是很挂念你。”

可现在不必了。

现今他衣锦荣归,虽不能说是携美在怀,可也算是带着准备入赘谢家的玄影卫指挥使,要一道赶回老家成婚去了。

“诸野,你呢?”谢深玄再抬起眼眸,看向面前的诸野。

“你在长宁军中时,可曾也想过我?”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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