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问题，不急在一时；且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给它扫干净。

诚然知道灯兽，知道情感光谱，但宇宙茫茫，这些东西它不跳出来，即使姜山伟力，一时半会也难寻摸到它们。

这些东西近乎于法则的衍生物，它不躁动的时候，便如同水往低处流这般基础的法则一样，最是寻常不过。

灯兽这种东西，本身又与苍生万灵的种种情绪相合，它不躁动，隐藏在万灵苍生涌动的情绪之中，被掩盖，即使秉持卡玛泰姬法阵的力量，也没办法轻易把它们分辨出来。

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线索。

姜山就知道，代表勇气意志的离子鲨，那玩意儿，似乎就在欧阿星。

但其它的却没有音讯，不大清楚。

欧阿星有卡罗尔盯着，所以并不急于去捉了离子鲨。

现在就去捉了离子鲨反倒不是个好事——姜山记得有个什么至白之昼、至黑之夜什么的，灯兽好像会齐聚一堂。

那才是一网打尽的机会。

只消盯住离子鲨，其他的灯兽早晚冒头，时机一到，正好下手。

所以这里并不急于去宇宙中浪。

只要保持与卡罗尔的及时联系，她那边有情况了，姜山再赶过去不迟。

他这几天功夫，因为凤凰之力和混沌之力，自身进步极大，连着本体宇宙也开辟到了一百七十九重——暴增的力量和修为，须得花一些时间磨磨。

这天，姜山正和旺达她们玩耍。

沙滩上，阳光明媚，姜山躺着椅子，微眯着眼睛，看着正在嬉闹的旺达、詹妮佛、嘉娜塔和蕾切尔，心中十分轻松愉悦。

美人总是让人愉悦的。

四个姑娘，环肥燕瘦，春兰秋菊，各具特色，赏心悦目。

心情愉悦，做起事来便顺畅开心；就连搬运开天辟地玄功，顺理重重本体宇宙，都显得那么爽利。

倒没想到，海拉竟然上岛来了。

她跟个女王似的，出现在姜山面前，遮挡住了迎面照射的阳光，洒下的阴影把姜山淹没。

姜山瞅着她，道：“让开些，挡着光了。”

海拉居高临下，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姜山诧异：“解释什么？”

海拉拿捏不住气质，恼道：“阿斯加德！”

她直接扑上来，骑着身上，掐着姜山的脖子，叫道：“为什么洛基一声不响就接掌了阿斯加德？！”

她掐着姜山的脖子，使劲儿的晃。

热乎乎的身子摩擦着，姜山不但不恼，反而笑嘻嘻，感觉非常不错。

海拉愈是恼恨了。

姜山道：“洛基接掌了阿斯加德？”

海拉龇牙咧嘴：“你别说你不知道！”

姜山道：“我还真不知道。”

说：“这几天我可没关注过阿斯加德。”

又奇怪道：“你上次说要去超维时空，分明盯上了瓦尔哈拉。我记得当时我都跟你说了，你盯上了瓦尔哈拉，这阿斯加德便与你无关；如此，洛基即使接掌了阿斯加德，你又哪儿来恼恨？”

海拉听了，顿时无言。

半晌，道：“我就是不甘心！”

姜山搂着她，把她压在怀里，叹道：“这有什么不甘心的？”

说：“你都快要晋升多元了，眼皮子怎么还这么浅？区区一个阿斯加德，就那么让你牵肠挂肚？”

又说：“早几个月就在说要开辟本体宇宙，这会儿还没开。我看你就是思虑繁杂，想得太多，拖延了修炼进度！”

海拉默默无言。

姜山便道：“今天既然上来了，稍后我让沈曼给你在学校那边请个假。你就留在岛上，给我安安静静修炼一段时间，不开辟本体宇宙晋升多元，我不准你离开柯罗斯岛。”

海拉下巴搁着姜山的肩膀，嗯了一声。

然后轻轻道：“我就是不大爽利。”

说：“旺达我就不说了，她早跟了你；可是那个琴，她凭什么？一个后来者，竟然第一个成了先天人族！”

“这儿洛基又接掌了阿斯加德，方才不久，海姆达尔才通知了我一声。”

“我一气之下，就来找你。”

姜山听了，道：“你就是争强好胜。”

说：“直接转化先天人族需要的种种条件你不具备，我又有什么法子？又不是不能，只是多些时间而已。你好生开发先天人族血脉，配合双休，早晚成就，何必心急？”

海拉道：“我就是心急。”

“明明我是数一数二的，我讨厌落后！”

姜山哑然失笑。

海拉的性子，实在太好强。

原先还好，只逊于卡罗尔——古一不是姜山的女人。

但到了现在，似如赫柏、雅典娜这样的，便不算死亡，海拉也已落后了几个身位。

尤以如今岛上，来了一帮复仇女神。

其中多元级数的就有四个。

她不信，这些美味佳肴放到姜山嘴边，姜山会不吃。

到时候，她又得落后几个身位。

加上后面紧紧追赶的戴安娜等人，她心中产生了危机感。

这不能忍啊！

便这般，海拉趴在姜山身上，安安静静好一会儿，她忽然说：“等我开辟本体宇宙，晋升了多元，你送我去超维时空吧。”

她撑起身子，眼睛盯着姜山的眼睛：“对我来说，力量的增长，静修比不上厮杀。”

“我力量增长最快的那段时间，就是帮助奥丁征战宇宙的那段时间。我喜欢杀戮，喜欢生命被终结在我手中的那种感觉，那令我心灵敞明。”

又说：“我修炼的又是刑天战法——既是战法，应当在战斗中体会。”

海拉修炼的的确是刑天战法。

虽然她是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连宇宙雏形都是死亡领域，但她选择的功法却是刑天战法。

这正是合了她的性格。

战斗、战争，和死亡本身直接相关，这门功法修炼起来，既于性格相合，也与她本身的力量有深密的关联性。

所以她若开辟战争宇宙，便是死亡属性的战争宇宙，与卡罗尔又大不相同。

姜山不禁道：“初入多元的修为，在超维时空并无优势可言。一旦卷入新神、旧神的战争，你可能会死。”

海拉听了，冷笑一声：“与其被人落下，成为一个不起眼的存在，我宁愿战死！”

姜山拍了拍她的腰，道：“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