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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番外IF线:霸总赛车手X可爱小画家

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 寒川歌 5154 2024-04-30 11:38:24

[新婚番外在微那个博的置顶]

番外IF线:霸总赛车手X可爱小画家(1)

巴黎,第五区。

吊刑广场。

燕岁戴着很大的耳麦耳机,端一杯咖啡,肩上的画袋有些重,不过他早就习惯了。

1687年以前,巴黎的罪犯们都在这里被执行吊刑。如今这个三角形的地方已经是个带有喷泉的小广场,燕岁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他要等的人还没到。

终于。

“抱歉!”从燕岁侧面匆匆跑过来一个青年,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燕老师是吗,对不起对不起,巴黎的公交坐不明白,我来晚了!”

燕岁把耳机挂在脖子上,“不好意思,你刚说什么?”

此人距离燕岁三步远都能听见燕岁这耳机里咣咣的鼓点声,他不禁汗颜。这位画家看上去是个弱不禁风的翩翩公子,居然喜欢这种风格。

他清清嗓子,“咳,老师你好,是这样。”

说着,他从帆布袋子里拿出一个头盔,“之前在邮件里已经说明了要求,但是我们的赞助还是希望能在车手的头盔上突显一下……企业文化。”

燕岁非常小幅度地蹙了下眉心,“企业文化?”

“对对!就是这家,这家床品公司,他们的新品是一对黑科技羽毛枕头……您看能不能……画个枕头在上面。”

头盔上画枕头……

还得画上他们“猩红之狮”的队标……红色的狮子脑袋和羽毛枕头……

燕岁在心底里警告自己,挣钱不容易挣钱不容易。

然后偷偷做了个深呼吸。

“还没请教您贵姓?”燕岁问。

“哦!我姓谢,叫谢安煜,我是车队经理。”说着谢安煜跟燕岁握手,“哎,太急了主要是,所以您看这个……”

燕岁叹了口气,先把头盔抱过来,“我试试吧,我会先画个草稿发给你,然后你再看看怎么修改。”

谢安煜连连道谢。

燕岁说:“哦对了,你们赛车手自己有什么要求吗?”

“车手?”谢安煜问,“车手能有啥要求啊?”

“这不是……戴在车手头上的吗?”燕岁也很疑惑,“不问问他本人的喜好吗?”

谢安煜:“对啊,他能有啥要求,他……要不我问问?”

燕岁点头,“好的,那我等你赛车手的具体要求,我们微信联系。”

说完,他抱着只有白色底的头盔,向谢安煜点头微笑,然后把耳机戴回去。

这就表示此次对话结束。

谢安煜还有一肚子话要交代,比如,您可一定得赶上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们今年可是达喀尔拉力赛的黑马车队啊!

“嗳……”谢安煜望着燕岁的背影,想想还是算了,回头微信上说吧。

-

“我?”景燃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对头盔的涂装有什么要求?”

巴黎第六大道,圣日尔曼街区,一间古典的咖啡厅里,亚裔青年发出错愕的声音。

谢安煜赶紧摁了摁他手,“小点声你。”

景燃适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吵,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悄悄看过来,大约有些嫌弃。

“不是。”景燃压低音量,“你跟他说清楚没,头盔是广告位,赞助和车队都给弄上去就行,管我的喜好干嘛?”

谢安煜无辜啊,两手一摊,“大哥你不会以为我没讲明白吧,我当然说了,但人家就是觉得,这玩意戴在你头上,你也该提点要求。”

“行吧我想想。”景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挺惊喜的,又尝了尝。

甜,但属于微甜,咖啡的苦香和这甜味非常和谐,仿佛不是融入而是共舞。

景燃:“这挺好喝。”

谢安煜:“是吗我尝尝。”

俩人的话题莫名其妙被扯开,直到谢安煜的微信叫唤了两声。

“哦,是那个小画家。”谢安煜说。

“给我看看。”景燃伸手。

「Sui:谢先生,请问一下你们在色调上有什么要求吗?」

“色调是什么玩意。”景燃问。

“你为什么问我?”谢安煜问。

也对。

景燃点点头。

“要不你回他……”景燃搓搓下巴,“色调上我们想要表现出力量感。”

“哇哦。”谢安煜眼睛里迸发出崇拜的光亮,“燃哥你还有这说辞呢?看不出来啊。”

景燃故作淡定地喝咖啡,“瞎掰的。”

谢安煜照着景燃的说辞回了过去。

片刻后,燕岁也回复一条过来:「没有这种说法呢。」

“人家说没这说法,你唬我呢景燃。”

景燃说:“废话,我懂个屁啊,我当然唬你呢。”

“猩红之狮”车队在这个月来到巴黎,他们报名参加了达喀尔拉力赛,这是全世界丧命人数最高的越野拉力赛。今年从巴黎出发前往达喀尔,再返回巴黎,就是整个赛程。

超过50%的沙漠赛段,相比起普通拉力的弯道、海拔,达喀尔简单粗暴,沙漠、烂路、草场,动辄三四百公里,赛段计时。考验车手和赛车的耐力,以及跑一半车坏了,车手和领航有没有本事原地修好。

达喀尔拉力赛被称为“勇敢者的游戏”,年年有人死在赛道上,年年有车手前赴后继。

景燃和谢安煜喝完了咖啡,离开咖啡厅在路边伸了个懒腰。旁边咖啡厅露天的位置有女士在抽烟,景燃就也点了一根。

然后对谢安煜说:“你让这画家自由发挥吧,十天内画完别逾期,别管什么色调风格,有队标有赞助就行。”

谢安煜悻悻地说:“感情不是你跟他交流,这画家长得文文弱弱的,但不知道为啥,他讲话我都不敢还嘴。”

“哪就这么邪乎了,他多大啊?”景燃问。

“看起来……”谢安煜回忆了一下,“看起来比你小个一两岁吧,大学生似的。”

景燃叼上烟,“叫什么名字他?”

“燕岁。”

燕岁。

景燃嚼了会儿这个名字。

今天巴黎天气不错,三月里是冷的。这个时节毕尔巴鄂到埃及之间的沙漠,白天有四十多度,晚上是零下。

赛前的这段时间将会是整个达喀尔最悠闲的部分。

景燃在垃圾桶那儿掐灭了烟,“反正,别让他逾期。”

景燃不喜欢死线战士,即便他二十三岁的年纪,拖延症高发人群。但景燃很主动地规避了这一病症,他从不死线蹦迪,有任何约定好的事情都一步步按照计划走。

所以相对的,景燃很不喜欢看别人在DDL前一个小时创造奇迹,他认为那是自作自受。

谢安煜说了声“好嘞”,接着他要去赛会处理些事情,景燃继续闲逛。

这是他们车队第一次参加达喀尔,冠名赞助是他们的合作车厂,车厂那边觉得第一次亮相一定要惊艳一些,所以他们请了个佛罗伦萨美院的小艺术家来画。

手绘嘛,还是画家手绘,怎么听都比喷漆绘制的要有意义得多。

艺术家嘛,总是普通人搞不懂的。

景燃自诩在这方面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头盔于他而言,结实,耐撞就行。涂装嘛,超过头盔那个碳纤维的部分之外,就不属于他了。

巴黎是个浪漫的城市,这大概是半个地球的人都会同意的观点。

那些故事、艺术、革.命,那些建筑仿佛每一块砖石都有些奇妙的浪漫故事。

景燃顺着圣日尔曼街区走着,天还有些冷,他紧了紧衣领,顺便打了个电话给他的领航员。

他来达喀尔,找了个经验丰富的领航,是个三十多岁很靠谱的大哥。这位大哥没和他们同一班飞机来巴黎,他不必来这么早,这会儿估计在家哄孩子。

景燃打了个电话给他闲聊了两句,刚挂断,远远地望见一个青年,看背影挺秀气,黑头发,不知道是不是亚裔。

至于为什么景燃会注意到他。

因为他走过街口的时候,景燃看见他怀里抱一个白漆底的头盔,是他的。

-

燕岁很忙。

他作为Amulet的时候,要为画廊和私人画一些定制画。虽然叫定制画,但往往他们只需要燕岁将一些元素融入画中,剩下的不会干预他创作。

但他作为燕岁本身的时候,会有商业上的合作,这次为车队头盔涂装就是一个。

燕岁并不是缺钱,也不是爱钱,他只是想要存足够的钱。他喜欢做金银财宝堆成的小山上的恶龙,没什么比这更有安全感了。

他回家后就把白漆底的头盔放在画室的角落,然后……

去玩喷射战士。

没办法,燕岁有一套自己固定的生活方式。当他完成一项艰难的工作后,即便第二天小行星撞地球,他也要窝在家里玩游戏。

不巧,就在昨天,他刚刚交掉一张两米二的油画。所以今天他要休息。

手机嗡嗡地震动着,是那个姓谢的经理,燕岁无奈地放下手柄。所以他不喜欢微信办公,加了甲方的微信也就等于24小时待命。

可他们初来巴黎,并不习惯用邮箱联系,燕岁也是没办法。

「谢经理:燕老师啊,我们车手真的没有什么其他要求,只要您能按期画完就行!」

「Sui:好的。」

「谢经理:那么……什么时候能出草稿呢?」

燕岁非常不喜欢自己给自己画DDL,因为临到最后他会觉得这都是自己自找的。

「Sui:你大概几天后需要呢?」

「谢经理:要不……明天?」

明……

燕岁顿时面如死灰。

「Sui:后天可以吗?」

对方回复好。

燕岁把手柄彻底丢开了。

然后去画室里把那个头盔捡起来,放在书桌上,对着它发呆。

要一个红毛狮子,还要一个枕头,最好能体现它的特性,柔软的同时又有黑科技支撑力。燕岁发了会儿呆,才拿出画布,盖在头盔上起草稿。

头盔的顶是圆的,不太好支撑,很考验臂力。

燕岁站着弯着腰,半俯着身子先从头顶开始画。

狮子嘛,哪就直接在头盔上画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

这一年燕岁二十六岁,距离他这个许氏财团“天选继子”风波已经十年了。

十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此时国内对于这种豪门秘辛的兴趣已经无人在意,这位小少爷没有借此炒作出道,也没有争夺家产搞一出血雨腥风。

他只是安静地消失、远离。

燕岁的铅笔沙沙地蹭在画布上,一直到黄昏。

埃菲尔铁塔亮起了灯,这里永远有游客,游客们来巴黎都会看一看埃菲尔铁塔。这种标杆式的建筑象征着城市,甚至国家。

景燃停在桥上,也向那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建筑看过去。

他对艺术没什么造诣,也没有举起手机拍照,只是看了看。

巴黎是座浪漫的城市吗?

他不这么觉得。

巴黎只是一座城市。

于是他继续向酒店的方向走。

第三天,燕岁把画好的草稿发给谢经理,谢经理又发给景燃。景燃说行吧,就这样吧。

是一只打哈欠的狮子,后脑勺那儿画了个枕头。

其实挺好,但景燃有点担心这么戴头上别人会不会觉得自己疲劳驾驶。

燕岁问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

景燃让谢经理回他,没有,就这样吧。

燕岁那边松了口气,没想到还是个好心肠的甲方,他甚至都做好了“我们还是想要第一版”的准备。

接下来就是把草稿挪去头盔上了。

这个头盔是碳纤维的材质,交给燕岁的时候,外面已经被涂上了白色的漆底。燕岁不知道这是什么原料,就先用自己的颜料试着往上涂。

结果半天不干。

燕岁是个经验丰富的画家,它不干,那就用外力干预它干。

燕岁拿出了扇子。

燕岁拿出了吹风机。

燕岁抱着头盔出去晒太阳。

无果。

最后燕岁痛定思痛,把头盔搁在暖气片边上,终于那块颜色干了。还没等他开心两秒钟,干掉的颜色,滑下来了。

燕岁作罢了,他联系了谢经理,问他这个头盔上的喷漆是什么材质。

谢经理哪懂,谢经理说“帮他问问”,便杳无音讯了两天。

两天后,距离DDL还剩五天,燕岁不慌不忙,燕岁觉得自己游刃有余,燕岁打开了喷射战士。

直到第六天,谢经理回复说,真不知道,涂喷漆的那兄弟是不知道谁从流水线上拉下来的人,对不上号了也不记得了。

打电话的时候燕岁听见谢经理旁边很明显的还有一个人,燕岁听见了那人的声音,说,问问他画到哪儿了。

燕岁听见了,顺便回答说:“我的颜料画不上去,还没开始呢。”

电话那边震惊了。

“他还没开始!?”景燃差点丢了手里的热巧克力,“就剩四天了哥,他还能不能行了?!”

谢安煜赶紧给他比“嘘”,然后捂住手机话筒,“你别吓着他了!”

景燃摇摇头,扶着护栏向下看塞纳河,刚想喝一口热巧顺一顺,结果差点被齁死。

“我靠甜死我了。”景燃说。

燕岁在手机听筒里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于是对谢安煜说:“我明天会去朋友那里借一点纺织颜料,看能不能染上去。谢经理,这个喷漆真的属于不可抗力,但我会尽快。”

谢安煜叹气,“好、好的,麻烦了燕老师。”

电话挂断后谢安煜给景燃重复了一遍燕岁的话。景燃怔愣了片刻,“为什么是明天不是今天下午?”

谢安煜耸肩,“可能因为这里是法国?”

“法国怎么了?”景燃不懂。

“……十一点上班,四点下班的法国?”谢经理尝试着解释。

景燃有一瞬间想把手里的热巧克力泼进塞纳河里。

“算了。”景燃往桥的另一边走。

桥头有卖艺的年轻人,抱着吉他在弹唱,景燃随手在他们的帽子里丢了几枚硬币,然后端着那杯热巧克力在街上游荡。

次日,燕岁联络了阿笙。

阿笙在Mage时尚公司,他们有纺织颜料。

法国的大部分地方都不接受“Walkin”,即没有预约,直接走进来,说自己要如何如何。这也是大部分欧洲国家效率低下的原因之一。

所以阿笙早早地在楼下等他,“过来。”

燕岁抱着白色头盔跟在后面,一路穿过走廊和几间办公室,从光鲜亮丽的现代办公场所一路走到了裁缝店一样的地方。

阿笙翻翻找找,“等一下啊。”

“哦、是这个。”

阿笙拖出来一个箱子,“我们很久没有弄绘制图案的衣服了,不知道颜料还能不能用,而且颜色不太全,你试一下吧。”

“嗯。”燕岁找了个空地把头盔放下,“就是试一下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自己去买点纺织颜料。”

阿笙扇了扇连带出来的灰尘,“哇这个地方是不是八百年没打扫过。”

燕岁笑笑,他打开书包,找到笔,把纺织颜料和调料挤在素描纸上,然后沾了沾,再涂到头盔上。片刻后,燕岁用手去晕,晕不开。

“行欸。”燕岁说。

阿笙说:“再试试其他颜色呢。”

颜料里每个颜色的原材料都不一定相同,阿笙说得有道理,燕岁就多试了几个。幸运的是都能上色。

这天巴黎的天很阴,Mage公司附近的瓦卢瓦广场依然有很多游客。燕岁眼看着有一场大雨要下,抱着头盔,拎着阿笙塞给他的一些纺织颜料快步地走着。

他没有带伞,他得赶紧找个颜料店把颜色买齐然后回家。

达喀尔拉力赛在巴黎很多地方开始有了广告,燕岁过马路时匆匆看了一眼,然后走上桥。

挺巧的,景燃又看见他了。

景燃在马路对面,小画家朝他的方向走过来,目不斜视,径直要往桥的方向走。过了桥就是第四区,恰好景燃也要去那边,他住的酒店在第四区。

第四区在塞纳河右岸,风越来越大,燕岁今天穿得很随意,一件浅粉色的连帽卫衣,风吹得他卫衣兜帽胡乱地飞舞着。

云层越来越低,人们低着头捂着衣领加快脚步。

燕岁也是一样,他想快点去对面的颜料店。

有人骑着自行车飞似的窜过去,燕岁侧身躲开,对方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燕岁不想计较,然而刚刚站稳,又一个把自行车骑成方程式的直勾勾迎着他面门冲过来。边冲还边叫唤着什么。

然后——

嘭。

燕岁被撞了个踉跄,他下意识去抓桥面的围栏,结果手一松……

咚。

头盔掉进了塞纳河。

“啊!”燕岁也来不及跟那人理论,惊呼一声趴在围栏向下看。

骑车的人迅速溜开,燕岁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一反应就是撑着围栏想跳下去救那只头盔。

“干什么呢!”

身后一个声音混着大风送到燕岁耳边,接着一条胳膊绕来他前腰把他从围栏上直接抱下来。

他被放在地上,来人面色不善,“你干什么!疯了啊这么冷天往下跳!”

燕岁怔住,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景燃属于面无表情时泛着凶相的五官,此时更凶。

还没等燕岁开口解释,他又怒道:“一个破头盔至于往下跳吗!小孩儿你会游泳吗!不把你淹死先冻死了!”

“你……我……”燕岁被这一套整懵了,“可那是我的头盔啊……”

而且他并不是真要跳下去救它,只是一种条件反射,大概是——让我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风把小画家略长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他胡乱理了几下,又扭头要趴围栏那儿看看头盔。

景燃粗暴地把他拉回来,“还看!”

“我看看不行吗!我看看它往哪飘我好去捡!”燕岁拽他胳膊拽不开,急了,“你松开我!那是我头盔!”

景燃制着他毫不费力,“小孩儿,那头盔我的。”

“我的!”燕岁说。

景燃失笑,“真是我的。”

燕岁不明白了,为什么临要下雨了会有个人在大街上跟他有这种无意义的争论。简直就是俩小学生在“我的”、“明明是我的”这种对话。

然而自己还是……

“明明就是我的!”燕岁蹙眉瞪他,在他怀抱里摆出凶狠的表情。

景燃无奈,把燕岁挡了半边脸的头发往旁边一抹,“你好,我叫景燃,SL车队的现役赛车手,你画的头盔是我的。”

“哦。”燕岁收起凶狠的表情,努力从景燃胳膊里抬起一只手,伸平,在两个人逼仄的空间里试图和他握手,“你好,燕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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