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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惊吓

病弱少爷重生后开挂了 绯尘 3153 2024-01-07 15:18:27

郁白初有早起的习惯,尽管被做得那么惨,但还是赶在早上六点回了小院。

原本起床的时候燕图南是不答应的,搂着他,有些委屈地说:“哥哥,不能抱着你睡到自然醒吗?我待会儿醒来看不到你,会害怕的。”

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忽然就学会了用示弱来撒娇,这一手分明是他几年前玩剩下的,现在却又捡起来了。

可即便知道他大概率是装的,郁白初还是心软,问他:“那我再陪你睡半个小时?”

“好。”

郁白初又爬回被窝,半个小时后燕图南果然不闹了,穿好衣服,就回头帮郁白初穿衣穿袜子穿鞋,他似乎很喜欢替郁白初做这些甜蜜亲近的小事。

郁白初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有打扮娃娃的爱好。

“你要不要再睡会儿?现在才五点半。”

燕图南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了吻他,笑着说:“没事的哥哥,我昨晚休息得很好。”

“你要回京城了吗?”

“是的,很抱歉不能留下来陪哥哥,最近需要出差,可能不能及时回消息,先跟哥哥说声对不起。”

“没有关系,我这段时间可能也有些忙。”

两人接了吻,燕图南将他送回去,一直看他进了小院才转身。

回到车上,助理问:“七爷,回京城吗?”

燕图南看着苏白发来的消息,面色凝重,助理鲜少见他如此,不敢出声催促,司机也非常懂事地保持着安静。

好一会儿,他按灭了手机,看向窗外,低声道:“我有事出趟国,你不用跟着,回京城盯着那几个爱惹事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我大哥。”

助理明显有点惊讶,但他这这些年在燕家学到的就是上司没说的就不要问,于是点头:“好的七爷,不过大少爷跟七小姐问起来……”

“你不说没人知道。”

助理赶紧点头,心里欲哭无泪,这意思不就是根本没有跟那两位商量吗?!

而且还摆明了要自己帮忙瞒着!

唉,这位爷是真的不让人省心,又是怀念大少爷的一天,大少爷离开集团的第N天,想他!

此时,院内。

郁白初刚推开客厅的门,准备回到己房间装作没有夜不归宿,一抬头,跟某位下楼梯的熟人对上了视线。

郁白初愣了下,礼貌地打招呼:“早上好。”

不怎么好的路夕:“……早。”

看他这明显是从季阳房里出来的样子,郁白初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问怕彼此尴尬。

其实他自己还好,主要怕路夕觉得尴尬。

但他显然低估了路夕的面皮,路夕直接问:“燕图南回去了?”

“……”

见他不说话,路夕似乎觉得奇怪,问道:“你昨晚不是去见他了?”

“……是,他刚走,你现在是要回京城吗?”

路夕点头。

郁白初觉得没什么可聊的了,说了再见后,抬脚上楼,刚走到一半,又被叫住:“郁白初。”

“嗯?”他有些不解地回头。

路夕看着他,神情严肃,或者说郑重更为恰当,他的眼神很复杂,掺杂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从未有过的认真:“谢谢。”

郁白初愣道:“什么?”

“谢谢你保护他。”

说完,路夕就转身走了。

郁白初没有听明白这句突如其来的感谢,他满脸疑惑,抬脚,继续往楼上走,心里觉得今天的路夕有些奇怪。

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谢谢?

为什么会谢谢自己替他保护季阳?

是视频流出季阳被网友攻击那段时间,自己保护他么?

不可能是这个,这件事情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一直都是小息在背后出谋划策……

郁白初一级一级上台阶,一边走一边思索,到最后一级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耳边响起路夕方才的声音:“谢谢。”

“谢谢你保护他。”

路夕的神情近在眼前,那不是严肃、不是冷漠、不是任何别的情绪,是感激跟怜悯。

怜悯……

怜悯?这种情绪从来不会出现在路夕的眼神里,他甚至连同情都不会有,他在某种意义上跟燕图南属于同类人。

郁白初停在楼梯上。

一秒、两秒、三秒……

忽然,他转身跑下楼,朝外面飞奔而去。

他喘着气,用力拉开院门——

路夕没有走,就在外面,看见他追出来似乎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问了句:“上辈子我跟他为什么会分开?”

“……”

清晨的风卷起地面的枯叶,沙沙作响。

周围是那样安静。

郁白初的眼睛因为震惊而微微睁大:“是小息告诉你的?”

路夕没有说话。

其实从燕图南说起这些,一直到今天早上,他都还对此持有怀疑的态度,直到郁白初因为他的一句话追了出来,他忽然都信了。

燕图南可能骗人,但郁白初不可能。

他不是会骗人的人。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吗?”

“……”

郁白初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地问出这句话。

大概率,是早已经崩溃过无数次了,所以才能问的面不改色。

郁白初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路夕:“是季浩对么?欠债、误杀、整整五刀,对不对?”

郁白初忽然不想再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了,也不想问是不是小息告诉他的,他感觉没有意义。

路夕很可能都知道了,他现在来问自己不是因为别的,是为了让他自己不舒服。

“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可以确定,现在的季阳很安全,他会活的好好的。”

“没有发生的错误,我们不必为此承担责任。”

他在告诉路夕,不要困在那些事情里面,不要愧疚自责。

郁白初说:“你们很相爱。”

可路夕却问:“那他为什么还会死?”

这个问题郁白初回答不上来,他再次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去了解季阳,为什么不去查找下有关季阳跟路夕的事情,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

被囚禁的十年里,他有大把的时间去了解这些。

路夕又问:“所以你不知道对吗?”

“抱歉。”

“我并没有怪你,更没有质问你,郁白初,我是在感谢你。”

郁白初有些愣神地看着他,听见他说:“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他的保护。”

“不客气。”

回到小院后,郁白初原本打算回自己房间,准备进去的时候又犹豫了下,继而推开了季阳的房门。

房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了。

季阳躺在床上,睡得很熟,身上的被子盖得严实,不出所料,应该是路夕走的时候替他盖上的。

露在外面的手臂,有深深浅浅的吻痕。

郁白初叹了口气,弯下腰,准备帮他把手臂塞进去。

就在这时,季阳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醉酒,郁白初拿着衣架子出现在他床前,给季阳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现在他一睁眼看见郁白初,就条件反射地惊叫,然后边叫边往别的地方爬。

扑通!

连人带被子砸地板上了。

郁白初伸出去给他盖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好在掉床下去后,季阳就清醒了,他捂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也没觉得是郁白初吓到了自己,还担心自己吓到他:“我可能是做噩梦了,白初你没事吧?我没有吓到你吧?”

吓是没有吓到,但郁白初见他这过激的反应,着实惊到了。

心里猜测可能是因为昨晚路夕睡在这儿,季阳一觉醒来没来及看他走没走,只看见了自己站在床头,所以就吓到,怕自己看见他俩一些不好的情态。

他这么想着,那边季阳爬起来,果然第一时间去看床上,然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路夕已经走了。

“白初你刚回来吗?”

“嗯。”郁白初对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弯腰捡起桌下的衣服,默默递给他。

季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

“……”

他大概是觉得路夕不可能那么点背地在路上撞见郁白初,于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昨晚空调开太大了,热,很热,半夜迷迷糊糊就把衣服脱了,嗯,丢的有点儿远。”

从床上丢到书桌下面,这不知得用多大力气。

郁白初并不拆穿他,默默帮他把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抱起来,拿进了浴室,准备给他放洗衣机洗了。

其实路夕今早起床的时候,就帮季阳把昨晚脱了一地的衣服捡好了,可惜眼神不好,在桌下还漏了一件。

不凑巧,刚好让郁白初看见了,还递给了季阳。

季阳手里拿着郁白初递给他的单衣,在心里嘀咕:“脱就脱嘛,扔那么里面干什么?”

他想起来郁白初把他的衣服拿进浴室了,赶紧跟上去。

见郁白初准备帮他洗,忙道:“没事没事,我自己来。”

然后撸起袖子,放了水,开始上手搓,还顺手把郁白初身上那套也脱下来给洗了,他站在洗手台前,洗的很开心。

还不停告诉郁白初:“你不用干活,我来就行!”

郁白初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语调高扬的声音,忽然就明白路夕为什么要一直追问自己了。

不单单是不肯放过他自己,更大的原因是路夕真的感到困惑,困惑他们为什么会吵架?困惑季阳这么好,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跟他吵架?困惑既然那么相爱,为什么这个人还是死了?

就像现在的郁白初想不明白,比谁都要阳光开朗的季阳,到底是怎么抑郁的?

他怎么可能会抑郁?

郁白初现在有了跟路夕一样的感觉——害怕跟恐慌。事情朝着完全不可能的方向发展,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他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这才是最棘手的。

季阳搓衣服的动作忽然停住,他回头,看着突然抱住自己的郁白初,眨眼:“怎么了?”

郁白初说:“不开心的事情,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好么?”

“好啊,不过我现在挺开心的不过,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了?”

“……嗯。”

“是什么?有人骂你吗?你告诉我,我帮你骂回去!”

郁白初没有说话,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随后,在他背后轻声道:“阳阳,你的背后不止路夕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永远都在这里,永远。”

“你们最近都好奇怪啊。”季阳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擦干净手,转身就回抱住了郁白初,拍着他的背,像昨天晚上哄路夕那样,哄道:“乖啦,你在我身后,我在你前面,子弹射过来,我替你挡着,不要怕。”

郁白初道:“好。”

胡闹了一晚上,季阳感觉自己被榨干了,他觉得应该够路夕挺好一阵子了吧,这段时间大概率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老实说,他完全没有把路夕说的要每晚回来那句话放在心里。

所以半夜醒过来看见自己身边多了个人的时候,他直接一声尖叫,然后抱着被子连滚带爬地摔下了床。

很快,小院里熟睡的众人就被季阳愤怒的咆哮声惊醒了:

“你是谁!大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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