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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我把刚刚的吻还你?

迟迟不觉 黑糖波波Q 4496 2023-12-06 21:08:20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袁心迟刚刚一定会选择跟随大部队悄摸离开,而不是现在这样尴尬的跟秦晚以及他的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秦颂国跟秦晚边吃饭边谈公事,余秋婉应该是习惯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听父子俩说话,偶尔会插句话,其余精力都放在给秦颂国布菜上。

这次饭桌上多了一个袁心迟,余秋婉把注意力分了他一些,一直在招呼他多吃点,袁心迟疯狂点头,然后只逮着眼前的一个菜吃,他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半途秦颂国去接了个电话,秦晚突然起身拿了一个盘子,换筷子后每道菜都夹了些许,袁心迟和余秋婉都直愣愣地看着秦晚。

放下筷子,秦晚将袁心迟眼前的那盘菜端到了别处。

“四季豆这么好吃给秋姨也尝尝吧。”说完秦晚将刚刚那个盘子放在了袁心迟面前。

余秋婉配合的夹了一口四季豆,吃完笑道:“是很好吃,下次再给心迟做。”

袁心迟被余秋婉那略带揶揄的笑臊得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谢谢秦总。”袁心迟小声道谢。

余秋婉盛了碗汤,因为跟袁心迟坐斜对角的缘故,有点远,所以余秋婉递过来时,秦晚顺手帮袁心迟接过,直接放在他碗边。

“小心烫。”余秋婉叮嘱道。

“谢谢余阿姨。”袁心迟对着余秋婉不吝啬笑意,笑的眉眼弯弯。

转头发现秦晚正看着他,忙低下头认真吃起菜来。

秦颂国回来后,饭桌上又变得相对严肃起来。

“几个老东西约我打高尔夫,这大冷天的玩点什么不好。”

不想归不想,但约秦颂国的应该是蛮相熟的朋友,所以秦颂国就让秦晚替他陪那群人老叔叔玩玩,袁心迟偷偷瞄了秦晚一眼,发现他好像没不高兴,那估计是要去的意思了。

晚上还有苏老的寿宴,承办寿宴的公馆就在高尔夫球场边上,秦家人应该都要参加寿宴,所以秦颂国问余秋婉下午跟他们一起走还是晚点再过去。

余秋婉显然不想混在男人堆里的,说晚些再过去跟他们汇合。

袁心迟在心里默默赞同,多无聊,不如在家待着。

袁心迟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他琢磨着这个苏老是谁,想来想去大概只有那个德高望重的退休书记。

“心迟,一起去吧。”

“啊?”

袁心迟听得太认真连东西都忘了吃,等那边安静下来后,他正准备夹菜吃两口,突然就被秦颂国点名了。

夹起来的菜掉进了碗里。

一起去,去哪里?打高尔夫还是寿宴?哪个都不是他该出现的场合吧?

袁心迟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旁边的秦晚,他想从秦晚的表情确定他该答应还是拒绝,秦晚没有表情,在认真剥虾。

这个时候剥什么虾,秦总您的魄力呢?快说带着我不合适!

秦颂国和余秋婉都看着他,在等他回答。

“秦叔,我不会打高尔夫,”袁心迟舔了舔嘴唇,“我到了那儿可能只能帮球童打下手。”

秦颂国笑了起来:“诶,我还不知道你,学什么都拼,到时候让秦晚教一教,马上就能上手。”

看来秦颂国的意思是他得跟着一起去,袁心迟不懂非要带着他干嘛?不过他以助理的身份跟着也没什么毛病,问题是秦晚他乐意吗?还让他教一教,搞不好秦晚想把他团成球打出去。

秦晚气定神闲地剥了五只虾,跟有强迫症似的摆得整整齐齐,然后端给了他。

五只虾?这有什么寓意吗?是在骂他?

袁心迟欲哭无泪,问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张饭桌上。

吃完饭,秦晚跟着秦颂国上楼了,袁心迟走又走不了,只能陪余秋婉说话。

余秋婉带他去了花房,一边浇水一边给袁心迟讲这些花草的习性,袁心迟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儿倒也听进去了,并且开始认真提问。

余秋婉突然笑了一下:“心迟真是可爱。”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袁心迟愣了愣,继而红着脸揉了一下鼻子。

“心迟是非常踏实认真的好孩子,难怪你秦叔看好你。”

袁心迟不扭捏了,笑得很灿烂:“是秦叔和余阿姨培养的好。”

余秋婉拉着他的手出了花房:“给秦晚订的衣服你替他拿上,省的我一会儿忘了。”

“好,那我先拎着。”袁心迟跟着余秋婉上楼拿衣服。

两人拿着防尘袋从衣帽间出来时,秦颂国和秦晚也从书房出来了,从秦家去西郊还有段路,差不多也该出发了。

其实袁心迟非常难受,恨不得原地消失,他第一次那么希望秦家的各位把他当外人,让他哪凉快待哪里去,而不是全过程掺和,站哪里都不合适。

秦家父子是分开走的,袁心迟跟着秦晚一起。秦晚车子的后备箱被余秋婉塞满了各种特产吃食,袁心迟拦都拦不住,以至于秦晚的衣服没地方放,只能放后座了。

袁心迟将衣服平平整整的摊在后座上,关门前发现有个地方好像皱着又钻进去给它捋平了。

等他折腾完衣服发现秦晚抱着胳膊在驾驶室门边等他。

“衣服放好了。”袁心迟跟秦晚汇报。

“走吧。”

秦晚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

“余阿姨,我走啦,下次再来看您。”

袁心迟跟站在一旁的余秋婉道别。

“好,路上小心。”

秦晚朝余秋婉点了点头关上车窗出发了。

秦晚没开音响,车子里有些安静,如坐针毡就是袁心迟此时此刻的感受,要是刚刚跟秦颂国一辆车就好了,至少他可以当个透明人,结果秦晚偏偏要自己走,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安排给了秦晚。

如果是平时工作他跟着秦晚倒没什么,已经习惯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他的休假改变了他与秦晚的相处模式,一旦跳出老板和助理的这层关系,一切就变得微妙起来,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些不该产生的想法,所以袁心迟有点害怕,怕自己退回不到原点。

信号灯跳了红灯,虽然秦晚停车停得很稳,但还是有个长条形的黑色盒子从里面划出了一个角。

秦晚低头看了一眼,将东西拿出来递给了袁心迟。

袁心迟接过,不知道该放哪儿,只好搁在自己腿上,一只手压在上面以防它掉落。

车往前开了一段后,秦晚突然出声:“不打开看看吗?”

“看什么?”袁心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意识到秦晚说的是刚刚递给他的盒子,他惊讶地转头看向秦晚,“这是给我的?”

秦晚低低地“嗯”了一声。

袁心迟瞬间打起了精神,他仔细端详起盒子的外观,哑光磨砂的盒子,手感挺好的,上面什么标识都没有,不过从盒子大小还有重量来看,袁心迟猜测里面可能是支笔。

打开后里面果真躺着一支通体漆黑锃亮的钢笔,笔帽和笔身的连接处嵌着一条金丝一样的线,看着就很贵重又娇气的样子。

袁心迟小心地将笔从盒子里拿出来,凑近才发现笔身上还有一些繁复的花纹印在里面,非常漂亮。

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这个疑问没来得及说出来,袁心迟就在笔的尾部看到了一个花体的“袁”字,说花体也不对,看笔触很像是秦晚的字迹,那个字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仿佛被灼了眼睛似的,袁心迟闭了闭眼,又贴近了观察。

这、里面嵌的不会是碎钻吧……他突然觉得这支笔变得烫手起来,能不能退还给秦晚啊?别是什么提前恭祝他离职的礼物吧?

秦晚边开车边用余光瞄了袁心迟几眼,上车时还蔫了吧唧的,看到礼物后瞬间坐直了,专心致志地研究了好长时间。

秦晚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跟哄孩子似的。

“喜欢吗?”秦晚问他。

袁心迟将笔放回盒子,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想问秦晚为什么突然送他东西,最后还是没敢问出来。

“谢谢秦总,我很喜欢,会好好收藏的。”袁心迟朝他笑了一下。

“笔是拿来用的。”

“那等我上班了就用。”袁心迟将盒子盖好,“我先把笔寄存在您车里,我走的时候您要提醒我拿呀,我怕我忘记。”

“好。”秦晚耐心很好的回应他。

袁心迟快乐的有些飘飘然,老板的心思他反正是猜不透,不如欣然接受。

他们和秦颂国是一前一后到的,进会所后秦颂国先去球场找他的老朋友了,袁心迟陪着秦晚换衣服拿装备。

袁心迟陪秦晚出国谈生意时见他打过一次高尔夫,虽然那时他对高尔夫一窍不通,但并不妨碍他觉得秦晚打得非常好,事实上他回去后恶补了一些知识后,发觉秦晚确实很厉害。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等会儿他全程默默看秦晚挥杆就好了。

秦晚谢绝了球童的跟随,带着袁心迟上了高尔夫球车往球场去。

“秦总,要不我来当您的球童吧。”袁心迟笑得有些谄媚,看在那支钢笔的份上,他不介意今天狗腿一点。

秦晚觑了他一眼,有点不屑的样子。

“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我理论知识有好好补习过。”袁心迟神情认真严肃,仿佛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刀山火海。

秦晚不置可否,正好快到发球台了,他们下车徒步过去,下车前秦晚将身上的大衣脱下罩在袁心迟身上。

袁心迟本想将衣服拿下来挂在臂弯里,但带着秦晚体温的大衣实在暖和他不太想拿下来,就这样披着比他大一号的衣服往发球台走去。

快到时袁心迟发现那儿站着的都是有点面熟的面孔,如果他记忆力没问题,好像都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经常上各种官媒还有一些自媒体杂志什么的,虽然现在都有点半隐退的意思,但身份还是摆在那儿的。

袁心迟赶忙把肩膀上的衣服拿下来,规规矩矩的抱在怀里,挺直腰背,面容整肃的跟在秦晚身旁。

秦晚用余光将袁心迟一系列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没告诉袁心迟的是,他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已经晚了,恐怕发球台上的那群人从他们下车开始就拿着望远镜在观察了。

到了那儿袁心迟眼观鼻鼻观心,一口气提在嗓子眼跟在秦晚身旁看着他跟那群人打招呼闲聊了一阵。

这种场合他蛮习惯了,摆正自己的位置,反正没人会注意到他。

不过天不遂人愿,就在袁心迟准备放松警惕神游天外时他突然又被点名了。

“这就是袁助吧。”

袁心迟忙堆起公事公办的笑容,朝对方微微欠身:“瞿总,您好,叫我小袁就行。”

对方笑了起来:“跟着秦晚叫我晏叔就行,都是一家人。”

袁心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秦颂国就在他们旁边,听完这句话也没什么反应,不过他还是扪心自问了一下:我算什么东西?

“瞿总,您说笑了。”袁心迟差点就想拉秦晚的衣服让他给自己解围了。

好在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打球模式,几个人一致赞同老规矩,袁心迟好奇地看着秦晚,想知道老规矩是什么,但秦晚没接收到他疑问的信号,挥着球杆在找感觉。

秦晚没要球童,所以袁心迟全程跟在他身边,打球方面给不了建议,拿杯子毛巾之类的东西还是派得上用场的。

不得不承认长得帅的人无论干什么都赏心悦目,秦晚每个击球的瞬间都把袁心迟震的心口一麻,他放空了自己的脑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搬个小板凳坐在秦晚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上半场结束秦晚的杆数稍稍领先,回到休息区,几位叔叔都在感叹老了,比不过年轻人。

秦晚将帽子手套摘下就出了休息区,球杆还拿在手里,袁心迟亦步亦趋的跟在秦晚身边,给他递了一瓶水。

喝完水,秦晚将水瓶放在一边问袁心迟:“想玩吗?”

袁心迟瞬间抬头看向秦晚,眼睛里跟缀着星星似的闪闪发光,用力点了点头。

秦晚跟他讲了击球的姿势要领,袁心迟很快就像模像样的摆好了姿势,尝试挥动球杆,然后回头看向秦晚。

秦晚微微颔首。

袁心迟顿时充满了自信,等他站到球前,发现自己跟半身不遂似的连怎么握杆都不会了,怎么都感觉别扭。

“放轻松。”

三个字在耳边响起时袁心迟蓦然觉得背后一暖,冷风被隔绝开,发凉的手也被温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

秦晚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他一跳,所以袁心迟下意识地寻着声音的方向转头,结果嘴唇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袁心迟瞪大了眼睛,四目相对的几秒,他从秦晚眼里看到了惊讶的情绪。

迟疑了两三秒后,袁心迟“唰”一下将头转回,不过他忘记稍微后仰,结果两人的嘴唇又轻轻擦过。

转回头后袁心迟全身僵直的站在那儿,以自己的嘴唇为圆心开始向四周扩散止不住的烫意。

刚刚秦晚真的是在打球吗?确定不是每杆都往他心上打?不然他的心怎么会跳的那么快,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袁心迟懊恼的闭了闭眼,这么蠢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秦晚不会以为他故意的吧,可明明是秦晚先动的手。

有地缝吗?或者来道雷把他劈晕过去也行,他不想面对秦晚。

袁心迟脑子里嗡嗡作响,像个牵线木偶似的被秦晚带着打出去一个球,击球的力度震的他虎口有些麻。

“新手不要追求击球码数,先把球打出去再说。”秦晚在他耳边说完这句话后轻轻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袁心迟胡乱的点了一下头,没去看刚刚击出的球,更不敢转头看秦晚,只能假装忙碌的放下一个球,做好击打姿势。

就是碰一下嘴唇而已,是个意外,又不是接吻!袁心迟告诉自己要镇定,秦晚不是也很镇定吗?根本就不算什么……

个鬼啦!

“膝盖太弯,背挺直些。”秦晚在他身后尽职尽责的指导。

袁心迟深呼吸一口气,抛开杂念,先打出一个球再说,不然是双重丢脸。

他一边默念要领一边调整姿态,眼睛紧盯着球,挥杆时他甚至能听到疾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嘭”的一下,球被他打出去了,袁心迟盯着球的路线看,落点好像还可以。

他兴奋地转头看向秦晚,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

秦晚笑了一下:“不错。”

看到秦晚,想起那个不算吻的吻,袁心迟突然收住了笑,拘谨起来。

“不高兴?”秦晚抱臂逐渐靠近,“那我把刚刚的吻还你?”。

袁心迟后退了两步,疯狂摇头。

“好好练球。”秦晚退回原位。

袁心迟疯狂点头,转身认真练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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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袁心迟:秦总,这个钢笔上看起来像钻石一样的东西不会是真的吧?

秦晚:不然呢?

袁心迟:挺好的,我就是觉得有点浪费……

秦晚:我想送其他带钻的,你会收吗?

袁心迟:你是指袖扣或者领带夹那种吗?那还是钢笔实用一些。

秦晚:……

袁心迟:秦总,我说错什么了,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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