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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梦境照进现实

反派万人嫌自救指南 祀一 6914 2023-12-29 11:25:47

[天!她真的超美的,九宫格我来回划了三遍]

[大外甥是韩喆,儿子是姚纪屿,时不时和祁柏下午茶,这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素材][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姐的愤怒,不过生了姚纪屿那么大的儿子还能有这么顶的颜,我要是她说话还能再嚣张十倍]

[刚刚做了个高清对比图,这母子关系实锤无疑了]

[虽然是大瓜,但是你们歪楼了,祁柏真的结婚了吗?]

[我不信!!!大哭 .jpg]

……

因为这俩的骚操作微博都炸了。

无辜被曝的姚纪屿:……

六人团:“……这就是你说的不认识?”

相比而言祁柏这边的反应就比较平淡了,虽然没有心情,祁柏还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给了粉丝一个认真的回复。

【@祁柏V:已婚,他很好。】

[正主都发话了,我彻底没希望了,流泪.jpg]

[‘他’真的是‘他’!我竟然连性别都不符合,毁灭吧!!]

[太炸裂了,祁老师竟然结婚了,我不信,除非照片发出来看看]

[这一刻失恋的绝不止我一个,来~隔着网线抱头痛哭]

[瓜来的措不及防,小小的我承受不住啊]

[到底是何方男人,你最好自爆,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

这一天微博的沦陷是必然的……

韩喆贱兮兮的打电话过来邀宠,他连得瑟的姿态都想出了不同的花样,可实际上他却只得到了蔺墨一声冰冷的‘嗯’,兴奋的火苗瞬间被扑灭,挂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最后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唐柔打去电话,那边直接失联了……

蔺墨确实没有心情,此刻他的心犹如悬在刀刃上,就连空气的波动都能让人疼到发颤。

回B市的飞机上,他们并列而坐,薄毯下十指紧扣,默契的避开了那个让他们无解的问题。

在蔺墨的要求下祁柏带着他来到唐柔当初推荐的医院,另一边这段时间服用的药也被送去化验。

老中医看到他很意外,“是你,上次的药方你不是已经拒绝了?”

祁柏歉意的笑了笑,眼神看向他身后的那扇门。

对方皱了皱眉,“找里面那位?他不在,拿了你的血清后就没有再出现过,闭关了。”

这种情况是祁柏没料到的,转而看向身旁的蔺墨。

老中医:“你的药吃完了?本就是虎狼之药,伤元气,剂量过大不是什么好事。”

蔺墨的面色冷然:“这药的副作用是什么?”

“副作用?那太多了,应该说就没什么好处,偏你们就是喜欢。”

对方见蔺墨的脸色实在难看,不高兴的解释道:“这药可是他自己选的,这里不存在强买强卖,本来生死就不由自己定,最后的时间想要怎么过理应是他能决定的。”

短短的一句话反复刺激着本就紧绷的神经,蔺墨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过过度服用不是什么好事,光是那一小包的剂量,可以让一头壮年的大猩猩昏睡一个月。”最后还唏嘘的摇了摇头:“指不定哪天就醒不过来了。”

“我知道了,不会多吃。”祁柏伸手握住了蔺墨的,本想缓解他紧绷的情绪,却在下一秒被紧紧握住。

最后倆人在老中医复杂的神色下离开了医院。

扯开了和祁书桁父子之间的遮羞布,正是多事之秋,每一秒都是奢侈的,祁柏看了一眼按紧急情况分类摆放的工作文件,言语温和的问道:“要回公司吗?”

蔺墨温声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转而落在他的脸上,搭在手腕处的指腹能清晰的感觉到和心脏共频的律动,充满欺骗的跳跃着。

“不回公司,回家。”

祁柏笑着赞同,“劳逸结合。”

“药……”

蔺墨不过刚冒出话头,祁柏就主动拿出口袋里的药包,“虽然身体没有感知到什么副作用,但是我也不喜欢吃药。”

“好,我陪着你。”

有了网上的绯闻做铺垫,祁临安倒是没有对倆人的反常提出质疑,这不由的让祁柏心头一松,随后又很快沉了下去,但是面对蔺墨他还是极力掩饰心底的异样,让自己显得更坦然一些。

祁柏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伪装,没有药物加持他的大脑一刻不停歇的高速运转着,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以后。

晨曦的光照亮了卧房,祁柏率先睁开了眼,他知道身后的蔺墨也是一夜未眠,因为对方的脸色比他的还要难看。

“早。”

蔺墨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蔺墨突然宣布居家办公,餐桌上祁临安也没有说什么。

还是言秘书一眼发现了端倪,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蔺墨身上有股沉重的气息,不论是被董事会逼上门,还是正面和祁二爷父子较量,他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状态,可是现在……

言秘书:“这次……很棘手吗?”

蔺墨抬眉看向他,这是独属于他们的默契,“嗯,接下来公司你多盯着。”

言秘书明了,不是公事,那就是和祁柏有关了。

“你让我送去检查的东西,结果出来至少要一周。”

“嗯。”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结果他已经提前知道。

二十四小时没有入睡祁柏的眼眶里已经有了淡淡的血丝,四十八小时后眼眶周围已经围绕着一层青色,时间来到七十二小时身体机能的不适随即引起的就是食欲不振,尽管他从上桌开始就执筷到结束,可实际上并没有吃进去多少。

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等待的感觉令人感到窒息,因为再这样任其发展结果会像过程一样让人无法控制。

而此时距离唐柔失联已经过去四天。

韩喆在电话这边道:“她虽然看上去我行我素,但其实自从有了小屿以后从来没有失联过三天以上,再没消息我姨父要坐不住了,你说实话这次的事是不是和祁柏有关?”

“是。”将唐柔扯进这场风波绝对不是蔺墨和祁柏的本意,“藏区我会亲自走一趟,人我会带回来。”

“你要进藏?祁氏那么大的摊子你走了谁顶上?你家老爷子能同意?”

“嗯。”蔺墨只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电话刚挂断齐伯就拿着一叠资料敲门走了进来,自从祁二叔父子的事爆出来后,祁临安这边查到的消息都会送一份到蔺墨面前,这也是老爷子打算彻底放权的征兆。

齐伯:“我们的人最后看到向蘅是在大岭寺的法会上,之后又没了踪迹。”

蔺墨拆开牛皮袋,里面只有两张偷拍的照片,一张是向蘅和法会上老和尚交谈的场景,还有一张拍摄的角度比较广,人□□叠,蔺墨却还是捕捉到了那张半遮半掩的脸,正是失联的唐柔。

照片的右下角标注了拍摄日期,已经是三天前的事。

齐伯:“大少爷要进藏?因为向蘅?”

“算是吧,齐伯,我离开后就辛苦你了。”

齐伯摇摇头,“我已经照顾祁老这么多年,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你亲自冒险,祁老那边恐怕不会同意。”

蔺墨:“齐伯,祁柏病了。”

简单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齐伯当场失声,脸色一寸一寸开始发白。

蔺墨点了点头,“就是您想的那样。”

再回神齐伯已然红了眼眶,潸然泪下,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父亲那边不方便透露,还要麻烦你照顾祁柏,公司我会交给言秘书,他镇不住的时候只能靠你了。”

齐伯:“你坚持进藏,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蔺墨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确定,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这一趟必须要去。”

“去吧,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是好的,再来一次谁都承受不住的。”他拭了拭眼角,“老爷子这边不能透露,公司我拿这条命给你守着,小少爷千万不能有事……”

蔺墨:“齐伯。”

“对,我不能慌,越是这个时候我更不能慌。”他那布满褶皱的双手紧紧交握,一遍又一遍的警醒着自己。

蔺墨起身:“B市就交给齐伯了。”

主卧里,祁柏已经躺在床上,双目闭合,连呼吸的频率都控制的恰到好处,蔺墨却知道眼前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他在床侧坐了下来,伸手探了探祁柏的眉心,指腹又来到眼下的一圈青色。

床上的人终于装不下去了,祁柏笑着睁开眼,“你这样就算是睡着的人也要被闹醒。”

蔺墨的目光珍视且留恋的落在那张脸上,“嗯,是我不好。”

祁柏刻意忽视了他眼底的情绪,伸手想要探探蔺墨的眉眼,对方看出他的意图先一步俯下身。

温热的触感落在鼻梁处,“熬夜加工作,你应该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色比我难看多了,你需要休息。”

蔺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疼我?”

“嗯,很心疼。”祁柏点了点头。

“那你乖一点,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祁柏按在他眼角的动作一顿。

“公司的中部计划出了问题,我尽快赶回来,到时候天天陪着你哪都不去。”蔺墨不假辞色道,配合着眼底的歉疚让祁柏打消了疑虑。

“好。”

蔺墨是连夜走的,祁柏站在窗前目送随行的队伍驶向无尽的黑夜,依旧舍不得离开,他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还剩多久,如果这是他和蔺墨的最后一面他应该会遗憾吧,他想要冲下去拦住他,不让他离开,可是想想这段时间待着他身边的蔺墨,沉默和憔悴逐渐消磨了他身上的生机。

他又有什么资格用‘最后的时间’将他困在身边。

低头看向掌心的字条,最后的最后他只想蔺墨可以活着,好好的活着。

齐伯的到来打断了祁柏的思绪。

“齐伯,蔺墨这次去随行多少人?”

“小少爷不用担心,中部计划是公司接下来三年的重点项目,这次大少爷带了两个团队,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快拿下。”齐伯说话永远这么的滴水不漏,说完示意手上的托盘:“大少爷临走前特地交代的。”

祁柏扫了一眼托盘里新鲜的水果,却注意到一个方正的玻璃盒子,里面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药片。

蔺墨这边刚到山脚下就被韩喆拦了下来,对方一身皮衣,将机车的钥匙甩给蔺墨同行的保镖就上了车,顺带拍了拍驾驶座的皮椅,“走着。”

司机和保镖不敢应承,皆看向蔺墨。

蔺墨:“下车。”

韩喆扶额看着蔺墨,也没有解释,反而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果然蔺墨的手机同一时间想了起来,正是他家皇太后的电话。

一通电话的时间队伍再次出发。

一行人到达藏区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车队直奔大岭寺的方向,空旷的道路上被车队带出一片黄色的层土,在空气中洋洋洒洒,将身后的路吞噬干净,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车上韩喆突然道:“我能感觉到小姨离我越来越近了。”

蔺墨侧头,随后对着副座上齐伯特地领进队伍的男人道:“按计划联系你们留守在这里的人,先会合。”

时间紧迫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进行休整,在大岭山的山脚下集合,蔺墨得到一个好消息,几天前向蘅出现在大岭寺后就没有再出来,同一时间唐柔失去联系,所以现在答案就在大岭寺。

“今天上山的人明显多了不少,听路人说要举行什么仪式。”

“丧葬仪式!”韩喆一口答了出来。

蔺墨和韩喆快速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场合人流量肯定会爆满,借着人群打掩护就很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蔺墨:“山下每个出口安排两个人,其余所有人分开上山。”

上去的时候,寺庙里已经人山人海,韩喆借着捐香火钱的名头带着蔺墨找了个不错的站位,主殿堂里传来阵阵晦涩的经文声,人群自发安静且虔诚,蔺墨环视一圈也没看到照片中和向蘅有交集的僧人。

这样的诵经仪式大概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人群陆续撤出主殿,一部分人下山,另一部分则在沙弥的带领下开始往后山的方向去,蔺墨和韩喆不动声色跟在后面,韩喆低声道:“唐柔女士就在这里。”

后山位置有一个下沉式的广场一层层的台阶通往最中间的大石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出石台上斑驳的岁月痕迹,对面则是隆起的山丘,有寥寥云雾飘起。

这个时候韩喆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韩喆都是一脸菜色,仪式进行到一半就有两人摸了过来。

“大少,后山的小佛堂。”

蔺墨和韩喆都听到了。

后山小佛堂连着一间几平方的僧寮,一身僧袍的向蘅已然剃了头发坐在里面,除了这一点他丝毫不像个出家人,桌上放着一个空着的牛皮文件袋,手上翻看资料的动作迅速。

他快速了解着自己暴露后祁书桁父子在B市的情况,蔺墨的步步紧逼,祁君淮败北,祁临安冷眼旁观,不过没关系,很快这一切都会是另一个模样,这一切都在祁二爷的预料之中。

蔺墨很明确自己这一趟的目的,“你们先把人盯住了,必要的时候直接行动,我们先去接唐柔女士。”

多少钱都换不来祁柏,唐柔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失联,这恰好也是他想知道的。

他看向韩喆,“既然你能感应到,带路吧。”

韩喆:“……其实也没那么精确。”说着还是带着人从另一条路往后山走。

这是一条不算宽敞的小道,被青石板铺设成一人可通过的大小,凌混乱的脚印能看出还清晰着,预示着今天之内被反复踩踏过。

刚刚摸进就看到一个个并列摆放着白色袋子,蔺墨表情有点不好看的看向韩喆,对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却肯定道:“小姨没事。”

再往里走,果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刚刚那个袋子是不是动了下?”

“不要瞎说,这些都是要没气后在家停放三|四天才运过来,哪里还能动。”另一人反驳道。

“这个不是寺庙里的沙弥背过来的吗?谁知道有没有停放?”

“管好你的嘴,寺庙地盘上的事能轮得到你多嘴,这话传出去一群人要撕了你。”

对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笑着认错。

没一会儿就有五个人从广场的方向走了过来,一人背起一个白布袋走了,留守在原处的其中一人开口道:“走吧,接下来也用不着我们。”

倆人刚离开韩喆就大步来到最末尾的白布袋,刚解开外面的第一层绳子,里面的人就动了起来。

“小姨,是我。”

一把拉开白布,里面果然就是被绑了手脚的唐柔。

韩喆松了一口气。

“真特娘的丢人,竟然阴沟里帆船,等到那老道落到我手里,一定绑他半个月。”唐柔揉了揉落下淤青的手脚腕,又拍了拍昏沉的脑袋。

韩喆:“……希望你见到我们家皇太后的时候还能讲出这番话。”

唐柔:“……”这次好像确实玩脱了。

“不管了,那老家伙就在后山,想办法抓人。”

他们都知道要抓人,可关键是怎么抓,不论再哪个地区丧葬对于当地来说都是大事,而藏区犹甚,这个时候他们几个外地人站出来打乱仪式,引起众怒后果可想而知。

蔺墨:“报警。”

韩喆:“……打草惊蛇,这么大动静人早跑了。”

蔺墨眼皮低垂,“就是让他跑,他不跑我们怎么抓?”

唐柔:“对,打他个措手不及,那老道手上绝对不干净,我看到那个向蘅和他接触,祁柏的事绝对有他的手笔,更何况我现在就是个现成的人证,杀人未遂。”

唐柔迅速报了警,因为丧葬仪式的原因,人流量大,山脚下就有随时待命的警察。

对方一踏进山门果然引起躁动,他们的人在向蘅所在的小佛堂弄出动静就撤到暗处,对方果然被惊动,做贼心虚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后山的广场上,唐柔指向拿着石棒敲击石头的老和尚道:“就是他。”

好似有所感应,对方抬起头,遥遥对视一眼,老和尚抬起手做了个敲击的动作,成群的秃鹫像是受了惊,没有规律的四散飞了起来,场内顿时一片惊叫声。

唐柔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这样的本事,这么闹一场现场差点引起了踩踏,赶来的警方人员只能紧急维持秩序撤离。

等躁动平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一同消失的还有一道挺拔的身影。

韩喆看看身边,在看看人群,心里一咯噔,“小姨,你看到蔺墨去哪了?”

唐柔眉心一跳,“他肯定追人去了。”

唐柔说的没错,看到那张脸开始蔺墨全身的细胞都警惕起来,对方想跑的意图太明显,趁乱一路翻过山丘,动作敏捷的不像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仗着对地势的熟悉沿着水系一头扎进了山林。

未经开采的山林光是灌木丛就达到成年人的腰部,蔺墨跟进来没多久就失去了他的身影,他也不着急,站在原地,那双堪比鹰目的双眼扫视着眼前的一片灌木,对方不过利用地形的因素将自己藏了起来。

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道:“带猎犬过来,河岸下游的灌木丛。”

话音刚落离他不足十米处的灌木丛果然动了起来,下一秒蔺墨的手机飞了传出去,砸中目标后发出一声闷响。

蔺墨拎着人从灌木丛出来的时候唐柔和韩喆也刚好避开人群赶了过来。

他们还没有开口,对方看到唐柔先绷不住了,“只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就能瞒天过海,天要亡我,我这半辈子都在做同一件事,真的只差一点!”说着老泪纵横,整个人立马泄了精神气,迅速颓败下去。

“多行不义必自毙。”唐柔不知道想到什么往事脸色难堪起来,“难道入行前没有人告诉你这一句话?”

唐柔:“带回去我和他聊。”

向蘅在山脚下看到蔺墨时还没来得及吃惊就看到他拎在手上的那人,整个人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撞过来,被韩喆一脚踹开。

蔺墨:“你们带着他在这里等,亲手移交给警方。”

然后一行三人领着那老道上了商务车,向蘅看到这里双目圆睁,头上暴起青筋,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追上去,却只能被人压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尘土。

除了刚见到唐柔时的悲怆自诉老道不发一言,无论唐柔怎么问他都置之不理。

韩喆踢了他一脚他坐的凳子,“落到我们手里你还嘴硬,你最好把这个局给破了,不然这位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

见对方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唐柔只道:“实在不行只能先回B市,看看大姐有没有办法。”

蔺墨立马决定:“回B市。”

来去匆匆,趁着夜色一行人返回B市,临上飞机前蔺墨给祁柏打了个电话。

“现在就回来?”祁柏有点惊讶。

“嗯,有些工作可以回来做。”蔺墨应声,“祁柏,我想你了。”

祁柏的声音有几秒钟的滞后,接着语调轻快道:“那我在家等你。”

电话挂断后祁柏的嘴角还带着笑意,他靠坐在床头,截至到现在他已经一百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入睡,已经有了头晕、重影的症状,面前的矮柜上就放着被打开的玻璃方盒。

他抬手将其盖好,几个小时他还是能撑得住的,说什么也要再见蔺墨一面,服了药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也许是心情放松,这一次高速运转的大脑调出了曾经的回忆,祁柏想到了自己刚回来时和蔺墨的相互试探,一起去G省探望蔺爸蔺妈,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把蔺墨淋得湿透了,换了一身卫衣配牛仔的人也一样好看,他们一起吃清汤光面……

真想和蔺墨再去一次水乡,再吃一次清汤光面。

想着想着祁柏的双眼慢慢合上……

睡前想起了那么多美好的场景,可梦里却恰恰相反。

祁柏看到高速桥上急速行驶的车流中不断变换车道的黑色卡宴,那熟悉的车牌正是他的心心念念,可是这样的速度实在太快,待看清后面紧追不放的几辆黑色轿车,他的心一紧。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跟踪的车辆速度只增不减,车里蔺墨冷静道:“加速,甩掉他们。”

韩喆:“……我刚刚是不是应该跟我小姨走?”

这是突然一旁的老和尚开口道:“原来就是这里了,挺好,挺好啊”

韩喆:“好个屁,你可闭嘴吧。”

身后的车还在紧追不舍,黑色的卡宴已经开出了漂移,祁柏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只见对向的车流里突然冲出一辆罐氏运输车,上面赫然写着易燃易爆炸的图标字样,径直高速向着目标冲了过来。

“不要!”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火光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吞噬一切,祁柏看到蔺墨的脸被火光映衬的更加清晰。

睁开眼他依旧在剧烈的喘|息,齐伯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怎么了?小少爷这是做噩梦了?”

祁柏慌忙坐起身就要下床。

“这是要去哪?大少爷刚刚打电话说下飞机了,听说你睡着了还很开心呢?”

祁柏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那颗完好无损的药丸,“齐伯,我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

“齐伯,蔺墨去的根本不是什么A市吧,他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我有关?”

齐伯的神情一紧,就不再开口了。

“齐伯,告诉我。”

齐伯看着孩子倔强的眼神实在硬不下心,“大少爷进了趟藏区,不过现在都回来了,已经没事了。”

“不对。”祁柏弓着身子按着心口的位置,难受的冷汗直冒。

起身就往外走。

“小少爷,你去哪里?实在要出门我安排人送你。”话音刚落祁柏已经上了电梯,他赶忙安排人跟了上去。

祁柏随手拿起一把挂在地下室的钥匙,半分钟后一辆黑色悍马冲出了半山腰的老宅。

车子上路祁柏反而冷静下来,双手的冷汗打湿了方向盘,却依旧牢牢握住不放,走完一段坡陡弯急的盘山公路,一边踩下油门加速,一边摸索这口袋里的手机。

播出去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

眼看着高速桥就在前方,祁柏毫不犹豫的驶了上去。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韩喆打过来的,却传来蔺墨的声音。

“祁柏,你现在在哪?”

“蔺墨,你在哪?不要上高架桥,不要上去。”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打破了祁柏最后的期望。

“大少,后面有车跟踪,不止一辆。”

蔺墨:“加速,甩掉他们。”

韩喆:“……我刚刚是不是应该跟我小姨走?”

祁柏的声音插了进来:“蔺墨!小心对向的车。”

这时候一声悠长的声音响起:“原本应该是这里的,多好,多好啊。”

韩喆:“好个屁,你可闭嘴吧。”

祁柏已经在车流中看到熟悉的卡宴,还有那辆罐式运输车,脚下油门踩到底,方向盘打到底的那一刻他想应该没机会和他再吃一碗清汤光面了,缓缓对着电话道:“蔺墨,我爱你,好好活着。”

蔺墨被他突然的话语弄的一阵心慌。

韩喆刚想开口调侃,就看到对向车道的罐式运输车朝他们冲了过来,随后一声巨响就在耳边炸开,就连他们的车子都被震的抖了抖,“卧槽!”

黑色的悍马几经翻滚擦着卡宴冲破护栏往桥下坠落。

恍惚间蔺墨看到那个坐在驾驶座的好似就是祁柏,“停车,立马停车。”

高速桥上已经乱成一片,火光冲天,蔺墨推开车门就要往桥边跑,韩喆一把拉住他,“你疯了。”

蔺墨:“是祁柏,那是祁柏。”

韩喆一愣,随后立马否决道:“怎么可能,我看到驾驶座上的人,不是祁柏。”

话音刚落就看到对向车道冲过来的几个人,是老宅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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