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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脏话

弄潮儿 腐竹土豆粉 2590 2023-12-11 09:56:50

一句“当然”让江声琥珀色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明亮起来,一句“现在”让江声紧抿的薄唇肉眼可见的扬了起来。

烟雾吐尽,孟听潮又吸了一口,吐在江声的耳廓里。

酥麻的烟雾像是藤蔓一样缠上江声的感官,他的双手钻进孟听潮的衣服里,仿佛在逡巡自己的领地,宽大的手掌揉弄着腰身,“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没有衣服可以穿了。”孟听潮轻轻笑了一声。

“我不信。”江声将孟听潮压在吧台上,“你想我了。”

孟听潮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睛瞟到远处洒落在桌面上的照片,心中居然有了一丝畅快。

照片在他的身上和心里留下无数的细小伤口,他用牙齿咬开江声衬衣的最上面纽扣,埋在江声的肩膀上,磨着江声裸露出来的细肉,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江声温柔地扯住孟听潮的后颈,与他四目相对,指尖揉捏着红润的嘴唇,“说你想我了。”

孟听潮随口说了一声,“我想你了。”

这个想念很不真实,但是江声不忍错过任何一秒,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如同慢镜头一样记录下孟听潮说“想”的每一帧每一秒。

因为除了比赛的时候,他的每一秒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也想你。”江声吐出这四个字,宠溺地揉着美人的后颈,对上极红的嘴唇,“我好想你,听潮。”

薄唇触碰,舌尖勾缠。

气喘吁吁地分开,嘴角湿漉一片,孟听潮搂住江声的脖子,缓缓地说道:“别在这里,我们去酒店。”

江声眼睛变得深沉,笔挺的西装裤也绷紧了几分。

酒吧里的灯光让孟听潮的视线模糊,他看着江声,诱惑的语言从喉咙里冒出,“我们去开最贵的酒店。我要在这个城市的最顶端和你做最快乐的事情,你愿意吗?”

江声深深地看着孟听潮的眼睛,低头又吻了吻他玫瑰般的唇,声音冷静克制,“你想好了吗?”

孟听潮的指尖勾住卫衣的领口,送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卫衣里江声残留味道,低哑道:“你来吗?”

***

乘电梯到达酒店的顶楼,孟听潮开门进去,他用柴观雨的钱开了海边最高的酒店。

透过窗外,能够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海景,潮水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波涛汹涌,白色的浪花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酒店很高,能眺望到很远的地方,孟听潮夜间的视力很好,他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玻璃上画了小小的一个圆圈,问道:“这是A大?”

江声靠近看了看,“对。”

“A大很看重名誉吗?”

“嗯。”江声点了点头,“A大很看重。”

“一个小偷……”孟听潮扯着嘴角笑了一声,“A大应该不会承认一个小偷是它的学生。”

“不会。”江声知道孟听潮说的是方慢,“它不会。”

单手将孟听潮匡在身下,江声的手撑在透明的玻璃上,月亮与海水之间,还徜徉着另外一个小偷,一个轻易虏获他心的小偷。

孟听潮一颗一颗地挑开江声的扣子,“你穿衬衫很好看。”

“你喜欢吗?”江声伸手拉下孟听潮的拉链,“你是不是喜欢成熟点的?”

“我年纪大了。”孟听潮去解江声的皮带扣,“你太嫩了,我会有压力。”

一进门,就打上了恒温的空调,呼呼的热气让江声渐渐露在空气中的肌肉布满了潮湿的汗水,他冲着孟听潮说道:“听潮你知道,你穿我的衣服像几岁?”

“那你知道,我几岁了吗?”孟听潮光着脚踩在江声的西装裤上,自言自语道:“我二十八了。”

十八岁认识了柴观雨,认识了十年。

都已经十年了。

从青涩到盛放再到衰败,十年的时间如同雁过留声的缥缈,一晃眼,就看不见了。

江声看着听潮的薄红的嘴唇,“我以为你十八。”

“我十八岁的时候,应该和你一样意气风发,”孟听潮轻轻笑了两声,微微侧过脸,朦胧的视线落在如镜般的落地窗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可以想象我现在十八岁,会不会让你更舒服点?不会觉得吃亏?”

十八岁的孟听潮心高气傲,拿奖无数,那时候他的指尖灵动,随意滑动都是艺术。

可他的天赋、他的才能、他的梦想。

就在这十年里消失殆尽。

“我不会吃亏,我也不用想象。”江声从耳廓吻到嘴唇,手指摸着光滑的脸颊,“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江声还想说些什么,孟听潮就用吻截断了他想说的话。

夜色中忽然下起了雨,密集的雨清脆地敲击酒店的玻璃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雨水从玻璃上滑落,留下一道道模糊的痕迹。

温热的水痕划下,头发似乎感受到了微风,孟听潮一只手攀着江声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江声微微喘着气,他审视着美人的脸庞,“洗澡吗?”

光滑笔直的腿缠上江声的小腿,孟听潮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低垂的双眸缓缓睁开,眼里凌厉的漂亮,“一起吗?”

***

手上遍布着很多神经的血管,江声俯视着听潮,牵起他的手,一寸一寸地含住修长的手指,最后克制地轻咬了一口。

认真又虔诚。

孟听潮呼吸大乱,他慢腾腾地举起另外一只手捂住眼睛,不去看江声眼里倒映着的自己。

手没有被拉开,只是丝绸般光滑的带子似乎缠上了手指,沉甸甸的圆形东西挂上了的手心。

孟听潮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盈盈带水,“什么东西?”

纤细白腻的手指全部缠满了蓝白相间的绶带,手心上趴着一块金灿灿的奖牌。

紧接着另外一只手也被缠上了。

“我的金牌,我想送给你。” 江声牵起听潮的两只手,慢慢地合拢在一起,两块金牌碰撞在一起,一晃一响。

“我不要。”

“不值什么钱。”舌头一点一点地咬上暴露在空气中的柔软指腹,江声说道:“不过,它们是我现在最珍贵的东西。”

“珍贵的东西就好好留着。”缠着金牌的双手搭上了江声的肩膀,金牌短促地接触,撞了个叮当儿响,孟听潮问:“何必送给我?”

江声捞着孟听潮的腰坐在腿上,面对面地吻着他的唇,“你值得。”

孟听潮听笑了,他伸出一截嫣红的舌尖,“别说情话,说脏话。”

“我想听脏话。”

“不要说喜欢,不要说情话。说的脏一点,我就更兴奋一点。”

***

外面一声惊雷乍响,狂风吹起白色的浪花,呼啸起波光粼粼的海水,拍打在海岸边,疾风带着骤雨不曾停歇。

客房内的的灯光柔和而温馨,空调呼呼地吹着热气,营造出与世隔绝的效果。

汗水交织的空间里却传来突兀的手机铃声。

一下一下的,像是雨水的冲刷声,更像是某人的呐喊声。

从枕头里钻出来的孟听潮,眼睫毛湿透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的声音闷闷的,“别弄了,电话。”

“不管。”江声的吐息不稳,“不接。”

孟听潮推了两下,依旧动弹不得,只好由着江声。

电话铃声停止了又急促地响起,重复几次,不曾停歇。

连绵不断的呼吸被不断地打断。

美人的一呼一吸都很好听,清冷又娇嫩,丝丝如电流。极致的听感被破坏,江声伸长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眼睛刺痛地盯着屏幕上“观雨”两个字。

孟听潮半眯着眼睛,迷茫地看着江声,凑过去又看了眼屏幕。

“要接吗?”江声问道。

“你接。”孟听潮抿了抿唇,黑色的瞳孔里缓缓地涌上报复的笑意,“告诉他我在哪里。”

江声俯身吻了吻听潮的眼睛,按下接通的按钮,开了免提,却没有说话。

“听潮,你在哪里?”柴观雨带着讨好的声音通过信号的传递飘在空荡荡的客房里,“我来接你。”

孟听潮轻轻地舔舐着江声的耳垂,含糊道:“我在家里。”

江声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伸手掐住孟听潮的如玉般的耳垂。

“我刚从家里出来,”柴观雨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你没在家。”

“那我就在酒、酒吧。”孟听潮浑身一颤,他瞪了一眼江声,抿紧嘴唇,没有泄出一丝声音。

“你撒谎!”柴观雨愤怒地吼道:“我就在酒吧门口,你究竟在哪里?”

“你他妈究竟在哪里?!!”

“他在被我C。”

江声夺过电话,关了免提,随手就将手机扔出一米多的距离,手机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翻滚了几圈,竟然没有受到丝毫损坏。

依旧显示在正在通话的界面。

柴观雨受.虐般地将耳朵贴在手机屏幕上,想要听到他熟悉的声音。

他的身体冷得开始发颤,无论他在手机对面是如何的嘶吼与咆哮,喊那个曾经被他独占的孟听潮,喊那个相知相伴十年的孟听潮,喊那个不离不弃的孟听潮......

回答他的都是——

暖烘烘房间内回荡的自由狂野的酥麻声。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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