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体.液?!”
顾云则眸子剧震, 内心成个爆炸。
为什么你总能说出这种虎狼之词啊,我就没教过你吧!
可对方压迫下来, 已将他禁锢得无路可退。
顾云则傻了眼, 只觉唇上贴着一阵炙烫,对方的猩红双眸无尽放大,倒映着过于纯粹的情.欲。
他心跳过快,导致心脏炸裂, 头脑更是刷的空白, 竟任由对方撬开了双唇, 深入了里面。
随即, 口舌间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带着强欲、暴虐且炙热无比的灵力。
顾云则差点被吓晕, 然而很快意识到了一件事。
是龙血。
儿子在给他输送龙血!
顾云则心中又跳出一阵暖意, 原来只是输血哦。
然而他转头又反应过来, 输血哪一定用这样啊, 这是你爹的初吻!
毫无疑问,他大脑cpu烧坏了。
然而对方的灵力对他形成了压制, 或许他的境界比李长渊高, 但他如今的状态太脆弱、太虚,而对方的血正中他这身道体所需, 又是极佳的互补体质, 种种性质叠合下,达成了极致的“趁虚而入”。
他意识懵懂,犹豫不定, 身体却过于诚实, 疯狂吸收着对方输进来的血以及津液。
双重的羞耻感对顾云则造成了剧烈打击,而对方难以想象的娴熟技巧又让他头晕目眩, 理智寸寸崩塌,在对方带来的快愉中摇摇欲坠,几近溃不成军,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难道龙族还有这种种族天赋吗?!
他迷乱之际,银眸含着熠熠水光,唇边难免滑落银丝,令李长渊眸子更红,盛放着更炽烈的光晕。
眼看着就要失控。
苏镜子都吓坏了,直说:“笨蛋读者,他这是被心魔影响了,八成上次的发.情期没弄干净,积攒到现在,一碰你即触发了。”
顾云则混乱中终于找到一丝理智,心念道:“我看他很正常啊?!”
苏镜子:“那是因为他平时就是个疯子!”
顾云则只觉浑身要烧起来,在对方的露.骨盯视下,他整个人都要不对劲了,这样下去会出事,他心中着急,却想不到方法,只能干瞪着对方,试图让对方停止。
“嗯…啊……渊、儿……”
“呜…嗯、嗯啊……”
然而他喉间只能发出断续的喘.息,眼角殷红,呼吸急促,好似一朵将被糟蹋的贞.洁雪莲。
即将沉入对方带来的快乐。
连同意识都被狠狠搅乱、侵.犯了。
眼看着他理智崩溃,苏镜子惊叫:“笨蛋读者,振作起来!你忘了他说什么了啊。”
顾云则极力撑起理智,“说、什么?”
苏镜子:“他说一起做!”
顾云则差点被哽晕,一起做还得了啊。
苏镜子:“他说交易,他给你血,你给他调理灵脉,不过我看他脑子不正常,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龙就是这么直脑筋的生物!”
啊?
顾云则一头雾水,然而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传来的血的浓度还越来越高,甚至夹进了精元,还有更多东西。
这条笨蛋龙崽子仿佛要将浑身上下最好的那些东西都通过吻传输给他。
何止直接啊,就差把命也送过来了。
苏镜子:“冷静!说实话就算你们原地滚起来我都支持!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太健全,他这心魔碰你就失控了,再不做点什么你绝对要被.干坏!”
顾云则:“那怎么办啊混蛋作者!”
他的理智都要坏掉了,要不是这身躯自带清净诀的效果,这肆虐过来的龙性还不把他也给同化了,那中了春.药一样淫.荡,要是对儿子露出这一面他这辈子的面子都不要了!
正常的李长渊一定也不想这样吧?
他看着那双猩红的眼眸,竟完全看不透对方的想法。
苏镜子:“你制衡一下啊,你的元婴大巅峰境难道是摆设啊?你比他强干嘛对他就软了,对抗他,压制他,既然是交易,那你做你该做的不就好了,这么大人了,还处.男脑娇羞啊?他都长大了你还没长大?都是成年人了啵个嘴而已,要那么夸张吗?”
滚你的混蛋作者!处.男怎么了你?
顾云则被一通教训,登时气上心头,但是苏镜子说的有理,儿子还是儿子,修为上压不了他,他干嘛慌得好像已经被入了一样呢。
顾云则登时反应过来,与对方正眼对视,升起了几分怒火。
好啊,你个兔崽子真要欺师是吧!
这就给你来一场年上的震撼教育!
顾云则不良时期的心气也上头了,堪堪压住被搞得荡漾的处.男心,怒视着那双疯狂的红眸,当即调用全身灵脉,多重道法加持,凝结升华出极致冰冷的本源灵力。
然后,他抓住空隙抽了口气,主动交缠住对方,直让两股灵力在中间翻卷交融,同时连接住对方从头到尾都不设防备的灵脉,瞬间反制过去,当真要以这种状态调理对方狂暴而凌乱的灵脉。
苏镜子:“好样啊,不愧是跟我对线了几年的读者!加油,跟他对线去!”
顾云则都快窒息了,专心致志,哪还听得见苏镜子的胡说八道。
他盯着那双猩红的眸子,银眸坚韧,不肯退让。
然而他的状态实在不像反抗,而是积极相迎。两人的体质过于适配,简直是双修的绝配体质,道体本身都会互相吸引,更别说龙血还带着催.情的效果了。
李长渊因为他的主动更兴奋了,眼底显出愈为病态的辉光,传输过来的龙血带着更强更深的支配性意味,好像正在玩弄一只不听话的猎物,要掌控、支配他的一切。
这就是食物链顶端的先天生灵、龙的狂傲本性。
李长渊平时过于克制,除了偶尔语出惊人外,实际上并没有外露过这一面。
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暴露在顾云则面前。
虽然他此刻并没有这种意识。
他只是一心的,想爱这个人。
想给这个人世上最好的东西,想让这个人因自己而欢愉。
内心的想法更是直白而纯粹。
你是我的,谁也不给,你只能看你,不能看别人,好想一直跟你一起,不想跟你分别。
我爱你,你也爱我,好吗。
他眼里的猩红过分疯狂,持续了太久,好几个时辰才终于褪色几分,显露出稍平静的黑色。
他再一看,身下的人已经因为过度疲累,眸中的银色渐暗渐灭,银发凌乱地铺散在床榻上,夹藏在道袍的褶皱、衣层底下,甚至咬在了唇边。
那具雪白的身躯常年因为冰冷从不结出汗珠,而今道袍湿透,胸膛因为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口中不断地呼出水汽氤氲的热息,银色的眸子意识不清地倒映着他此刻的样子,声音已经沙哑地说不出话。
像一朵被糟蹋的雪莲。
李长渊垂眸盯视着这个风景,良久才开口:“师尊,还好吗。”
这句问好仿佛引起了对方的不高兴。
虽意识不清,但对方明显皱起了眉。
他的爱人从不对他生气,从来只是宠爱,包容、理解、无底线,然而此刻,却是生气了。
李长渊眼里流露出怜惜,他本以为自己不想对方生气,因为那会影响道体,可是实际看到对方生气,他反而兴奋了。
他喜欢看到师尊这样,真情流露的风光。
“师尊终于对我生气了,真好。”
他居然笑了。
同时也心疼、后悔、自责。
但你为我的改变,让我发自内心的欢喜。
他享受着对方微弱的喘.息声,黑眸尽述衷情,“本来只是想给师尊喂血,但……我也没想到,我对你的心魔已经到了随时可能失控的地步。”
“可是那也是我真实的欲.望。”
李长渊双眸微眯,伸手抚着对方红润起来的脸庞,道:“此去生死不知,我任性一点,可以吗?且当作师尊对我的鼓励。我这一生尽是灰败,是你将我拉起来了,没有你,我一事无成,如今早就死了吧。”
听到这段话,银眸的人唇线微动,好似想反驳他的妄自菲薄。
而李长渊微笑,扶着心口,低眉道:“你还给我调理灵脉了,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关心我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应该小心我、提防我甚至应该惩罚我。你会沦为现在这样,也是因为你太不小心,太没防备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责备,还有几分无可奈何,但更多的是宠溺。
而银眸的人对他的话不自觉地蹙眉,仿佛不喜欢他说自己没防备,所以更生气了。
他用指背拂过对方的下颌线,仔细、无微不至地擦拭、梳理、帮对方清理仪表,忽地目光一变,语气略带严肃道:“但是,对我或许还能行。但是对其他男人,请一定要提高警惕,最好不要靠近他们。”
他眸光深沉,语气极尽温柔,仿佛掏着真心,直道:“因为,师尊很美。比所有人都美。虽然你好像一直没有自觉,但真的很多人觊觎你,一个个以虚假的关系欺骗你,而我实在无法做到跟他们一样的虚伪,所以破坏了你我的关系。”
落日余晖照进窗口,带来阵阵暖光,衬着黑眸青年俊美的脸庞轮廓分明,更加成熟,更加稳重。
顾云则定定地盯着他,银眸颤抖,终于平复了呼吸,欲言又止般,紧抿着唇线。
这几个时辰里他可被糟蹋惨了,开始还好,可以凭借道法抗衡,可后来还是被龙性带走了,中途这条龙崽子何止交吻,还到处啃来啃去,快把他咬坏了。
上次洞穴也是,为什么这崽子干什么都这么持.久?
要不是他境界高过这崽子,擅于道法,有意识地对峙,他现在搞不好就复刻了未来境的某一幕。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灵根、灵脉都被对方多次冲撞玩弄,搞得他快要以为这崽子学了什么双修法。
顾云则目光幽幽,心想说什么小心男人,你爹我最该小心的男人就是你崽子!
不过,幸好即使情况这么危急,他还是成功调理好了儿子的灵脉。
天知道这难度有多大。
舌头都麻了。
好几次他还差点被迫神交了!
而这时。
“此去多时,请师尊一定要保重道体,若有不适,请使用……”
李长渊突然伸手挖向心口,手指略为虚化,触碰到本源,随即挖出了泛着白光、裹挟道纹的球状虚体。
那是精元的实质。宴深曾经提到过的,一条龙一辈子只有一颗的龙珠雏形。
至为重要的、半身之物。
取出来之后,他肉眼可见地面色难看了几分。
顾云则瞪大眼睛,不由得抓紧了五指,露出过分的心痛。
苏镜子一看诈惊道:“卧槽,这龙崽子拿你当真爱啊,居然连这都给你!”
而李长渊将它交给了顾云则手中,握着顾云则的手,让他将其抓紧。
见此,顾云则被吻到混乱的意识顿时清醒了,他挣扎着要直起身,声线沙哑道:“不、要,它是你的……”
李长渊平静道:“师尊,如果你发生什么事,我会自杀随你。所以只要是为了你的安全,这个东西不算什么。”
顾云则陡然一颤,蹙着眉,灵力集中恢复了咽喉的功能,撑着身躯道:“你既然要去大劫境,就必须以最好的状态去,那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是巫赫想的那么简单,那里很可怕,虚弱的你去那里太危险。把它收回去。”他最后是命令的语气。
李长渊凝视对方,“师尊为何如此确信呢。”
顾云则一堵,然而还是坚持道:“渊儿,把它收回去,你必须以最好的状态过去。”
他们视线对峙,有互相绝对不能让的地方。
最后顾云则道:“即使你给我,我也不会用的。”
李长渊眸色顿暗。
而顾云则撑着起身,盯着李长渊的眼睛,带上了几分强势,“你担心我可以,但你也该明白我的担心,这个你留着,你刚刚觉醒血脉,甚至都不怎么控制龙性,不能懵懂地破坏自己的身体。”
李长渊沉默了。
顾云则反握他的手,正色道:“渊儿,你要是实在担心为师,我们可以结契。”
“结…结契?”
李长渊晦暗的眸子忽然一亮。
顾云则点头:“不是单方面的师徒灵契,只是可以互相感知生机的灵契,好吗。”
李长渊顿了半响,然后眸光变得柔和,难掩心中的喜悦,柔声问:“这样好吗,让师尊跟我有如此……密切的联系。”
如果不是师徒,那他就是一个觊觎师尊的陌生男人,他凭什么可以跟师尊有这种联系呢。
顾云则脑筋直,哪想这么多,只说:“无所谓,你担心我,我担心你,那便结个灵契吧,反正你……”说时,他眸光转了转,默了半响才低声道:“反正你就没想放过我。”
“师尊……”
李长渊注视着那双澄澈的银眸,心想是啊,你到现在也还没有怪我,哪怕我是个“恩将仇报”,成天想干你的男人。
顾云则皱眉,不满道:“我都同意了,你还不想同意吗?”
苏镜子无言,只觉得有人口口声声要暴打逆子,直面对方的时候果然还是赶着把自己卖了,也不想想刚刚一念之差就差点被.干坏了。
这心软的……不愧是笨蛋读者。
不过,也好吧。他们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联系。
李长渊思考片刻,选择放过了自己,点头同意了。
顾云则松了口气,重新捏了一个道诀,空中登时出现两条并行的奥妙道纹,他将其中一条收在手中,另一条直接用口含了下去。
李长渊沉默着,但是一直盯着他的举动,尤其是唇舌的动作,直到顾云则看过来,递给他另一条灵契,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视线落在循环运作的道纹上,以及对方痕迹未消的手臂上。
他难免口干舌燥,尽管调理干净了,但是……
“渊儿?”
顾云则蹙眉看着他,以为他又想反悔。
李长渊深吸了口气,接过了那条道纹,将其融入手中。灵契达成,他们彼此间都有了一种冥冥的感应。
顾云则松了口气,心想可算是搞定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脑子都不够用,刺激太大了,真心累。
要不是儿子情况特殊,他还真想抱儿子大腿直接躺平算了,不想修真界那么复杂的事情。
苏镜子:“嗯?抱哪个大腿?”
顾云则:“当然是说依靠啊!读者想抱主角大腿咸鱼过日子有什么问题!”
苏镜子:“哦。”
顾云则恼了,你微妙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啊,我说了我不是男同。
苏镜子:你要不要等会看看你被吻得表情有多爽?我看你很陶醉啊,好几次以为你们要干起来了。
顾云则面色涨红,正想驳斥道:这是不可抗力,龙的……有那种效果!
苏镜子:切。
他们心思交流,而对面的李长渊站起了身。
顾云则一顿,抬眼望向身姿挺拔的黑衣剑修,从上端详到下,看得出神。
真的长大了,十几年前还在自己腰这么高,现在却已经高过自己了。
体质、心性、修为都没有问题,甚至比原书成就还高了。他的教养理论上没有差错,唯一的差错就是……
顾云则眼神略微复杂,说道:“渊儿,去大劫境一定要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那里欺骗人的东西太多,若你在里面看见为师,或是跟为师很像的人,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李长渊转过眸,沉默了半响,又问:“师尊为何如此了解。”
大劫境是个谜,千年修士巫赫都只是摸石头过河,然而他却如此笃定地说出了里面的情况。
顾云则一顿,但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总之,你一定要小心,无论发生事,都一定要以自己为重,不要相信任何人。”
李长渊垂眸不语,转过身才道:“徒儿会谨记在心。”
顾云则稍微放心了。
然而,李长渊挑明了,道:“我知道师尊有很多秘密。”
空气陡然凝固。
顾云则身形僵硬,心中忍不住紧张。
他其实知道自己曾在李长渊面前多次说漏嘴,但对方没有一次提起过,所以他就更放松了,没想到,对方这次居然直接挑明了。
是,他是有很多秘密。虽然口口声声说深爱对方,却在关键的事情上有所隐瞒。
他银眸垂着,不由伸手摸向自己的咽喉。他浑身上下都是痕迹,唯脖颈被咬得那么久,这仿佛是对方无言的抗述。
——“为何你总是不跟我说真话,隐瞒着真实的你。”
而李长渊心念一沉,忽然转身,居高临下地站在顾云则面前,伸手箍住对方雪白、线条分明的下颔,让他抬起那张清冷绝艳的脸。
顾云则顿时一愣。
“你现在不跟我说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亲口跟我说的。”
李长渊黑眸深沉,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力,直接让顾云则想到了那个黑眸男人。
温柔却又强势,体贴却又霸道,满眼爱.欲却逼迫他目睹自己的羞耻。
不能用简单的变态来形容。
只能说……病态。
越正常,越不正常。
是至今为止,最危险的男人。
顾云则蓦地浑身发毛,竟不禁听话地点了头,“嗯…有一天,你都会知道的。”
李长渊温柔一笑,黑眸平静无波,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顾云则浑身的光景,不时暴露出眸底的猩红,以及野兽般的竖瞳,屈身道:“我一定会回来迎接师尊,所以在此之前,可以请师尊不要爱上任何人吗。”
嗯?顾云则抬眸,心想除了你谁敢肖想我啊?
哎,既然你这么不安心的话——
顾云则登时想站起身,可他操劳过度,身子太软,腿还没站直,就要往前倒。
而李长渊及时接住了他,将他横抱怀里。而这个动作太大,直接撕破了他本来就穿着不牢的道袍,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大量春光外泄。
顾云则清楚地感觉到什么东西顶了起来,当即面色涨红,不知在否定什么,说:“为师并非故意。”
李长渊垂眸望着他,无奈道:“师尊,即使是我也有忍耐的极限,别总是试炼我好吗?”
“我……”
顾云则内心慌乱,被对方看得满心羞耻。
他清冷的外表不变,然而情感都从那双银眸泄露了。
李长渊看着他,正要闭眸沉下心,却没想到顾云则忽然搭着他的肩,清冷的唇毅然吻了他的侧脸,以至于他身形一僵,黑眸动摇,再次爬满只想干.坏对方的恶劣情.欲。
可是点火的那人却说,“为师知道你有很多不易,你主动去大劫境历练,为师虽然不舍,但其实心中也有欣慰,你若能平安归来……”
他薄唇忽抖,风情艳丽,银色的眸子躲了躲。
李长渊忍不住问:“若能…如何?”
顾云则外表面瘫,内心已经刷的刮起了风暴。我超!我刚刚在想什么?在胡说什么啊!对方可是你一手养大的傲天儿子,他可能还不懂事,你还不懂吗?也许他只是见过的人太少,与你相处多了,就爱上你了,出去真正见证世界之后,就可能另寻他欢了呢。
你作为年上者,而且还是师父,这么说可就太衣冠禽兽了。
他面色变换,最后道:“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长渊沉默良久,闭眸收敛情.欲,也只道:“好,铭记于心。”
他们没再多聊什么,不久,顾云则便目送着对方离开了玄天宗。
天外高远,即将入夜,他见对方的身形消失于夜色之中,心中松了口气,同时也控制不住地瘫倒下来。
被意乱.情迷地吻了几个时辰,而且还那么高强度,谁撑得住啊。
苏镜子等人走远了,转头就道:“好家伙,我还以为他铁定要干你了,这都能忍啊?自我阉割太厉害,压制越强烈,到时候反弹就越可怕,你肯定会吃不消的。”
顾云则给自己拉上薄被,因为过度疲累而眸光含水,其实已经无心再思考更多了。
李长渊对他倾述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且声音反复地回响。
他意识到,对方好像是真的爱自己,并非孺慕产生的幻觉,并非龙性产生的冲动,而是真正纯粹的……爱恋。
苏镜子察觉到他的意识改变,笑了笑:“我就说他爱你,克制得要死,成天自我阉割,硬了都不干你,你还不信?”
顾云则内心动摇,也开始担心李长渊这样会影响身体。
而且他回过神来,还意识到,这次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对方调理好了灵根灵脉,某种程度上延缓了发.情期,但发.情期还是存在,且会不断积攒。
别看李长渊表面装作平静,甚至清心寡欲,但实际存在的问题还是存在的啊。
顾云则:“我担心……那会成为他的弱点。”
苏镜子:“你也是够了,别小看那条龙崽子,给你看看他至今都干了什么。”
什么?
说着,苏镜子的镜面白光一闪。
空中瞬时出现几个投影,分别是过去的几个光景。
如他泡晕在温泉中,黑衣修士将他抱起,眸中盛满情.欲,却极力克制,闭上双眸,愣是不越雷池一步。
如他在永乐境那次酒后迷乱,黑衣修士也是将他抱起,眼里写满冲动,却碰都不敢碰。
洞穴那次更是之最,发.情期如此强烈,而他几乎将自己白给了,黑衣修士也还是碰都不碰,甚至宁愿断绝神识。
这次又何尝不是呢?
顾云则看到过去的各个真相揭露,心中难免生出怜爱。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仿佛瞎了眼,没能发现对方的种种反常,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心意。
苏镜子:“他其实也不想那么快跟你告白,曾想一辈子跟你隐瞒,只为了让你不伤心难过,保护住你所珍惜的这段关系。但谁叫你天天往他心头纵火。”
顾云则未说话,苏镜子转头揭露了李长渊突破元婴期的一幕。
听到自己梦中说出那番呓语,顾云则自己都看直了眼,直呼我超,别口口里面会怀孕?
太变态了吧!难怪儿子听完直接暴元婴。
他自己听完都要现场裂开了。
照顾他这种少根筋的家长确实太难为李长渊了。
顾云则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少了根筋,逆天。
苏镜子:“知道了吧,你家傲天儿子已经是男人了,某些方面,你反而不如他成熟。”
这话说的没错。
苏镜子继续道:“那我问你,经过这么多事,你如何看待他呢,不再是儿子或徒弟,而是作为恋爱对象看待,你可以吗。”
顾云则沉默了,对此他内心也很混乱。
首先,他真的不是男同。
其次……他垂下眸子,卧在床榻上,思考了很久,闭眸即是十几天过去,身体上的劳累差不多恢复了。
李长渊借那吻给他送的精血过多,将寒毒压得过分稳妥,导致他的道体前所未有的温暖,让他穿书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久而且舒服。
现实到异界的几十年间,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顾云则意识到这点,只觉内心一片暖流,仿佛能因此容忍对方对自己做的任何事。
他再起来,只觉身上的痕迹已经差不多消退,这些天的心情也逐渐整理到位了。
顾云则走出殿门,阳光照射下,他的道袍亦发着白光。
“我还是不能放着他不管。”
“发.情期的问题是因我而起,那我就得负起责任解决。”
“至于把儿子当作恋爱对象……”
他又迟疑了,半响没有说话,好像仍然迈不过原先温情脉脉的师徒滤镜。
苏镜子听着,忍不住嘘了一声:“把他列为恋爱对象很难吗?你其实就是生理意义上怕被他干吧。”
又来了,你能不能少说干不干啊。
顾云则登时强压怒火,骂道:“混蛋作者,少开我黄腔,我真的会砸碎你。”
苏镜子:“可是你想解决他的发.情期,却不想被他干,不觉得这很矛盾吗?”
顾云则:“你就是找摔吧!”
苏镜子:“别这样,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
顾云则觉得这个停顿有点微妙,不禁问:“毕竟什么?”
苏镜子反而奇怪了,反问:“你没看清楚?”
顾云则一头雾水,斥道:“什么没看清楚?有事就说,故弄玄虚有毛病吧。”
苏镜子沉默了一阵,不知道在揣摩什么,搞得顾云则内心一阵烦躁,差点真要一拳砸碎它。
顾云则抿着尴尬,说:“如果你想说他……大,那我已经知道了。”
然而苏镜子摇了摇头:“这也是一个原因,但不是全部原因。”
顾云则顿时紧张,也火了,骂道:“那到底是什么啊!”
“虽然你可能没仔细看……”
苏镜子语气有点意味不明,终于道:
——“龙,有两根。”
空气陡然微妙。
顾云则蹙眉,银眸透着迷茫,疑道:“什么两根?”
苏镜子:“那个。”
“哪个……?”
顾云则哽了半秒,突然瞪大眼睛,虎躯随之一震。
我超!!
两个??
那未来两个人就是……几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