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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暴露

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揽疏狂 5334 2023-12-12 10:26:38

沈禾薅着马的鬃毛, 皱眉等着里头出个结果。

郑学则看了他好几眼,最后收回视线,瞧着远处说:“京兆尹到了。”

京兆尹并未瞧见巷子这头的沈禾几人, 下马便进了衙门,戚厌病安抚沈禾的怒火:“京兆尹出面,陈越江但凡长了脑子, 也该想到他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主动认错。”

沈禾咬着牙说:“我不需要他认错, 我要他去坐牢。”

马背上其他三人偷偷对视几眼, 交换视线, 心中暗自叹气。

有京兆尹出面,陈越江认错赔偿尚有可能, 可让他下狱,他们几人不出面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的。

偏生少年这口气实在是憋得太狠, 陈越江又干出放火这样的险恶招数,可想而知,沈禾是一定不会轻轻放过。

昨夜只是带着人去打砸威慑, 已然算是少年理智绷着, 真心不想暴露到太子跟前才能压住。

他们在外头等了许久, 戚厌病凑过去给沈禾扇扇风:“消消气消消气,小禾莫要因为此等小人,将自己气坏了。”

他总觉得小禾搬出东宫后, 脾气格外大了些,陈越江这出实属火上浇油。

沈禾绷着脸, 闷声闷气 的问戚厌病:“哥哥, 陈越江他哥在二皇子那很受重视么?”

戚厌病说:“陈越斯才能出众,二皇叔必然是重视他的, 听说陈越斯的夫人去世,二皇叔预备将他正妃的表妹许给陈越斯做续弦呢。不过小禾你放心便是,二皇叔再如何重视他,咱们要收拾他却不难。这京城没咱们不能惹的人。”

戚厌病说完给自己扇扇风,侧头朝柳峥二人寻求认同:“是吧?”

柳峥还当沈禾是在怕给太子惹麻烦,轻声说:“小禾,此事是陈越江为非作歹,陈越斯不敢让二皇子为他们兄弟出面,反而要到咱们跟前代他弟弟赔礼道歉,你放心就是。”

好,很好。

沈禾憋着口气想,是二皇子的人很好,受二皇子重视就更好了。

反正也是要暴露到太子哥哥跟前的。干脆他这口气发泄到底,让二皇子跟他一样不爽一把!

二皇子要么帮他的小弟出气,跟国公府与恒亲王府杠上,要么放弃小弟,让小弟自己把这口气咽下去。

戚乐咏最好期盼他手下小弟跟自家兄弟关系一般,无所谓陈越江是不是坐一辈子牢出不来!

……

公堂上。

陈越江先是被京兆尹的到来惊了一把。

他着实是慌了片刻,因着京兆尹在京城实在算不得小官,他哥在这里都得客气三分。

不过很快,他就压住自己的惊惶,想着京兆尹也是人,也该懂的在皇城脚下做人的道理,更要懂的做官的道理。

他哥可是二皇子的人,得罪他便是得罪他哥,往上说,与得罪二皇子有什么区别?

陈越江重新变得淡定,笑着迎上去:“见过大人……”

京兆尹瞥了他一眼。

县官忙不迭从上方跑下来,请京兆尹上去坐着,心中高兴不已。

余下的,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两边的人先是互相陈辞,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不过这回陈越江那小厮都态度大变,先前时候还嚣张得意,现在当着京兆尹的面哭天抹泪,好似他们才受了好大的冤屈。

看得赵咏生老高一个汉子满心憋火,还无力可使。

他也想学这厮不要脸的叫惨抹泪,憋了半晌也没能憋出半点泪水来。

只能咬牙瞪那小厮一眼,跪着冲京兆尹叫:“大人!这些都是他编造的谎话!我们家在京城经营多年,京城中多少新奇玩意儿均是咱们家铺子造出来头一个卖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无端端冒出个仿造咱们的还倒打一耙,大人明鉴啊!”

京兆尹心中还在琢磨是谁叫人请他过来。

闻言瞧了唐鑫坊掌柜与赵咏生好几眼。

他自然是晓得京城中这么些年出的时新玩意儿都是谁家的,可凡事需要证据,自家人空口白牙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他摆手让人将唐鑫坊押着的人证带上前来,那接头人视线余光去瞧陈越江,努力给他使眼色,看了又看,可惜陈越江不懂他的意思,还当是此人到了这关头,想要额外好处。

他心中不爽快,瞥了两眼不着痕迹的点头。

要好处便要吧,这样的关头,别给他露了馅就行。

主仆二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了半晌眼色,接头人以为陈越江是懂了他的意思,在堂前跪好后立马开始认罪哭嚎,一五一十的交代。

当然,他交代的时候也会挑拣着点细节隐匿不说,说辞也均是避重就轻,至于放火那事,彼时他已经被捉住绑起来,未参与,不知情,京兆尹一再询问,他都说不知道。

那头陈越江闻言,却是脸色骤变,心中怒不可遏!

这厮竟然反水!

他立刻瞪了自家小厮一眼。

小厮叫唤起来:“大人!这是胡说!此人确实是咱们家的长工不假,可他早在半月前犯了错处,被赶出府,谁想到此时竟然胡乱攀咬!实在是忘恩负义,可恶至极!”

接头人简直呆了。

赵咏生也呆了,想不到这人竟然脸皮这样厚,谎话信手拈来,现场便编上了!

他忙不迭的堆证物,拉着掌柜跟店小二们一道作证。

那小厮口舌极灵活,东扯西拉,总能找到点空子让他狡辩。

到了后头,说得赵咏生都开始怀疑,他们家的自鸣钟是他们家少爷钻研出来的——如果他不是亲自跟着他爹捉住柱头的话。

柱头那狗怂家伙跪着,被赵咏生气不过踢了两脚,也只是抬头四处打量了几眼,死活是不说话了。

他不认识沈禾,也不晓得接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眼下见陈越江他们占了上风,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

反正事儿已经做了,他现在说话也没用,不说话,到时候坐着的那大人说不定还愿意搭手捞他一把呢。

不不不,应当是一准儿会捞他。

他手里可是有着把柄呢!

京兆尹看得眉头直皱。

他睇了那小厮一眼:“你所说可有凭证?”

小厮一点儿也不怕,他们这说辞可是来之前便想好的,仿的就是这么个万一。

马上便有人带着所谓的“证据”上堂。

……

沈禾在外头等的心情烦躁。

他在马背上待不住,跳下马团团转,最后踢墙角。

前一刻柳峥还在心中想,小禾近来瞧着是成长了许多,现在一看,心中忍俊,什么孩子气动作。

沈禾探头瞧了好几眼,衙门终于出来人,他瞧见赵咏生他们,先是眼睛一亮,正要露个好脸迎上去问问陈越江他们是怎么处置的,就看见紧随其后,陈越江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沈禾:一口气差点没把他梗死。

戚厌病当即叫起来:“好啊,竟然让这混账东西出来了!?小禾,咱们这就上去将他拦住,瞧瞧他到底是如何巧舌如簧,叫京兆尹没能判下他的罪责!”

沈禾说:“不去了,回家。”

戚厌病撸袖子:“好,咱们这就……等等,回家?”

沈禾翻身上马,拽住缰绳掉头,绷着张脸离开。

郑学则也调转马头,柳峥对戚厌病说:“走罢,难不成这时候要去与陈越江那厮对簿公堂?”

戚厌病不得不打消念头:“也是,辱了本王身份,走。”

他们使人请京兆尹过去的时候,也没露身份,京兆尹还不知这头出了问题,满肚子的疑问。

他明眼看出蹊跷,但那唐鑫坊背后真正的主子未出面,让他拿不准轻重。

叫两边的人离开后,京兆尹立马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一探,更是一头雾水,竟然没一个人晓得背后的靠山是谁。

难不成真没什么靠山,撞了大运才在京城做到今日,所以那陈越江才如此胜券在握?

京兆尹心中总觉得不对。

还没个定论,第二日一早起来,便听闻昨夜里大理寺的人忽然动了,带着人冲进了北城太仆寺卿宅中,押走了太仆寺卿的弟弟陈二公子。

京兆尹彻底懵了,后知后觉的提着衣裳大步往门外冲。

完了,办坏了!

*

沈禾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后,心态反而变得平和,不再那样怒气冲冲。

他与柳峥几人先是将铺子与工坊的人好生安置,又按赵咏生送来的单子,将一些有了二心的工人谴走。

好在这些人不参与核心工序,走也就走了。

留下的人,分给他们一些银子安抚,又安排好工坊重建与后续的事,让赵咏生他们去办。

赵咏生局促得很,看了小公子好几眼:“小公子,是、是小的口舌笨拙,那陈……”

沈禾说:“与你没关系,此事我们会来办的,放心就是。”

赵咏生看了另外几位公子一眼,点点头,行了个蹩脚的礼告辞。

赵咏生一离开,沈禾马上垮脸:“哥哥!大理寺那头怎么说?”

戚厌病得意的摇扇子,从桌上捻起一块桂花糕:“那还用说?本郡王出马,大理寺焉有不动的道理?”

郑学则笑了下:“大理寺素来与兵部不对付,太仆寺也总有是非,陈越斯乃是太仆寺卿,他亲弟弟借着他的声名做下的好事,大理寺自然得好生查一查。”

戚厌病拍手:“是这个理!”

戚厌病还笑:“我顺便请人去他们老家走一趟,陈越江这等嚣张的性子,在京都尚且敢为非作歹,在他的地盘,还不知道干出过多少恶事!”

沈禾舒服许多,他在心中盘算,送陈越江下狱后,陈越斯那边也不能放过。

反正都做到这份上了,当然越闹大越好,让戚乐咏那厮不痛快最好不过!

他在心中梳理关系,太仆寺卿是兵部那边的,戚乐咏想夺权,后期还要造反,兵权与车马是他必争取的,陈越斯就是他争取的人手之一。

干掉一个太仆寺卿,在藤牵着瓜拽一串出来,多一个是一个,最好让戚乐咏断条臂膀,损失重些,瞧他几年后还如何领兵造反!

不行,不能只他们几个小打小闹。

沈禾心一横,家中的家底儿就是给他用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沈禾扭头就去了国公府,对着自家爷爷奶奶哭,卖惨完掉头又去柳家。

沈禾自小没有被人欺负过,也从未到长辈跟前哭诉过委屈。

上一回让一群长辈担心的,还是在临江阁跟一群年轻公子打架的事。长辈们明眼看着,他们家孩子根本没觉得受到了欺负,反而很得意呢,哪有这次的委屈模样?

都回家来告状了,绝不可能是小事,必然是受了大委屈。

沈禾还想去宫中,最后想了想,还是不要给姨母添麻烦的好,已经在柳家告过状,去宫中白白让姨母担心一场。

戚厌病与郑学则也回家去动员关系,要整出点动静来。

不过他们回家动员一场,没有沈禾去哭两趟来的一半有用。

最先恼火的是老国公无疑。

太仆寺卿算是撞到他枪口上了。

老爷子连夜出门会旧友,一圈老友与从前的部下走完,原本还想着帮陈越斯一把的人熄了火。

柳家与武将那头交往浅淡,但柳家根深叶茂,思虑的比老国公更多更深,倒是没弄出多大的动静,只是转头写了信,递出京都去。

这些暗中的动作沈禾是不知道的,他最先知道的是陈越江被关在大牢中,两天后就有大理寺专门派人上门来,与沈禾说陈越江招了,认罪,并要将偷盗所得银两赔付给他,连带着损失一起,一大箱银子抬进了沈禾的小宅子里。

上门的时候,戚厌病几个都在,正在对放榜翘首以盼。

沈禾看着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忍不住露出个笑脸来:“这还差不多。”

柳峥瞧他那副终于出了口气的样,笑话道:“小禾四处哭了一通,这样便满意了?我还当你是要陈越斯陪着他弟弟一起下狱,才能觉得出口恶气呢。”

沈禾有点心虚,他也不敢明晃晃说他差不多是这么想的,但闹这一通最主要的除了出气,还有破罐子破摔,折腾戚乐咏。

想是这样想,戚乐咏高低是二皇子,他嘴上不能太明目张胆,尤其是他还单方面失恋着呢。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嘴硬,他不想暴露出他想帮戚拙蕴的目的。

沈禾想着想着,便想到,就算他说了又怎么样,反正没人知道他是喜欢戚拙蕴,只会当成他想报答太子的养护之恩。

沈禾这么一想,又有点萎了。

他瞥了戚厌病好几眼,心想,好几次念叨着问戚厌病哪个地方适合养老,帅哥多,念叨到现在也没问。

要不……就这几天,抓紧问一问?

早做打算为好!

戚厌病嘴里咬着糕点,含含糊糊的说:“嗯……小禾,皇叔这两天没来找你吗?按理说,咱们折腾这么一出,没想瞒着了,皇叔应当早就知道才对。你受了委屈,皇叔竟然不着急?”

沈禾低着头扣手背。

戚厌病算是一下子问到他最在意的点上了。

沈禾这两天忙着给自己出气,故意忽略这个问题,听见戚厌病问,心里蓦然拧了下,微微发酸。

嘴上小声说:“应当很忙罢,听说陛下近来身体不好,我现在住宫外,不像从前回东宫就能见着。”

桌子下,郑学则狠狠踩了戚厌病一脚。

戚厌病痛得面目扭曲,差点将嘴里的糕点喷出来!

不是!他知道他说错话了,但是能不能只一个人踩!

他微微扭头,看向端着茶杯,若无其事的柳峥,再看另一侧表情淡淡,黑眸看不出多少情绪的郑学则。

用力将自己两只脚抽回来!!

戚厌病委屈的要命,低声说:“我大哥要回来了,再过两日我可不一定还能好好坐在这跟你们说话。”

沈禾的注意力顿时被拉走了:“你大哥?世子殿下?”

沈禾眼睛瞪大,好奇:“世子殿下回来了?”

沈禾还从来没有见过戚厌病的大哥呢。

世子比戚厌病大十多岁,听说十几岁的时候便在南方军营驻扎,说起来跟沈砚一个路子的。

算算岁数,这位世子爷三十好几了。

戚厌病一脸苦相,让人觉得回来的不是他亲哥,而是要给他上刑的人。

“你们是不知道,我大哥他何等铁血无情,杀人不眨眼,我都怀疑哪日他瞧我不顺眼,要将我用刀剐了!”戚厌病说着打了个寒噤。

戚厌病一打开诉苦的闸门,便开始滔滔不绝,向自己的好兄弟们展示亲哥凶残的一面,势必要让他哥在外人跟前没有丁点好形象可言。

沈禾听得津津有味,到了后头,总觉得有些事迹带着莫名的耳熟。

这种既视感若隐若现,沈禾拿不准,干脆丢一边,先专心听戚厌病叭叭。

柳峥戏谑:“我看你是怕落榜之后,世子殿下正好回来同你算账。”

戚厌病立刻为自己声张:“说什么呢!本王怎么可能落榜!此名本王必中!胆敢瞧不起我!”

郑学则默默瞥了戚厌病一眼,发出无声的嘲讽。

戚厌病满宅子里无能狂怒!

他的声音在宅子外都能隐约听见。

戚拙蕴走进大门,忠洪跟在他身后小声笑:“殿下,小郡王他们在呢。”

戚拙蕴并不答话,一味往里走,漆黑的眸子瞧起来意味难明,视线所过之处,无人敢出声。

忠洪于是也不再出声,轻手轻脚紧跟在太子身后。

也不晓得太子殿下到底是喜还是怒。

他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些年,都不能摸清楚太子的心思。

这两日尤甚。

话又说回来,不仅太子殿下,小公子也让他震惊。

那唐鑫铺子在京城中颇有盛名,卖出的东西稀奇古怪,价格昂贵,风靡京都,赚取的银钱恐难以估量。

几年前下面的人曾查过一些,摸了许久,发现与郑小公子的外家有些许牵扯,便放下没再查。

谁能想到,这样大的产业,竟然是小公子与他的表兄几人一手做大。

算算年岁,小公子十二三岁便开始经营。

这事不算大,可着实也不算小,小公子却从未在太子殿下跟前提过,而是一直瞒着。

忠洪心中为小公子感到忧虑。

帝王难度,太子殿下能对小公子亲密无间至今,恐怕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小公子在太子殿下跟前没有秘密可言,且性子单纯。

如今叫太子殿下发现,小公子原来瞒着他背后做了这样大的买卖,还能不能如先前那样信任,便是两说。

可忠洪又觉得有些高兴。

若太子殿下对小公子生出些许不喜,会不会放下小公子……?

戚拙蕴大步踏入庭院内,一眼瞧见亭子中的石桌边,坐着的笑眼弯弯的少年。

算起来,他不过几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人而已,却有种恍惚隔了许久的错觉。

戚拙蕴心绪翻搅,想的太多,情绪太杂,反而像是什么都没想,什么情绪都没有一般,漆黑的眸望着他们,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戚厌病正叫嚷:“你们说的叫什么话……”尾音未落,硬生生拐了个弯,“皇、皇叔!”

戚厌病唰地起身,心想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先前还念叨着皇叔不曾来见小禾,现在不就来了么!

几人纷纷起身,冲着戚厌病行礼。

沈禾慢了半拍,站起身,不知道自己该像搬出宫以前那样,冲上去便没大没小的叫哥哥,还是规规矩矩行个礼。

行礼很怪,像过去那样,也有种说不出的怪。

最终沈禾压下这份怪异,小声喊:“哥哥……”

看起来表情不太好哦。

是来教训他的嘛?

因为他瞒着家长这么大的事?

一般来说,家长都是会教训一下的吧?

沈禾扣着手指,心里无可遏制的升起浓郁的委屈,拼了命的压,都压不住,只好叫完哥哥,就抿着自己的嘴唇。

充什么家长,这回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没见你这个家长来护短,安慰一下。

两天过去了才来,黄花菜都凉了。

跟委屈一起爬上来的,还有浓郁的心虚。

好吧,他确实瞒了,不仅瞒了,还想带着这些钱偷偷跑路来着。

教训就教训吧,他早就准备好了,戚拙蕴也不可能打他吧!

戚拙蕴对另外三人说:“你们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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