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比夏鸣听的一些老旧歌曲中的男低音还要厚重,只要夏鸣一不注意,就会被这声音吞噬的连渣子都不剩下。
说是踩奶,到底用的也不是兽形形态下的爪子,这一个意识瞬间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海浪,把夏鸣推翻在炎炎夏日的浪潮之中,浑身躁动,连扑面而来的海水都带着能灼伤皮肤的温度。
夏鸣以前养过猫,猫咪踩奶是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
他的猫经常会在午睡起来后,懒洋洋地跳到沙发上,两只胖乎乎的山竹小爪爪按在夏鸣的大腿上,开始左右交换往他的腿上按压。
那只猫很胖,夏鸣还很享受猫咪踩奶的感觉,全当成按摩了,但老虎不同。
面前这只成年老虎,有着比猫咪大出不知道多少倍的体型和重量,而他的手掌,不光是比猫咪大,比夏鸣的手都大出一圈来。
哪怕指甲修剪得再干净,哪怕力度控制得再好,被按压与被包裹,始终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夏鸣的耳朵渐渐红了,想要反抗却有些无可奈何。
一只手在他的头顶上轻轻放着,只靠一只手,宿景言似乎有些忙不过来,干脆变出了尾巴,在夏鸣的腰间轻轻滑动。
很痒,上面的毛毛摩擦着皮肤,还有些麻。
他看着宿景言,手费力地抓住宿景言的手腕。
平日里他的力气就没有宿景言的力气大,更别说是刚睡醒的状态下。
即使抓住了手腕,尾巴也会在他不留神的时候乘虚而入,让夏鸣防不胜防。
“别。”
“这次我亲得好吗?”宿景言问。
夏鸣的脑子哪里有时间思考,他现在正忙着和宿景言的尾巴斗智斗勇。
宿景言却压根不愿意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吻住夏鸣,一点一点把他口腔里的空气掠夺过来。
直到夏鸣有些缺氧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他的唇瓣。
他趴在夏鸣耳边又问了一遍:“这次亲得好吗?嗯?你怎么不说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凿进夏鸣的脑子里一样,他忘了反应,也忘了回答,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等到恢复了力气,他这才注意到,宿景言双脚跪在了他腿部两侧,一些看小说的后遗症在他脑子里出现了。
他都不敢想,要是此时再来根领带捆住自己的手腕会有多刺激。
他扭过头,不愿意看宿景言。
“你下来。”
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干涩,语气里夹杂着他根本没察觉到的轻喘。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刺激的事情了?”
“没。”他想说谎,却被宿景言掰正了脑袋,在他琥珀色的眸子下,夏鸣那一点小心思又怎么藏得住,“你怎么知道?”
他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宿景言很是满意。
“你的身体早就回答了。”宿景言的视线落在了被子的凸起上。
“滚下去。”夏鸣恼羞成怒地红着脸说,“出去,老子要换衣服了。”
愉悦的笑声持续了很久,最后以夏鸣的一脚踹在宿景言屁股上才算是结束。
他换了一条宽松的裤子,还换上了一件厚的长款深灰高领毛衣。
等他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苦苦等了一晚上,终于可以开饭了。
苏扬不解地问:“今天找人来修好了客厅里的空调,而且气温也不算太低,你怎么还穿着高领毛衣?你不热吗?”
宿景言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手搭在苏扬头顶,轻轻地拍了一下:“打你的游戏,别那么多话。”
“我早就打完了,这不是等着吃饭嘛。”苏扬一边收起手机,一边站起身来,“我跟你们说,沈柏书打游戏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至少他是我带过的人里天赋最高的。”
只是打了不到十局,沈柏书就已经掌握了要领,苏扬作为他的“师父”感到非常欣慰。
“那就好,有人陪你玩游戏,以后就别天天缠着夏鸣。”宿景言抬着菜从厨房走出来,还淡淡地瞟了苏扬一眼。
有夏鸣在,饭桌上的气氛都愉快了不少。
“爸爸,你脸蛋怎么这么红啊?”
小霖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夏叔叔,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又过敏了?”
“要吃药药。”米糕皱着眉看他,像是只要夏鸣的病情确诊,下一秒他就会冲出去把急诊箱抱过来。
“我没事。”
“夏叔叔,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糖糖把决定权交给了宿景言,看着宿景言说,“要不要帮夏叔叔量个体温啊?”
苏扬见状摇了摇头:“他这一看就是热的,就叫你别穿这么厚的衣服啦,回房间换了吧,我们等你。”
“要换吗?”宿景言笑看着他。
作为在场除了夏鸣自己,唯一知道他脸为什么会这么红,他又为什么不得不穿着高领长毛衣来遮住自己的某些生理反应的宿景言,居然和其他人一起闹自己,夏鸣心里的逆反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不用,都是因为宿景言才这样的。”他夹起一块排骨就往自己嘴里放,主打就是一个,我没好,你也别想好。
大人倒是理解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小孩子就不一样了,层出不穷的问题就算夏鸣长了十张嘴也回答不过来。
森森:“父亲干嘛了?”
小霖:“宿叔叔欺负你了吗?”
糖糖:“宿叔叔你... ...该不会是渣男吧?”
米糕:惊呆了!直接吓到说不出话来。
【接着说啊,我不差这点流量。】
【我是尊贵的VIP,你们什么事情我不能听。】
【我是站姐我先听!】
【你们都忘了夏鸣是什么人吗?还在这里磕CP磕这么开心。】
【黑粉出门右转不送,这是直播间,老子就喜欢进来看夏鸣,用你管?】
【都追到直播间来带节奏啦?微博上还没有疯够是吧?】
宿景言看着夏鸣,对夏鸣是不是会说出真相有些拿不准,这其中,不停追问的森森有很大功劳。
“爸爸,你快说,你们到底怎么了!急死我了!”
“父亲,爸爸不说你说吧,听不到答案我会郁闷到吃不下饭的。”
几个崽崽眼巴巴地瞅着夏鸣,无声地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夏叔叔,你就说了吧。
“你们真的想知道?”夏鸣看着宿景言,狡黠一笑。
宿景言和他对视着,企图唤醒他的理智。
宿景言:不能说,少儿不宜,你别带坏小朋友。
夏鸣:呦呦呦,你敢亲我不敢让我说啊?我就说!
宿景言:老婆,我错了。
夏鸣满意地勾了下唇角,决定原谅宿景言一次,他轻声说:“没什么,刚才宿景言在给我讲鬼故事吓的。”
【真的吗?我不信。】
【我也不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是吧,你们两个单独待在房间里这么半天,就为了讲个鬼故事?】
比起评论区的热闹发言,宁思白就显得过于冷漠了。
他全程都在用一种纠结的眼神看着夏鸣,直到吃完饭,他才下定了决心似的深出一口气。
他和夏鸣坐的并不远,一伸手就能碰到夏鸣,他轻轻屈起手指在夏鸣的手背上敲了敲。
夏鸣没有回头,依旧有说有笑地和几个小朋友聊着天,但手心也跟着换了个方向,宁思白这才意识到,夏鸣早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心情颇为沉重地递给了夏鸣一张纸条,而后他起身带着米糕回了房间。
洗完碗收拾完,阮杰坐在客厅里写着剧本,几个小朋友按例玩起了饭后游戏,苏扬则是迫不及待地呼叫沈柏书一起来玩吃鸡。
夏鸣两口子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微博的提醒吵得夏鸣头疼,无数的@在一瞬间如同喷发的火山口,溢出了滚烫的岩浆。
夏鸣和宿景言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笑意。
卫恒终于是坐不住了。
见到夏鸣这段时间的热度减少,卫恒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直接在微博上放出了一张高P照片,照片里,是夏鸣在陪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喝酒。
配文:不会吧,当红偶像私底下竟然是这样!
至于这个老头是谁,并不清晰,甚至是很模糊,如果没见过本人根本没办法认出来的那种。
夏鸣猜想,这个老头,应该是沈柏书的父亲。
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样,苏扬玩游戏玩得正开心,沈柏书直接叫了停,给夏鸣打来了电话。
声音里带着薄怒:“热搜看到了吗?和你猜想的一样。”
“嗯。”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夏鸣找了个避开监控且安静的地方,轻声说:“那张照片上还P上了具体时间,也省得我费心了,这样,你把你父亲那天的具体行程发给我,包括他那天去那个饭店做什么。”
沈柏书很久都没回话,夏鸣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对他而言有些残忍。
“抱歉,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让宿景言这边的人去查也行。”
“没事,我说过会帮你。”他的声音有一刹那的停顿,或许是内心还没有完全坚定,“交给我吧。”
“关于你妈妈,我可以问你点事情吗?”
“抱歉,我现在不是很想说起他。”
听筒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细碎的声响,是沈柏书在拨弄佛珠。
“不用道歉,是我有些唐突了,热搜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到时候还要请你配合我澄清一下,等事情解决了,我请你吃饭。”
“好。”
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宿景言把森森带回了房间洗澡。
“多帮他洗几遍,他今天摸过鸡粪便。”夏鸣对宿景言嘱咐道。
森森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我今天刚从鸡舍出来就洗手啦!洗了五遍呢!而且都用了洗手液,洗完后我还擦了宝宝霜在上面,早就没有便便了!”
夏鸣点点头,敷衍地说道:“再多洗几遍没坏处,去吧。”
洁癖真是太可怕了,森森在心里这样感慨道。
夏鸣的洁癖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等外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夏鸣才从包里拿出了宁思白递给他的小纸条。
“我知道方涛在哪里。”
简单的几个字,表明了立场,夏鸣笑笑,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要把卫恒拉下来,钱莉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随后,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安琪,让安琪把照片当日他的行程全部整理出来,得知自己那天是刚回国,还让安琪把所有票根都拍成照片发了过来。
安琪是个心性单纯的女孩子,她比谁都希望夏鸣能快点火起来,这些年夏鸣参加的所有活动照片,所有的行程票根,她都用一个相册保存着。
也正是这个好习惯,让夏鸣省了不少麻烦。
他一边对比原主和沈铎的行程,一边在电脑上做起了时间线证据。
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并不熟悉,恰好宿景言洗完澡出来,给了夏鸣不少建议,也让他的“不在场证明”变得更加清晰明了。
照片上的日期,夏鸣的确去过这个饭店,不过只是单纯地进去吃了个饭,他朋友不多,这顿饭只叫上了安琪。
沈铎出现在那个饭店里,也是去吃饭的,但他进到店的时间点,沈铎早就吃完饭了,只是坐在里面聊天。
和沈铎一起吃饭的几个人没有人愿意把这摊浑水往自己身上揽,也就没人愿意出来帮他澄清。
做好时间线,已经是后半夜了,好在天亮以后不用工作,他可以多睡上一会儿。
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旁的宿景言放下书问:“弄完了?”
“嗯。”身体的疲惫瞬间席卷,夏鸣眼睛都是花的,“不是早就催你去睡觉了吗?你干嘛一直陪我坐着。”
“我等你。”宿景言起身拉了下衣服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出去?”
“早上,给卫恒一个惊喜,到时候在直播间澄清一下,你就坐等着我收割一大片粉丝成为一线吧。”
“好。”宿景言嘴上带了笑意,“走吧,睡觉。”
一觉醒来,热搜爆了,服务器瘫痪了十几分钟才算是勉强修好。
夏鸣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了热搜上。
#夏鸣澄清#
#夏鸣背了一口天大的锅#
#细数夏鸣受了多少受委屈#
#沈柏书,好友#
#沈柏书的爸爸#
不光是夏鸣的名字,沈柏书的名字也出现在了热搜上。
加上宿景言强大的金钱攻势,不少营销号开始带节奏帮夏鸣洗白。
“原来沈柏书的父亲沈铎就是事件的另一位主角,有不少网友想问:为什么夏鸣到现在才说出真相?夏鸣是这样解释的:不想让逝去的人被有心人消费,他不愿意让自己尊重的长辈被吃人血馒头!对此,你怎么看?”
“在多天的舆论压力之下,夏鸣终于澄清了,这次,我们欠夏鸣一个道歉。”
“这么多天,夏鸣从一个受欢迎的大明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从风光的店长,成了人人都能欺负的店员,他到底受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委屈。”
“夏鸣突然爆发的黑料到底是不是偶然,还是有心人知道他不愿意出来回应,故意设下的圈套,他到底挡了谁的路?”
夏鸣现在自带热度,基本都不用水军,不少粉丝就开启了控评模式。
【误会夏鸣了,对不起。】
【啊啊啊,跟风骂你我的错,现在回想起来,夏鸣真的是一个三观正的人,他宁愿自己受到网暴,也不愿意让死去的人被消费。】
【我就知道夏鸣没有问题,终于等来了,夏鸣加油,我们永远支持你。】
【不说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夏鸣的粉丝,这件事他做的确实对!】
【为之前骂过夏鸣道歉!】
【支持夏鸣!各种导演看过来,这么棒的人,找他演戏准没错。】
夏鸣看着这些评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出房间的时候,卫恒还没下楼,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夏鸣给自己又涨了一波粉丝。
他打算在直播中再次澄清了这段时间的绯闻,这也是导演愿意看见的,连忙让摄像把镜头给到夏鸣。
“很抱歉这段时间占用了公共资源,我本来是不想出来澄清的。”说着,他低下了头,“毕竟,沈叔叔他人已经不在了,我不想他因为这些事情被有心人消费。”
“逝去的人应该入土为安,宿景言和我也是一样的想法,他很支持我的决定,我没有做出回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认为明星不能只活在大家的评价中,我希望能用自己的作品告诉大家,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得很真诚,让郑飞听了眼眶都有些湿润。
“有人骂我,有人支持我,但我的朋友一直站在我身边,相信我,这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我这段时间受到的压力并不小,现在回想起来,从店长的位置上退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经常担心,自己的状态影响到大家,也会为了没办法带领大家完成任务,焦虑到一整晚睡不着觉。”
说到动情的地方,夏鸣的眼睛都变红了,眼泪像是下一秒就会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居然当时骂你了,我真该死啊!】
【明明就不是你自己要退下来的,是卫恒逼你的,你干嘛帮那种人说话!】
【卫恒吓得现在都不敢出门!他肯定是心里有鬼!】
【仔细一看,夏鸣和刚开播的时候一比,真的瘦了好多。】
【到底是谁搞出来这种黑料,想吃人血馒头!妈的,太坏了!】
【不敢想这段时间你受了多少委屈和误解,要是我,没准就抑郁了。】
【夏鸣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好强,还每天在大家面前强颜欢笑。】
“选择这个时间澄清,也是因为得到了沈柏书的鼓励和支持,也不希望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
“很感谢这段时间一直支持我的粉丝和网友们,我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去打扰沈柏书和他的的家人,也让沈叔叔能够安息。”
他抿着唇,嗓子里像是堵着说不尽道不完的苦涩和委屈,最后的那句“谢谢”,是颤抖着声音说出来的。
他起身来到宿景言旁边,宿景言抱住他的那一刻,更是在网友心中生了根。
眼泪虽然是假的,但夏鸣心里想要让这件事就此打住的心却不假,沈铎本就是被他牵扯进来的,让人家去世了还被消费,夏鸣心里很内疚。
而澄清一出来,网友的矛头在一瞬间就全部指向了卫恒。
他颓废地坐在房间里,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烟灰缸里被装得满满当当。
宁思白早早地带着米糕出了房间,才能免受烟雾的困扰。
卫恒现在根本不敢关闭房里的摄像头,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了,曲解成他心虚。
连抽烟都要刻意避开会吃人的镜头。
电话不知道是第几次响起,看着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卫恒直接生气地按了挂断,顺便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本来就够烦了,钱莉这时候还一直打电话来找他,更是让他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
夏鸣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舆论的矛头全部指向了他,虽然口头上说着这件事就此打住,但网友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这段时间的刻意针对呢?
之前网友一直站在他这边,也是因为大家从心里认可了这件事是真的。
现如今夏鸣翻身,他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
“妈的!这次算你赢了,咱们走着瞧!”
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熄灭,那一点点红色的火星子瞬间变黑,他的眼睛却越来越红。
拿起手机,卫恒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公共浴室里,把钱莉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下一秒,钱莉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卫总,你可算是接电话了,热搜看到了吧,我们都被夏鸣反将了一军。”
卫恒恼怒,哑着嗓子说:“这种事不用你来提醒我,你不是说自己对舆论很了解吗?怎么,只是这样就没办法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要是有好的办法早就出手了不是吗?”拳头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沉重的声响也落在了钱莉心头,“你当初给夏鸣做照片的时候就没调查一下那个老头子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我他妈的怎么可能没调查过!”他忽然没了声音。
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件事是他半个月前开始计划的,那家饭店的老板和他很熟,查记录很方便。
奇怪的是,他查了当天所有的客人记录,只找到了夏鸣和一个神秘人的用餐记录。
一个是明星,另一个不知道身份。但是既然能来这个饭店吃饭,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制造这两个人的绯闻是最简单的。
对方定位置的时候用的不是真名,不管他怎么查,都查不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时间隔得久,很多记录早也就没有了。
能找到一张模糊的照片,还是卫恒运气好,那天刚好有狗仔在蹲守,无意中拍到了沈铎,他花了高价买下来的。
照片过于模糊,以至于压根看不出对方是谁。
想到这里,卫恒猛地抬头,眼里只剩下了震惊,瞳孔瞬间放大,张了张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卫总?卫总?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件事要是解决不了,咱们两的未来随时可能会被夏鸣毁了。”
卫恒忽然笑了,笑声中透着一股子凄凉,在冰冷的浴室里不停回荡,不夹杂半点温度。
一时间,叫人分不清是他的笑声冷,还是墙上的瓷砖冷。
“你笑什么?想到办法了?”钱莉忙问。
“没用了,夏鸣早就下好了套等着我们跳进去。”卫恒又恨又气,举起了拳头,砸在了浴室镜子上。
镜子裂成了蜘蛛网,从网里,只能看到一个眼底燃着熊熊烈火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