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再开口的时候,宿景言的嗓子里像是堵了一片柠檬,嗓子哑了不说,字音从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嗓子总是会紧一下。
夏鸣还没完全退烧,趴在他背上热得很,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主要宿景言现在也很热,这股热流聚集在了小腹一带,连身下的床单都像暖炉一样。
很难受。
夏鸣靠近他,往他脖子上吐了一口热气。
宿景言闭上了眼睛,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你的脖子好敏感啊。”夏鸣叹道。
明明有着一层厚厚的毛毛保护着,只是一口热气就让宿景言浑身都紧绷了。
现在的夏鸣显然是忘记了自己白天立下的Flag,再勾引宿景言他就是狗,这些话像四处逃窜的空气一样,一不小心就找不到踪影了,好似从未出现过。
“你的尾巴可以挠痒痒吗?”他把玩着宿景言的尾巴问道。
尾巴上的毛比身上的还要软,一摆一摆地,很是有趣。
宿景言咬紧了牙:“你别玩了。”
夏鸣充耳不闻,手指在他尾巴的尖尖上打着圈,看到尾巴缩回去的时候,还不满地在上面抓了一下。
宿景言“啧”了一声,不愿意再让夏鸣这么为所欲为下去。
每次勾引完还不灭火,这谁受得了,要是多来几次,他非得萎了不可。
宿景言一个翻身把夏鸣压在身下,右爪轻轻按着他的肩膀,夏鸣见状不但没有害怕,还伸手挠起了宿景言的下巴。
老虎和猫咪的习性非常相似,挠下巴的时候,宿景言舒服地眯起了眼,把自己琥珀色的瞳孔藏起大半,嗓子眼里止不住地发出哼哼声。
脑中一片空白,显然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像是瞬间失忆一样,专心享受起了夏鸣的专属抓痒痒服务。
“很舒服吗?”
大猫猫没有回答,用呼噜的声音来回应,呼噜声很低沉,跟天上的闷雷似的。
夏鸣笑弯了眉眼。
“喜欢吗?”
宿景言怔愣了两秒。
眼中有了笑意,他凑近夏鸣脖子处,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夏鸣的脖子。
很痒,耳朵贴在上面,温温热热的。
夏鸣伸手拍了拍大猫猫的脑袋:“乖哦~”
话音落下,宿景言忽然变了脸,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夏鸣。
看了一会儿,把夏鸣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玩够了吗?玩够了可就该我玩了。”
“你玩什么?”夏鸣语气中不难听出紧张,他回避了宿景言的眼神,生怕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把自己吞进去。
“当然是你啦,不然呢?”
夏鸣天天把他跟猫放在一起对比,小猫最喜欢的逗猫棒给他玩似乎小了些,逗猫棒也会吃不消,但现在,宿景言眼前就有着一个大型逗猫棒。
并且这个逗猫棒自己,对这种逗老虎的行为也很乐在其中。
这倒是合了宿景言的心意。
大型逗猫棒,对老虎的诱惑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我又不是你的玩具。”深知大事不妙的夏鸣连忙说,“你要是想要玩具,我可以给你买点猫薄荷,老鼠玩具什么的。”
“不要,我就玩你。”
夏鸣想逃,宿景言的大爪子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人拽了回来。
腰还有伤,按理来说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肯定是受不了的,但是宿景言稳稳地接住了他,充当起了他的人形肉垫,小心地护住了他的腰。
毛茸茸的肚皮躺上去舒适无比,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像是阳光的味道,又像是木林的味道,很好闻。
夏鸣多吸了两口,把自己的脑袋埋到了宿景言的胸口处。
他浑身无力地趴着,口中轻声说:“你玩吧,我不想跑了。”
他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一只毛茸茸的大老虎,不想撸猫的吸猫人不是宿景言的好媳妇儿!
夏鸣的脑袋还拱了两下,很想把宿景言用来当自己的毛毯。
“你确定?”
“嗯,确定。”夏鸣抬起头,咧嘴一笑,“来吧,别疼惜我。”
宿景言变回了人形,在夏鸣的脑袋上敲了下一下:“你少看点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吧。”
宿景言现在有理由怀疑,夏鸣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是和霸总小说上学的。
“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你不能干涉我。”夏鸣抱着宿景言的脖子,依旧懒洋洋的不想挪动地方,他轻声说,“要是我现在未婚,我就去咖啡店里当男仆,往霸总身上泼咖啡。”
“然后呢?”
他没注意到宿景言语气里的危险成分,继续说道:“然后霸总就会把我带回酒店,说一句,‘你是在玩火’,最后我就甩给他一百万走人,五年后,带着个天才小孩强势回归。”
宿景言被逗笑了,他笑着说:“你见过现实中哪个霸总这么没有警惕性,被一杯咖啡就勾搭走了。”
“你啊,你先付钱,咖啡等我病好了,我亲自帮你做一杯。”
宿景言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拍了下夏鸣的屁股。
“你真是,生病了还这么不安分。”
“宿景言,你到底来不来?人家李炎都把东西给你买好了,你不打算用一下吗?”
宿景言是野兽,但他没想到的是,夏鸣比他还等不及。
在综艺里做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况且,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
他摸着夏鸣的头,声音很温柔:“那盒东西,不是我的尺寸,买小了。”
夏鸣:... ...
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十分想不通,怎么这会儿宿景言变成正人君子了,一点都不像是宿景言的作风。
“你现在生着病,不能受累。”
说罢宿景言盘腿坐了起来,把夏鸣拉到自己怀里。
手在他的小腹处轻轻抚摸,不一会儿又跑到了他的腰上。
那个吻和平时的宿景言不同。
不带一点强势,连占有欲都感受不到半分,夏鸣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宿景言温柔如水的疼惜。
宿景言吻得很小心,像一根绵长的丝线,只要没有人出现打断他,就可以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口中没有尝到半点味道,咖啡味,茶味都没有,但夏鸣的嘴唇却比平时干涩很多,只要一不小心,就能裂开一道血口子。
宿景言吻过夏鸣的嘴唇,干涸的唇瓣渐渐变得滋润了许多。
夏鸣哼了一声。
柠檬香气在空气中冲撞,下一秒就能冲破房间的禁锢似的。
察觉到夏鸣神色不对,宿景言轻笑一声:“宝贝,你不会真是早... ...”
夏鸣生气地咬了他肩膀一下,留下了并不清晰的牙印:“早你大爷,我好得很。”
小猫在野兽面前挥舞爪子的时候,是最叫野兽心潮澎湃的。
野兽心里不但不会怜惜,反而想更快把小猫吞入腹中,吃得一根骨头都不要留下。
“加快速度。”夏鸣脸颊红了,口中吐出热气。
不知道脸上的红霞是因为发烧造成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宿景言忽然没了动作,看着一脸懵的夏鸣:“说点好听的。”
求人办事,哪里能用这种凶巴巴的命令式语气呢,肯定要说点好听的,事情才能办成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宿景言相信夏鸣不会不懂。
夏鸣说:“你这是趁人之危。”
宿景言回:“这是在考虑投资的合理性,没人愿意做亏本的买卖。”
夏鸣都愿意花费“大价钱”来勾引他了,虽然没有成功,但一码归一码。
等价交换是商人的原则,何况他要的并不多。
“乖,求求我。”声音又低又沉,比恶魔的咒语还要沙哑几分。
夏鸣咬了下唇,主动亲吻着宿景言,想以此来讨好他。
宿景言看出了他的意图,压根不愿意吃这一套,把头扭到了一边,带着颤音说道:“我只接受口头的请求。”
夏鸣笑了:“这就是口头的啊。”
在宿景言没注意到的时候,夏鸣的手贴上了他的肚子。
只是一个不留神,手就从肚子上拿开了。
“还是说,我这嘴巴用的不是地方啊?”夏鸣笑着问,“只要你点头,‘口头请求’也不是不行。”
本以为占据了主导权的宿景言没有半点胜算。
夏鸣趴在他的耳边,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说:“不同的两个人嘴唇到达喉咙的深度肯定也是不一样的吧?”
“商人最讲究礼尚往来不是吗?我也想测试一下我口腔的深度,只要你求求我。”
明明是自己要测试,却要让宿景言求他,这么不讲理的要求,宿景言却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
宿景言干巴巴地反问:“明明是在帮你解决问题,怎么倒是成了要我来求你,你是病人,应该先解决你的事。”
“我?”夏鸣拉开了些距离,脸上是无所谓的笑意,手放在了宿景言的“尾巴”上,像刚才一样轻轻画着圈,“我不着急,毕竟你的身体健康才是大事,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关乎我幸福的事情,可不能马虎。”
“怎么现在不说自己有洁癖了?”
“仅限今天而已,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
宿景言把夏鸣拉过来,堵住他的唇:“留到下次。”
与之前不同的是,在这个吻中,夏鸣看到了之前的宿景言,那个占有欲强,浑身都是荷尔蒙野性味道的宿景言。
夏鸣又一次栽倒在了宿景言手上,他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腿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两次,脑子里全是自己在超话看过的各种小H文。
运动过后出了汗,对夏鸣的病情算是有一定好处,宿景言帮他把被子拉好,穿好衣服准备去帮他做点吃的。
夏鸣伸手拉住宿景言,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露出半只眼睛。
“喜欢你。”
声音很小,宿景言却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的一抹悸动飘忽不定,比天上的云彩更加难以捕捉。
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容。
夏鸣的行动早就透露了他的心意,但这是和亲耳听到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他眼里的喜欢,再也藏不下去了。
宿景言干脆坐到了床边,揉了揉夏鸣软趴趴的头顶:“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看着宿景言脸上的笑容,夏鸣就知道他在骗人,夏鸣聪明了二十几年,今天甘愿做一回笨蛋。
“我说,我喜欢你,夏鸣喜欢宿景言。”
夏鸣想,也许宿景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他的人了。
浑浑噩噩生活了二十几年,哪怕成了顶流,依旧也会期待找到一份独属于自己的温柔。
宿景言懂他、理解他,帮他抵挡一切狂风,最重要的是,宿景言是真的在发自内心的爱着他。
这份爱,比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更加珍贵。
“嗯。”宿景言满意地勾起唇角,在夏鸣的额头上落下一个羽毛一般的吻,“宿景言也最爱你。”
“我去给你做吃的,一会儿想在房间里吃还是出去吃?”
“去外面吃吧。”
“那你披上外套再出去。”
夏鸣走出房间的时候,大家的目光瞬间就聚集在了他身上,那些目光里最不缺少的就是担心。
自知今天吓到了大家,夏鸣心里很是内疚,真心地和大家道了个歉。
沈柏书摆摆手:“谁遇到今天这种事情绪都稳定不起来,别放在心上。”
苏扬也跟着说道:“是啊,换个角度来想,这种事要是发生在糖糖身上,我可能反应比你还大,至少你现在没有跑去把人揍一顿,已经很不容易了。”
要是换作他,他当场就会废了卫恒。
夏鸣今天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这已经很难得了。
苏扬抬了杯水给他:“我听森森说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你要是压力大可以随时来找我聊天,咱两也不是什么外人。”
“我老婆找你聊天做什么?”厨房里飘出了一股浓浓的酸醋味道,“我们有独特的解压方式,他不需要找你聊天。”
要说宿景言最怕的,就是苏扬拉着夏鸣聊天了,苏扬是个典型的话痨,每次拉着夏鸣聊天都有一种能聊到地老天荒的感觉,如果夏鸣是个夜猫子,估计苏扬能拉着他聊一晚上。
宿景言不是第一次对这种行为表现出不满。
聊天可以,个把小时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每一次都是两小时起步,他都有一种夏鸣是苏扬老婆的错觉。
“我肚子饿了。”
夏鸣一句话,让话题拉回到了正轨上,宿景言立马给他盛了一碗刚煮好的粥。
大家都吃过饭了,就围坐在饭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几个小朋友则是躲在客厅角落里,偷偷摸摸地讨论着今天的事情。
三个崽崽围成了一个三角形,小脑袋凑在一起,翘着屁股。
糖糖:“看起来夏叔叔应该没什么事,精神也不错,森森你不用担心啦。”
森森:“哼!我才没有担心呢!”
小霖:“今天卫叔叔叫你去做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
森森想了想,不愿意让其他人陷入恐慌,也不愿意让大家对卫恒放松警惕,斟酌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大家还是小心一点吧,大人的脑子里本来就是奇奇怪怪的。”
两个小朋友凝重地点点头。
确实是,大人的世界很难懂,尤其是那些弯弯绕绕,他们根本不明白。
“不知道米糕怎么样了。”糖糖因为担心米糕,今天的情绪很低落,晚饭也吃的很少。
“没事的啦。”森森拍拍她的肩膀,善解人意地说道,“卫叔叔的伤没有很严重。”
“你怎么知道?他流了好多血。”
卫恒流的那些血是怎么造成的,森森心里门儿清。
虽然抓伤了卫恒,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当时的指甲长度不可能给卫恒带来多大的伤害,最多就是疼上几天,多几条难看的疤痕罢了。
要是当时变身成功,咬断卫恒的一只胳膊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哪怕是在他缺了一颗牙的情况下。
想着这些,森森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父亲教会自己怎么灵活地变成小老虎才行。
“放心吧,他肯定没事的,大人不是常说嘛,祸害遗千年,所以他活个一千年应该不成问题。”
森森在语言上有个很大的短板,他语言天赋很好,导致和各种各样的人学了一些他们这个年纪还理解不了的话。
而这些话,小老虎自己也不能完全掌握用法,这就导致了,他说话的时候,经常用错成语。
糖糖提醒道:“这句话应该不是这么用的吧。”
人最多也就活一百多年,哪里能活到一千年,在糖糖的记忆中,能活一千年的只有王八和乌龟。
卫恒既不是王八,也不是乌龟,让他活一千年实在有些困难。
“管他呢,大人的事情不是我们小朋友应该操心的。”森森笑着说道,“我要去房间里找东西吃,你们要吃吗?”
“夏叔叔同意你吃零食了?”小霖问。
“嗯,他说我今天可以吃两个果冻。”森森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膝盖,“你们要吃吗?我有很多,可以分你们一起吃。”
糖糖:“要,我要苹果味的。”
小霖:“我要草莓的。”
夏鸣吃着饭,眼睛却一直注意着几个小朋友的动向,看他们又恢复了平时的活力,笑了笑。
“卫恒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沈柏书低声问,“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说,我和苏扬都会帮你们。”
他手上拨弄着一串褐色佛珠,眼光里多了些与之不符的凶狠。
“我还真有个忙需要你帮我。”夏鸣吃光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巴,“我和你父亲的事情虽然澄清了,但是网友并不知道是卫恒在背后捣鬼,而事实上,已经有不少网友在往这方面猜了。”
“你希望以我的名义出来坐实这件事?”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容易得多。
夏鸣点头。
“这倒是个好办法。”
夏鸣和卫恒有矛盾是非常明显的事情,而之前争店长的事情更是让矛盾直接升级。
突然爆出的负面新闻,夏鸣的澄清。
最近的热搜夏鸣已经上过太多次了,这件事如果还是由他出面,难免受到争议,之后卫恒如果出事也会让人本能的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转移视线的人,让大家明白,卫恒这人本身就有极大的问题,夏鸣也并没有针对他。
对沈柏书来说,这不是难事,只要他放出的是实实在在的锤,别人的脏水就泼不到他身上。
这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能把大众的视线从夏鸣一家身上挪开,又能让卫恒自食恶果。
“不过我这相当于我把你当枪使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从新找人来做这件事,你不用考虑我。”
夏鸣说的是真心话,他不希望沈柏书因为要帮他的忙,有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他现在顶着的头衔还多了一个,沈铎的儿子。
“夏鸣,我很欣赏你。”沈柏书的声音里含了笑意,脸上的笑容虽然浅,却比夏鸣见过的任何一次都更加真实,“放心吧,这件事我帮你搞定。”
“你们家又上热搜了。”苏扬喝着冰可乐,忍不住感叹,“你们家还真是热搜体质。”
热搜上多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
就着苏扬的手机,夏鸣和宿景言草草看了眼。
#森森怎么了?#
#卫恒带走森森#
#夏鸣面容憔悴#
“先别回应。”宿景言对夏鸣说,“宁思白不是说要和我们合作吗,先看他那边的反应。”
缺口已经造出来了,宁思白能不能借势脱身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决心。
综艺还要继续拍,宁思白要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但也正因为综艺还没有结束,如果宁思白抓住了森森无意中创造出来的契机,借此大火一把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们决定给宁思白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有些紧迫,但也足够了。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要先回去了,那件事我会做好准备,等你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就放出来。”
沈柏书把佛珠戴好,起身要走,踩了下苏扬的脚。
这货已经沉迷于吃瓜无法自拔了。
无视他的抗议声,沈柏书淡淡地说:“出门送我。”
苏扬站起身来,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乖乖跟在沈柏书身后出了门。
沈柏书往屋子里又看了一眼,轻声说:“你多帮着点夏鸣,舆论的事情千万要小心,我会帮你盯着,你自己也多长个心眼,想和易言合作,就一定不要让网友的脏水泼到你身上。”
苏扬只有在打游戏的时候长了八百个心眼,平时别说是心眼了,脑子拐个弯都是在难为他,说话又直,沈柏书是真有些担心他。
今天答应帮夏鸣,除了是朋友的原因,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苏扬和易言将来的合作。
他知道这个合作对苏扬而言很重要,今天帮了夏鸣,也是变相卖给了宿景言一个人情。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苏扬的表情忽然正经了许多,他看着沈柏书,声音温柔,“倒是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我心里有数。”
风起,带着难以言说的凉,这风把人带到了冬天,吹得脸颊生疼。
沈柏书的头发也被风吹乱了,挡住了视线,他刚要抬手,苏扬就伸过手把他的头发抓到了手心里。
手腕上是专门为沈柏书准备的扎头绳。
黑色的,低调且适合他。
头发扎好后,苏扬别扭地拉住他的手:“你要走了,不亲我一下吗?比如晚安吻什么的。”
沈柏书轻轻笑了一声,冰凉的手指在苏扬额头上弹了一下。
“出息了,都知道主动和我索吻了。”
苏扬被说得不好意思,红了耳根:“你,你等我下,我有东西忘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