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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吃的亏补脑干

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鹿燃 5521 2024-04-17 20:05:21

近春的夜里, 雨化成水,流淌满处,雨花阁外的砖石尽数被打湿, 似下了一场透雨一般,水渍上倒出扭曲的灯笼影。

何呈奕负手而立,就站于雨花阁外, 隔着两层门板,听到了自暖室内传来的声音。

男声急喘用力,女声似娇莺恰啼。

声声绕在何呈奕的耳畔。

不久前的除夕夜里,秦葶便是在这暖室里醉的不成样子,被他亲自抱着回到寝殿。

即便是宿碎与他疯狂的夜里,秦葶也不曾这般放肆欢意。

夜色笼于他的脸上, 看不清神色,但负手在背后的一双手, 捏成了拳。

里面的人每唤一声, 就好似一把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痛的他透不过气来一般。

他无法想象门板那头此刻是何等狼藉,甚至也不敢推开那道门,他怕, 他怕在此情此景之下见到秦葶。

生平头一次, 他竟对着一块门板有了怯意。

明明他有立即便要冲进去杀人的冲动,但脚下的步子却似定在原处, 迈动不开。

更不知晓, 一会他入了门中,见了秦葶, 他又会如何。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他会将那个对秦葶做出这种龌龊事的男子以尖刀凌迟, 亲手一块一块削下他的肉,让他活着的时候亲眼见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掏出来喂狗!

声音都闷在暖室里,却又在这般寂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与响亮。

何呈亦站于最前,齐林紧随其后,再接身后还有禁军护卫几人,面面相觑。

齐林更是紧闭了眼,恨不得连耳朵都不长,在心里暗骂秦葶糊涂,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最终,前面那人再也听不下,缓缓抬起一只胳膊来,手掌朝上。

禁军头领会意,将手中提的长刀双手奉上。

下一瞬就瞧着那位阴郁的帝王单手提刀,一步一步近了雨花阁的门。

众人皆不知一会儿会经历何种血腥之场,更没留意,此刻一个身影,自南边抄手游廊下缓缓行来。

见着雨花阁前停了许多人,灯火缭乱,秦葶停下步子伸手取下本在唇里叼着的烤馍,单手将怀里的细长瓦制花盆搂的更紧了些。

远远瞧着齐林在那头,何呈奕已入了雨花阁的大门,秦葶眼珠子一转,暗自庆幸自己先前的决定。

虽不晓得现在里头发生了何事,但隐隐觉着,和傍晚时秋梨寻她有关。

不急不缓的走上前去,齐林正在那厢急的似苍蝇搓手,独家完结文,肉文都在Q群524九〇8①九2只瞧着地上的水色倒映中,有一道影子靠到他身侧来,下意识的别过头去,正瞧见秦葶一手拿着烤馍,一手捧着不知从哪里取来的花盆抱在怀里往前探头似的看热闹。

这一瞬间,齐林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一刹,他上下打量,确认自己没看错,惊喜的一拍大腿:“我的那个秦葶啊,真的是你啊!”

这一下近呼失声的高呼,惹的众人纷纷聚过目光来,在场所有人,见过秦葶的,皆目露诧异,既秦葶在这里,那屋里那个是谁?

顾不得许多,齐林忙上前去,方才那一声唤,显然何呈奕也听到了,他单手提刀,缓缓侧过头来,就在见到秦葶在殿前一角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望向他时,心房刹时似被什么所击,而后便觉一股暖流袭来,包住他的全身,原本的怒不可遏亦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房里的人是谁,那女人是谁那男人是谁皆不重要,重要的是,秦葶好端端的正站在他的面前。

那种又惊又喜又庆幸的滋味他形容不出来,却是初次感觉到。

来时沉重的脚步此刻似卸下千斤重,稍抬脚一迈便跨出门槛,他自望向秦葶的眼,目珠下移,又看着她手里的花盆,明明心里万千滋味齐齐袭来,面上却仍能保持平静地问:“你去哪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葶此刻竟听着何呈奕的声线带着颤。

“回皇上,奴婢去花房挑了盆花来。”她老实回道。

花房里而今的长寿花开的不错,她细细挑了一盆淡粉色的,想着拿回来养,正遇花房小宫女在后院烤吃的,还拉着她一起,便耽误到了这会儿,临走时还带了一块烤馍回来。

沉默了片刻,里面暖室里两个人的声音不小反大,似全然不晓得此刻外面是何种场面,秦葶目光寻到声音来源处,尴尬的眨了眨眼。

何呈奕将她这神情捕捉在眼底,无论里头是谁,眼下都不重要,这种事情太过污秽,这时他没想旁的,只是不想染了秦葶的耳。

“齐林。”他一声低唤,随手将长刀递给一旁禁卫。

齐林应声而过。

何呈奕又道:“查清楚里头的人,还有与此事所有有关之人。”

冲动过后,何呈奕的脑子很快便冷静下来,不光是有人给秦葶造谣那么简单。

话落,他自秦葶身边行过,朝往华宵殿的方向,走出两步见秦葶没跟上来,回望,她还看热闹般的往门里探眼,何呈奕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往回行了几步,单手抓住她的后脖颈将人给拎到身边来,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肩推在身前,一同往华宵殿的方向行去。

行走间身前的长寿花瓣在秦葶身前左右摇晃,秦葶垂头小心护着。

肩上的温热穿过夹袄传来,是何呈奕手掌的温度。

一路被他带着回了华宵殿中,秦葶将花好生摆放在合适的地方,又抬手理了花枝,动作一气呵成。

她背着身在这里忙着,何呈奕便一直站在身后看着她。

他形容不出此刻是何种心境,却失了神,在心里自问,若方才在那暖室里的人当真是秦葶,他会如何?

会杀了她?

真的会吗?

理好手里的花苞,秦葶这才转过身来,万没想到何呈奕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反倒将她吓了一怔。

此刻何呈奕仿似也一下子回过神来,扭身大步走向金椅,宽步坐下,而后朝秦葶招手,“你过来。”

朝前行去,秦葶今日心里有事,还是头一次主动向何呈奕发问:“雨花阁那里,出什么事了?”

似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那一抹喜悦之中,不自主的牵过秦葶的手,指尖儿轻揉着她的,竟也是头一次心平气和的耐心同她解释,“有宫女和侍卫不规矩,在雨花阁里做不该做的事。”

从前若是未经过,秦葶当然想不到是何种不规矩,可既由何呈奕开导过,便明了。

“是谁?”她又问,心底升起一份疑云。

“是谁都不重要。”何呈奕暗想,重要的不是你就好。

此刻万事不明,的确说什么秦葶都觉着没有意义,想问的那些话都暂放在了肚子里,直到一个时辰后齐林回来复命。

他将一份述书呈上,何呈奕一见,脸色即沉。

秦葶似今日也对此事格外上心,也缓缓凑过来,伸头望着何呈奕手上的那份述书,尽管她一个字也不识得。

将述书拍于桌案上,而后何呈奕一脸厌烦的吩咐下去,“让妙才人亲自过来领人。”

一提妙才人,秦葶不免又想到秋梨,再一想秋梨的那杯酒水,串在一起秦葶好似一下子什么都晓得了,脊背发寒。

不由又问起:“今日暖室里的人,是谁?”

见她今日尤其关心此事,不免心下生疑,秦葶平日可不是个多事的人,这回倒是难得,“妙才人身边的秋梨,怎么,你同她很熟?”

“她做了什么?”

见她还在打听,何呈奕也不免多瞧了她两眼,仍道:“和一个侍卫交好,在暖阁里情不自禁。”

一提此事,何呈奕倒笑的十分无奈。

这种事他素来不愿管,但今日不同,那侍卫必死无疑,可秋梨是任妙彤身边的人,他兄长正在外打仗,也且先由着她去,一个丫鬟而已,让她带回宫里自行处置便是。

“秋梨会死吗?”

她今日说话简直古怪,何呈奕一眼不眨的望着她,以为她那份恻隐之心又流出来,“若是朕宫里的,她必死无疑,但她是任妙彤宫里的,是杀是留,全随她去。”

此言既出,秦葶腿似一下子便软了,身形摇晃几乎吓哭了。

瞧出她似不大对劲,何呈奕便问:“你又怎么了?”

“若不是今日我留了个心眼,在暖阁里的人,就该是我了......”

听得出ᴶˢᴳᴮᴮ她喉咙里的哽咽,眼前人眸光深邃,脸一下又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今日傍晚,秋梨拿着酒和点心来寻我,说要与我交朋友,还要给我送银票......”

实则,就在秋梨来寻她的时候,秦葶心里开始不舒服了。

她不觉得这宫里如今现在知道了她与何呈奕的瓜葛之后,还会真心同她交好,无非都是带着目的性和功利性的。

看重的更不可能是她,而是何呈奕,这样的所谓交好,秦葶哪里稀罕。

妙才人主仆对她的敌意她自初次见便以感受到,秦葶不过是缺少见识,但她不傻。

然,直到秋梨为秦葶倒酒时,她的疑心才彻底起了,本以为她们不过是要借着她的手知道些何呈奕的消息,看来,不仅如此。

秋梨自作聪明,在倒第一杯时手指轻捏起壶盖,在倒第二杯时便将壶盖放下。

许是秦葶命不该绝,那一瞬她福至于心,忽记起她逃出行宫流连在街头巷尾时,有茶楼的说书先生讲五花八门的事。其中有一点便是,有许多作恶之人给人下毒,会在壶嘴或壶盖上作文章,仅浅听了一耳朵,她便记下了。

因此秋梨那有些古怪的倒酒方式才引得她留了心眼。

就在她不慎将那银票推落在地之际,秋梨弯身去捡,秦葶更是借机将那两杯酒水对调。

一杯酒水下肚,她毫发无损,秋梨却倒在桌案上失了意识,手里的杯子摔落在地。秦葶怕有事说不清楚,亦晓得事非之地不能久留,谁知道这主仆二人会拿她如何,便自一楼的窗子翻了出去。本想着回华宵殿,转念一想,华宵殿似也没个能为她做主的人,干脆就按原本打算的去了花房。

转了一圈儿回来,雨花阁果真生了事。

这是秦葶生平以来心眼儿最多的一次。

吃了那么多的亏,总要长些脑子才行。

这里不是乡间,不是村里,而是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皇宫。

可怕的也并不止何呈奕一个人。

这些都是她在行宫里便学到的,除了小双之外,所有人接近她的目的,或都不是单纯的。

齐林将雨花阁里两个人拿住,秋梨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为了保住性命,她也只得咬住是和这侍卫两情相悦。

哪里敢说她有意迫害秦葶之事。

原本何呈奕见了述书也以为只是皮面上的这些烂事,倒不想,原来任妙彤的目的是秦葶。

一想到有人想以这般下流的手段将秦葶踩在脚底,就是为了让他来瞧看这世上最不堪的一面,何呈奕心头杀意又起。

蛇打七寸没错,一旦打不死,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便是疾风暴雷。

“齐林!齐林!”何呈奕自案前拍案而起,那张述书飘然落地。

殿外齐林匆忙跑来,以为又发生了何事。

“任妙彤呢?”他问。

“回陛下,方才妙才人将人带回去了。”

“再将任妙彤和秋梨给朕带到这来,有些话,朕要亲自问问她!”

他有这么大的火气,是连秦葶都没料想到的,就在他拍案的那一刻,秦葶下意识的躲出去好远。

“你先出去候着。”他似此刻才想起秦葶的存在,忙着将她支出去。

一会儿他也不知道会对任妙彤做出些什么,不过一定是惨烈又血腥的场面,他甚至已经开始不乐意让秦葶见到那些。

秦葶软着脚来到幽廊,上回她被何呈奕拖到小室里,也是这道幽廊。

隔着幽廊的纱门,她瞧见齐林将两道身影带入殿中。

一前一后,是任妙彤还有秋梨。

之所以秦葶宁可忍着先前与何呈奕的那段记忆也要留在这幽廊,是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任妙彤主仆为何憎恨她至此,非要用这般手段?

秋梨衣衫还算整齐,发髻却能瞧出先前的凌乱。

那酒里药量她用了最大,确保壶盖上的药一旦沾酒便能释放,倒没想,害人害己。

她记得与那侍卫经的一切却难以控制,直到任妙彤来领人时她仍在恍惚之中。

那侍卫也是被人下了药,听到门中摔杯,便被任妙彤宫里的人塞了进来,那时天色已晚,两相碰撞,一发不可收拾。

任妙彤只知秋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不知此刻何呈奕已将真相探了七八。

她仍在他面前保持姿态与优雅,以最好的一面示与何呈奕。

何呈奕将那团成一团的述书准确无识丢到任妙彤脚下,冷眸深沉问道:“妙才人可曾看过这东西了?”

弯身自脚下亲拾起他丢过来的那一团纸,细细展开,一字不落的读记于心,而后面不改色抬眼道:“臣妾宫里的人坏了规矩,是臣妾教导无方,自会带回去严家管束,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哦?”这是何呈奕头一次在任妙彤面前笑,却是一股子他最擅长的阴阳怪气,“就这么简单?”

被他这般问去,周妙彤便有些心虚了,好在她今日提早吃了药,这会儿还能勉强保持镇定。

“一切都是臣妾的错,皇上要罚,便罚臣妾吧,”她一双水色光眸缓缓抬起,望向何呈奕,“就算是皇上罚臣妾,臣妾也毫无怨言。”

只要是他给的,哪怕是刀子是毒她也照吞无异。

“求皇上饶命,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丢了才人的脸,奴婢只求一死,求皇上不要怪罪才人!”即便秋梨万般不好,却唯有忠仆此称无异,她猛的抬起头来,朝前爬了几步,而后头重重磕在地上,一遍遍乞求。

在此时的何呈奕眼中,秋梨是个脏东西,心比身更脏,他万分厌弃的拧了眉,而后阴声道:“来人,将这个人拖到远处打死。”

“不!不!”一声尖叫,是任妙彤失了态般扑抱到了秋梨身边尖叫,“不要,不要!”

“没事的才人,奴婢本就该死,奴婢在宫里做出了这么丢人的事,不配再侍候才人,是奴婢与他情不自禁,是奴婢的错!”就算到了此时,秋梨亦想将所有错都包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的强调,似话中有深意。

想此事就在她身上结束。

任妙彤仍可做她的才人,仍能留在宫里。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说实话,拿朕当三岁孩童?”何呈奕身子微挺,沉压一口气,“将这个脏东西拖出去打死喂狗。”

两个侍卫得令,轻而易举的便将抱在一起的主仆二人分开。

任妙彤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秋梨被人拖走,秋梨在被拖走的最后一刻还声声叫着任妙彤。

当真是主仆情深。

任妙彤想奔出去救她,却被齐林唤人拦住,又被带了回来。

秋梨的尖叫声似还绕在任妙彤的耳畔,这一瞬间,无论是何药亦控不得她,她歇斯底里的抱着头哭喊起来。

很快,何呈奕便发现了端倪,这任妙彤一举一动,颇为怪异。

“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任妙彤突然指着案上何呈奕大叫,“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哪里不如?”

两行泪不受控制的自脸上滑落,她一双眼珠子瞪的圆大,用力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心口道:“何呈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有多爱你,我找了你多少年?”

座上何呈奕被她这一番闹,反而一头雾水,且也不问,亦不让人将她带走,只坐在那里静静的看她表演,瞧着她究竟还能演出什么花儿来。

“十二年前......宫宴之上,兄长初得王家傲将军赏识,带着兄长来宫中赴宴,兄长疼我,带我来见世面,可那些公主贵女,皆瞧不起我.......”

此刻任妙彤目光放空,似又回到十二年前。

“她们说我穿的寒酸,笑我兄长是平头起身,笑我的衣裙花色早就是京城不时兴的......我的裙角被花枝勾缠住,她们都在笑,没人来帮我........”

稍闭上眼,又是两行热泪,可年少时的何呈奕却一下子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彼时的任妙彤,孤零零的面对众贵女的嘲笑,那身衣裙被身后的丁香花枝缠住,她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她越是拉扯,那群贵女便笑的越厉害,她深感羞窘与恐慌,真的怕极了......可就在此刻,一道白鹤似的身影自远处来,每行一处,旁人都自动避让,恭谨行礼。

那人极聪慧,仅瞧看一眼,便知情境,那群人见他过来,自是露怯,便不敢再笑了。

而后让任妙彤没想到的是,那如鹤一般的少年亲自弯身过来,将那花枝折断,解开了与她罗裙的缠绕。

众人见状,皆识趣纷纷散去,而那少年,亦没多说一句,从容离开。

似一位天降仙人,只是稍助她一下,便匆忙离开。

身后丁香花枝上的香气袭来,染的她衣裙上皆是。

而后她才知,那日的少年,是太子殿下——何呈奕。

至此情根深重。

她满心满眼,皆是那如玉之人。

就算后来宫变,她听说何呈奕被ᴶˢᴳᴮᴮ贬为庶人,那一瞬她甚至想,既他成了庶人,那便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似乎,自己终有资格伸手触碰他了......

哪知,王将军得罪了新帝,被贬离京,她的兄长自也要同行,于此,她再不知何呈奕的去向。

若不是那日她不慎跌入湖中吓破了胆,醒来便有些神智不清,想来,现在她能以更好的状态来见她的心上人,更不会在她心上人面前这般失态。

于此事上,何呈奕早已没了印象,更不晓得自己何时做过这等助人之事,还被人如痴如狂的喜欢这么多年。

若换作旁人,或是会动容,亦可说,若是何呈奕能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不曾经历过那十二年间的搓磨,他或是会对眼前的这个人加以呵护,然,他早不是当年的那个人,甚至可称得上是脱胎换骨。

当初那个清朗如玉的少年,早就被人给杀的彻底。

再听这种事,只觉着荒唐。

任妙彤不过是爱他当年的伸手解围,亦可说是在他太子身份的加持下便对他抱以幻想。

这种不干净的心思,他从来都不当成是宝。

现如今唯能让他珍视却又不敢正视的,也不过是那个平民,那个宫女,那个村姑,那个在他一无所有时仍可毫无保留的爱他护他的秦葶。

实则听到这些的时候,连纱窗外的秦葶都不免有些动容,到底是少女心思,柔软又良善,哪知下一刻,便听到何呈奕在座上又发出的一声冷笑。

作者有话说: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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