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了几句，两个人都没声了，袁心迟看了两眼时事新闻正打算放下手机干活去，萧潇又单戳了他消息。
萧潇：凌韵换了总裁，是个跟咱们秦总帅得不相上下的人，但那位跟咱们秦总好像不太对付的样子，袁助，你有内幕消息吗？
袁心迟瞬间就想到了凌望的脸。
袁心迟：我哪有什么内幕消息，我最近可都在家待着呢。
萧潇：是吗？可是他好像知道你耶，提起了你的名字[坏笑]
袁心迟头大地抹了一把脸问：什么时候的事？
萧潇：昨天下午，在会展中心碰到的，打了个照面，他们统共说了没几句，但我感觉火药味十足。
袁心迟发了一个笑哭的表情：机缘巧合认识了那位凌总，不过不太熟。
萧潇没有穷追不舍，有的没的说了两句后忙工作去了。
提起凌望袁心迟顿时头疼起来，前两天大学同学聚会闹过头了，他喝的有点多，到现在还不太舒服，不过最主要的是发生一件事让他有点烦。
吃完饭他们要进行第二轮，出酒店的时候碰到了同样在那儿吃完饭送客户的凌望，有个同学跟凌家有生意往来认识凌望，邀请他一起去玩，邀请的人也没抱多大希望，眼见凌望笑了一下想要拒绝的样子，但后来突然就同意了。
袁心迟去洗手间落后大家一步，到了楼下大堂突然发现同学队伍里莫名多出一个凌望，凌望正和他们说着什么，等他回到队伍时凌望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发了。
大家都知道袁心迟跟秦家的关系，也知道袁心迟现在的工作，所以袁心迟跟凌望熟悉没人奇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精都看得出来凌望对袁心迟的兴趣，所以大家很配合的以他们为中心陪着一起玩。
袁心迟不是很喜欢被当成焦点，但这种事有时候无法避免，尤其是他现在处在这个位置上，当然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找他帮忙打点工作的有，背后中伤他的也有，他学会了别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能帮的忙会帮，违背原则的绝对不帮。
大家想闹，他又处在这个场合就不会拿乔作势，喝酒就喝酒，反正他们又不能把他丢下不管。
但他没想到最后他是被凌望带走的，他醒在酒店房间里，穿戴整齐的凌望正含笑看着他，把袁心迟吓得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袁心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
凌望脸上带着暧昧的笑，说的话正经中透着不正经：“放心，我一向讲究你情我愿，要占便宜也是正大光明的占，所以你现在要跟我睡吗？”
袁心迟无语的掀开被子，就差让他滚了。
“当然你想谈恋爱也行，我知道你比较保守，我可以配合你一步一步来。”
袁心迟找到了矿泉水，灌了大半瓶终于开口了：“凌先生，我先去上个厕所，再跟你讨论行吗？”
袁心迟没他面上表现的镇定，把自己关进浴室后懊恼地直敲着自己脑袋，喝酒误事，虽然没发生什么，但就是很膈应。
论不要脸他绝对不是凌望的对手，所以他要保持绝对的镇静，尽量不要产生情绪上的波动才能化解眼前的尴尬。
所以出去后他当机立断跟凌望说再见：“凌先生，昨天晚上麻烦你了，房间的费用我稍后转你微信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喜欢秦晚吧。”
袁心迟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被人戳破心事，顿时难堪地定在原地，片刻后他露出伪装完美的笑容对凌望道：“凌先生说笑了，秦总这么优秀，没人会不崇拜吧。”
“哦，”凌望语调上扬，挑了一下眉，“不知道心迟对优秀的定义是什么？出生、家世、外貌、性格还有能力，我的出生可能及不上秦晚，但其他的我不比他差，心迟不喜欢我吗？”
“我钦佩所有有能力的人，不论出生。”
袁心迟似乎有点明白秦晚和凌望不对付的原因了，虽然他不觉得秦晚会是那种看不起别人出生的人，但凌望一定很在意这件事，所以一方先开始后，难免会针锋相对起来。
虽然他很想开导凌望，但他相信以后凌望会碰到一个懂他并愿意陪伴他的人，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所以他还是不干横生枝节的事了。
好在凌望也不是纠缠不休的人，出了酒店后袁心迟也没让他送，自己打车走的，就是走之前被凌望抱了一下，抱就抱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袁心迟全当安慰小孩了。
*****
“秦总，咖啡给您放这儿。”
“嗯。”
秦晚正在看文件，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不知道等会儿会是谁挨骂。
苏煜倾放轻脚步，尽量不引起秦晚的注意，他可不想当那个倒霉鬼。
陶瓷碰撞的声音在静谧的办公室响起，苏煜倾都快走到门口了，秦晚突然出声：“叫他进来。”
“谁？”苏煜倾停住。
秦晚抬眼觑他，重复了一遍：“叫他进来。”
苏煜倾瞪着秦晚，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哦”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苏煜倾直奔茶水间，袁心迟正在那儿悠哉悠哉的给萧潇的咖啡拉花。
“你的咖啡好了，在那边。”袁心迟用下巴给他指了指。
“秦总让你过去，”苏煜倾小声道：“真是见了鬼了，他怎么知道你来了。”
袁心迟一愣，听完苏煜倾的阐述大概明白了，估计是那杯咖啡的缘故。
他们这边的茶水间是供给秦晚和客户的，都是好货，但经常会有同事来蹭好咖啡和茶叶，秦晚喜欢的那款咖啡豆产量低又难买，所以袁心迟把它们放在最里面了，休假前忘了交代这件事，估计这一个多月他们都是随便拿的咖啡豆，他刚刚泡咖啡的时候习惯性翻出了那包咖啡豆。
当然也怪苏煜倾太好诈了，就他的反应秦晚还不一眼看穿。
袁心迟也没想躲着秦晚，既然来了公司也不怕见他。
他是被萧潇和苏煜倾求来的，两人说他没良心，光自己玩的开心，都不知道来公司看看可怜的他们，袁心迟被他们磨了好久想想答应了，正好把上次旅行的纪念品分给他们。
昨晚他还做了个噩梦，回公司后发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一个人，他的东西都被理进了一个蛇皮袋里，秦晚冷着脸让他尽快办离职手续，萧潇和苏煜倾热情地挥手跟他说再见，把他吓得很早就清醒过来。
去公司前他还挺忐忑的，毕竟秦晚说过职位不保留的，苏煜倾又接替了他的工作，他的工位应该没了，以后也不知道该去哪个岗位，地铁上他甚至惆怅的想转头回家了。
他到时两个办公室都没人，他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发现里边多了一张桌子，和他的面对面，他自己的办公桌上东西摆得非常整齐，桌面一层不染，桌角的绿萝长势喜人，比他在的时候更茂盛了些。
袁心迟笑了笑，摸摸自己的电脑，所以秦晚是吓唬他吗？
好吧，已经休息够了，该回来上班啦。
已经做好决定的袁心迟非常淡定地去见秦晚了，放下手里的奶杯正要走，被苏煜倾拉住了。
“心迟哥，有件事我觉得我该跟你讲一下。”苏煜倾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袁心迟擦着手随口问道。
“因为事关你，所以我就憋着没跟别人瞎说。”
“什么？”袁心迟被他弄得紧张起来。
苏煜倾干笑了一下：“我觉得吧，秦总心情不好可能是因为你。”
袁心迟眨了眨眼，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了，总觉得苏煜倾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前、应该是上周六吧，有个国外的客户约秦总谈事情，因为对方急着回国，就约早上在酒店见一面初步谈一下，然后我们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酒店门口的你和那位凌总，秦总他看了全过程，直到你上车离开他才走的，我就知道这么多，告诉你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啥的。”
袁心迟一脸不可置信，不应该这么巧吧？这外国人怎么这么会挑时间和地点啊！
“我本来准备的挺好，现在可能要重新准备了。”
“我想说，秦总其实非常在意你……”
袁心迟捂住苏煜倾的嘴：“你停你停，当我今天没来过。”
袁心迟放开苏煜倾后贼兮兮地往外溜，路过办公室恨不得自己能有闪现技能，直接闪现到公司大楼外。
“哎，袁助，休完假了？”市场部的于经理拿着一沓文件过来，应该是准备找秦晚的，嗓门极大的跟袁心迟打招呼。
袁心迟扯扯嘴角笑了笑，心里在疯狂朝对方挥拳头。
“我先找秦总汇报工作去。”对方径直去敲门了。
刚推开门，袁心迟就隐隐听到秦晚的声音：“出去，让袁心迟进来。”
“啊？”于经理准备迈进去的那只脚悬在半空中。
袁心迟闭了闭眼，深感心累。
“秦总，您找我。”袁心迟关上门很不情愿地挪到了秦晚的办公桌前。
“回来上班。”秦晚命令道。
“哦，好的。”
秦晚可能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利索，目光终于舍得从文件上移开了。
秦晚合上文件夹扔在桌上，一只手捏着咖啡杯的把手，一手食指正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眼睛紧紧地盯着袁心迟。
袁心迟被他盯得心里直打鼓，抿了抿唇。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晚终于开口了：“礼品单晚前跟市场部定下来……”
“秦总，”袁心迟非常勇敢地打断了秦晚，“您不能这样，总得给我一点缓冲时间吧，我明天再正式上班您看行吗？”
“行，再给你办个欢迎仪式。”
袁心迟被噎的忘了下句话要说什么。
“……那我晚前定好了再给您汇报。”袁心迟威武就屈。
“让萧秘书发通知，年会事宜都由你统筹向你汇报。”
“嗯，”袁心迟点头，半晌不确定道：“那我现在应该去哪个岗位？”
秦晚抱臂靠在椅背上：“公司的职位随你挑，你看中哪个是哪个，有人的就让人事通知他离职。”
秦晚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袁心迟都傻了，那他要总裁的位置秦晚不知道让不让？
“不不不，我看我桌上的绿萝长得特别好，要不还是坐那儿吧，我就适合助理这个职位，我非常热爱这份工作。”
秦晚突然笑了一下，站起身，袁心迟的目光追随着秦晚，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
袁心迟本身比秦晚矮了大半个头，平时他穿那种带点跟的皮鞋跟秦晚站在一起差距还没那么大，今天他穿了一双平底板鞋，秦晚的压迫感一下子就倍增，袁心迟仰头看他有点累，就垂下眼睑低下头。
头只是微微动了一下，面前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他被迫重新仰起脖子，撞进秦晚深沉黝黑的眼睛里。
秦晚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就待在我身边，知道了吗？”
袁心迟紧张的连呼吸都放慢了，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好一会儿才小声回答道：“知道、知道了。”
秦晚松开了手：“过年前苏煜倾就交给你管了。”
“是，我会好好带他的。”袁心迟大脑一片空白，被秦晚指尖捏过的地方还在发烫，他咽了咽嘴里因为紧张急剧分泌的津液，“那我出去工作了。”
“去吧。”
袁心迟同手同脚的出去了。
秦晚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抿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
还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
给下属放假前的秦晚：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拿下小助理易如反掌
给下属放假后的秦晚：形式有点控制不住了，先把人栓裤腰带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