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连你也叛变了吗？你可是神国的守护神…”
守护神的叛变，让冬神大吃一惊，心神剧震。
作为硕果仅存的空岛守护神，他以一己之力连通九大空岛，这让冬神难以想象如今的严重事态……
但西格注意力却没有在守护神的话语上，身体在向前横掠的同时屈指一弹，指尖化为漆黑。
西格最想要的是关于天王的情报，这个情报掌握在神王的手里，这守门人是否知道也是未知数，更要紧的是突兀出现的漆黑巨龙……
嗤嗤！
连续五道月牙状的冲击波自指尖弹出，飞速将守护神的身体洞穿。
但他的体表却是荡开一圈波纹，身体微微扭曲了一下，并未受到影响。
“云巨人合体。”
芭雷特则在此时已经与脚下的岛云进行合体，大量的白云汇聚全身，一个数十米高的庞大云巨人迅速成形，而后在地面上纵身一跃，如炮弹般向着空中的守护神飞扑。
体型虽然庞大，但芭雷特的这一击却相当迅猛，庞大的手掌一抓而去。
但这依然落空了。
守门人的身体化作七色的流光，从芭雷特云巨人的手掌间隙上流出，重新化作了人形。
“天弓。”
他伸出手掌，一把彩虹化作的长弓被他握在手里，而另一只手轻轻一拉，五指之间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光箭闪烁。
咻咻咻咻咻！
一道道各色光箭破空而来，守门人的速度很快，他手指动作快到模糊，密密麻麻的光箭铺天盖地而来。
芭雷特伸手一抓，但这些各色光箭却灵巧地在空中转了个弯，绕了一圈将芭雷特体表的白云洞穿。
彩虹果实与黄猿的闪闪果实都是光线类型的自然系，后者是只能直来直去的激光，而彩虹虽然可以弯曲，但破坏力却比不上黄猿的激光。
当然，所谓的破坏力较弱，也是相对黄猿这种顶尖的自然系能力者而言的。
在守护神的手上，他以一人之力飞速射出了铺天盖地的彩色光箭。
一部分光箭被芭雷特的武装色阻挡溃散，另一些则落在了云岛的地面云层上，一箭落下便是一道空洞。
在芭雷特认真起来，强大的武装色霸气覆盖全身之后，这些密密麻麻的光箭便无法再洞穿他的云巨人之躯。
只是光箭的数量太多太多，此时放眼望去整片天空都被各色光芒笼罩，就像是误入了弹幕游戏一样，让人不禁眼花缭乱。
芭雷特一时也几乎被晃瞎了眼，难以接近守护神。
西格原本想趁着芭雷特对守门人发起进攻的时候，绕过他尝试追击那头突然出现的黑炎龙，但这铺天盖地的彩色光箭将他的视野也给遮挡住了。
一两分钟后，他冲出彩色箭雨包围，冲入岛外云海之时，两名小丑早已经无影无踪了，而念动力与见闻色的感应也毫无踪迹。
守门人并没有恋战，在芭雷特云巨人抵着箭雨一步步迫近的时候，他再一次身体化为虹光，以惊人的速度破空远去，消失在了云霄的更深处。
彩虹的本质是发生了色散的光，而守门人元素化之后的速度也极快。
“守护神真的叛变了……”冬神目光复杂，她的目光落在身后远处的一道虹桥上。
那是她们乘坐虹桥天舟而来的路线，是连接云岛与神岛之间的桥梁，已经存在了数百年的时间。
但在这个时候，这座彩虹桥却在空气之中渐渐消弭，最后完全消失了。
“守护神他阻挡了我们回神岛的路……”冬神脸色阴晴不定，如果作为九岛之间沟通桥梁的守护神也叛乱了，那么情况就很严重了。
“……跑的倒是很快。”
西格从空中落下，他瞥了一眼远处消失的虹桥，心头却还算镇定。
守门人并没有与芭雷特刚正面，只是通过海量的彩虹光箭进行骚扰，阻挡住他们的步伐，干的是断后的工作。
但有长途飞行的能力，即使虹桥被切断，想要回到神岛问题不大。
“副船长！”此时眼前闪过一道庞大的黑影，黑尔说道；
“经过多年的卧底生涯，我已经打探到了金狮子与神王子的计划！”
“他们定下的决战时间，就是明天！”
“明天？这么快？”冬神思索了一下，眉头深深蹙起：
“不，考虑到守护神的暴露，他们可能会提前行动，说不定现在就在赶往神岛的路上了。”
冬神扭头看向西格，眼前一亮，语速飞快说道：
“西格，我记得你拥有飞行的能力是吧？”
“神国危在旦夕，我们必须马上返回神岛！”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西格瞥了一眼冬神，对方一时语塞。
因为在艾尔巴夫见过山贼团与两名四皇战斗的缘故，她一直对西格挺客气。
但毕竟身份还是高高在上的中位神，危机情况下还是下意识指挥起西格，忘了双方之间的关系。
“我和神王的交易条件，是抓捕神王子，让神王与他的儿子见面。”西格说道：
“现在，神王子不就是在去见神王的路上吗？”
冬神哑口无言。
“副船长！还有一件事！”
黑尔还在竭力怒刷着存在感，他领着西格走进旁边的一个大帐篷里。
帐篷里是一个大大的钢铁囚笼，囚笼之内则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他双眼无神望着前方，见有人进来，下意识缩到角落。
“神王子这几天经常来这里，所以这应该是某个重要人物。”卧底黑尔在竭力立功。
西格看了两眼，还没说什么，倒是阿玲忽然低呼出声。
“彩云棉花糖的店老板？”
西格闻言定睛一看，才发现此人他果然有依稀印象，是被烧毁的蓝天马戏团遗址附近的店老板。
他凑近一看，想要问话，却把老人吓得一哆嗦。
“我……我不是故意的。”老人一脸惊恐地盯着身前的空气，语无伦次：
“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的小丑是神王子扮演的，否则我怎么敢举报神王子你呢……”
“一千万……一千万的悬赏金我也没拿到啊……神王子都失踪了，谁敢去领啊……”
“小丑是被神王下令通缉的，我只是见义勇为举报而已……”
老人口里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看起来像是疯了。
库洛卡斯走上前去，他撬开牢笼的铁锁，检查了一下老人的状况，倒是有点惊奇。
“身上没什么皮肉伤，只是年纪大了，受了些过度的惊吓。”
“神王子是因此黑化的吗？因为被附近的摊位店主举报，而自己的马戏团朋友都死在了大火了。”西格思索道。
“副船长！”
蟑螂恶霸在此时又发话了，从身上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献宝一样递到了西格的身前。
“这本笔记本看起来很旧，但这些天神王子却一直带在身上，还经常翻阅。”
“我想，这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金狮子独自离开的时候，黑尔的反应也很快，没有坐以待毙。
他发足狂奔，像是一阵风掠过小丑哈皮尼斯的身旁，顺走了这本笔记本。
“哦？做的不错。”西格有些惊讶地扫了一眼黑尔。
这本笔记本，看起来的确很很旧，纸张都泛黄了，甚至上面还有着点点的烧焦痕迹以及干涸的血迹，看起来充斥着不祥的味道。
西格简单地打开，翻动了一下，发现似乎是一本日记本。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西格随手将日记本收进了物品栏里，然后看向身边的冬神等人。
“走，先回神岛。”西格说道。
神王还是他的交易对象，关于抵御天王的情报是西格所需要的，所以他还是倾向于帮助神王抓住神王子。
从目前西格从神王口中听到的说法来看，神王子似乎是因为马戏团的伙伴死于大火，所以最终黑化的。
但西格也不会完全听信神王的一面之词，不随意站队。
说到底，守门人的话不错，他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掌握的情报有限，也没必要非得站队。
阿玲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所谓，此时还在旁边大嚼着棉花糖。
本质上她依然是当初那个贪吃的海贼，神国只是她曾经的居住地而已。
神王或者神王子？有彩云棉花糖香吗？
“宙斯。”
阿玲挥手一招，灵魂力量灌入雷云宙斯的躯体，顿时宙斯的身体迅速膨胀，化为了一大团白云。
“人太多了吧？”宙斯有点为难，要承载眼前这几十号山贼，有点困难。
“那你们都进贝基的身体里。”西格说道。
恶魔果实的能力是可以扭曲物理规则的，走进贝基体内的城堡之后，简直就像是进入了一片异空间，但贝基的体重却不会因为多载几个人，而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山贼们陆续走进贝基的身体内。
黑尔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若无其事地混在了山贼的队伍之中，走进了贝基的身体。
“可恶，为什么又遇到西格了啊，他是不是在尾行我啊……好变态。”
“绝对不能妥协！如果继续呆在他身边的话，蟑螂恶霸这个称号怕不是要跟着我一辈子！”
雷云宙斯之上，只剩下了贝基、西格等寥寥几人。
“不用飞的太快…慢一点到也没事。”西格悠然道。
神王子逃脱之后，他反倒是不急了。
躺倒在软乎乎的云朵上，西格忽然想起之前的神王子日记本，随意地拿出来翻看一下，打算打发一下时间。
日记本已经有些年头了，纸张微微泛黄。
神王子哈皮尼斯的字迹还挺工整，看得出来写的挺认真。
……
“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不在了。”
“最年长的大哥当了180年的神王子，然后聚众叛乱，被父亲亲手杀死。”
“二哥因为叛乱受了牵连，三哥因此外逃去了蓝海……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大哥死后的两三年内，我偶尔还是会梦见父亲站在他的尸体旁满手鲜血的样子。”
“从那以后父亲的脸上就很少有笑容了，有时候我会感觉背后似乎有他的视线……或许他对我也不太放心吧？”
“神族的礼仪、书法、历史、艺术课我都无可挑剔，连父亲也不能挑出毛病。唯独在武艺课上差强人意，不过这或许是好事。至少我对父亲没有威胁。”
“我活下来了。”
“我听说守护神是神国之中唯一的三代神，年纪也是最大的。他不喜争斗，主动要求驻守空港，离群索居，似乎和我的处境有点像。”
“他能活这么久，或许关键就在于不争。我不学武技或许是对的。”
……
“我问守护神，人与神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背后的翅膀吗？”
“他告诉我天使族身后的翅膀只是装饰品而已。怪不得从来没看过天使族的人飞行。”
“同时，一些神族中的大家族为了将自己和天使族平民区分开，特地在自己的后颈处印上家族的徽记，以代表自己与众不同，这种徽记平民仿冒就是死罪。”
“所以，神族与天使族的区别其实很小。”
“如果我遮盖住后颈的徽记，戴上小翅膀，似乎也和天使族没有区别吧？”
……
“今天去了外城，有家彩云棉花糖店挺好吃，店主推荐我去旁边的蓝天马戏团，他还送优惠券。”
“其实之前好几次路过旁边的蓝天马戏团，都能听见里面传来嘈杂又响亮的笑声，他们好像笑得挺开心。不过居住在内城的神族人几乎没人会进这样的马戏团，或许我是第一个。”
“鼓起勇气进了马戏团看表演，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杂技、魔术、小丑表演……似乎都比内城那些高雅的交响乐、歌剧有意思，可能是因为我是个俗人吧。”
“看表演的时候，我也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看到杂技、魔术表演时他们会惊叹，会鼓掌。”
“唯独在看小丑表演的时候，他们会发笑。”
“小丑似乎是一种可以给他人带来笑容的职业，有点不可思议。”
……
“翻来覆去深思熟虑了一个多月，我作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我要当小丑。”
“当小丑，应该会很有趣的吧？就当是试试。”
……
“我定制好了小丑的衣服，还有天使族的翅膀。今天夜里我偷偷出去演小丑了，假名则是哈皮尼斯（hapiness，开心，快乐）”
“第一次表演还可以，我好像有一点天分。”
“这种体验挺新鲜的，以前从来没想过会站在舞台上扮小丑…”
从这里开始，神王子的日记，基本上就变成了工作日记，明明是日记，后面的内容却几乎是围绕小丑工作展开的。
关于神族的事情，还有神王的事情，日记之中已经很少出现了。
神王子最初当小丑似乎只是突发奇想，兴趣使然。
但在扮演小丑过程之中，他渐渐找到了乐趣的所在。
“来看我表演的人越来越多了，我的表演水平似乎在提升。”
“今天出门的时候，在路边偶然听到别人议论我，说蓝天马戏团新来的小丑很有意思，是他这几天的快乐源泉，准备拉着身边的朋友去看。”
“快乐源泉吗……这种感觉还不赖。”
神王子的小丑表演渐入佳境，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他居然逐渐成为了马戏团的当红新台柱之一。
但事情也不是一帆风顺。
经常趁着夜晚外出扮小丑的神王子暴露了，第一个发现异样的是拥有极强心网的守护神。
“守护神劝我停止小丑表演，他表示这种低俗的表演不配我的身份，一旦被发现我就会沦为整个神族的笑柄。”
“可是，什么又是高雅、什么又是低俗呢？”
“穿上滑稽的小丑服涂花脸逗人发笑，就是低俗吗？”
“小丑没有出卖色相献媚、也没有像脱口秀一样通过伤害一批人来取悦另一批人……小丑或许永远也无法登上大雅之堂，也不是多么深刻、触动人心的艺术。但它却能给观众带来欢乐，哪怕只是短暂的。”
“可以给别人带来欢乐的表演，为什么会是低俗的？”
“内城神族人的交响乐就是高雅，外城平民的马戏团表演就是低俗吗？”
“当我将这些话告诉守护神之后，他一时哑口无言。只是让我以后多注意，从此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一个困难之后是另一个困难，过程总是没有一帆风顺的。
蓝天马戏团是固定场地地点的马戏团，这意味着它的观众群，基本都是外城附近区域的人民，人群是固定的。
如果没有新花样，观众很快就会腻歪的。
最初的花团锦簇之后，小丑哈皮尼斯表演的人气，也在逐渐往下滑。
他过气了。
“我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能够继续逗乐那些熟客……但是好像没有什么明确的办法。”
“当我再次登上舞台的时候，我看到一双双期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们在期待我能整出新花样……他人的期待，也是一种压力。”
“观众都是喜新厌旧的，哪怕我的表演还与以前一样好，观众也会逐渐腻歪，当我的表演不再给他们带来快乐的时候，他们便会离开。”
“今天我又偶遇上那名说我是快乐源泉的熟客了，他在路边一脸兴奋地与朋友推荐马戏团刚来的魔术师，完全没提起我……所以没有人会记得小丑。”
“新来的魔术师抢走了我的生意，我好酸。”
“当小丑好累啊……白天的神王子戴着风度翩翩的面具，晚上的哈皮尼斯涂上了小丑的面具，明明是带给他人欢乐的工作，为什么渐渐地成了负担呢？”
……
神王子的日记本充斥着大量关于工作的内容，他在渐渐投身其中。
“今天遇到了一件好事。”
“在路上碰到了一个被神民的小孩揍得鼻青脸肿的男孩子，他面无表情地走在路上，像是缩在盔甲里的布娃娃。”
“看到那个男孩子，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我自己…我情不自禁叫住了他，并告诉他，他或许很有当小丑的天赋。”
“然后我就被他揍了一顿。他的拳头可真硬。”
“他应该不是打不过那几个神民小孩，只是不好反抗。空岛上神与人的隔阂是很重的，神民只是最普通的神族人，但对于外城的天使族而言，却是难以反抗的贵族子弟。”
“不过几个小时后，他还是来到了蓝天马戏团…他需要钱。”
“或许，我将要有一名舞台上的小丑搭档了。”
……
“他的演技很蹩脚，怎么演都演不好。不过配合了三个月之后，我们的合作日益融洽，但突然出事了。”
日记进行到这里，原本平整的字迹有点凌乱了，似乎是书写日记的人情绪变化挺大，下笔力道透过纸背，与以往明显不同。
“出事了。我的身份被搭档发现了……费了很大一番波折之后，总算是成功说服了他。他愿意与守护神一样，保守我的秘密。今天太累了，以后再详细写写吧。”
“我的人气在持续降低，不过不管了，我好像找回了刚开始小丑表演时候的感觉，一切都在变好。”
……
“又出事了。”
“父亲好像发现了蛛丝马迹，他在我外出的时候，搜查了我的房间，小丑服被发现了。”
“我已经成了整个神族的笑柄。更糟糕的是，父亲颁布了禁令，甚至驱逐了全国的马戏团。”
“我不太明白，高雅与否，有那么重要吗？”
“万幸的是，我的日记并没有被发现。不过需要找一个更安全的存放日记的地方了。”
“算了……以后出门的时候，还是直接带在身上吧。”
……
“禁令之后已经过去一年了。马戏团没了，不过零星的几个街头表演艺人，也还能活下去。”
“我和以前的搭档联系上了，他似乎也和我一样，对喜剧表演怀有兴趣，愿意继续和我一起表演。”
“之前抢生意的魔术师也在街头表演，他好像没有那么讨人厌了，我们几个马戏团的残余演员凑成了一伙。”
……
“小丑不止进不了殿堂，甚至只能流落街头，这样的生活大概会持续下去，直到禁令的事情慢慢冷却吧。”
“希望我可以等到那一天……”
“我知道，对于观众来说，小丑这种职业当然不是必需品，最多算是个调剂，是个消遣。”
“但对我来说，这有意义，所以禁令之下我也可以尝试继续表演。”
“虽然无法站在舞台上沐浴掌声，但街头也一样可以看见别人脸上露出笑脸，这就足够了。”
日记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
西格再往下翻，后面的日记内容已经出现了焦黑的烧灼痕迹，字迹难以分辨清楚了。
“黑化恶堕的部分呢？神王子将日记随身携带，所以是刚好被火焰烧掉了，还是被他故意毁掉了？”西格摸着下巴，思索道。
……
万米高空之上。
一道彩虹桥在云霄之间穿行，两个小丑踏在彩虹桥上。
小丑巴基被另外一个小丑一手抓住，表情满是欲哭无泪，他是没想到身旁的哈皮尼斯临走前也不忘将他带走……
老实说，巴基和西格还有罗杰团这一层关系，落在西格的手上应该下场会好些。
“哈皮尼斯，收手吧。”
七色虹光一闪，金甲守门人的身形也出现在了虹桥之上。
他面上带着担忧之色，看着眼前的两名小丑。
“这一代的神王与以往都不同，他的力量远超整个神国的其他神，别说赢，活命都难。”
“我们？别将我算在里面啊……”巴基咬牙，神国里的人都在自说自话。
“活命？从十年前那场大火开始，我的命就已经结束了。”哈皮尼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面上依然毫无表情。
金狮子史基跑了，他并没有再出现。
这些天以来，哈皮尼斯能躲过神王，在他的神国之中四处搞事，主要就是依靠金狮子过人的实力与几乎无人能及的空中机动力…但这又如何？
金狮子终究是外援，这件事终究是他自己的事。
“黄昏之前就能抵达神岛，马上一切就结束了。”哈皮尼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