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二十五章 情郎

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鹿燃 5475 2024-04-17 20:05:21

那乌蓝的颜色平日里看不起眼, 可在此时此地却分外扎眼,且一见便是男人所穿样式,这回任谁都觉着她无法分辨。

“将人带上来!”

随着姜总管应声, 秦葶这回自屋里被人架到了门口,众人见她竟是自姜总管屋里出来的,再一瞧姜总管脸上的伤, 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秦葶,这可是你的东西?”姜总管有意拉长了腔调指着地上那一摊问道。

秦葶一见是自己的包袱,顿时心头起了火,心下顿觉明了,圆瞪着大眼质问前来的张淑婉一行, “你们凭什么私自翻我东西!”

虽是一句怒言,却也证实了这些的确是她所有无错。

“你的东西, 若不是我们见你行为古怪, 还不知你私藏了男人的东西,宫里的公公们穿衣可没这样式,瞧着倒像是侍卫所有,你自己不老实, 跟侍卫私通, 如今东窗事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张淑婉指着秦葶高声说道。

仅凭一件男式短衫便能编造出这么许多, 分明了是想借此机会将秦葶在众人面前直接摁死, 再不得翻身。

从前秦葶也仅觉着她们刻薄,倒没想到竟暗藏了这么阴毒的心思。

“胡说八道,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侍卫, 这件衣裳是我自宫外带来的, 是我自己的!”

此时此地,无论她如何辩白皆是徒劳,这里的人若是有意想治她什么罪,仅凭这一件衣衫便足矣。

“你自己的?试问哪个清白女子会私自留存男子衣物,还是这般贴身的内衫,只怕你早和那个野男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张淑婉薄唇尖齿,句句刻薄。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姜总管阴阳怪气说起,Q群5②4⑨零8一92每日更新,肉文清水文本就惹了一肚子气,入宫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在这丫头身上吃了亏,本以为这丫头是什么倔强性子,此下看来,原是早有情郎。

心里立即起了火,说不上是酸还是怒,或是因得不到才有的不甘心。

他转过身来,用仅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秦葶,原来你是为你的情郎守贞呢,别不识抬举,在这行宫里,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现在闹成这样,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我,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我是不跟?”

他离的太近,口气扑在秦葶脸上,让人反胃,秦葶用力别过眼去,一个憎恨又不甘的白眼已经说明一切。

“好,好好,”姜总管冷笑起来,身子挺直,随之声调高扬,“来啊,应杂司的宫女秦葶触犯宫规,与侍卫私通,拉下去当众乱棍打死!”

正如姜总管所言,他若是想治谁的罪,甚至不用任何证据,随意便能了结一个宫人的性命。

众目睽睽之下,秦葶被拖到院中,面朝地背朝天被架在长椅上,有太监举了厚重的长板在一旁等候,只待一声令下,便可行刑。

姜总管则命人拉了椅子正居阶前,冷眼瞧看如同在砧板等人鱼肉的秦葶。

张淑婉等人更是站于阶侧最前,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她们倒要看看,这年轻如玉容貌姣好的姑娘,一会该是如何血淋淋的死在这里,死在她们眼前。

折腾了这么一场,秦葶发髻凌乱,额前有碎发散落,她面无血色,唇色霜白,无力被人按在长椅上,自她的视线看去,能看到院中错落站着的人脚,还有她眼前“铁证如山”的乌蓝色衣袍。

那件属于阿剩的衣衫。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一直心念要拿给阿剩的衣衫,最后无人可送。她舍不得丢弃并非全然因为节俭,更是潜意识里不舍得丢她过去两年间与阿剩所留存的美好。

即便在她心里,阿剩早就死于端午后七夕前,可那两年有他所陪的安宁,是她如何也放不下的,更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欢快时光。

那件衣衫,就如同她与早已不见踪影的阿剩最后一物相连,而今却成了她的催命符,且给她留了这样一个不清白的罪名。

往后若有人提及她,提及这个被打死的宫女,紧随她的便是与人私通。

如果从前,有人告诉她,她往后的人生会是这般历经磨难,那她宁可死了,死在何呈奕派人来杀她的那个夜里,至少那时,她心里还有个人可牵挂,不至于到今日这般心灰意冷。

两行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滴滴砸在她面前的砖石上,绽开两朵花,她于绝望中闭了双眼。

院中不知何时飞来两只乌鸦,恰巧落在秋叶无几的树干上,扯着嗓子叫了两声,姜总管尚未及下令,便见一小宫女匆匆自门外进来,在他面前耳语两句,只瞧见高高在上的姜总管脸色一变,随而顾不得院中这一摊,忙起身去相迎。

还未行至前院,便瞧着齐林带着一行人阔步入此。

“齐大人,今日吹了什么风,怎么您亲自过来了?”姜总管笑脸相迎,齐林是皇上身边的人,是为宫中太监之首,素日私下他们皆以大人为称。

既他来了,便说明皇上也跟着来了。

齐林随君来到行宫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去应杂司找人,谁知风声传到他耳朵里,得知应杂司和花房闹起来了,生怕出了大事儿,他便紧赶着前来瞧瞧,好在,来得及。

瞧了院中这么大阵仗,齐林轻笑一声,“哟,这是怎么了,乱糟糟杵这么多人?”

“回齐大人,有个不检点的宫女犯了事儿,正要当众受刑,小人也是为了给这些人来个警示,以防哪些不长眼的,步了这宫女的后尘。”

齐林目光一扫长椅上那人,自未多言,而是行至近前,有意高声问道:“听说应杂司的人都在这儿,我记着应杂司有个叫秦葶的,她人呢?”

听到齐林直呼秦葶姓名,众人目露浮光,脑子灵光的已然查觉此事有些蹊跷,齐齐望向椅上秦葶,却无一人敢多嘴。

“秦......”姜总管更是懵了,“您找秦葶做什么?”

“你是什么狗东西,我找人还得告诉你前因后果?”

一见齐林生怒姜总管吓的忙自行掌嘴,前后态度差别之大,让人不免发笑,“小人失言,小人失言!”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示意长椅侧的太监将人扶起来。

秦葶自椅上被人扶起,重新站直身子,先前入宫时,她与齐林仅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再见,倒一时没认出来。

“这怎么回事儿?”齐林目光仅在秦葶面上扫过一下,而后指着前头问道,“闹了半天,你们是要给她用刑?”

姜总管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瞧着齐林这架势,怕是与秦葶相识,倒不想,弄来弄去倒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是.......不是,齐大人,是这样的......”

“罢了,我也没工夫听你们废话,”齐林打断姜总管的解释,而后扬声道,ᴶˢᴳᴮᴮ“来人啊,将在场的人都给我抓起来,特别是这个姓姜的,等候发落!”

奔这来的一路上,齐林便听了许多,这些人险些给他惹了大麻烦,他如何能不动怒。

说话间行到秦葶面前,态度语气都温和许多,与方才对旁人的成了鲜明对比,“秦姑娘,让您受委屈了,还请随我来吧。”

此言一出,让众人侧目,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张淑婉等人脸上笑意散的无影无踪,转而换上驱不散的惶恐。连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都对秦葶这般客气,那她......究竟是何来头?

仍在惊恐中的人尚未完全回过神来,脑子里嗡嗡的响个不停,脸上的泪痕尚未干透,她略显木讷的点了点头,随之抬袖试了泪,跟上齐林的步伐,离开前还不忘自地上捡起那散落的旧包袱。

......

一路上齐林对她好生安抚,秦葶实则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只知道是齐林救下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何呈奕已经到此。

齐林将她一路带到何呈奕于行宫的大殿之内,此时何呈奕与伴行的朝臣正在殿中议事,他说话声音悠悠传来,隔着门棱亦能听得清楚,见不便入殿打扰,齐只能让她先在幽廊中等候。

秦葶乖巧点头,抱紧了怀中的包袱,身子轻轻靠在廊柱之上,此处幽廊光线昏暗,一头通着前殿,一头行到尽头便通着寝殿,倒与宫中装潢瞧看起来差别不大。

自早起来没吃多少东西,大半日水米未进又经了那么一场,现在她虚的小腿直转筋,眼见四下无人,她背倚廊柱抱着怀里的包袱滑落下来,坐在角落里。

里头说话声不绝,都是秦葶听不懂的政事,她晦暗几近绝望的目光落在包袱一角,正投在那乌蓝色的衣料上,指尖儿轻抚,搂在自己怀中又紧了紧。

而今,好似唯有这东西成了她的依靠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内殿中的议事稍止,何呈奕命他们各自归去,齐林见朝臣走的差不多了,这才适时上前将今日之事讲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

何呈奕手掌覆于折上,面无表情的听着齐林所言,良久才启唇问道:“她人呢?”

“回陛下,人已经在幽廊处等候了。”

闻言,他的目光这才缓缓别过,投在与幽廊仅有一层之隔的通窗之上,外面的光熹经过层层窗棱筛过,几近孱弱,就当齐林以为他会不管不顾之际,眼前的人骤然离案,只见一抹玄色身影自他眼前大步而过。

齐林自里将隔门打开,何呈奕自殿中移出半个身子,光影照在他的脸上,照不散那一半的阴鸷,他眼底浮黑,面无表情凝望前方,自他视线瞧过去,不超五步的距离,一团小小的身影缩在角落,头正歪在廊柱上睡的正香。

绣着金龙纹样的步云靴踏在幽廊的毡毯上,行处无声,他每走一处,便遮了窗格上的一条光线,待他行过,明光复现,直到他停在秦葶的身前,自在廊柱上投上一道修长的墨影。

睡着的人丝毫无觉,人似一滩烂泥堆在角处,灵蛇髻散乱又蓬松,脸上有几处污渍,额前的碎发滑在眼角,袖口翻上来一截,刚好不好让他看到她手臂上的一道淤痕,似腾蛇一般盘在她手背与小臂之上,尾部没入袖中。

显然,这是新伤。

他有些想不通,就是想不通,怎的离了他的秦葶,每每都能过的这般惨。

他有意自喉间挤出一声轻咳以作提醒,可那人睡的实在太熟,一点反应都没有。

顿了片刻,他伸腿,用靴边尚有一搭没一搭的撞在她臀骨外侧上。

几次三番,秦葶终于睁了眼,起初还有些迷糊,随后在看清了眼前那一片玄黑色泛着华光的衣袍之后,立即清醒了过来。

她目光寸寸上移,直到对上那人此刻鸟瞰似的视线,脑子里分明有个声音告诉她,要请安,要跪拜,需这样得那样,可她偏生没有,非但没有,反而将眸光垂下,只盯着眼前的包袱。

见她有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何呈奕终耐着性子蹲下,似前两次那样,顺手捏起她的脸颊左右扭动端详。

“你这德性,比带你回别苑时强不了多少。”他将人放开,旋即站起身来,自秦葶身边路过。

“过来。”秦葶头顶响起他既干脆又冷漠的声音。

是命令,是不容拒绝。

秦葶无奈,自地上爬起,随着他的步子一路朝前,拐过这条幽廊便是他的寝殿,于门前他顿了足,头微微侧过,才见一个人影磨磨蹭蹭的朝这边行来。

何呈奕耐心有限,见她久跟不上,待还有一臂距离的时候,他长臂一展,手掌掐在秦葶的后颈上,用力朝里一带。

掌下的人顿觉脖颈一凉,而后被一股力道悠到前面,继而被人甩到寝殿中。

凌乱的脚步打乱了寝殿中原本的宁静,宫人自殿中向门口望去,只见一狼狈的宫女跌跌撞撞进入殿内。

“都出去。”何呈奕吩咐下去,众人便不敢再妄看一眼,提着轻步痛快出了殿中。

秦葶紧紧抱着包袱站在寝殿中间,看起来似个鹌鹑,闻着殿中的暖香,非但没让她舒缓下来,神经反而一点一点紧绷起来。

身后的人朝她这边行过来,在路过她身边时,伸手扯了她的腕子,向榻边行去。

他掀袍坐下,一条腿曲起高高踩在脚踏上,一条腿伸平就停在秦葶的脚边,坐姿松驰却不失威严,掌心捏着秦葶冰凉的手指,终开口道:“出去这么多天,可有长劲了?”

的确有长劲了,她恨死了这该死的一切,恨死了世上所有落在她身上的不公。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憎恨这人世间。

她不想活了,负气一般将手从他掌中抽离出来,只顾紧紧搂住身前的包袱。

这一举动让何呈奕不怒反笑,“果真出息了。”

“在宫里也并非都是荣华富贵,秦葶,”他抬眼,“我想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才能死。”

这话听着耳熟,就像是那该死的姜总管所言一样。

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君便有什么臣。

他期待秦葶接下来告诉他,说她想通了,她想好好的留在他身边过日子,与他要荣华,要身份。然后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来,想她时,她便出现,不想见时,她便神隐。

可与之相反,行宫也好,别苑也罢,她都受够了,她的神经早就在崩溃的边缘,行这一路,她便觉着没意思,宫里花草在好,不及她于乡间采摘时的欢愉,宫里的人每个都光鲜亮丽,却与她这个平民百姓搭不上边儿,这般想来,胆子反而大了许多。

“你把我杀了吧,”她面无表情说道,“你若不肯放我出宫,那便把我杀了吧,怎么杀都好,五马分尸也好,抽筋剥皮也好,这样........”

话说一半,她突然笑出声来,“这样我就能去找我的阿剩了......”

她笑容诡异,让人侧目,似得了疯症一般。

“你在说什么疯话?”何呈奕目不转睛望着她问,“朕不是说过,不允你再提这个名字,你找死吗?”

“是,我就是找死,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里的一切,我受够了所有的人。”她似当真脑筋有些不清楚了,这一刻她只想跑,跑的远远的,跑到一个没有何呈奕的地方去,说罢,她不顾一切扭身便跑。

可还没跑出两步,便又被他拎了回来,这次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扯着她的衣衫重重一甩将人丢到床榻之上。

身轻如燕,哪堪这力道的一甩,她的头重重磕在锦被之上,发髻彻底松散下来,即便如此,她仍舍不得丢开手里的包袱,似同她长到了一起。

紧接着便瞧何呈奕扑了上来,秦葶眼前一黑,即一道墨影罩下,身前骤然一空,那包袱被人自怀中抽出去丢开,她还要爬起来跑,还未起身便又被人摁下,何呈奕仅用一条腿便压的她半身不得动弹,两只瘦细的腕子被他单手举过头顶,扣在一起。

他腾出一只手来掐住秦葶的脖子,上身压下,玉冠上的琉璃带垂在秦葶眼前。

“你既想死,那朕就成全你!”

他手上力道加重了一分,秦葶的脸色由白转红,起初她还挣扎两下,紧接着便似想通了什么,也就不挣扎了,喉咙破开,紧接着嚎啕大哭起,眼泪如柱,不断从眼角流出,滑入鬓发,沁入脑下的锦被之中,将颜色晕的深了些。

“我错做了什么,我有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的确,她压抑的太久了,自她被刘二闯门那天,到现在,几乎遇上的所有人都在欺负她,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啊!

认识她这么久,印象中,这是秦葶头一次哭的这般惨,不管不顾的嚎啕,似杀猪一般。

从前,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以ᴶˢᴳᴮᴮ后便好了”可是她过了无数个以后,似也没太好起来。

好歹那时的她还有阿剩可依,可如今,她什么都没了。

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力道渐渐松下来,何呈奕默默无声曲起食指,以指背拭了秦葶单侧眼角的泪痕,但最后他才发现,他止不住。

“蠢货,”他似万分没有同理心的冷笑一声,“你才见了几个恶人,至于这样?”

“既然自己承受不住,为何又偏偏不肯听话?你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敢与朕对着干?”

言外之意,秦葶只需服个软,说句软话,便可皆大欢喜,偏却又不。

何呈奕根本想不通秦葶的执拗究竟从何而来。

“谁让你派人去杀我......”这便是她的气结之处,“明明一早就厌恶我,却装出一副依赖我的样子,骗了我那么久!”

“既然视我为污点,为何现在又不肯杀了我,偏偏要处处折磨我!”

闭着眼哭的累了,嚎的乏了,她甚至十分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合欠。

说来说去,还是冷长清做出的那件事让她误会了。

后来何呈奕在见到小双时,自她的口中听到过刺杀一事,他虽未追究过此事,不代表不他不知是何人所为,况且本就不想为了秦葶与冷长清之间产生任何龃龉。

自然也不屑同她解释。

见即便如此都自她口中撬不出一句他想听的话,何呈奕突然对她来了别样的兴致。

倒是很想看看,外软内坚的秦葶究竟能坚持到几何,他偏要等着,等着这个自不量力的东西跪在他面前彻底服软的那天。

就像从前那样,在月下搂着他的胳膊说着温言软语。

他将人放开,身形后退,重新直立站于床榻之外,榻上的人一动也不动,闭着眼一抽一噎。何呈奕目光所及之处,是方才被他丢开的包袱,那件被秦葶当成宝贝似的衣衫掉落在榻沿上,在他看来丑陋无比,却又忽想到齐林传话时所言,旁人以此指认秦葶与旁的男子有染,说她留的东西是情郎的。

不知为何,‘情郎’二字,竟让他心头生了些异样之感。

“你最好睡死过去,免的醒了有你的麻烦。”他下巴微仰,唯有目光朝下,秦葶并未瞧见他略带戏谑的神色。

不多时,便又听到殿门大响之音,秦葶闭着眼猜测,应是何呈奕出去了。

哭了一场,秦葶的确是乏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应杂司潮湿的床铺上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反正事已至此,先睡饱再说。

她闭着眼,任由自己在这张宽大的龙床上睡了过去。

待何呈奕半个时辰再归来时,秦葶已经睡的熟了,细听竟还有微微的鼾声,此时外头下起了小雨,蒙蒙天色,正当秋时,殿中阴冷,秦葶冷的缩成了一团,只有半个脑袋塞在层叠的锦被当中。

作者有话说: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