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61章 番外IF线:霸总赛车手X可爱小画家

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 寒川歌 5029 2024-04-30 11:38:24

番外(2):

下雨了。

感觉到有水落在脸上的时候,燕岁第一时间把颜料盒抱在怀里,然后拍拍景燃的胳膊,“你松开我。”

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燕岁知道自己比较特别,所以很不自在。

景燃松开他之后,掌心向上感受了一下,“好像下雨了。”

“是已经在下雨了。”燕岁说,“我要去买颜料,我得先走……”

呃。

燕岁又看了眼河里,先走也没用了,头盔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

再收回视线看看景燃,他抿抿唇,“不好意思啊。”

景燃摆出无奈的表情。

燕岁认命地闭了闭眼,“要不……我赔钱给你吧。”

雨水砸在桥面,从啪嗒啪嗒的几滴落着,到练成雨幕,也不过转脸的时间。

燕岁额前的刘海儿湿了个透,水珠顺着发尾淌在脸颊,他全然顾不上,随手拨弄了两下,绝望又无助地看着景燃。

“先走吧。”景燃说。

这雨下得像有个人站在云上浇花。

欧美人,尤其法国人,有一种神奇的脑回路。他们夏天不装空调,雨天不撑伞,更神奇的是,这无关任何信仰,他们就只是单纯且笃定地认为,人类要遵循自然规律。

景燃拉着他在雨里奔跑。

跑过了桥之后,景燃紧急停下、回头,把他手里的颜料袋子、背后的画袋拽过来自己单肩背上,继续拉着他跑。

燕岁的帆布鞋并不防水,一脚踩进水洼里溅起的水珠当即湿了裤脚和鞋,天边轰隆隆地滚着雷,燕岁一时间有些恍神。

巴黎有些人行道年久失修,地砖不平。燕岁被拽着跑,同时非常担心出现一些偶像剧桥段。

比如……

自己忽然摔一跤向前扑,恰好被景燃接住……之类。

太可怕了。

燕岁心道,要争气啊!

结果。

“嗷我草!”景燃一个踉跄。

欸?

如果这是模拟人生之类的游戏,那么燕岁此时会寻找一下菜单,确认一下人物属性,究竟谁拿了女主剧本。

电光石火间一道惊雷落下,燕岁眼睁睁地看着景燃就要被一块掀起来的砖头绊倒,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拉他一把。这种时候大部分人的反应约莫都是去拉一下,所以燕岁垫步上前试图在风雨之中去拉住眼看要摔的景燃。

景燃在被绊的第一个瞬间就松开了燕岁,一般来讲,眨眼的时间是0.2秒。

F1方程式赛车手的刹车反应速度是“能够控制80厘米的刹车距离”,也就是0.01秒。

景燃没跑过F1,但他跑过雷诺方程式。

并且是冠军。

他松开燕岁的瞬间原可以向□□一下让自己撞上路灯灯杆,可这样一来他肩上燕岁的包和颜料就肯定砸一地。

于是眨眼的时间,景燃在0.2秒里,选择让自己摔。

而且是最呆的那种摔法,半空扭腰转了个方向,屁股着地。

“草。”景燃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真疼啊。

真凉啊。

摔水上了。

燕岁偷偷“嘶”了一下,他们搞艺术的,太容易共情了。

“你……没事吧?”燕岁迟疑着上前两步,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结果景燃把护在怀里的颜料袋和画袋交到他手上,然后自己爬起来。

景燃看了眼裤子,“这儿不是国际大都市吗?”

言下之意,怎么人行道还翻砖啊。

燕岁苦笑,“是、是啊……谁说不是呢。”

雨太大了,像站在花洒下边,眼睛都很难睁开。

“到了。”景燃指指前面10米不到的酒店,又看了看几乎无人撑伞的街头,“法国人真的不打伞吗?”

“欧洲人都不爱打伞。”燕岁跟着景燃进去酒店大堂,掸了掸身上的雨水。

燕岁觉得有点尴尬,因为他们俩的身上正在不停地往电梯厢里的地毯上滴水。景燃的房间在三十多楼,这是一栋现代建筑,电梯很安静,也很平稳。

或许是狂奔后的心跳过速还没缓和下来,燕岁感觉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格外吵人。

紧闭的电梯门上是光洁的镜面,也导致燕岁不敢妄动。电梯的门缝恰好在两个人的中间,燕岁连眼睛都不敢乱瞄,生怕被景燃问一句你看什么呢。

他像个雕像,站得笔直。

腰杆绷着,目不斜视,小学生上课看黑板似的和镜面里的自己对视。

汀汀两声响,电梯门开了。

这一层是总统套房,景燃在他防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房卡,“你先在这儿冲个澡吧,等雨停了再走。”

“那头盔……”燕岁试探着问,“它多少钱啊?”

房卡识别成功,房门打开,景燃扶着门让了个身位请他先进,嘴角牵着笑,说:“十多万。”

然后燕岁松了口气。

景燃见他松了口气,有点疑惑。

怎么能松口气呢?

十多万啊,这不是个小数目吧,眼前这矮半个头的,头发湿答答的小孩儿,十多万这么淡定?

“好的。”燕岁点头微笑,扭头进了房间。

景燃关上门。

总统套房有个足够大的客厅,燕岁把颜料袋和画袋放在玄关的地上。

景燃指了个房间,“冲一下吧,我给你找套干净衣服。”

“谢谢。”燕岁说,“你给我个卡号吧,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

景燃:“……不是钱的问题,头盔是定制的,按照我脑袋的形状做的。”

燕岁恍然,“那怎么办。”

闯大祸了。

景燃耸肩,“还有个备用盔。”

“……”燕岁撇撇嘴,想发作说难怪你一点都不紧张,但眼下是人家在瓢泼大雨里收留了自己,“……那、那我给你画备用……盔吧。”

当然。

不然呢。

燕岁说完就后悔了,表情像是喝了口超级浓缩柠檬汁但是必须得维持面上的淡定。

景燃看着他自我纠结的样子噗嗤笑出来,“你去洗澡吧,燕岁小朋友。”

-

这雨下得一副要淹了巴黎的样子。

总统套房的客厅有一面全景落地窗,正对着埃菲尔铁塔。

景燃不知道他在里面磨蹭什么,明明已经听见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吹起来了。

他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大雨中的铁塔,偶尔厚厚的云层亮起一道闪电,接着震耳欲聋的“轰隆”。

下雨天总是适合窝在家里的,景燃有些惆怅,赛车手不会喜欢雨天,他也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多久。

景燃在酒店里叫了个餐,他不会说法语,也听不懂法语,不过足够富有,就能让对方听懂英文。

终于,燕岁收拾好,出来了。

倔强的美院人,既然穿人家的衣服大了一圈,那么就把头发也吹成慵懒风,整个人散发着“我一直都这么完美,淋雨的那一段是个意外”的气息。

不得不说,在车队里粗糙了小半辈子的景燃还没见过男生可以这么好看。

微微动容之后……

“我让经理把备用盔拿来了,他晚上到。”景燃说。

燕岁抿嘴,想说晚上不是工作时间,但是好死不死客房服务来摁门铃,推进来一车散发着肉香奶香的食物……

“哦你洗澡的时候我叫了餐。”景燃说,“这雨估计停不了了,一起吃点儿吧。”

说着,景燃和服务员一起把推车上的食物一样样摆上餐桌。

一些生蚝,两只波士顿龙虾对半开,腾着热气的奶油松露蘑菇汤,服务员介绍说70年的鲟鱼子酱,放上了贝壳勺。

一盘搭配了黑松露和白萝卜的鞑靼牛肉,只有表皮炙烤了片刻,里面的牛肉还是生的……燕岁偷偷吞了下口水。

接着是M7西冷和牛,燕岁说:“谢经理几点过来?”

“九点多吧。”景燃说,“他这会儿还在开会,坐。”

服务员把所有菜品都摆上桌,礼貌地祝他们用餐愉快,然后离开房间。

“按照热销点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景燃掸开餐巾。

“合。”燕岁说。

太合了,燕岁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景燃了,“甜品是什么?”

“忘了。”景燃从推车最底下端上来,“这个叫什么?”

“勃朗峰蛋糕。”燕岁说。

景燃点头,摆去他的主菜旁边,大概表示的是,你要是想,也可以先吃甜品。

诚然,燕岁明知是个圈套,但这不跳真的忍不住。

一顿丰盛的法餐,舒适的总统套房,外面倾盆大雨。自己要做的也就是赶赶工期……也行吧,燕岁认了。

“我今晚就开始画。”燕岁说。

景燃得逞,“那就太感谢了。”

“对了。”景燃想起了什么,“如果回去太晚的话,需要跟家里人说一下吗?”

真当自己是小孩儿了,燕岁摇头,“我独居。”

景燃点点头。

水痕在落地窗上忙碌地滑着,景燃实在喝不惯餐品里的饮料,甜得他咽下去之后瞬间感知不到自己的喉咙,一口热巧而已,他表情像是吞了五斤麻薯。

感觉嗓子被封印了。

燕岁看出他很难受,“要不,你放下吧,你那杯我来喝。”

景燃颇有些意外,“可以吗?”

“可以的。”燕岁莞尔,“弟弟。”

景燃,环塔拉力赛总冠军,去年年度冠军车手,效力于猩红之狮车队,是今年达喀尔拉力赛最受期待,也是本届最年轻的赛车手。

他,二十三岁。

燕岁,搜到了。

“弟弟?为什么是弟弟?”景燃诧异。

燕岁碰了碰手机,“那你为什么叫我‘小孩儿’?所以我查了一下你多大,二十三岁,我二十六。”

冠军车手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

谢安煜一直在开会,抽空看见景燃微信的时候刚从赛会出来,然后紧急掉头去拿他的备用盔。

其实这次带了两个备用盔,怕小画家画失手。

送去酒店的时候谢安煜看见房间里的燕岁……情绪有些复杂,有些问题他觉得不能问出来。

“谢了。”景燃接过来。

谢安煜:“嗯……那,我就先走了?”

景燃看了看他手里,有伞,“嗯,行,路上慢点儿。”

门关上后,景燃拿着一个新的头盔,同样的白漆底。

燕岁不太明白,“你一个人住总统套房,为什么他不跟你一起住?”

“因为他要跟他女朋友住一起。”景燃言简意赅。

“好的。”

燕岁接过来头盔,“我先起型吧,我这里的颜料颜色不全,明天买了颜料再上色。”

“你全部画完要多久?”景燃问。

燕岁抱着头盔去餐桌坐下,思忖片刻,“两……两天?”

事实上是两个小时。

但燕岁觉得如果告诉他自己画完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话,那么今晚这臭弟弟绝对会盯着他画完才让他走。

结果。

景燃:“那你这两天就住我这吧。”

“啊?”燕岁震惊,“那多不好意思。”

景燃耸肩,“没事儿,我看你对这家酒店的菜还算满意,明天照着再来两顿。”

“……那多不好意思。”这句是真心的。

燕岁当然知道这里的消费标准,酒店上下的所有服务员英语法语精通,必要的时候住客还可以选择会说自己母语的服务员。燕岁不清楚做赛车手的收入如何,但眼前这位可真是不容小觑。

“那……”景燃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再把视线挪到头盔上,“请吧?”

“……好。”燕岁认命。

酒店房间的密封性相当好,纺织颜料有味道,但是开窗户的话雨会飘进来,不过这在景燃面前都不是问题,他让服务员送过来一台空气净化器。

于是场面一度变成了即将高考的孩子和他有求必应的家长——你只要好好学习,剩下的什么都不用管。

搞得燕岁压力很大。

第一笔就歪了。

“嘶。”燕岁抓着笔有些颤抖。

太难得了,他上一次握着画笔手抖的时候,还是高一寒假那会儿,画室空调坏了被冻的。

然后抬头,和餐桌对面玩手机的弟弟对视。

景燃投来一个疑问的目光。

燕岁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景燃问,“想吃什么?我让楼下送上来。”

“不、不用!”燕岁说,“我很饱。”

怎么搞得像自己来骗吃骗喝似的,分明是这个人逼迫别人晚上工作,这在法国是要被逮捕的!

可刚刚被喂了顿大餐,想到这里,燕岁又幽怨地偷偷看过去。太过分了,被他玩明白了,吃人嘴短。而且自己弄丢他一个十多万的头盔在先……

燕岁低头,把歪掉的那笔改回来。

景燃呢,手指在滑屏幕,可是眼睛完全没在看手机,简直就是讲台上监考的那个老师。

你以为他在看卷子,其实他眼收万物。

燕岁怒火在胸,但得憋着。

愤愤地在头盔上画画,恨不得在哪个小角落给他画个王八。

离达喀尔拉力赛开始只剩下三天了。

景燃是个眼见才踏实的人,与其枯等,他更喜欢像现在这样,监工。

小画家认真画画的样子其实很可爱,景燃莫名其妙脑海里蹦出“可爱”这个词,他这么画画的样子很像学生时代班里的好学生。无可挑剔的坐姿,专注的眼神,以及一直在挪动的手。

这让景燃很安心。

三十分钟后,燕岁抬眸,“你……没有其他事情要做了吗?”他问。

景燃就坐在他对面,没有去舒服的沙发,就坐在板硬的餐椅上,“没有,我今天的体能结束了,赛会开会和我没关系,我很闲。”

“看出来了。”燕岁小声嘟囔。

可是景燃听见了,“是个闲人。”补充道。

燕岁气呼呼地继续画。

终于,描出了狮子的型,每条需要处理的毛发都用粗洗不同的线条来表示,后脑勺的位置画上了他们要求的,赞助商的产品。

“好了。”燕岁说,“明天上色就行了。”

景燃原想伸手拿过来看看,又怕给它摸花了,于是自己起身绕过去,俯身问,“眼睛这儿是什么?”

“打哈欠的眼泪。”燕岁说。

然后抬头,“要改吗?”

毕竟甲方就在脸上。

物理上的“在脸上”,景燃弯腰下来看头盔,恰好燕岁抬头,燕岁的鼻尖距离他脸颊大概也就一寸远。

他隐约能闻见景燃皮肤上沐浴露的味道,是酒店的沐浴露,最经典的法国玫瑰香。

“不用,我就问问。”景燃站直起来,“那放这儿吧,你早点睡,明儿接着画。”

可恶。

燕岁蹙眉,“不,我要回家。”

“给你弄顿宵夜?”景燃试图拉扯。

燕岁差点一口浊气堵在胸口,“我来是为了你口吃的吗!?”

景燃抬手做头像状,“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不太放心你。”

“我一个人回家不害怕的。”燕岁说着准备去收拾东西。

事实上景燃是想说不放心你明天究竟什么时候能开工,但既然小画家误会了,他便顺着这个话头说下去。

“不行。”景燃摁住他画袋,“这大晚上的异国他乡多危险。”

燕岁:“我住在这里两个多月了。”

景燃:“巴黎街头那么多流浪汉,你细皮嫩肉的打得过谁。”

燕岁:“我随身带指虎,接受过近身格斗训练。”

景燃:“……你看,你也知道危险,国外治安这么差,坏人这么多,要不还是留这儿吧。”

燕岁一眯眼,勾着唇角,亮晶晶的一对眸子望着他,“弟弟,童话世界里都有坏人。”

这回没话说了。

而且自己的动机似乎被画家识破了,景燃只能抬起手,让他收拾画袋。

“那你明天几点来?”景燃问。

燕岁眨巴了两下眼睛,“我把头盔带走啊,我在家里画。”

“我不放心。”景燃挑明了,“这是我第一年达喀尔,我明年要跑WRC,WRC需要非常强大的赞助支持,我不能有任何差错。”

“尤其车身、头盔的涂装,这些都是广告位,我们对广告位的重视程度也关系到明年的赞助。”景燃试图解释,“虽然说竞技体育它最终是由成绩来定高下,但是赞助是商人,而且拉力赛,它未必一定要是最强的那个才有广告效应,出事故、有精彩操作,一样……”

“好好……我懂了。”燕岁打断他,“我明天早上十点过来,可以吗?”

景燃点头,“留个电话。”

“你信不过我?”燕岁瞪大眼睛。

景燃摇头,“不是,楼下餐厅每天菜单不一样,我提前告诉你吃什么,要是不合胃口就出去吃。”

“……”燕岁挣扎了三秒半,“也好。”

他从画袋里找出一张速写纸,用铅笔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敕啦——撕下来,“喏。”

景燃接过来,“那你……路上小心?”

雨已经停了很久,路面的积水还在。

“好。”燕岁点头。

景燃把他送到酒店楼下,原本想给他打个车,但是燕岁挥挥手说了再见之后扭头就走,走得干脆。

小孩儿似的,景燃想。

这里离布朗太太的房子不远,燕岁吃饱穿暖,在三月春寒料峭的巴黎街头快乐地走着。

想着回家可以玩喷射战士,裹着毯子直接睡在沙发上,再泡个热巧克力。

完美。

“咔咔”。

拧了两下,门把手打不开。

燕岁懵了一瞬,抬头看看这一楼厅门。

两个多月了,原来这个楼下大门,是有锁的吗?

布朗太太完全没有说过这件事啊?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算拨出去布朗太太的电话,可眼下已经十一点多,这个时间布朗太太应该是睡下了。

来巴黎两个月,他每天要么做个宅男,要么下午四点前必定回来。放假在家的高中生宵禁都比他晚,所以布朗太太全然忘记了要给他楼下大门的钥匙。

……事已至此,痛定思痛。

燕岁回头了。

约莫十五分钟后,景燃刚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小画家有没有安全到家。

然后,叮——咚。

景燃下意识以为是谢安煜,跟女朋友吵架被赶出来了?

景燃穿个松松垮垮的格子睡衣,趿着拖鞋走到门口,一句“丢不丢人啊谢经理”刚想说出口。

“你怎么回事儿啊?”景燃一笑。

燕岁杵在那门口,“我要是说……我决定做个负责任的乙方,你信吗?”

景燃让了个位置,向屋里比手,“请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说啦,IF线是景燃没有生病的线!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