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的话在宁思白脑海中久久回荡。
要是宿景言来了,他想要站上一线的舞台只会更加困难。
宿景言的社会影响力太大,想都不用想,到时候大多数人的目光绝对都是落在夏鸣他们两口子身上的。
想到这里,宁思白心中就无比烦躁。
他皱着眉朝夏鸣看过去,对方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刺眼,像是能把他灼伤。
他抿着唇,本来还想再等等,但现在看来,他必须提前出手了。
下午是自由活动,为了给嘉宾们足够的隐私,直播也关闭了,这对宁思白而言是个绝妙的机会。
他拨通了安琪的电话。
“你知不知道夏鸣喜欢什么?”
安琪皱了下眉,没有直接说,问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你只是一个助理,问那么多干嘛?”话音落下,宁思白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并不友好,为了不妨碍计划执行,他舒了口气,放轻了声音,“我和夏鸣的关系一直有些紧张,正好今天下午有时间,我想借此和他拉近下关系,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不过他之前提过,好像对蜂蜜过敏,要是送礼物,千万不要送加了蜂蜜的东西。”
宁思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安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中还是留了个心眼,给夏鸣打了过去。
“哥,宁思白果然给我打电话了。”
夏鸣正在吃水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沙发上:“这人果然有问题。”
“我是按照你跟我说的话告诉他的。”
“好,谢谢。”
“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也帮过我不少忙,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早上夏鸣见到宁思白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按照正常逻辑来说他和宁思白不对付,宁思白不可能主动和自己解释那么多。
肯定是心里有鬼。
他留了个心眼,想到现在安琪成了宁思白的助理,就立马跟安琪交代了几句。
事情很明朗了,宁思白果然有问题。
他现在就等着看对方怎么出招了。
刚吃完西瓜,宁思白就敲响了房门。
正在看书的森森和小霖被吸引了注意力,朝门口看去。
夏鸣走到他们身边,温柔地摸了摸崽崽们的脑袋,交代道:“你们乖乖在房间里,我出去下,不可以偷吃糖果哦。”
森森和小霖乖乖地点点头。
等夏鸣走后,小霖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头顶,上面似乎才残留着夏鸣手心的温度。
他轻声说:“森森哥哥,我羡慕你。”
“羡慕什么?”森森抓抓脑袋,一脸不明所以。
“我很希望夏叔叔是我爸爸。”
会在小朋友犯错后温柔开导,会给小朋友讲故事,还会温柔摸小朋友头顶的爸爸,他也很想要。
“可是我爸爸天天逼我洗澡,一点都不好呀。”
小霖合起故事书,轻声说:“他很好。”
他梦里的爸爸就是夏叔叔这样的。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你来我们家给他当儿子不就行了。”森森认真地出着主意,“或者我们定娃娃亲,到时候你就能当我爸爸的儿子啦~”
小霖诧异了一瞬,嘴唇微微张着,但他却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找不到原由。
*
夏鸣出门,看到宁思白穿着休闲服装站在门口,并没有惊讶。
“找我有事吗?”
“我正在练习做三明治,所有嘉宾中你的厨艺最好,我想请你点评一下。”宁思白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段时间大家的三餐都是你准备,我也想做点什么,帮你分担。”
夏鸣笑笑:“好啊。”
他的房间已经换到一楼,离餐厅更近,没走几步就到了。
宁思白把做好的三明治端出来。
里面夹着不太规整的荷包蛋,一片番茄,一片生菜,还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蜂蜜。
夏鸣拿起三明治的时候,宁思白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
大半个三明治下肚,夏鸣并没有任何异常,这让宁思白的嘴角就这么僵住了。
为了让夏鸣过敏严重点,他特意加了两大勺蜂蜜。
不可能没有效果。
他眨了眨眼睛,梗着嗓子问:“你感觉怎么样?”
表面上是在问三明治的口味,实则是在问夏鸣的身体。
“味道很一般,蜂蜜加在三明治里面口味很奇怪。”
宁思白瞪大了眼睛:“那,那应该加什么?”
“沙拉酱啊,你早上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夏鸣笑着起身,每一声低笑都结结实实地砸在宁思白心上,砸出坑来,他搂住宁思白的肩膀,低声说道,“你这手法太不高明了,漏洞一大堆。”
他吃蜂蜜并不会过敏,只是有些讨厌蜂蜜的气味,这么说只是以防万一,宁思白却老老实实撞进了他布置好的陷阱中。
宁思白浑身僵硬,脸上的颜色比身上的白T恤还要白上几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嗯,那样最好。”夏鸣没有拆穿他的打算,相反,有这么个人给自己找乐子,他还觉得挺有趣的,“有空练习下演技吧,毕竟我们都要靠演技吃饭。”
要是早上能稳住,夏鸣也发现不了端倪。
想到这里,宁思白有些气急败坏。
他站起身来,稳住心神,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和森森有东西落在房间了,应该是森森的,一个骨头样式的装饰品。”
夏鸣凝眸,骨头样式的东西,那一定是小老虎的磨牙棒,换了房间后,小老虎就和他说过磨牙棒找不到了,没想到是遗落在了宁思白他们的房间里。
夏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从宁思白眼中看到半点算计,也就稍微放松了些。
宁思白在前面带路,上楼的过程非常顺利,去他们房间取磨牙棒的时候,米糕还不忘热情说道:“夏叔叔,经常来玩呦~”
“好,也欢迎你来我们房间找森森玩。”
心中的戒备放下,夏鸣哼着歌准备下楼,宁思白站在楼梯口,眸光逐渐深沉。
趁着夏鸣放下警惕的时候,把手伸到了夏鸣身后。
夏鸣忽然停住了,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他冷着声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耍心思我可以陪你,但要是你再往前五公分,这可就是刑事案件了,你真的能承担后果吗?”
手停在了半空中,僵硬到收不回来。
“我能理解你想尽快往上爬的心情,但我还是好心想提醒你,经纪人,经纪公司无非都是在吸人血,你和我,究竟谁是棋子?”
他缓缓转过头,眼中平静无波,看的久了,宁思白甚至觉得那双眼睛能把他穿透。
比嗓子眼里卡了鱼刺还难受几分,喉咙早就被夏鸣的话刺破了,但他依旧下意识想为钱莉和公司开脱,让他彻底沦为了一个小丑。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懂什么?”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而宁思白的嗓子也早就哑了。
他在公司待了很多年,从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小透明,走到今天这一步谈何容易,为了一个小角色抢破了头,大半夜回家后晚饭只能吃一个馒头。
终于走到这一步,他怎么可能甘心放弃。
而夏鸣,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用自以为是的语气对他说出了这些话。
“我是不懂。”夏鸣悠闲地靠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说,“但你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
宁思白愣住了,没有反驳。
夏鸣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警告道:“你别忘了,我身后站着的人是宿景言,及时回头很重要,就算我不介意你的所作所为,那宿景言呢?”
“你好好想想,就算我不会再挡着你了,那之后呢?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夏鸣?而拿到你把柄的钱莉又会是什么立场?”
夏鸣知道宁思白并不畏惧自己,但只要搬出宿景言,别说宁思白,就连导演都要畏惧三分。
而他要的,是宁思白和钱莉狗咬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回到房间,夏鸣长呼一口气,双目微闭,靠在门上靠了有两分钟,才睁开眼睛。
森森和小霖玩得睡着了。
两个小朋友脑袋挨着脑袋,盖着森森专属的虎纹小被子,呼呼大睡。
夏鸣走过去帮两个崽崽掖了掖被子。
他拿出手机,给宿景言发了微信。
夏鸣:“明天进组别忘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他干脆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洗澡去了。
睡梦中的小老虎,头顶毛茸茸的耳朵跑了出来。
小霖翻了个身,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森森。
森森小小年纪承受了难以承受的重量,差点喘不上气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小霖放大的脸,贴着他,很热,两人的头发都缠绕在了一起。
有什么东西在摸自己的小耳朵,还抓着揉了揉。
森森打了个哈欠,露出尖锐的小虎牙,伸手往自己头顶摸去,摸到了小霖的手。
森森:... ...
如果只是这样,那森森还勉强能忍受。
在他失神的瞬间,小霖挪了挪位置,张开嘴巴,含住了森森的耳朵,吃奶嘴似的吸了吸。
小老虎吓得眼角带泪,但又不敢叫,怕一不小心吓到小霖,被弟弟发现自己是老虎的事情。
夏鸣终于洗完澡回来了,看到小老虎眼泪汪汪用眼神跟自己求助,他好笑地放下衣服走过去。
也许是这个房间能带给小霖很大的安全感,他睡得很熟,脸蛋红扑扑的,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夏鸣把手搓热了,才抚摸上小霖的脸颊。
轻轻把他的下颚捏住,好让小老虎能逃脱,随后又扶着他的脑袋把人换了一个姿势。
“呜呜呜~”小老虎摸着自己被口水包裹的耳朵,上面的毛毛已经塌了,一坨一坨的,一点都不顺滑。
哼哼了两声,眼泪也悄悄掉了下来。
太丢脸了,这让他以后怎么挺起胸膛做虎虎啊!
这么丢脸的事情,一定不能被自己的同胞知道。
想到这里,森森立马拉起夏鸣的手来到卫生间。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比之前的大,还自带了卫生间。
小老虎悄悄地探出个脑袋,头顶的耳朵动了动,看小霖没醒,松了口气,把门轻轻关起来。
刚在里面洗过澡,空气湿闷得很,没一会儿夏鸣的衣服就沾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吸进气管里的空气也带着难以言说的热,烧得他嗓子干涸。
小老虎也有些吃不消,皱眉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领子,试图把凉风放进来一点。
“爸爸,刚才的事情,一定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小老虎的声音铿锵有力,脸上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神情,连目光都非常沉稳,和宿景言如出一辙。
夏鸣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了宿景言的影子。
“你听到没有呀!绝对不可以知道我被弟弟咬了耳朵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把澡洗了,我答应你不会说出去。”
森森一点都不高兴,现在又没有到晚上,为什么要洗澡啊。
“我可不可以... ...”
“不可以。”夏鸣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崽崽美好的幻想,“你要是不乖乖洗澡,我就买个喇叭来挂在门口。”
正当小老虎疑惑买喇叭干什么的时候,夏鸣就说:“到时候我让它在门口循环播放,就说你被人咬了耳朵。”
森森:???不知道别人家的爸爸是什么样子,但他的爸爸,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气得牙痒痒了。
“我知道了。”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跑出来的。
夏鸣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想去摸摸森森的脑袋作为表扬,但一想到崽崽耳朵上全是口水,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
森森像是找到了契机,笑着问道:“你不是喜欢摸我的小耳朵吗?今天就给你摸摸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凑了过去,看到夏鸣连连后退,森森像是得到肉肉吃一样,笑的虎牙都露了出来。
尖尖的,大张着嘴巴还能看到他粉红的舌头缩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摸。”夏鸣把手放在他耳朵上敷衍地摸了摸,去洗手台用香皂洗了两遍。
“我出去看小霖,你乖乖洗澡,换洗的衣服我一会儿帮你拿过来,记住了,只要你的小老虎耳朵还没收起来,就先不要出来,需要帮忙可以大声叫我。”
为了防止森森再对自己提出离谱要求,夏鸣快速闪身离开了浴室。
帮森森的衣服送进去,夏鸣心神不宁地坐在床边看杂志。
小霖缓缓揉了下眼睛,半睁着眼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
很陌生,但也很熟悉。
看到身边的夏鸣时,他忽然笑了,小声地叫道:“夏叔叔。”
夏鸣摸摸他的脑袋:“下午好。”
小霖皱了眉,嘴巴里的异样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起身去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巾,放到了自己舌头上擦了擦。
洁白的纸巾上躺着三根黄色,尖尖的地方是黑色的毛。
毛毛大概有他的一个指节那么长。
比人的头发还要软。
他把纸巾拿给夏鸣看,疑惑地问:“夏叔叔,我嘴巴里有毛,这是什么毛?”
“应该是房间没有打扫干净,什么动物的毛毛趁着你睡觉的时候跑进了你嘴巴里。”夏鸣略有些心虚地往浴室看了眼。
水声依旧在继续,但除了水滴打在地板上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动静。
很空,就像是直接冲撞在了地板上,没有人在洗澡一样。
夏鸣眼眸微眯。
“哥哥在洗澡?”
“嗯。”
小霖眨了眨眼睛,脑袋清醒了很多:“我想回房间了。”
夏鸣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好,我送你回去。”
来到浴室门口,夏鸣敲敲门:“我要送小霖回房间,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当然没问题啦!你快去吧。”
此时的小老虎正抱着腿坐在他的专属小板凳上,烦恼地叹着气。
看着花洒上落下的水滴,他重重地又叹了口气。
估摸着爸爸差不多回来了,小老虎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换了,关了花洒,装出一副刚洗完澡的疲惫感。
确认头顶的耳朵已经回去之后,他才打开浴室门。
小老虎脸蛋红红的出现在了房间里。
“爸爸,我洗完了。”
夏鸣正在看手机,闻言,手机放在一旁,看着小老虎挑起了眉毛。
动作很轻,很慢,小老虎却感受到了很强的压迫感。
“洗完了?”
“嗯,洗完了。”崽崽重重地点头。
夏鸣忽然大笑起来:“你就算想骗我,也把故事编的合理一点啊,你的头发都没有湿,拖鞋上也没有水,地上连个水印子都没有踩出来。”
森森张大了嘴巴。
他居然忘记了这么多细节部分,辛辛苦苦想出来的方法就这么被拆穿了。
小老虎脸上挂不住,红成了虾。
“我帮你洗。”
“不,不用啦!”
森森想跑,哪不知被夏鸣抓了回去,他像拎小鸡一样把崽崽拎进浴室里。
森森还想挣扎,却听到爸爸说:“你要是再不乖乖配合,明天宿景言来了,我就让他以后都不要给你买糖果,而且让你们天天只能吃蔬菜。”
“连鸡蛋也不可以吃吗?”
“对,不光鸡蛋,连蛋花汤都不能喝。”
“哼哼~”
小老虎终于老实了,不是因为害怕夏鸣的恐吓,而是想到了父亲明天就来了,到时候有人罩着自己,他就不信爸爸还会这么嚣张。
父亲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老虎,到时候只要他吼一声,保准爸爸不敢反驳。
不光是鸡蛋,肉肉也能随便吃。
一想到自己不久的将来就能迎来幸福生活,崽崽脸上露出了笑容。
摸摸肚皮想到:父亲教过他,小老虎肚子里能撑船,他就不和爸爸一般见识了。
只要利用好父亲来参加综艺的这段时间,父亲说不定会把“讨人厌”的爸爸赶走,就算赶不走,到时候也能让爸爸变得贴心一点。
洗完澡后,夏鸣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动动手指都格外费劲。
神清气爽地小老虎站在镜子面前,拿着专属的梳子把自己翘起来的呆毛梳下去。
梳好头还愤怒地看了夏鸣一眼,要不是爸爸给自己洗了那么多遍耳朵,怎么可能用掉两个小时,现在他肚子都饿了。
“爸爸,我饿了。”他撅着个小嘴说道。
“我也饿了,要不点个外卖来吃吧,我想吃肯德基、小笼包、白灼虾、蔬菜沙拉... ...”
听夏鸣说了这么多好吃的,森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是导演叔叔说不许我们点外卖。”
“要不你去跟他撒个娇?没准他就答应了,宿景言给的钱还剩下不少。”
森森眯眼一笑,觉得爸爸说的十分有道理。
虽然爸爸做的饭很好吃,但没有小朋友能拒绝得了两个肯德基的诱惑。
只是撒个娇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两人并肩走下楼,正巧郑飞在和宁思白说话,看到夏鸣下来,宁思白轻蹙了眉,显然是还在为了之前的事情纠结。
“夏鸣你来得正好,我刚准备去找你。”郑飞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夏鸣的肩膀,“明天宿景言和卫恒就过来了,他们是我们节目的重要嘉宾,但我并不希望你们能给他们什么特殊对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鸣的点头,目光却始终游移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们毕竟不是圈子里的人,到时候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希望你和思白尽量引导一下他们。”
“好。”
正事说完了,森森立马凑上来,扯了扯郑飞的衣服角:“导演叔叔,我们可不可以点外卖呀?我和爸爸都快饿死了,我是没什么问题,我年纪轻轻的,但是爸爸他... ...”
夏鸣:???就算你年纪轻轻也问题大了去了!年轻死了就死了?还有什么叫做爸爸他... ...欲言又止的语气真的很容易叫人多想!
忽略爸爸警告的目光,森森继续说道:“给我们点个外卖吧,我可以讨好一下你。”
“你想怎么讨好我?”郑飞笑着问。
“我给你踩奶!”
这已经是森森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回想起来他还真是为这顿肯德基付出了太多,连这么私人的技巧都贡献出来了。
夏鸣抱起他,捂住他的嘴巴,笑着解释道:“他最近看动画片学的,你别当真。”
“哈哈哈,老实说,森森不是今天第一个来贿赂我的。”
郑飞让开身子,夏鸣和森森看到了院子里的小朋友们,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大家肚子饿得咕咕叫,垂头丧气地坐在长椅上。
“今天就给你们开个小灶吧,想吃什么自己点,我请客。”郑飞大手一挥。
森森也不客气:“我要吃澳洲龙虾、阳澄湖大闸蟹、汽锅鸡、高级和牛、啊对了,还要喝进口橙汁,新鲜的牛奶也来一杯好了,我就要就这些吧,你们要吃什么呀?”
郑飞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这小孩平时没少吃好东西啊,这么会点菜。
夏鸣出声道:“这里送不了这些东西,如果想吃得回家才能吃到。”
这种偏僻的地方,能吃到肯德基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别说是澳龙,就是普通的小龙虾都不一定能买到。
郑飞最后请他们吃了肯德基。
吃过饭后,宁思白和夏鸣在院子里乘凉。
宁思白忽然出声道:“公司新签了个艺人。”
要是换做平时,他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夏鸣。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大概率被钱莉签下来了。”
“嗯。你说得没错,除掉一个你,也会有很多个你站出来挡住我。”宁思白站在灯光下,像是忽然成熟了很多,目光也变得稳重了,“要跟我合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