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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他们是真的

当杠精从良后 一只大雁 3929 2024-01-04 10:34:23

那带着湿迹的亲吻濡湿掌心, 舔舐至腕内,他方再握着谢深玄的指尖,引着谢深玄将手再抬高了一些, 里衣那轻薄的衣料便滑落至肘弯,露出一截瘦削白皙的手腕。

诸野垂眸看着他的手, 谢深玄倒也不知他究竟在看些什么, 他这手平平无奇, 应当也没什么看头,诸野却能将目光自他指尖缓缓移至臂弯,而后再拉着他的手腕, 轻轻吻上此处,待亲吻到衣料垂落之处时, 他却也并无再将谢深玄袖口拉高的打算,轻吻落在衣上, 这动作虽隔了这么一层布料, 不再直接贴在他肌肤之上, 却反倒令谢深玄抑不住往后缩了缩指尖,小声支支吾吾嘟囔说:“诸……诸大人,莫要再胡来了。”

诸野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后如何,谢深玄脑中混沌,只觉二人纠缠,倒嫌此处的座椅碍事, 以至这地方未免有些太够狭窄,稍一动作便有磕碰, 他那衣上的系带早已被诸野扯开了,诸野却压根没有要看他伤处如何的意思, 这本就是一个极为拙劣的借口,可到了此刻,谢深玄也自觉接受了这借口,方才的一切,当然都已不重要了。

或许是有人将桌上的茶盏打到了地上,谢深玄朝那儿扫了一眼,还未出言提及,诸野却搂着他的腰,将他重新压入怀中,含混道:“待会儿莫要赤足落地便好。”

谢深玄一怔:“什么赤足落地?”

诸野理直气壮说:“我记得你足踝上也有伤。”

谢深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他这才有些惊慌,这亲热过后,诸野却好像还不打算停下,他大约是想更进一步,可在谢深玄看来,这进展未免也有些太快了,他与诸野到这关系才不过几日啊?怎么……怎么突然就……

谢深玄有些紧张,却依旧只能揪着方才那几个借口解释:“此……此处若是有人过来……”

这回诸野却未曾反驳,他似乎也稍稍顿了顿,似是在认真听些什么,谢深玄便趁着这机会飞快狡辩,道:“你我二人衣衫不整,若是有人经过——”

诸野忽地伸手,捂着了他的嘴,低声在他耳边轻轻嘘声,似是让他莫要说话,谢深玄这才僵着了不敢动弹,很是惊异睁大了双眼,竖起耳朵仔细听外头的动静。

可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不仅如此,诸野的手倒还在他腰上顺着脊背往上轻轻摩挲,这可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他自然觉得诸野是不是在故意骗他,他心中有些恼意,瞪了诸野好几眼,诸野好像也没打算停下,谢深玄便毫不犹豫张嘴去咬诸野的手,他听得诸野抽了口气,却仍未松手,只是将声音压得极低,凑在他耳边道:“先别说话,有人过来了。”

谢深玄:“……”

谢深玄正觉诸野这又是在胡言,可几乎在同时,他也的确听着外头传来了些许声响,像是有人正一面说话一面朝此处靠近,谢深玄登时便噤声闭了嘴,很是紧张去捡自己散落在那椅上的衣服,诸野却又蹙眉,低声说:“别动。”

谢深玄:“……”

谢深玄不敢动了。

他方才锁了屋门与窗户,他们若不发出声音,外头的人应当察觉不了屋中有人,他便僵着不动,听着外头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面传来的,还有几人交谈的声音。

“窝就素过来看看。”罗伦茨的大嗓门很是刺耳,“介里奏是窝们未来圣主读书的地方吗?”

小宋万般无奈劝告他:“此处是我们少爷的书斋,学斋并不在此处。”

罗伦茨:“神马崽崽?”

小宋:“您不该来此处!”

唐练的声音竟也在一旁响了起来,道:“罗伦茨大人,此处绝没有您要找寻的人或东西,您若是要看学斋,我可以带您过去。”

罗伦茨却说:“泥都在这儿了,诸兄长一定也在吧!”

唐练:“啊?我并不知大人在何处。”

小宋重重清了清嗓子:“您若是想看太学生们读书的地方,我可以带您过去。”

罗伦茨好像这才觉得满意,打算自此处离开,小宋与唐练落后了半步,似乎就在谢深玄这书斋的窗外,低声飞快说了几句话。

他们实在离这窗户太近,那说话的声音虽小,可谢深玄却几乎听得一清二楚。

小宋焦急问:“你怎么把他领到这儿来了?”

“他听说谢大人在此处授课,就非得过来看看太学内的情况。”唐练似乎也有些无奈,道,“指挥使与谢大人呢?”

“我怎么知道……”小宋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道,“方才少爷故意将我支开了,我想他们现今……应当在某个无人角落私会。”

谢深玄:“……”

唐练恍然大悟:“你说得也对,啧,那我更得将罗伦茨支走了,这人就会坏事,可不能让他撞上指挥使与谢大人。”

“他们应当会寻个隐蔽之处吧。”小宋笑了一声,“书斋这地方人来人往,想来也不会在这儿。”

谢深玄:“……”

唐练:“有道理,若指挥使想要隐藏,罗伦茨应当找不到他,我们还是不必担忧了。”

诸野:“……”

谢深玄:“……”

唐练与小宋似乎已经走远了,谢深玄这才回眸看了一眼诸野,等着诸野松了手,他才忍不住压着愠意问:“你就不能找个更好的地方吗?”

诸野清了清嗓子,并未解释,谢深玄便已自行叹了口气,说:“是我的找的地方。”

他总算想起自己究竟为何要将诸野骗到他书斋内来了,他想看诸野总是藏在怀中那册子,可东西没有看到,反倒是自己吃了大亏,若是方才无人打断他与诸野亲热,还真不好说现今会发生什么。

不行,事情都这样了,总该让他看到诸野那册子再说吧。

谢深玄皱眉抬眸,未等诸野有任何反应,他先抢白一句,道:“我今日让你来我书斋,本是另有要事……”

他这话语略微一顿,目光落在诸野领口,方才他二人厮混胡闹,他显然也将诸野的衣服扯乱了,诸野毕竟没有他这般脱得干脆,只是领口松垮,那衣服倒还在他身上,可即便如此,谢深玄还是一眼便看见了诸野身上的伤痕。

他一时数不清那伤痕究竟有几处,有些隐在诸野衣襟之下,他也看不太清,可胸腹那处报国寺时方受的伤,他倒是看得很清楚,那毕竟是年初方受的伤,伤处虽已愈合,可新成的伤处却并不怎么好看,谢深玄将目光停在那处,顿了好一会儿,方匆匆要起身,一面道:“等一等。”

他这语调极为干脆,倒令诸野也怔了怔,并未阻挠谢深玄起身,谢深玄顺手扯了丢在一旁桌案上的袍子披上,几步匆匆绕到自己的书案之后,在一旁他堆满书册与杂物的书箱之中翻找了起来。

诸野不知他在找什么,又为何要如此匆忙,他倒是未曾起身,只是依旧靠在那椅子上看着谢深玄,等着谢深玄回来,见谢深玄在那处翻找许久,他还不由微微蹙眉,出言催促:“你我的时间并不算多,他们可就要考完试了。”

谢深玄这才自书箱之中找出了一盒膏药,拿着那东西走过来,一面道:“这是我母亲特意托人送来的,说是寻了神医配制,有奇效。”

诸野蹙眉:“这是什么?”

谢深玄答:“祛疤的药膏。”

谢深玄拧开那药膏的盖子,再瞥一眼诸野,忽而又觉得自己此刻的举止似乎有些突兀,他方才看见诸野身上的伤疤,头一件想着的,便是他当初受伤之后,他父母兄姐不知给他送来了多少药膏药材,若不是他表兄就在京中,怕是还要再打包给他送来几名大夫。

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关心他,连他身上留下的疤痕都费劲心思想要抹去,可诸野却不同,诸野身边好像并无什么人关心他,这伤或许能有太医院为他诊治,可伤愈之后便结束了,大概不会有人关心他恢复得如何——不,现今想来,诸野好像每次都是带着伤便回玄影卫处理公务了,他自己都不在乎此事,这伤病越拖越多,待年纪再大一些,迟早要出事。

诸野还有些惊讶,他想不明白谢深玄怎么会突然跳到此事上,看谢深玄在指上蘸了些药膏朝他伸手,他倒也未曾避闪,倒仍坐在原处,一面道:“伤处早已愈合,没有必要再用什么伤药。”

谢深玄的指腹有些微凉,轻轻压在诸野那伤痕处将药膏抹开,一面竭力为自己这突兀的举止找些借口,强调道:“这是祛疤的膏药。”

诸野:“可是……”

谢深玄将声音压得低了一些,道:“……我不太喜欢。”

诸野:“……”

谢深玄:“看着便不太舒服……”

他又一顿,先抬眸看了一眼诸野,担忧自己这么说或许会令诸野觉得不快,他以往是从不在乎别人想法,可他不能不在乎诸野的想法,于是他又皱一皱眉,再冒出一句:“本来挺好看的……多了伤疤就不好看了。”

诸野:“你说什么好看?”

谢深玄不由一噎,蹙眉抬首瞪了诸野一眼,这答案诸野自己心里明明清楚,却还要来问他,他垂了眼眸原不打算回答,可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嘟囔,道:“……你生得好看。”

诸野:“……”

谢深玄又清了清嗓子,伸手你着了诸野的衣襟,理直气壮道:“把衣服脱了,给你上药。”

诸野:“……”

谢深玄:“你还不快脱。”

诸野叹了口气,问:“你我非要如此反复吗?”

谢深玄:“你说什么?”

“这话你方才便已经说过了。”诸野说道,“你想要脱我衣服,便自己动手,我又不会反抗,”

谢深玄:“……”

谢深玄正打算自己动手,诸野又道:“现在还是算了吧。”

谢深玄皱眉:“什么就算了?”

“若是再拖延下去,学生的考试才是真要结束了。”诸野轻声说道,“以裴麟的性子,他一定会大大咧咧冲进来,你锁着门也是没有用的,他那手劲,这门一推便开。”

谢深玄:“……”

很有道理,这听着就像是裴麟会做的事。

诸野:“算算时间,至多只有两刻钟的时间了。”

谢深玄:“……”

诸野朝他伸手,问:“不继续吗?”

谢深玄:“……”

谢深玄深吸了口气,握住了诸野的手,嘟囔着道:“待会儿还要去见学生,莫要将我的衣服弄脏了。”

-

谢深玄想,有些人的话,果然当不得真。

他都说了绝不能将衣服弄脏,可如今衣服不仅脏了,外袍倒还揉皱了,他看着便不能穿出去,也不知若是真让学生们看见了,究竟会有什么想法。

内里的衣服是换不得了,他也没有更换衣物,外头的袍子倒还好,他书斋内还有备用的,只是他突然消失再换身衣服出现,难免要让人生疑,至少小宋绝对会多想,此事他是绝对洗不清了。

时间仓促,这缠绵的确未到最终,可也做了许多本不该做的事情,他尚且不知书斋内要怎么收拾,还要头疼自己的衣服,再看诸野已将衣服整理好了,那看起来衣冠齐整,他心中恼怒不由便再添几分,正忍不住要骂上一句,诸野却道:“我来处理吧。”

谢深玄咬牙:“你来处理什么?”

“以往杀人总要毁尸灭迹,稍作掩饰应当简单。”诸野一顿,却又说,“你的衣服……大概没有办法。”

谢深玄:“……”

诸野略有心虚般清一清嗓子,道:“若你不想带回家清理,我倒也可以——”

谢深玄打断他的话:“我平白少一件衣服,你说高伯他们会怎么想?”

诸野:“他们应当已经知道了……”

谢深玄:“我大哥还在家中呢!”

诸野垂眸:“你那日咬了我一口。”

谢深玄:“你又要拐弯抹角说些什么?”

诸野:“那牙印在唇上,实在难以掩饰。”

谢深玄还在发脾气:“……你现在倒要来怪我咯?”

诸野垂下眼眸,唇边隐约带了抹笑:“我每日都需上朝的。”

谢深玄:“……”

“还需伴驾,一般会站在皇上身侧。”诸野道,“文武百官抬首便能看见……”

他顿住话语,不再多言,可他的意思已经极为明确,谢深玄脸上红了一些,却还竭力要寻找借口,道:“他们上朝时可不会朝上看。”

诸野道:“这咬痕两三日才消吧。”

“他们又不知是我……”谢深玄嘟哝了一声,道,“反正同我没有关系,就算有谣传也传不到我身上。”

是,当初咬诸野时有多理直气壮,谢深玄后来便有多后悔。

贺长松说的话他也仔细想过,虽说就算兄长发现了他也并不害怕,可若是能瞒……还是尽量瞒上一些,他知谢家同朝中联系不少,兄长几乎认识京中所有权贵,他与诸野的谣传只要厉害一些,他兄长大概便会知道了。

他匆匆转身,去寻他放在书斋之内,本是留着御寒的衣物,穿上后却又发觉这衣服太厚了一些,不像是夏日穿着,他浑身都是漏洞,就算学生们看不出来,今日太学内可还有玄影卫与礼部官员,这些人总是能看出来的,朝中之人也不知猜出了多少,毕竟诸野以往对这些儿女私情并无兴趣,好像至多也只有人传诸野曾与他关系不错,更不用说他前段时日还在临江楼内留了诸野的笔迹,这几日之事联系起来,那岂不就是说……

诸野补了一句,道:“此事已经满朝皆知了。”

谢深玄:“……”

诸野:“至少皇上已经知道了。”

谢深玄:“……”

诸野叹气:“他输了赌局,有些生气,写信去了长宁军,找借口痛骂了封河兄一顿。”

谢深玄:“……”

“那便就是说,从京中到长宁军。”诸野微微一顿,轻声说,“只怕都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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