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01章 再见就是约定下次要见面

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揽疏狂 5399 2023-12-12 10:26:38

沈禾被吓到了一般, 往后瑟缩了下,戚拙蕴似乎发现了他这点不同寻常的动作,低低的嗓音唤他:“禾禾?”

沈禾对上青年深邃沉沉的眸子, 他背着烛光,因为担忧,躬身面庞凑得近许多, 呼吸与眼神似乎有了实质。

沈禾浑身灼烫的更加厉害, 脸颊上雪白的皮肉浮上一侧粉色, 烧得他极其想此刻出门, 叫冬日寒风帮他冷却。

沈禾心脏砰砰作响, 他一时之间没有空闲去怨念自己不争气的心跳,双手抬起来抓住额头的手掌, 拉下来道:“哥哥我就是有点热,不用担心。”

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露了异样。

戚拙蕴的手被少年抓住, 没有撤回,维持着分外别扭的动作,盯着他的脸颊瞧了许久, 问:“脸很红。”

沈禾缩手, 用自己发凉的手背贴着脸, 垂着眸子哈哈干笑两声:“是挺烫的,八成是因为刚进门,骤然变热有些不适应。”

沈禾怕戚拙蕴小题大做, 要去请太医来折腾一通,为自己找补:“就一会儿的事, 哥哥放心就好, 我喝了姜汤马上好,嘿嘿。”

沈禾觉得因为自己心理有不恰当感情, 以至于产生了错觉,觉得他跟他的监护人,方才气氛有些暧昧。

暧昧什么,人家可是某家铁血直男,直男坦坦荡荡的跟你做兄弟,你却要歪曲人家的意思,实在是厚脸皮。

沈禾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跳,看连翘端着两碗姜汤进来,总算是松口气:“哥哥你也喝一碗好了!去去寒!”

天气凉下来后,沈禾每每出门,连翘他们总是要提前准备一份姜汤,精细照顾着,生怕沈禾受了凉,将自己折腾病。

沈禾很是庆幸的想,幸亏不需要从头慢慢熬,否则指不定监护人还要紧张好一番,届时他露馅就完蛋了。

戚拙蕴唇角弯弯。

他瞧着少年手忙脚乱,一个小动作接着一个,眼神慌乱,浓密的眼睫不住颤动,像极了振翅蝶翼。

这样慌乱的模样,让他很有按耐不住,此刻将人抱进怀中,轻轻亲吻的欲望。

他压了压,才让自己的唇角弧度降下去,变成担忧的模样,取过一碗姜汤说:“好,哥哥陪你同甘共苦,禾大人此番满意了罢?”

少年马上有了话头,开始跳脚:“哥哥你说什么呢?我这明明是为了你好,可没有拉着你陪我一起吃苦的意思。”

说着哼了两声,探身说:“你要是不想喝我的姜汤,就算了。”

戚拙蕴被沈禾这种圈地盘似的说辞逗笑了:“那不行,这可是禾禾家得到的头一碗姜汤,哪有不喝的道理?”

沈禾也被逗的乐不可支,露出一列小白牙,坐回去捧着姜汤一口干光!

他被辣的吸气,心中不知怎么回事儿格外高兴。

他家的?

他家?

这里算是他家吗?

哈哈,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这小宅子格外让人有归属感了。

沈禾高兴的摇晃着自己两只脚丫子,扒拉开桌面的油纸包,等对面青年太子也仰头喝尽姜汤,殷切的递过去栗子糕:“哥哥给你尝尝。”

戚拙蕴这么忙,恐怕闲心派人出来买这些吃吃喝喝的,一定很久没有吃过了。

眼下得空,该让他都尝尝才好。

沈禾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买的少了,该其他几样好吃的都带些回来。

沈禾忍不住说:“哥哥,你下回出宫来瞧我,提前派人跟我说一声,我买好吃的回来给你!”

戚拙蕴说:“好。”

他觉得格外餍足。

许久没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忽然能够在身边,世上再无能够比这让戚拙蕴更高兴的事。

他在心中想,他的禾禾,对他的喜爱到什么地步了呢?

如果,他同禾禾披露自己的心意,禾禾何时能够欣然接受,高兴的留在他身边永不离开呢?

……

沈禾夜间纠结许久,有些想戚拙蕴留下来,大不了他撑住,一晚上不睡着,他们一起聊聊天也不错。

可沈禾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万一他不小心睡着,在睡梦里说了什么,或是早上做了什么,实在是要命。

他在心里左右互搏了半个时辰,最终毅然决然的将自己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

说好要做清白的兄弟!怎么能如此优柔寡断,拖拖拉拉!

不能睡一块儿就是不能睡一块儿,多久没见过都不好使!

他心里的念头一天没清干净,就该有不能跟人家直男睡一张床的自觉!

沈禾反复巩固复习,努力将自己的内心锤炼得跟石头一样坚硬,免得稍后拒绝戚拙蕴时不够干脆。

谁想,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做这么多心理建设,考虑拒不拒绝。

人家忙得要命,忙里偷闲一会儿,眼见着夜色渐深,同沈禾好生叮嘱片刻后,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沈禾:“?”感情他一个人在这儿自作多情呗?

可恶!

可恶啊!

沈禾内心拳打脚踢,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丢人。

以至于目送人上马车后,被自己的丢人念头气坏了的沈小公子,咬牙无声呐喊,对着地上的影子一阵拳打脚踢,发泄自己的不爽。

“禾禾,”马车帘子掀开,戚拙蕴含笑的瞧着眼眸里亮着小火苗的沈禾,“做什么呢?”

沈小公子一秒收功,装模作样哈哈:“我动弹两下活活血。”

戚拙蕴温柔的瞧着他,没有揭穿,也没有取笑少年,低醇的嗓音轻轻:“再见。”

沈禾双手背在身后,他怔住,跟着小声轻轻说:“哥哥再见。”

模样乖的让人心中软成一滩温水,像是乖巧可爱的小猫仰着头等待人的抚摸亲吻。

戚拙蕴喉头滚动,左手攥住,不着痕迹的呼口气才将帘子放下,听着马车渐渐远离少年所在的地方。

沈禾在门口立了好几分钟,才小声问自己:“我忘记说再见了吗?”

所以戚拙蕴这次主动开口了。

沈禾向来是主动跟旁人说再见的那个人。

他喜欢这样的告别,有约定下次见的意思在其中。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旁人率先主动的对他说这个词。

不不,准确一些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人主动率先对他说这个词。

在现代,“再见”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词语,比起“约定下次见面”,它更多的意义不过是一种礼貌,分别的意味更重。还有一群人更热爱用“拜拜”这样更活泼的词告别,“约定下次再见”完全消失。

沈禾以前从不觉得,这两个词有什么不同。

他不说“拜拜”唯一的原因,是因为古代好像没有这样的词义,说出来许多人难以理解。

这一刻,沈禾却忽然之间,发现了这两个词语之间巨大的差距。

也发现了主动跟人说“再见”这两个字,在一些有心期待下次见面的人耳中,是如何叫人高兴。

非常的高兴。

简直……喜不自胜。

沈禾心中冒出这个词。

“再见,再见。”沈禾抿着嘴唇,小声呢喃两遍,眉眼飞扬起来。

下次再见呢!

忠言不懂的小公子在想什么,他听见了沈禾那两句话,在旁边应:“小公子似乎是未说。”

但忘了说再见,为何会这样高兴。

沈禾没有解释,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秘密。

他脚步飞快,朝着里走去,忠言便不再琢磨了,提着灯匆匆跟上主子。

*

这个再见,便是月余。

沈禾真的再次同戚拙蕴见到,是除夕夜,宫宴上。

皇帝忽然精神起来,听说是和尚与道士们念经祈福起了作用。

总之皇帝分外高兴,大概觉得自己又好了,又能再活个好几年,所以宫宴大办特办,十分隆重。

好些个光头和尚跟道士也被皇帝亲自邀请,参加宫宴。

沈禾是戚拙蕴派人接进宫的。

进宫前,国公府本还派人来,谁想就撞上了东宫的马车。

国公府的马车只得打道回府。

沈小公子的位置仍旧在太子身侧,与太子同席。

沈禾落座的时候,对面不远处的五皇子也瞧见了他。

沈禾都做好了跟五皇子互相瞪眼的准备,谁知道,这会五皇子瞧了他一眼后,便垂下眼睛,端着桌上的酒杯,埋头喝酒。

看起来心情不好,郁郁不得志的样,连气色都显得有些差。

这是怎么了?

沈禾心想。

他不免多看了两眼,五皇子一向遇上他就要横眉竖眼,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太过反常。

五皇子没有抬头的意思。

沈禾于是悄悄看了几眼戚乐咏。

……不知道剧情现在进展到哪个地步了。

五皇子这副模样,十之八九跟戚乐咏有关吧?

沈禾想,五皇子要是不掺和戚乐咏的事,聪明一些,将自己摘出来,日后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帮五皇子说几句好话,保留他的爵位,让他做个没实权的闲散王爷,跟自己一样潇潇洒洒过养老生活。

可他要是跟戚乐咏掺和到一起,自己也不好开这个口了。

沈禾戳着桌上的酒杯,没注意他收回视线的时候,对面戚乐咏抬起眼睛,牢牢盯着他。

那眼神格外的古怪,如果从前戚乐咏看沈禾的眼神,便不是什么和善好模样,眼下的眼神却称得上戏谑与恶毒。

戚乐咏从来没起过害沈禾的心思。

幼时他在御花园,被牙都没长齐的沈家嫡子砸了脸,反而招来一通训斥后,就晓得,动沈禾是给他自己找麻烦。

沈禾偏偏就有那么个功劳奇高的祖父,偏偏就有那么个盛宠不衰的姨母,偏偏就死了母亲,还偏偏有个混账不成事的父亲,可谓权柄与怜悯被他占了个一干二净。

可他不想害,架不住戚拙蕴不想沈小公子好啊。

戚乐咏觉得高兴,端起酒杯,叫身侧的五皇子:“五弟,陪二哥喝一杯。”

五皇子抬眸瞧了他一眼,端着酒杯低下头去,自顾自喝了一大口。

戚乐咏也不生气,心情颇好的模样。

他们那头喝酒,沈禾端着酒杯,低头闻了闻,然后抬头开始满场找戚拙蕴的影子。

很好,还在忙,那他偷偷喝一点儿。

闻起来怪香的,比上回戚厌病带过来的还要香。

沈禾想起自己上回醉酒的经历,凑到嘴边的酒杯,又默默推远点。

算了算了,还是不喝为妙。

柜门锁得住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架不住酒精侵蚀人的大脑,腐蚀人的意志,这道闸门不能开!

“小禾——小禾——”沈禾正闻着酒香,被勾得口水加速分泌,就听见有人夹着嗓子用气音小声叫他。

沈禾扭头,在灯火阴影中来回扫视,死活没瞧见人!

“这这!转头,下面!”那气音指挥他。

沈禾扭头,在一盆大松树盆栽后的阴影里看见戚厌病,差点笑场。

他谨慎观察一圈,瞧见上首坐着的宣妃娘娘,偷摸给自家姨母打手势,表示自己要偷偷摸摸离场。

宣妃好笑瞪他一眼,弹弹手让他走。

沈禾露出个卖乖撒娇的笑容,嘿嘿两声,猫下身子,和戚厌病一起鬼鬼祟祟的离开。

出了里头宴席,沈禾呼口气,问:“哥哥你要说什么?我没带披风出来,外头怪冷的。”

戚厌病撩起自己的大氅,义气的捞过沈禾,两个人共享同一件。

他搂着沈禾的肩,往僻静角落里走,压着嗓子说:“我可算是溜出来了,你瞧见我大哥没有?拉长个脸,要我说,阎王爷都没他可怕!”

沈禾客观评价:“哪有,就是面无表情冷了些,可生得很俊俏,阎王爷比世子可怕多了。”

戚厌病谴责沈禾:“你莫要以貌取人,他生得是俊了些,可他性情比阎王爷可怕呀!”

戚厌病为了拉沈禾进入自己的阵营,开始叭叭叭给他悉数自己亲哥的冷血事:“你可知他当年我爹死后,他十五岁孝期一过,便孤身去了军营,我祖父祖母拦都拦不住,叫他半夜三更翻墙偷马跑走,在外足足三年半才给府中寄了一封信回来,说他在军营中当上了前锋,府中三年都以为他已经死在外头了,祖母与母亲不晓得私下里为他偷偷哭过多少场……”

沈禾掰着指头算了下:“你那时候才几岁?你怎么知道的?”

戚厌病一噎,说:“我几岁不重要,我说的句句属实就是了。总之你要晓得,我哥此人冷血至极,咱们一家人他都毫不挂念,半分不顾亲情的,哼哼。”

最后的哼声听起来格外不满。

沈禾总觉得这事迹听起来有些耳熟,京城中传的恒亲王世子,跟戚厌病口中的可不一样,京城中人都当恒亲王世子是在外游学,及冠后才参军。

他没来得及细想,安抚戚厌病:“血脉亲人呢,世子说不定是觉着父亲去世,日后需要人来撑起门楣,家中又有你这个血脉在,才放心出门去闯荡呢?”一般不都是这样的情节吗?

戚厌病并没有被说服,他对他亲哥一副不满,但因为害怕,不得不忍着不满的逆反样。

沈禾觉得有些好笑,可惜他怕戚厌病恼羞成怒,不得不努力憋住。

他问:“哥哥你找我出来,不会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戚厌病马上说:“嗐!险些忘了!我叫你出来,是要同你说,千万小心那些和尚道士,若是有什么要哥哥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跟哥哥说,哥哥保准都能做到!”

虽然戚厌病傻,但戚厌病是真的很讲义气。

沈禾有被感动到。

他接受戚厌病的好意:“哥哥你放心,我知道,我会离他们远着些的,你放心就是了。”

戚厌病小声同沈禾透露:“你可不要放松警惕,以为陛下现今好起来,他们马上就回离京。”

戚厌病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旁人听见:“我不知晓太子皇叔有没有与你讲,陛下现在很可能是回光返照,那些和尚道士们每日里乌泱泱的,我哥进宫面见陛下几次提出要讲这些人撵出宫,还惹得陛下恼怒,罚我哥在家中闭门思过了半月……总之,总之你千万小心,实在不行,在京城中少出门,再等等便好了。”

等皇帝真的好起来。

或者等皇帝驾崩。

沈禾一下子懂得了戚厌病没有说明的话。

他心中咯噔一声,像是碰到了身后的墙,没有在给他后退的余地了。

皇帝要驾崩了,那不就是,戚拙蕴快要登基了吗?

戚拙蕴快登基,就等于一切的剧情即将走到大结局,也等于,他要抓紧时间,离开京城。

沈禾两眼发直,盯着灯火橘黄中,不断落下的雪花。

一团一团,瞧起来蓬松柔软。

他忽然轻声问戚厌病:“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京城,去其他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你觉得哪里最好呢?”

他慢慢的念叨:“想要一个夏日别那样热,冬日能下雪……”

他想到自己跑路的目的,最后补充说:“出美人与俊俏公子多的地方。你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吗?”

戚厌病侧头,瞧着少年眉眼弯弯的模样,很期待的等他的答案。

错觉么?怎么方才的话听起来有些不高兴呢?

错觉吧,不然问玩儿的地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戚厌病拍着自己的膝盖,毫不犹豫:“这有什么好问的!两淮一带啊!两淮富庶,夏日不算太热,冬日最冷的时候也能够下雪,最好的是这地儿是郑学则老家,若是要玩,抓上他一道,叫他尽地主之谊!”

沈禾皱着小眉头,不确信的问:“好看的人多么?”

他可是要去找个漂亮男朋友,治愈自己情伤的!

戚厌病说:“传闻么,都说是多的,实在不信,你瞧瞧郑学则那模样可俊俏?他是两淮人,改日我们可以一道问问他。”

沈禾舒口气,在心中想,好,那哥将来四五年生活的地方就定下了!

两淮!

两个人蹲在地上,聊得可谓热火朝天,全神贯注。

直到他们的背影被一道阴影笼罩的时候,都没有察觉。

“戚厌病。”凉凉的嗓音自他们头顶响起。

沈禾还没被吓到,共享一顶大氅的戚厌病被吓得一个激灵,浑身哆嗦了下,大惊失色站起身:“大哥。”

沈禾呆呆蹲在地上,抱着剩下半面大氅,仰头看着面色冰冷,下颌一长条疤痕扭曲着的恒亲王世子,嘴张了张打招呼:“世子殿下。”

沈禾收回前言。

世子真的很可怕!

救命!好凶!

这就是传说中的煞气吗!

难怪戚厌病怕成那样!

恒亲王世子垂着眼皮,居高临下的瞧着沈禾,音调仍旧冷冷:“沈公子。”

沈禾被恒亲王世子用这种眼神看着,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姿势,抱着大氅迅速起身。

起的太猛,眼前一黑,沈禾差点在这位煞神跟前表演个当场倒地吃雪。

好在这样惨痛的场面没有出现。

一条胳膊沉稳有力的拦在他身前,将他扶住,半抱进自己怀中。

鼻尖是雪融化后潮湿冰凉的气味,掺杂着一点点让沈禾没法描述,但让他极其安心的味道。

抱着他的人另一只手落在他的后背,轻轻拍抚两下,哄孩童一样。

动作自然,熟练的融入骨血。

戚拙蕴低头,瞧着少年埋着脸露出的头顶:“禾禾伤到没有?”

哪里那么容易伤到,又不是雪堆起来的,一踢就散:“没有。”沈禾说。

戚拙蕴放下心来,维持着这样抱住人在怀中的姿势,瞧对面与他身形相似,但气息格外冷酷凶煞的人:“世子。”

戚乘风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他行礼挑不出错处,唯独态度上,没人能从中感到一丝一毫对太子的敬重,不等戚拙蕴允他起身,他兀自直起身体,瞥向戚厌病:“还不滚回你的席位。”

戚厌病深吸一口气,想跟自己亲哥狡辩两句什么,到底没敢,憋屈的扭身回宴席。

戚乘风看向戚拙蕴,视线下滑,在他怀中搂着的少年身上停顿一息,移开眸子大步离开。

沈禾手指抓着戚拙蕴的袖口,听见后面的人踩着积雪走远,总算松口气,小声嘀咕说:“怎么这么吓人,难怪戚厌病怕他……”

戚拙蕴的指尖捋过沈禾脸侧的发丝,为他挽在耳后,笑着安抚:“禾禾不必怕他,有哥哥在,他不会也不敢对禾禾做什么。”

沈禾当然不怕世子对他做什么,他跟世子又没仇,干什么要对他做点什么?

他怕世子是因为对方的气势。

沈禾咕哝:“好好,哥哥你宫宴怎么也这样忙,一直没怎么见你人影。”

戚拙蕴捏捏沈禾的后颈:“所以禾禾惦记哥哥,出来找人了?”

他手掌与指尖的温度不凉,沈禾没有被冻到,反而暖烘烘的。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