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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游湖

当杠精从良后 一只大雁 5463 2024-01-04 10:34:23

照着皇上的吩咐, 谢深玄老老实实在家中带了几天。

他不知此事的处理结果,只是自诸野口中方才稍稍得知一二,严端林希望皇上能够严惩裴封河, 可皇上咬死了裴封河是醉酒,人总不能同醉酒的人讲道理, 更何况军中都是莽汉, 这些人解决事情的办法, 当然就是同人动手了。

严端林不服气,可也没什么办法,裴封河毕竟与他人不同, 而今边关离不开他,若他出事, 长宁军军心不定,最后这账肯定还要算到严端林身上, 更何况裴封河与谢深玄不同, 谢深玄若记恨一人, 至多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可裴封河若是记恨上一人,他更可能下朝后去小巷子里蹲点,一定会找机会将这人狠狠揍一顿。

这一通下来,严端林大约便觉得自己是惹着了裴家的疯狗,人若惹了疯狗,总不能也过去狠狠咬疯狗一嘴, 明面上严端林没有办法,他对裴封河, 至多也只能私下使一使绊子。

以往他对裴封河可没少做过此事,裴封河早就已经习惯了, 皇上虽还是关了他几日禁闭,可这结果对裴封河而言无关痛痒,不过便是在家中睡上几日而已,他回京这么多日,除了没事去上上朝之外,不也都是在家中睡觉的吗?

既然皇上不打算对裴封河动手,谢深玄这才放下心来。

那接下来该要准备的,就是同皇上告假返乡探亲一事了。

此事谢深玄早已上报过皇上,诸野也已同皇上说过了,宫宴一结束,皇上的旨意便到了谢府,给他二人都批了假,还顺带为谢深玄安排好了太学之事,将兰书先调往癸等学斋授课,又选了几名愿意代课的太学先生一并执教,反正如今的癸等学斋也早非当初的癸等了,就算谢深玄不在此处,也绝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谢慎可不愿错过此事,他也准备同谢深玄一道返回江州,三人都要离去,谢府内忙着收拾这一路应需携带之物,而熟人好友又不住往府内送来贺礼,单是裴封河便令人来了三四趟,他被皇上关了禁闭,自己不能离府,可却又实在为此事激动,便几乎是想到什么就送什么,还一气给谢深玄写了好几封信,说待他们离京之日,他一定会偷溜出府来送一送他们的。

谢深玄不太擅长应对这些事,诸野自不用提,就算有人送礼上门,诸野也只会沉着脸色点头,能将送来贺礼之人吓得不轻,几日下来,谢深玄有些疲于应对,直到他们将要离京前一日,他才终于找着机会,溜出了谢府。

他特意在诸野平日下值的必经之路等候,待见诸野骑马在此处出现后,他便立即上前拦住了诸野,要诸野同他一道去个好地方。

而今这时日,若要赏莲,荷花也是终于开了,他已先令人出城打探过,东湖之上,湖畔之处,尽是莲花,那处的画舫也还能够租用,他便趁着今日空闲,租了一条,在离京之前,至少去东湖逛一逛。

前几回去东湖时,好像每一次都要出事,以至于至今谢深玄至今还未享受过游湖之乐,这一回同以往几次都不同,他二人是私下出行,没有他人烦扰,诸野可以时时跟在谢深玄身边,就算遇到些许危险,诸野也能护着他。

大多数时候,诸野对谢深玄的决定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与谢深玄一道出了城,到了东湖之侧,他方觉得有些奇怪,若此处适于赏景,今日天色又不错,那东湖之上总该有不少游人,可如今湖面之上空荡荡,所有画舫都只停在岸边,只有岸上有些游人,可同往日的热闹相比,还是显得十分古怪。

诸野正想要问,谢深玄已极为平静道:“哦,我将此处的画舫都包下来了。”

诸野:“……”

谢深玄:“放心,没花多少钱,比你那些衣服要好不少。”

诸野有些惊愕看向谢深玄,不仅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安慰到,反而对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产生了疑惑,他同谢深玄去买衣服时,谢深玄只说让掌柜包起来记在谢家账上,也正因如此,他并不知这衣服价值几何,现在听谢深玄说来,不是,这衣服竟然这么贵?

可谢深玄已又同他摆了摆手,显然在他眼中,今日他这行为可绝不算是浪费铺张,他只是握住诸野的手,带着诸野朝那岸边停着的画舫走去,一面道:“走吧,我已令人备好酒菜了。”

诸野:“……”

诸野还是只能跟上。

谢深玄难道做错什么了吗?

当然没有,谢家这么有钱,他还牵着自己的手,谢深玄今日所行之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若是一定要说,也就是稍微大手大脚了那么一点——

谢深玄回眸朝他一笑,道:“让小宋在岸边候着吧。”

诸野:“……”

“我想同你一道游湖。”谢深玄低声道,“只与你,只有你我二人。”

诸野:“……”

什么大手大脚铺张浪费,这能算是铺张浪费吗?

谢深玄做什么都没有错,这绝不能算是浪费!

人生就该需要这样的浪费!

可他不善言辞,这些话语他自然也只能闷在自己心中,他沉默得久了,倒令谢深玄不由又回眸看他一眼,低声问他:“……你不会不开心吧?”

诸野猛然回神,急忙摇头,毫不犹豫回握住谢深玄的手,跟上谢深玄的脚步,他觉得自己似乎太急切了一些,又放缓了脚步,他短时内将这动作变化了数次,谢深玄当然有所察觉,可谢深玄倒也不曾多言,只是略略弯一弯唇角,便仍是牵着诸野的手,带着诸野朝湖岸一侧停着的那几艘画舫走去。

那船家早已做好了准备,画舫之上,酒菜一应俱全,却全无一人,这大约也是谢深玄特意吩咐过的,他二人私下相处,若有外人在旁,难免会觉拘谨,可若真没了外人时……两人竟也不由有些难以出口的紧张。

谢深玄靠在一扇窗侧,沉默不言看着窗外月色,这位置总令他觉得有些眼熟,他回眸看了眼身后的诸野,这才想起来——那日太学接风宴时,他似乎就是坐在此处朝外看着诸野的。

其实那时他便觉得有些奇怪,诸野平日并不忌讳喝酒,他的酒量也绝不算差,可那日他却特意要朝外去,在外头呆了那么久,总不会是专门在外头等着那日的刺杀吧?

谢深玄几乎立即便收回目光看向了诸野,问:“那日接风宴时,你不会早就知道有人要来刺杀了吧?”

诸野怎么也没想到谢深玄会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来,可如今他已不需对谢深玄隐瞒,他稍稍想了片刻,还是点了头,道:“到东湖后,我才收到消息。”

谢深玄皱起眉:“既已知道此事,你当时为何要一人登船?”

诸野一顿,有些不知应当如何回答。

谢深玄:“你不会是想诱他们出现,再想法子将他们都抓了吧?”

“我登船之前方知此事,只能让小宋回去传话。”诸野蹙眉解释道,“玄影卫应当不会来得太迟,可我还是不放心,便决定在外看看情况。”

谢深玄:“就算后知此事,你也可以同伍兄说上一声,令画舫停在岸边,至少先避开此事再说。”

诸野:“……”

谢深玄:“你还是想诱他们上钩,对吧?”

片刻之后,诸野点了点头。

谢深玄忍不住再重重叹了口气。

很好,此事的行事作风,实在很符合他对诸野的印象。

可诸野却又说:“我只是没想到那日你会出来。”

谢深玄:“……”

诸野只得再做解释,道:“我看此处适于防守,若我一人在外,能将那些人拦下,等到玄影卫赶来此处——”

谢深玄:“真是胡闹。”

诸野:“……”

诸野立即便闭了嘴。

他明白自己又说错了话,谢深玄绝不会喜欢他做出这等以身涉险的事情来,就算此事已经过去,而今他们也已无法更改,可这毕竟是他当初犯的错,那么在谢深玄提起的时候,他自然是要老实认错的。

诸野已垂下眼睫,几乎毫不犹豫道:“是我的错。”

谢深玄:“……”

诸野:“我不该以身犯险,若还有此事——”

谢深玄皱眉:“还有此事?”

诸野:“呃……”

谢深玄:“今日总不会还有人来行刺吧?”

诸野连忙摇头,莫说今日,自他与谢深玄关系好转之后,玄影卫已许久不曾收到有人想要行刺谢深玄的消息了。

这几日谢深玄便要离京,诸野原担心会有人在路上动手,便格外关注此事,可京中之人并无动向,向来是因为他也要随谢家人一道动身,没有人敢来犯这个忌讳,只是这种事他并不能十分肯定,到来也只能是颇为模棱两可的回答,道:“应当不会。”

谢深玄:“……应当?”

诸野:“我并未收到此事消息。”

谢深玄点头:“好,那就当做没有。”

诸野不知谢深玄为何要这般说,他只能习惯性一般跟着谢深玄点头。

谢深玄这才又清了清嗓子,先垂眸给自己倒了杯酒,定了定心神,而后方深吸上一口气,说:“上次我说过,要时常给你上药的。”

诸野一怔:“什么?”

谢深玄可不理会他的疑惑:“这药膏一直放在我这儿,你也不曾拿走。”

诸野这才想起上回谢深玄说的那药膏,那日到最后,他二人厮混胡闹,早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之后一段时日,谢深玄也一直未曾提及,诸野不知谢深玄为何心血来潮忽然提起此事,可他早已习惯了谢深玄的跳脱,反正谢深玄同他说话时,他只需点头便好了。

“我……我表兄说过。”谢深玄又喝了一口酒,再板正着脸色清了清嗓子,说,“这药需得日日使用,若是断上一两日,效果可就没那么好了。”

诸野依旧在认真点头,他极为认真听着谢深玄的话语,却显然压根没有听懂谢深玄话语之中的暗示。

“前几日事情太多,我都将此事忘记了。”谢深玄继续努力暗示道,“之后大约便不必这般忙碌……”

诸野:“嗯,是。”

谢深玄:“……”

谢深玄想,若诸野算是呆子,那同呆子努力暗示的他,倒也该算是个十足的大傻子。

同诸野说话何必这般委婉?他再暗示上半个时辰,或许诸野也不能听懂。

他就该直接一些,心中想着什么,便干脆同诸野开口,反正诸野一定会照着他的话来做,他至多不过是在开口时有些丢脸——不不不,以他与诸野之间的关系,这种事,怎么能算是丢脸呢?

此事理应如此,天经地义!谁都不能从中找出毛病来!

想到此处,谢深玄才终于自今夜的踌躇犹豫之中定下心来,一口气将自己倒在杯中的酒喝了,毫不犹豫抬头看向诸野,直截了当道:“脱吧。”

诸野明显一僵:“啊?”

谢深玄皱起眉:“这……这种事,总不会还要我说第二遍吧?”

诸野:“……”

诸野还是不曾回过神来。

谢深玄面上那神色这才越发显得有些不快了起来,他接连瞪了诸野好几眼,总算明白当初小宋看着他与诸野时,为何面上总有那副仿佛恨铁不成钢般的表情,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都已将话说到如此地步了,诸野竟然还能对着他发呆,像是压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般,只顾怔怔看着他。

该死,谢深玄决定还是自己动手。

他直接朝诸野那侧倚靠过去,未等诸野反应,便要伸手,而今这画舫已行至湖面中央,四下只得闻得水声,便显得他的心跳分外急促,或许是因他空腹饮酒,或许是因为他强忍着等了许多日,才终于熬到这终于该与诸野有更进一步进展的时刻。

他已拉住了诸野衣襟,抬眸对上诸野略显惊讶的目光,忍不住低声喃喃,道:“每次都要我主动。”

诸野忽地按住他的手,显是极不赞同他的举动,谢深玄还不知诸野为何要如此,他只觉诸野这举动古怪,怎么这般别扭,他深吸了口气,正尝试着想要拉开诸野的衣物,却不想诸野却又忽而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吓了一跳,几乎以为是诸野这人终于要开窍主动时,诸野却蹙眉看向了窗外,似是正凝神仔细听着什么。

谢深玄很有些不祥预感。

诸野这神色他已见过许多次了,几乎每次见着都要出事,可方才他已得了诸野保证,今日不该有人跟着他们,玄影卫未曾得到任何线索,怎么也不该有人在此处埋伏他们。

可诸野还是极为谨慎起了身,朝着方才谢深玄打开的那窗扇走过去。

谢深玄皱着眉跟上,一面忍不住低声道:“你方才不不是说——”

谢深玄闭嘴了。

透着画舫之上的灯光,他极为清晰地看见了外头的湖景,此刻那本该空无一人的湖面上,正飘着几艘挂着黑帆的黑船,一如当日太学接风宴时一般,他们果然又在东湖之上遇见了刺客。

谢深玄恨得咬牙,若不是他不会武,他是真恨不得将这些刺客全都丢进东湖之中去喂鱼,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明天就要离京了,今天能不能给他一日消停,就想着坏他好事,他拉诸野这种成日埋头公务的人出门谈情说爱容易吗?玄影卫好容易有一晚上空闲,这些人竟然都要给他搅和了。

他深吸了口气,也迈步跟着到了诸野身后,正想着如何狠狠骂上那些人一顿,已有几名黑衣人飞快登了船,此事也如当初一般,谢深玄一眼便看见了他们头上冒出的字迹。

「目标:都察院左佥事 谢深玄

悬赏金额:金五千两」

谢深玄:“……”

啊?他还涨价了?

这涨价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家中的生意都没有这种潜力!

-

之后之事,谢深玄已不想再看了。

他原担心诸野孤身同他出门,一气来了这么多刺客,诸野一人或许难以对抗,难免会有危险,可他这念头不过方在心中一晃,便见这画舫之中,不知从何处钻出了数名着了便装的玄影卫出来。

谢深玄这才明白方才诸野为何那般迟疑——他以为他们是花前月下,二人独处,可实际上暗处还蹲了不少玄影卫,他方才那动作若是再过分一些,那整个玄影卫都要知道他今日邀诸野出来做什么了。

还好还好,还好他只是拉了一下诸野的衣襟!

谢深玄匆匆回眸去看诸野,等着诸野解释,诸野颇显尴尬般清了清嗓子,道:“我的确不知今日会遇着此事。”

谢深玄:“那他们——”

“只是觉得你出城便不得不防。”诸野低声说,“皇上也令我仔细防备,以免你再遇刺杀。”

谢深玄:“……”

诸野这才清一清嗓子,讪讪移开些目光,道:“我并非故意疏远你。”

谢深玄:“……这种事就不能提前同我说吗?”

诸野:“我……对不起。”

谢深玄原还想骂上几句,可他看那几名玄影卫蹿到黑衣人身前,双方头上的字迹混与一片,令他不由抬首,朝着明显兴奋过度的玄影卫们看去——

「冲啊!保护该死的谢深玄!」

「哦!终于见到了该死的谢深玄!」

「竟然敢动该死的谢深玄!」

谢深玄:“……”

谢深玄疲倦捂住了脸。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玄影卫对他的想法,怎么还没有半点改变啊?

-

半个时辰后,对游湖已然兴味全无的谢深玄,面无表情站在湖岸边,等着玄影卫清点此番捉住的刺客。

玄影卫们倒都兴奋得很,此事对他们而言,几乎等同于从天而降的功绩,而拜谢深玄所赐,京中从事刺客一行的人这段时日也被他们清扫了个干净,接下来待谢深玄离京后,京中大约便要迎来多年未有的安生日子了。

他们实在很难不觉得快乐,谢深玄却已不想再多看了,便问了诸野一句他是否能先回谢府。

诸野还需留在此处处理此事后续,莫名其妙多了这么些公务,他若是要等,也不知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反正他已不可能再来一回什么同诸野游湖亲热的美事了,倒还不如早些回去,今夜早点儿歇息,等着明日清晨出城。

诸野竟也没有挽留他,谢深玄真回了家中,心中还有些闷闷,他竭力不去思考此事,先令人取了热水沐浴,原是想之后舟车劳顿,在路上总会有所不便,沐浴完后披衣绕过屏风,走到外头来时,却一眼瞥见他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人,倒还将他吓了一跳,定睛看去时,才发觉那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诸野。

谢深玄仍有些难抑心中不快,他先瞥诸野一眼,沉着脸色,也不想理会诸野,仍是趿拉着鞋往床边走,闷着好一会儿,才很是不悦般问:“事情处理完了?”

诸野:“尚未——”

谢深玄:“你不会还要去玄影卫吧?”

诸野:“……”

谢深玄皱了皱眉,诸野未曾回答,他自己倒已先冷哼了一声,只当诸野并不存在,反正此时诸野就算回来也无甚用处了,时日已晚,他早该休息,他便直接朝着诸野摆了摆手,而后自己蹬开鞋子,爬上了床,还将床幔直接拉下了,正要将被子也一并盖上,想着诸野总该识趣,到最后他一定会自行离开的。

可他还未拉起被褥,那床幔却已被诸野拉了起来,他走路没什么声音,倒将谢深玄吓了一跳,甚是惊诧抬眸看向诸野,正想问诸野难道还有什么事要说,诸野却已俯下了身,一手正揽着谢深玄的腰,像是想倾身上前,谢深玄却反是往后瑟缩了一些,问:“你这是——”

诸野很是迟疑:“你方才不是让我上床吗?”

谢深玄:“……”

诸野:“你是在朝我招手吧?”

谢深玄:“我……”

诸野又皱起了眉,那语调更显迟疑,再问:“方才你在那画舫上说的话,也依旧还作数吧?”

谢深玄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噌地窜起身盘腿坐好,毫不犹豫提高音调:“算!当然算!”

诸野:“那……”

谢深玄满怀期待看向诸野。

他原以为诸野接下来便该同他所想一般,伸手去解开身上衣物,可不想诸野先拉着了他的手,将他的手引到自己的衣襟之上,理直气壮说道:“方才在画舫之上,正是如此。”

谢深玄:“……”

诸野:“既要与方才相同——”

谢深玄按住诸野的肩,直接跨着压到了诸野身上去,手上是还扯着诸野的衣襟,可也只是胡乱一气拉扯着,却又得压着声音说话,以免让外头候着的仆役听见了他此刻的话语。

“废话真多。”谢深玄骂骂咧咧说道,“等你将话说完,天都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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