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在海贼世界之中，可以说是强者标配，到了新世界版本之后，甚至没有名字的路人海军海贼都拥有。
然而武装色霸气西格直到最近才刚刚拥有，这种力量才刚刚诞生，并不算强大，但它的出现，也打破了西格最初的预期。
“霸气嘛……”雷利很配合，没有追根问底西格的问题，开口解释道：
“霸气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拥有的潜在力量，就像是气魄、气势、直觉一样，每个人都拥有，只是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难以发挥，草草度过一生。”
“这种基本的设定我懂。”西格继续说道：
“我们都知道霸气分三种。”
“霸王色霸气，就像是气势的强化。”
“见闻色霸气，就像是五感与直觉的强化。”
“而武装色霸气，就像是体术、肌肉力量的强化——海军之中的六式有一种名叫铁块的招式，是通过操纵肌肉运动硬化躯体，仿佛身披肌肉盔甲。”
“仅在硬化躯体这一点上，铁块与武装色的效果相近，甚至可以说是重合的。”
“精通铁块的高手，也可以反过来开发出铁块拳法，用于攻击，这与武装色霸气的开发思路是一样的。”
“那么——”西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霸气与纯粹的气势、直觉、体术如铁块之类的强化，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
雷利与罗杰再次对视一眼，这一下他们才神色稍稍认真了起来。
西格的问题，也确实有点门道。
雷利开口说道：
“虽然在你面前说这些话有点奇怪，但以我个人的看法……”
“杀气、斗争心……操纵这些无形的感觉时，意志力就能化为武器——这就是霸气。”
“意志力化作的武器？”西格捕捉到了一个词。
“不错，意志力。”雷利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
“霸气为什么叫霸气？”
“三种霸气之中，霸王色霸气最贴合‘霸气’这个名字的能力。但其他两种霸气为什么与霸王色归为一类能力，都是有原因的。”
“霸王色无法依靠修炼变强，只会随着身心气魄的成长而变强，这是一种心灵上、精神上的力量，就像是实质化的气魄与杀气。”
“在我看来，其他两种霸气也是精神上的力量，只是与肉体上的锻炼更密切相关罢了。”
说到这里，雷利走到阳台位置俯视而下，从隐约的薄雾之中，他能望见独山号的墓园，以及在那里活动的佩罗娜、月光莫利亚等人。
雷利说道：“意志动摇，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时，霸气也会随着衰弱，一个人是无法欺骗自己的。”
当年的月光莫利亚在和之国与凯多展开决战，所有同伴惨死，只有自己一人幸存，从此在魔鬼三角海域当了十年肥宅。
克洛克黛儿也差不多，败在白胡子手上之后，就转而试图寻求古代兵器冥王的力量。
“坚信不疑，就是强大。”雷利总结道：
“霸气是无形意志力化作的武器，它是诞生自坚定不移的精神意志、又经锻炼而强化的力量。”
“也因为如此，刀尖上跳舞的生死战斗、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孤注一掷，往往能在战斗之中临阵让霸气迅速地成长。”
“当然，平时的体术锻炼是基础，这必不可少。”
海贼王之中，并没有其他少年漫一样大篇幅的修炼变强剧情。
路飞修炼霸气变强的几个重要节点，都是战斗中：包括与瓦尔德的战斗中突破、与卡塔库栗的战斗中见闻色霸气突破、在和之国监狱竞赛中的高级武装色突破。
“拿黑胡子蒂奇来举例子。”罗杰在旁边补充道：
“他虽然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但自认为是正确的。”
“即使垂死之时马上向白胡子求饶，他的意志也不会真正屈服，因为他也一直忠于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就是霸气！”
罗杰正色道：
“在这个世界上，精通霸气的强者，无一不是蒂奇这样的偏执、意志坚定的人物，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掌握并精通霸气，一步步走上巅峰。”
“当然，意志坚定在这片大海上只是标配而已。所以大部分人都以为掌握霸气的要领，便是艰苦的锻炼……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没错，毕竟锻炼的同时，也是在锤炼意志。”
“这，就是三色霸气与单纯的直觉、铁块、气势的差别。”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个人理解，一家之言罢了。”罗杰与雷利对视一眼，说道。
“是这样吗？意志力…”西格思索片刻。
他再问道：
“那么海军呢？”
“海军的状况，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你不是分身都当成了大将了吗？”罗杰摇头。
西格思索片刻。
然后他悟了。
“海军之中拥有成系统的六式、霸气修炼流程，同时也拥有着数量最多的霸气使用者，跟海贼这些自行摸索的野路子不一样……” 西格说道：
“海军的意志与信念，便是正义之道。”
“大将们各有各的正义，他们的固执之处，可不比黑胡子、多弗朗明哥之类的海贼低。”
“不错。”说到这里，罗杰与雷利看向西格的目光都有点怪怪的。
这几日，海军内部分裂，泽法藤虎出走建立NEO海军，这让雷利与罗杰这些海贼也深受震动。
“如果有一天，海军的正义崩塌，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他们大约就会重复莫利亚曾经走过的路吧。”雷利轻声道。
西格思索了一下，再问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沉吟片刻，才开口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一直在艰苦锻炼，但却始终无法掌握霸气，这是为什么？”
不论是西格、日熊、德古拉……不论是哪一个自己，都没有掌握霸气。
起先西格以为是自己的资质问题，但现在看来只怕不是。
罗杰与雷利对视了一番，也有点犯迷糊了。
雷利皱起眉头：“艰苦锻炼，通常就意味着意志上的磨炼，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方式掌握霸气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雷利也想不太明白，倒是罗杰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西格，你说的这个朋友，他是不是通过某种取巧的方式，避过了意志力这一关？”罗杰重复了一遍：
“一个人，是无法真正欺骗自己的。”
西格一怔，然后如醍醐灌顶，豁然醒悟。
取巧的方法，自然便是催眠术了。
有问题的不是催眠术，催眠只是一种技能。
关键是西格使用催眠术的方式。
通过自我催眠，扭曲自己的意志，以求度过难关，这其实也是一种逃避。
逃避本身没有问题。
比如黑胡子蒂奇，此一时口出豪言“人的梦想是不会结束的”的，彼一时被打疼了就在地上打滚，被白胡子重创时当场叫爸爸求饶。
但这并不代表黑胡子人设崩塌。
黑胡子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人物，只要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即使求饶，他依然是黑胡子，依然没有违背内心的想法。
但一边认为逃避可耻，一边通过催眠术扭曲自己意志来逃避艰苦训练，就有问题了。
从过去到现在，西格进行了多次自我催眠。
虽然结果没有改变，影分身解散之后训练的记忆会一起回归，关于训练的体验会全部重新来一遍。
但从意志这一关上…
平行世界的西格玛自我训练、平行世界的西格接受训练、海贼世界的日熊被泽法训练……三方都没有本质区别。
意志坚定在这片大海上只是标配，是基础。
这一层门槛并不算很高，大海上掌握霸气的人多得是。
但西格日熊的自我催眠，就像是自己给自己设下了障碍，逃避的潜意识潜藏在内心深处，所以他的门槛比普通人高得多。
而日熊的问题嘛……事后诸葛亮来看，也不是找不出原因。
日熊虽然没有掌握武装色霸气，但通过香克斯与乌索普的卡牌，的确拥有着见闻色霸气、霸王色霸气，唯独没有武装色。这很异常。
泽法看过日熊的艰苦训练，他不会怀疑日熊卡在意志这一门槛上，这是一个盲区。
所以，日熊未能掌握最后一种霸气的原因，至今还是一个谜，泽法也难以理解。
一个人是无法真正欺骗自己的。
搞笑人物可以通过取巧的方式，如小丑巴基、龙珠中的撒旦、一拳超人里的KING那样成为世人眼中的强者，享受赞誉，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但搞笑人物，与真正内心强大，身心兼备的强者还是不一样的。
坚定不移，是强者的标配。
霸气也是。
乌索普是个胆小怯懦的普通人。
但当他乌索普直面内心的怯懦拿起弹弓时，他就已经化身大神乌索普，霸气加身，梦想成真，成为勇敢的海上战士了。
霸气？
这不过是顺带的。
当天王降临之时，西格还在无敌时间内，只要在原地站着，他就不会死。
但他寻求拯救更多人的办法，直冲高空直面天王，在数秒时间之内承受反复多次的身体摧残之后，内心深处自我设下的枷锁也随之粉碎。
这道基础的门槛，他迈得好艰辛。
“西格，你好像有一点问题。”罗杰哈哈一笑，他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那么我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罗杰背过身去，客串了一把梦想导师。
“当然是过上平静的生活。”西格不假思索回道。
“回答得真快…”罗杰咋舌，他再次与雷利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
过上平静的生活？
西格刚刚打完一场顶上战争，直接导致了海军内部分裂，说这话合适吗？
“你怎么会想过上平静的生活？不太像吧？”罗杰摇头问道。
这一次，西格没有秒答。
他陷入了深思。
是啊…我为什么非要过上平静的生活不可呢？
他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很久。
脑海之中无数念头闪过，强大的精神力让他能够洞悉内心的想法，
一道念头电闪而过，他忽然一愣，意识到了什么。
影分身日熊诞生于剑山岛七皇抬棺事件后。
在西格与日熊一分为二，分饰两角的时候，被催眠的不止是影分身，还有西格的本体自己。
自我催眠的次数，并不止一次。
……
剑山岛事件数日后，山贼王重临世间后，死去活来的西格悬赏金达到了18亿， 赏金仅在四皇之下，成为了大海上悬赏金排名屈指可数的一号人物。
这代表着将来西格面临的风暴只会愈演愈烈。
当时的他，站在船长室的落地镜之前，又一次拿出了催眠环。
“只要催眠自己，我要过上平静的生活，然后只要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跟上次一样，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过程被忽略，我最终过上了平静且枯燥的生活。”
这或许可以帮助他自己，就像度过海军训练营的艰苦训练一样，度过未来的难关……西格突然回想起了当初自己的念头。
落地镜的面前，那个男人对着镜子目露迷茫。
“……我到底对自己催眠过多少次了？”
“……”
“这不重要。催眠对我而言并非是永久的，迟早可以清醒过来。”
“我一定要过上平静并且枯燥有钱的生活……1、2、BINGO！”
镜子中的那个男人，眼睛稍稍恍惚了一下，而后变得坚定了起来。
他收起催眠环，握紧了拳头，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我一定要过上平静并且枯燥有钱的生活，谁也不能阻拦我。”
……
就像是自己给自己打上了一个思想钢印，从此之后“过上平静且枯燥有钱的生活”，已经根植于西格自己的脑海之中。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以即使扭曲自己的意志，也要达成最初的愿望！
从那以后开始，一个个日益浮夸的想法浮现心中。
“只要造他两百艘冥王，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不知不觉之中，西格开始像曾经的芭雷特、克洛克黛儿一样，寻求古代兵器冥王的力量。
直到现在。
西格瞳孔微微一缩，额头上也起了一层细汗。
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自己催眠过之后，当初立下的催眠，便已经解开了。
魔法，消失了。
在催眠解开的此时，西格并没有如多年之前，他预想的一样，已经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与十年前山贼王揭棺而起相比，此时的山贼王名声更加鼎盛，与死而复生的海贼王并肩立于大海顶端。
他置身在一个更大的漩涡之中，依然不得解脱。
“西格？”
“西格，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罗杰与雷利的声音打破了西格的沉思。
“我准备带着艾斯去见一趟露玖，雷利打算收路飞为徒弟。”罗杰说道：
“那么，你呢？”
“我？”西格面上涌起些许茫然，但很快化为坚定。
“我想要过上平静枯燥的生活。”
“？”罗杰一怔。
这听来有些答非所问，但西格神色却还挺认真。
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
一路走来的是非曲折在西格的预料之外，但他现在已经走上了山贼王的道路，回不了头了。
像雷利那样的隐居生活，西格是不可能的。
如白胡子这样实力强大的四皇，君临新世界数十年，海军也没怎么动他们，也算是过上了相对平静的生活。
而这就是西格想到的未来。
如今海军内部分裂，海贼甚嚣尘上，正是内忧外患交加之时，而山贼王的名声与战绩摆在那里，海军也不可能轻动。
所以从目前来说，西格至少可以过上白胡子那样相对平静的生活——这只是相对的。
就算是白胡子，一旦被海军抓住机会，一样会被迫参与顶上战争，最后落入陷阱惨遭围攻，死在战场上。
如果他能拥有白胡子那样强大的力量，还可以过得更安稳些。
如果更进一步，突破到名副其实的山贼王境界，那么就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吧？
“你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西格目光看向罗杰，沉声说道：
“罗杰教练，教我霸气吧，我想变强。”
这话一出，罗杰与雷利两人的目光，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罗杰举手扶额。
而雷利则是目光一凝，感慨万千：
“即使是现在，你依然不满足现在的力量吗？你到底要追求多么强大的力量才肯罢休啊，真的要超越次元吗？”
西格微微一怔，随后哑然失笑。
这一生，都在撒谎与圆谎之中度过。
不是在圆谎，就是在圆谎的路上。
但山贼王最大的谎言是什么？
是他一个酒瓶一个酒瓶干掉了五十六皇吗？
是世人苦苦寻找的大秘宝another piece？
是他与五十六皇大战到无限大地，星河崩碎，大道都被磨灭了？
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大计划吗？
都不是。
最大的谎言，就是山贼王本身。
“我不当搞笑人物了，我要无敌流，我要成为山贼王。”
西格在心中自语道。
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已经是名满天下、站在大海顶点的山贼王了。
但对于西格而言，这或许才刚刚开始。
……
伟大航路某岛。
“贝加庞克博士，最新的报纸到了。”
一名助手手里挥舞着一叠报纸，对着手里的电话虫说话，同时通过了大门验证，小跑着奔进贝加庞克的研究基地之中。
迈入贝加庞克的研究所，就像是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实验室很宽敞，地板与墙壁通体呈现银白色，柔和的流光从穹顶倾泻而下，仿佛永远都是白昼，充满了跨时代的科技感。
这里摆满了各种造型奇异的各种东西，即使是贝加庞克麾下其他的科学家，也未必能够说清楚用途。
两名暴君熊外形的和平主义者分列两侧，作为门卫。
竖着的透明营养槽之内，一个身材巨大健硕、足足六米来高的赤裸巨汉正浸泡在其中，他一头金发披散全身，嘴唇上有着细而长的弦月状白胡子，同时身体四肢与脑袋上还有着针线缝合痕迹。
正是被黄猿称作拥有堪比年轻白胡子力量的大海贼，白胡子二世爱德华·威布尔。
另一侧的透明冷库之中，则是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的尸体。
他的尸体被白胡子震震果实的巨大力量震裂送入海底，后来顶上战争后，海军审讯黑胡子残党时，了解到了黑胡子身体的异常，于是尸体被CP0与海军重新挖出并缝合。
黑胡子虽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他异常的身体构造，对于贝加庞克等科学家而言很有价值，所以还保存在这里。
“怎么了？又有什么大新闻了？”
贝加庞克从转角走出，看向这名助手手中送来的最新报纸，以及世界政府传递来的机密文件。
虽然事务繁忙，但贝加庞克依然很关心时事新闻。
读完近期几日报纸之后，贝加庞克才孤身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日熊的身份终于暴露了吗？比我想象的更早一点。”
贝加庞克摇摇头。
他只是接受紧急命令率众研究黑胡子的尸体，关于顶上战争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
卧底迟早有暴露的一天，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所以十年来，贝加庞克极少与日熊接触，即使偶尔见面，也确保万无一失，不会落在有心人眼里。
海军内部此时陷入了大清查，但这番清查，也落不到贝加庞克的头顶上。
“真是匪夷所思…虽然有一些事情没有完全改变，但总体来说，他改变了太多的事情，战争的规模、走向都已经改变了。”
读完报道，贝加庞克也不禁目露精光。
在原来的历史之中，白胡子的死亡代表着旧时代王者的退场，是新旧时代的转折点，有种重要的意义。
从此之后，黑胡子登临四皇之位，极恶世代的超新星们前赴后继冲入新世界，挑战新世界的四皇们。
新旧时代的最强者们在唯一的一张空悬王座之前，开始了一场海贼史上空前激烈的厮杀。
那么，现在呢？
旧时代的残党们高歌猛进，乘上了新世界的船轰开红土大陆潇洒而去，只留下马林梵多的断壁残垣。
不止是白胡子没死成，罗杰也还活着。
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贝加庞克生于500年后，他洞悉历史事件走向，但现在他已经看不清前路了。
苍茫大海，谁主沉浮？
“是君临新世界数十年的四皇？”
“还是七武海这些大海上活的最聪明的人？不，七武海在顶上战争之中阵亡两人、叛逃三人，剩下的两人看起来也像是站在世界政府这一边，七武海恐怕已经名存实亡。”
“是极恶世代的新人们吗？史无前例的双能力者黑胡子蒂奇已经阵亡，而其他的超新星们也被旧时代的大山们阻挡。”
“海军曾经是这片大海上当之无愧的霸者，但顶上战争之后也分裂了。”
“那么是高举着正义的旗帜自立的新海军？”
“无限地狱五十六皇之中也有不能小视的强者，代表民众意志的革命军也是未来的重要希望。”
“海军只是世界政府的表面形象，世界政府的手中掌控着大半个世界的资源与财富，但却一直隐藏在海军的背后，不被世人了解，如今也快到了掀开帷幕的时候。”
“永生的伊姆独自坐在虚空王座下俯瞰历史长河八百年，但在这段历史之中，超然如伊姆，终究也只是局中人。”
“十年前从圣地破土而出的黑龙疑似不是能力者，而是动物系果实中的幻兽种原型，这是孤例，还是消失地100年历史断层之前另有隐情？是否会影响如今混乱不堪的历史走向？”
“本应死亡的罗杰活到了现在，空悬的海贼王座已经有了主人…但现在的罗杰，还是海贼王吗？”
“又或者是以山贼之名驰骋于大海上，反复穿越时间甚至穿越世界，身在历史长河之中却屡次扰乱历史的西格？”
此时的贝加庞克也身在局中，只感觉眼前历史的迷雾茫茫一片，不见前路，心生茫然。
接下来要发生的，是原历史之中，争夺海贼王之位，海贼史上最大的霸权争夺吗？
不。
海贼王并未死去，空悬的王座尚有主人。
旧时代的传说们没有退出历史舞台，反而愈发强大，暮气沉沉的夕阳如日中天，比朝阳更红。
这将是席卷世界的浩大风暴，胜者不会是下一个海贼王，而将是世界的皇帝，一如数百年前虚空王座主人的出现。
问苍茫大海，谁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