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抱上大腿的感觉有多美妙？

对暗黑者们来说，现在就是。

戴上腕表，稍一尝试，各种惊喜，不言而喻。

对姜山而言，以暗黑者小团体的能力，作个两界组织预备成员中的预备成员，勉强够格；主要是他们做的事，比较符合姜山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法外狂徒，符合两界组织招人的标准。

怎么说呢，就像安然、安静这样的，姜山就没想过让她们成为两界组织的成员。

因为她们有另外一套框架，与两界组织这样的法外组织，存在着天然的隔阂。

姜山招募丽贝卡、招募吉赛尔，因为她们也是法外之人。

但同时，又要具备与姜山的个人原则和喜好相符合的特征——法外狂徒，也可以是好人。

法外狂徒只是因为身在法外，但不是说法外狂徒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法律和道德，是不同的概念。

而好人，属于道德概念，不属于法律概念，良民才属于法律概念。

确切的说，两界组织的成员，必须是符合姜山的个人原则定义的‘好人’。也不算是常规意义的好人。

因为姜山自己绝不是常规意义的好人。他杀起人来，可从不手软。

暗黑者小团体，姜山对他们的定位，是两界组织预备成员的预备成员，比唐仁他们更远离；在成为唐仁他们着中国预备成员之前，暗黑者团体不会知道两界组织的名字。

他们现在只是为姜山工作的人员。

当然了，戴上姜山给他们的腕表，得到了最低级的九鼎人工智能的使用权限，就是说他们上了两界组织的船。

姜山的船，上来不容易，下去更不可能。

因此，姜山予以了他们很多很多的便利——不干涉他们一如既往的行为，甚至为他们背书都没问题。

在姜山看来，作为一个‘首领’，为手底下的人背书，是应尽的责任。

那么，他尽到了作为首领的责任，手底下的人，就要尽到他们自己的责任。这是对等的。

如果尽不到，那不好意思，就要领教姜山的手段。

这便是姜山历来的原则——对等。

这两个字的意义涉及宽泛，就比如说姜山自己能做到的，才会觉得有资格去指指点点、评论他人。而他自己做不到的，他便决然不会在这方面去指指点点、评论他人。

这也属于姜山个人原则的对等理念。

又比如他手底下几个公司里，为自己工作的所有职员，采用的也是一样的理念。他予以每一个为他工作的人，其付出所对应的利益。而绝不在其中删删减减、克扣再克扣。

再比如他舍生忘死护送仲玉，也是一样的道理。因为他觉得，仲玉付出的东西，值得他对等以待，值得他舍生忘死。

他认可一切对等的付出，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

五个暗黑者成员，随着与姜山交流渐深，渐渐放松下来，愈是自然而然。他们从姜山的语言之中，体会到了姜山的理念。

于是直至于转钟，眼看过了十二点，还意犹未尽。

姜山看了下时间，笑道：“没想到这一聊起来，就是好几个小时。”

袁志邦道：“我们都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姜山摆了摆手：“我从来不在意那些东西。人与人交流，我历来认为，人格上是永远平等的。所谓平易近人，本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以后不必再提。”

便说：“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今天就到这里。”

说：“你们回去之后，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有了人工智能辅助，我相信你们做事能做的更精妙。”

又道：“至于身份方面的问题，三五天之内，能够得到解决。”

几个人都道了声谢。

姜山摆了摆手：“正好我这儿有一件事，明天……转钟了，应该说今天。今天晚上，我有个事儿，要个人陪同我一起，去充个门面。你们谁愿意的，下午五点到码头等我。”

……

第二天上午，姜山给柳青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说：“你准备准备，下午四点之前到我这儿来，我晚上赴个约，你跟着一起去。”

早是等得心里忐忑的柳青一口答应：“好的，姜先生，我现在就过去。”

经历了钱浩博的事，柳青没能从姜山口中得到她想要的；当天也没能留在姜山家里。

回去之后，每过一分钟，她心里便多忐忑一分。实在是，她拿捏不住姜山，所以自己被拿捏了，变成被动的一方，仿佛等待审判。

因此在接到姜山的电话的时候，她内心里一下子被点燃；要不是她的茶艺段位还行，稳得住，怕是一接通，就尖叫起来。

这儿连忙答应，连忙准备，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姜山叫上柳青，自然有他的理由。

怎么说呢，柳青是一个野心昭著、溢于言表的人。从万物生长的原剧情来看，她后来做了不少黑心事，以至于投案坐牢，说明她的底线，不高。

这样野心大，底线不高的人，用在明处，反而没什么意思。

倒是暗世界，姜山觉着，适合柳青打拼。

他打算带柳青去陈曼那儿见见市面。

随后把铁子叫来，说：“有人约我见个面，今晚赴约。你选个人，加上你，就俩，跟我走一趟。”

铁子一听，顿时露出犹豫之色：“老板，只两个人恐怕不够……”

姜山摆了摆手：“够。”

说：“不必要大张旗鼓。再则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然后不久，安静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不止她，还有上面专门派来的两个人。

——就是姜山之前提出的，引入国家资金的事。实际上，姜山要谈的，不止这一件。

见面握手，为首的是个笑容和煦的中年，电视上偶尔露过面的那种。

“抱歉，姜先生。”他说：“让您久等了。”

姜山笑道：“可不敢。我年轻，您叫我名字就好。”

和煦中年笑道：“对于姜先生，我们发自内心的尊重。”

于是稍作寒暄，便进入正题。

和煦中年道：“在接到姜先生关于引入国家资金的消息之后，我们都非常重视，并专门开了几个会进行商讨。这也是为什么耽搁几天的原因之一。”

他说：“我先表达我们的意见：对于能够入资巨人资本、红星集团和神话智能，我们是喜悦的。”

然后道：“无论巨人资本、红星集团还是神话智能，都已展现出与国计民生息息相关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