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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截宠【1更+2更】

小宫女想上位 屋里的星星 5459 2024-04-20 11:20:38

下一刻, 苏贵嫔看见了宫中的小润子匆忙跑进来,不敢看她,吞吞吐吐道:

“主子, 皇上来青玉苑的途中偶遇安才人, 最后……和安才人去了吉云楼。”

安才人, 也是去年选秀入宫的妃嫔, 只是和苏贵嫔、还有当初的卢才人相比,她不怎么显眼,但相较而言,她是新妃中难得有过晋位的妃嫔。

她的住处就是吉云楼。

话音甫落, 苏贵嫔脸色骤然铁青。

在小润子话落不久, 外间又响起一道脚步声,来人是御前的宫人,不卑不亢道:“见过贵嫔主子,皇上有令, 让贵嫔主子早点休息。”

御前的人把谈垣初的话传达后,就离开了青玉苑。

而青玉苑却是陷入一片死寂, 再不复一刻钟前的喜悦,人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殿内越安静, 苏贵嫔越觉得难堪, 她转身回了内殿, 白芍赶紧跟进去, 内殿的大门被倏然关上, 砰得一声巨响, 外间的众人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小润子和其余宫人面面相觑, 都不由得苦笑——这都什么事啊!

皇上要是一开始就传令今日吉云楼点灯, 主子再不虞,也不至于动这么大怒气。

想到吉云楼,小润子皱了皱眉,有点不喜。

安才人这行为摆明了是截宠!

他身为青玉苑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得高兴?

苏贵嫔一进殿,就气得要摔杯盏,被脸色惨白的白芍死死拦住,白芍跪地抱住她:

“主子!主子冷静啊!”

“您这一摔,一旦传出去,就是您对皇上不满啊!”

手中杯盏被白芍强行夺了去,但苏贵嫔内心的郁气却是难消,她气得眼圈都红了:“皇上这般轻怠我,你让我怎么冷静!”

宣她侍寝,又半途被人截走,还是安才人这般恩宠、位份都不如她的人,明日请安时,旁人会如何笑话她?!

皇上可曾替她考虑过一分?

白芍死死拦住她,不敢让她做傻事,闻言,不由得苦笑:“主子,那位是皇上,他做事何须和别人商量?”

苏贵嫔当然懂这个道理,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惊觉那种难堪。

她狠狠闭眼,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落下。

白芍心疼不已:“主子要是实在气不过,咱们大不了寻个机会让那安才人好看!”

忍气吞声是相对皇上,但是安才人,既然有胆量截主子的宠,自然要在事后付出相应的代价!

祸水东引。

白芍也不知这个办法妥不妥当,但现在,她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让主子消气。

********

云姒翌日醒来才得知谈垣初昨日做的好事,她惊愕挑眉,不由得轻吸了一口气。

谈垣初久不进后宫,后宫本来就够心浮气躁了,他又来这么一出,是生怕后宫闹不起来么?

后宫会有这么多争执,除却众人对高位的野望外,过错至少有五分在谈垣初身上。

熬过前两日,云姒不再像昨日那般恹然,太医院给她开的药加先前的补药,她都有在喝,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安慰,她只觉得精神了不少。

云姒瞧了眼时间,谈垣初应该还在早朝,她不着急地坐在梳妆台前挑拣玉簪,好奇地问:

“然后呢?苏贵嫔那般性子,不该会轻易放过她。”

苏贵嫔是谁?那位可是一进宫,尚在美人位份时就敢直接对上当时备受圣冲的杨婕妤的人。

现在被安才人截宠,她能忍得下这口气就怪了。

秋媛有点哭笑不得:“姑娘忘了,坤宁宫的请安还没结束呢。”

即便苏贵嫔和安才人要发生冲突,也应该是在请安结束后,宫中再没秘密,也得给时间让消息传过来。

但秋媛想错了,苏贵嫔哪会等到请安结束?

坤宁宫中,今日妃嫔请安来得都很早,苏贵嫔到时,殿内坐了一片人,打量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苏贵嫔心底知晓原因,不禁脸色越发冷了些。

年前选秀期间,苏贵嫔就以美貌闻名宫廷,如今佳人冷下脸也不过添些清丽之色罢了。

有人不觉酸嫉地撇了撇唇,只觉得真不公平,怎就将旁人生得这般如花似玉?

但很快,她们这抹情绪就转化为幸灾乐祸,容貌生得再好又如何?不是照样留不住皇上。

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来得很晚,她穿着身粉墨色织锦裙,纤细的腰身,略施粉黛,她毫不掩饰昨日的恩宠,顾盼间眉眼皆是春色,殿内气氛一时古怪起来。

终于,皇后从内殿出来了。

谁都没想到,苏贵嫔会直接服蹲下身,语气略有点冷冽道:

“请娘娘替嫔妾做主,昨日皇上宣了嫔妾侍寝,安才人却是故意在途中拦截皇上,若宫中人人都这般行事,还有什么章法可言?”

皇后屁股还未沾到位置,不等她说话,被状告的安才人就委屈地跪了下来。

见状,皇后终于能安稳地坐下来,顺便听听安才人的难言之隐。

安才人瘪唇,双颊晕着淡淡的粉黛,越添些许楚楚可怜的风情,她格外委屈道:“娘娘!嫔妾冤枉呀,嫔妾只是偶遇皇上罢了,哪会像苏贵嫔说得那般处心积虑?”

她细眉一簇,哀哀怨怨的,仿若真的委屈一般。

诸位妃嫔眼睛一亮,她们今日这么早得赶过来,不就是想看个戏么,有人不紧不慢地端杯盏抿查,总归这件事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她们乐得隔岸观火。

苏贵嫔被安才人恶心得够呛,她冷声讽刺:

“偶遇?你拦截皇上,将皇上带回吉云楼该是事实,不是我冤枉你。”

安才人睁大了眼眸,替自己辩解:“苏贵嫔说话好生没道理,皇上想去嫔妾宫中,难道嫔妾还能拒绝皇上不成?”

话落,安才人不再看向苏贵嫔,而是对着皇后道:

“娘娘,您说过嫔妾等是要替皇上排忧解难,哪有嫔妾抗旨不尊的道理。”

皇后轻挑眉,安才人这话真是让人难接。

她说错了么?自然没有,皇上想做什么,她当然不能抗旨。

只是,谁看不出她昨日是故意拦截圣驾?

安才人这般看似委屈实则半点不慌的模样,一时间让众人觉得口中的茶水都有点发涩,其中脸色最难堪的自然是苏贵嫔。

她气得唇瓣有点发抖,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安才人都这么难缠。

最终,苏贵嫔也只能看向皇后:“娘娘觉得如何?”

皇后似乎有点头疼地扶额,她不可能去说谈垣初有错,自然是要委屈一下苏贵嫔:

“安才人有一点说得没错,皇上要如何,她没办法拒绝。”

苏贵嫔骤变脸色,但接下来,皇后又继续道:“但苏贵嫔昨晚也的确受了委屈,皇上前些时日刚送来的云织锦缎,正适合苏贵嫔,待请安后,本宫让百枝给你送去。”

苏贵嫔恼怒,谁在乎那一两匹布料?

但这是皇后赏赐,她没办法拒绝,而且,皇后都给她一个台阶下来,难道她还能和皇后犟不成?

苏贵嫔咬唇,坐了下来。

安才人不意外地勾唇,皇后娘娘一贯跟着皇上走,怎么可能会罚她?她也因此才敢在坤宁宫中和苏贵嫔对峙。

安才人去年选秀时不过刚及笄,到底年轻,藏不住情绪,皇后一眼就瞧出安才人在想什么,她眉眼情绪寡淡了些许。

皇后对苏贵嫔和安才人都无感,但相较于苏贵嫔和安才人,她当然是更不喜安才人的。

苏贵嫔在请安时让她主持公道,不论怎么说,态度上都是敬重她的,反观安才人,却仿佛是觉得彻底了解了她,而有点飘飘然。

皇后漫不经心地对着杯盏轻吹了一口气,茶水中的茶叶轻轻飘浮,见到这一幕,皇后不着痕迹地勾唇,她素来不介意让轻狂者越轻狂。

请安结束,苏贵嫔却是被皇后单独留了下来。

苏贵嫔纳闷地看向皇后,不解皇后让她留下来做什么,她心底对皇后有点不满,哪怕坐在坤宁宫中,也只是冷清地抿着唇。

皇后仿若没看出她心底不满,让百枝上了些茶点,才温和道:

“本宫记得再不久就是苏贵嫔的生辰,也不知本宫有没有记错?”

坤宁宫中很安静,宫人都恭敬地垂首而立,苏贵嫔听到这话,颇有点错愕抬头。

她在家中时是会过生辰的,但进宫后,也只有白芍还记得,没办法,她的生辰在中秋和万寿节之间,哪有人有时间腾出来考虑到她?

但苏贵嫔没想到皇后会提起,她抿紧唇,不知不觉,脸上的冷意散了些去,她抿唇问:

“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皇后摇头道:“你进宫一年有余,生辰又在那个时候,本宫便想着在你生辰时,在摘月楼摆两桌替你庆生,你觉得如何?”

苏贵嫔噤声。

她不解地看向皇后,皇后怎么会忽然对她这么好?

不知缘由,但不可否认,苏贵嫔对皇后的提议动了心,宫中只有三品位份以上的主子娘娘才会在生辰时摆上几桌,算是凑个家宴,得脸的会将皇上请来。

苏贵嫔不知到时皇上会不会来,但至少皇后肯替她摆宴,已经是给足了她脸面。

许久,苏贵嫔垂眸:“嫔妾谢过娘娘恩典。”

请安时的不满早不知被她抛到了哪里去,苏贵嫔一心都是生辰会摆宴,眉眼不禁透了点喜意,连带着安才人都忘了去。

等苏贵嫔走后,百枝一脸不解地看向自家娘娘:

“娘娘为什么要给她恩典?”

因为苏贵嫔昨日受了委屈?让苏贵嫔受委屈的又不是娘娘。

再说,这宫中受委屈的妃嫔还少么?

皇后被她问得脸上笑意淡了下来:“你觉得苏贵嫔是个什么样的人?”

百枝皱了皱眉,深思娘娘的话,但怎么也想不透,只能说出自己感受:

“不是和其余后妃都差不多么。”

皇后轻挑眉,差不多么?

她觉得差得多了。

宫人送进来熏香,是中省殿刚派人送来的,让皇后挑选了一个后,放进香炉中点燃,须臾,坤宁宫殿内升起袅袅白烟,在青玉砖的衬配下,仿若仙境一般。

皇后将手指上沾到的熏香粉擦掉,才不紧不慢道:

“你见苏贵嫔和谁起冲突过?”

百枝纳闷,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当初的杨婕妤。”

稍顿,百枝小声道:“还有养心殿的那位。”

她是指云姒,当时长乐殿走水,苏贵嫔可不就是暗暗配合容昭仪针对云姒嘛。

皇后:“杨婕妤曾和她有怨,至于你说的云姒,只一两句挑拨,也算是冲突?”

百枝瘪唇。

行吧,在后宫妃嫔中,口舌之争只是平常而已。

皇后摇了摇头:“她是苏家女,苏家一门武将,只她一个女儿,最终还进了宫廷,养在那般环境下,难免性子刚烈了点,但勉强不算坏。”

百枝心底腹诽,可真够勉强的。

但娘娘能对苏贵嫔看上眼,百枝也不会说什么诋毁的话,她只是不解:

“这和娘娘又有什么关系?”

皇后从铜镜中淡淡地觑了她一眼。

百枝和她对上视线时,骤然噤声,苏贵嫔和娘娘有没有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苏贵嫔有用就行了。

性子刚烈却勉强不坏,百枝隐隐约约懂了这句评价。

换言之,容易被情绪裹挟,做出冲动之事,说得难听点,愚笨罢了。

百枝想起什么,忽然有点沮丧地垂下了头。

******

请安时的消息传到养心殿时,云姒有点惊讶,却又有点不是很惊讶。

毕竟,她们这位皇后一向如此,和稀泥的好手。

也叫人琢磨不透。

总归,如果是云姒处于皇后的位置上,她才不会向皇后这般行事,只顺着皇上心意,毫无公正可言,时而久之,她这位皇后当得还有什么威信?

云姒只想了想,就将这事扔在了一边,反正坐在皇后位置上的不是她,她费什么心。

秋媛给她递瓜子:“再有三日,就是中秋了,姑娘准备怎么过?”

云姒没由来地轻笑了声:

“这件事还有我们选的份?”

她们是御前伴圣驾而行的宫人,自然是皇上准备怎么过,她们就只能跟着了。

解决常德义后,秋媛其实表情越来越多,性格也越来越好了点,和云姒逐渐熟悉,她也顺着心意耸肩:

“是啊,只是可惜,听说御膳房送来了许多螃蟹,这个时节的螃蟹最是肥美香甜。”

云姒有点狐疑,秋媛何时这么注重口腹之需了?

秋媛对上她的视线,有片刻的无奈,姑娘难道没听出她在替谁可惜吗?

她不懂姑娘和皇上之间的事,但她总觉得当奴才是不如当主子保险的,而且当奴才哪如当主子自在?

秋媛没在这件事上多说,而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也有人和姑娘一样,都没有这个口福。”

云姒不解地朝她看去,秋媛低声道:“容昭仪食用螃蟹会有过敏现象。”

云姒意外挑眉,她若无其事地问:

“是否严重?”

这个秋媛就不知道了,她摇了摇头:“奴婢来养心殿也只有两三年,这消息还是听宫中人提起时才知道的,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清楚。”

会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因中秋宴上从不会摆上螃蟹这道菜,宫中私下谈起过原因一次。

倒不是皇上要求的,而是中秋宴一般都是德妃主办,明知容昭仪对螃蟹过敏,怎么可能还会特意摆上?

这是在招仇恨。

德妃每年的中秋宴都会努力做到尽善尽美,自然不会疏忽这一点。

今年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中秋宴上倒是添了这道菜。

云姒讶然:“人人都知晓这件事?”

“这倒不是,但皇后娘娘、德妃娘娘都是和容昭仪在旧邸相识的,这么长的时间,会知晓一点隐秘也很正常。”

但这种事情,容昭仪当然不会刻意宣扬。

云姒眼眸不着痕迹轻闪,但她没在这件事上继续问,自然地转移话题:“去年中秋宴没能去成,也不知今年中秋还会不会再放烟花。”

秋媛对这件事有点印象,当时还是皇上吩咐许公公亲自送姑娘和卢才人回了和宜殿呢。

意识到什么,秋媛有点惊讶,难道那时候姑娘和皇上就已经暗度陈仓了么?

幸亏云姒不知她在想什么,否则只能艰难扯唇,夸她真会用词。

中秋这日,宫中设在太和殿,满朝文武凡五品以上官员都会进宫参宴,云姒没作妖,穿了规规矩矩的松青色襦裙。

谈垣初觑了她一眼,有点意外地挑眉。

据他所知,后宫妃嫔到这一日时都是争相打扮,恨不得浑身添彩,她倒好,却是连平日中花样繁琐一点的衣裙都褪了下去。

云姒低眉顺眼地站着,就仿若回到了那日之前。

谈垣初看了她一眼,遂顿,又看了她一眼,颇有点不适应,谈垣初轻啧了声,一身衣裳罢了,怎么让他总觉得亏待了她一般?

偏偏女子一点自觉没有,一脸不解地问他:

“皇上,奴婢有哪里不妥么?”

谈垣初拎着她衣摆,让她转了一圈,似乎颇有点嫌弃:“怎么穿成这样?”

云姒被他被迫被他拎着转了一圈,衣襟咯到她脖子有点不舒服,她抬手摸着脖子,轻恼了谈垣初一眼,郁闷地整理衣裳道:

“皇上难道忘了,今日是中秋。”

“哦。”他略掀了掀眸,眸色淡淡,似乎在问,所以呢?

四周宫人散开了些许,任由这两位若无旁人地打闹,云姒还算有点分寸,她被谈垣初一噎:

“皇上不让奴婢陪着一起去参加宫宴么?”

谈垣初勾了下唇,这道题他倒是会:“你想去就去。”

云姒杏眸灼亮,她稍昂首,又很快松下,她轻声说不清埋怨还是撒娇:“宫宴上有皇亲国戚,还有文武百官,奴婢穿平日那样才显得不伦不类,奴婢分明是替皇上着想,皇上怎么还不领情?”

谈垣初领情么?真不怎么领。

但谈垣初没说出来,只是指腹轻蹭了一下她脸颊,细腻顺着指腹滑过,被青丝遮挡住的脖颈上还残余了一抹春痕,谈垣初的指腹不由轻轻贴了上去,他眼眸稍暗,意义不明道:

“的确,你惯来得体。”

云姒狐疑地看向他,一时也分不清他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索性全当他是夸她了。

今日中秋,谈垣初没去御书房,云姒替他拢腰带,一边问:

“奴婢听说这个时节螃蟹肥美。”

谈垣初轻啧了声,一听声就知其意,但女子紧接着问:“这个时节的螃蟹和旁时有什么不同么?”

女子抬着一双杏眸,满是好奇地看向他。

谈垣初不着痕迹顿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女子出身很差,否则也不会投宫当奴,岂止螃蟹,她有太多的东西未曾尝过。

谈垣初转头吩咐许顺福:

“去御膳房,让他们清蒸一盘螃蟹送来。”

云姒错愕,忍住那点傻眼,她是没吃过螃蟹,但她在宫中三年,却是见过啊!

她很清楚螃蟹有多难剥,口头上搏怜惜就够了,她一点都不想费事,也不想在众人面前露怯。

而谈垣初已经回首看向她,语气淡淡:“尝过就知道了。”

云姒只好抿唇,冲他弯眸笑。

皇上亲自吩咐,那怕御膳房都在准备晚上中秋宫宴的膳食,也得先腾出手来把螃蟹清蒸了送过来。

小半个时辰,螃蟹摆到了她跟前,和几样吃螃蟹的工具,云姒认得也见过,却是不会用。

她略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谈垣初后,悄无声息地抿紧唇。

秋媛见状,刚要上前,就见皇上亲自拿起了工具,她惊愕愣住,许顺福忙忙拉她一把,瞪了她一眼,平日中挺机灵的,这时怎么这么没眼色?

其实不止秋媛惊到,云姒也有点呆住。

唯一仿若没察觉到旁人情绪变化的就是谈垣初,他垂着眼睑,暖阳照在他略有些冷硬的眉眼,云姒轻颤了下眼睑,他神情算不上认真,手中动作却是细致,看得出他不是第一次给螃蟹剔肉,须臾,将整只螃蟹的肉剔出来,肉和蟹黄分明,最后将小碟子往她跟前推了推。

谈垣初挑眉:“不吃么?”

云姒却是瞥了他一眼,小声道:

“皇上这般熟练,也不知奴婢是皇上帮忙剔肉的第几人。”

说不清真假,有点酸言酸语的,把谈垣初逗乐了,他慢条斯理地轻呵:

“云姒姑娘觉得朕能伺候过几个人?”

蓦然,云姒羞恼地瞪圆了杏眸,她忙低头吃着蟹肉,根本没敢回答这个问题,谈垣初一说伺候二字,她就觉得他意有所指,也不知是谁的问题。

谈垣初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某人,某人的脸,某人的鼻,和某人修长的脖颈,白皙透着些许羞人的粉。

某些人看似脸皮薄,却是不知整日中脑子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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