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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以牙还牙? (修 )

弄潮儿 腐竹土豆粉 3345 2023-12-11 09:56:50

如同一张破布被丢在地上,王屿痛苦地嚎叫了一声,他望着从门口窜出的人影,“你他妈谁啊?”

江声一边走一边解开西装的外套纽扣,他扯下领结脱掉外套,对着孟听潮沉声问道:“还好吗?”

孟听潮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没事。”

“我问你话呢?”微/博/小/金/布/谷/推/荐王屿费劲地站了起来。

江声冷漠地看了王屿一眼, “他和柴观雨没关系。”

死死地盯着冷峻的男人,王屿冷冷一笑,“和柴观雨没关系,他妈的和你有关系?”

“不要把对柴观雨的怨恨转嫁到他人身上。”江声走到王屿的面前停下,薄唇微抿,“你知道你的债主是谁。”

“我管它是谁的!”王屿的拳头对准了江声的脑袋,挥舞的那一刻,他的眼里都是狰狞,“一个两个长得都不错,拿我一份钱,我让你们两个来还!”

闪身避过王屿的拳头,可怕的戾气从江声的身体里倾泻而出,江声一只手抓住王屿的胳膊反向一拧,一只脚踩在王屿的后背上。

王屿瞬间匍匐在地,五官疼得都开始扭曲起来。

江声一把扯过王屿手上的皮带,将它绕在王屿四肢上,王屿扭过头来,怒目而视,“放、放开我,他、他妈的人呢?!”

门外的黄毛听到响声,看着屋内的一番景象,拳头立马狠狠地朝着江声砸去。

江声踩在王屿的身上没有动弹,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黄毛的手腕,双手捏紧,疼得黄毛面无血色。

他将黄毛扔了好几米距离,踢了一脚正在的嚎叫王屿,被禁锢住四肢的人直直地撞上了黄毛。

百八十斤的重量砸在黄毛身上,如此巨大的重压在身上,黄毛几乎窒息。他连滚带爬地往前挪动,狼狈地手脚并用。

王屿的眼睛都快蹦出血丝来,暴怒地瞥到在角落里胆怯地缩成一团的宋钱,阴沉地喊道:“废物,给我打呀,打不过这个,还打不过那个吗?”

宋钱双手颤抖。

更加难听的话不断地从王屿的口中喷出来。

僵持之余,宋钱只好顺势拿起桌面上的酒瓶,疯狂地砸向孟听潮的头部。

透明的瓶身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沉重的光芒。

一声闷响,酒瓶粉碎。

碎片颗粒布满在江声的手臂上,孟听潮惊讶地看着江声举着手臂,将自己护在怀里,整个人像是被拉满弦的弓,紧绷又有力量。

宋钱喘着粗气,混乱地挥舞着尖刺。江声一脚踹在宋钱的膝盖,一手抓住宋钱的手腕,尽管动作已经很快,破碎的酒瓶碎片还是划开了江声小臂的肌肉。

温热的血溅到孟听潮的眼角,他没由来的心脏猛跳,他快速地伸手去争夺布满尖刺的破碎酒瓶。

失去武器的宋钱在江声的目光中打了个寒颤,他拼命地朝着王屿的方向跑去。

“砰——”地一声。

宋钱踩在自己的眼镜镜片上,整个人滑落在了地上,碎酒瓶子的碎片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疼的在地上翻滚,脸模糊上碎片,疼的血肉模糊。

在黄毛的帮助下,王屿解开了皮带。他刚想大闹一场,可是看着满脸血痕的宋钱,一时也慌了神。

孟听潮也有些发懵。

宋钱挣扎着朝着王屿身边爬去,“救我......王哥,我的眼睛。”

江声甩了一下手臂,让破碎的颗粒一颗一颗地落在那群人身上,他看了看孟听潮,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冷冷地扫了王屿他们一眼,语气极为平静地说道:“滚!”

宋钱不断地在哀嚎,王屿抓起他丢给黄毛,不知道是震惊宋钱的眼睛还是忌惮江声的威吓,一行人瞬间跑出了酒吧,一个都不剩下。

孟听潮没有去追他们,也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他找出药箱,走到江声身边。

今天的江声不一样。

对抗王屿时,他有条不紊地脱掉黑色的西装外套,摘掉象牙白色的领结,周身气场阴沉骇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深不可测。

到现在,薄薄的细汗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纯黑色的衬衫贴在他的背上,收在劲瘦的腰上,变成矜贵气质的公子哥。

孟听潮忽然有些紧张。

嫣红的血染在黑色的衣物上,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孟听潮小心翼翼地解开江声的袖扣,将衬衣的袖子翻折了上去,用酒精给伤口消毒。

看到听潮眉头紧锁的模样,江声安抚道:“没事,不疼。”

孟听潮看着江声平静的模样,先是说了声“对不起”,缓了缓又说了声“谢谢。”

对不起让江声受伤了,谢谢江声的帮忙,好像两个人的关系也就这样。

一时间,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江声环顾四周,空间里面都是混杂的酒味,“刚刚好像砸坏了好多酒。”

“没事。”孟听潮放下棉签,“我下午的时候买了保险。”

下午从银行里出来,孟听潮又走了几步,站在高耸入云的保险公司门口。

单木不成林,他根本不是那群人的对手,他选择用最便宜的方法去维护自己的利益,将风险合理地进行了转嫁。

他买了酒吧的财产险,受益人是他自己。

“买什么保险?”

孟听潮给江声贴了几个创口贴,“丹鼎保险。”

“嗯。”听到这个名字,江声愣了一下,“好。”

“好?”孟听潮没有追问,“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不疼。”江声没有在意,“很浅的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热情地回复道:“嗯。”

江声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人,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雨夜那双湿淋淋眼睛,眼睛里莹润着水光,透着那股干净易碎的色气。他抓住孟听潮的肩膀,与他四目相对,吐息灼热地说道:“听潮,你说话不算话。”

纤长浓黑的睫毛颤了颤,孟听潮轻声说道:“我记得的。”

江声抿了抿唇,似乎在埋怨,“可是,你对我好冷漠。”

孟听潮深吸了一口气,“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懂风情,是块木头,不招人喜欢。

像是听到了对方的心声,江声伸出手指慢慢地抚上薄红的嘴唇:“我喜欢。”

有些话,孟听潮说不出口,还好,江声还记得他的目的。

孟听潮单手勾住江声的脖子,伸手捋开他汗湿的头发,俯下身,贴了贴江声的嘴唇,“晚一点。”

“门口有我的东西,”江声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听潮的嘴唇,“我手疼,听潮你能帮我拿进来吗?”

孟听潮撑在江声的胸膛,微微喘气地直起腰来。

他走到门口,看见一个黑色拉杆箱,提起箱子,就看到行李箱后面藏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白色山茶花。

非常熟悉。

江声从背后抱住孟听潮的腰,细密的吻贴着耳际吻了下来。

孟听潮僵硬地推了他一下,“你买的花?”

江声“嗯”了一声,“你喜欢吗?”

“之前也是你买的?”

“第一次,我想试探你,不诚心。”江声弯腰抱起那一束山茶花,黑色的衬衣配上白色的花朵,高贵又认真,“第二次,我想送给你,用江声的名义。”

诚心?

认真又纯粹的两个字。

孤独与性.欲,很容易会被误以为是诚心诚意的喜欢。

江声将整束花递了过来,“我觉得白色的花很配你。”

孟听潮随意地抽出一朵白色的花拢在掌心,掌心的伤口早已经裂开,只不过他在刻意地隐藏着。纱布上一丝一丝一地涌上了血色,血珠沾在白色山茶花上,一滴一滴地染成红色的模样。

“我喜欢玫瑰。”孟听潮露出嘲讽的笑容,心中一片平静,“最俗最烈最艳的红玫瑰。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你喜欢的是你的幻想,和我不一样。”

“手怎么了?”

“没事,”孟听潮将那支花递回给江声,“只是以前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走的时候,”江声认真地回想,“你手上没有伤口的。”

孟听潮看了看模糊的掌心,井水一般的鲜血从掌心渗透出来,向外翻涌。

江声凑近想看孟听潮的手,孟听潮却快速地抽了回来,他平静的脸上神情寡淡,门口狭窄,贴着江声的身子,转身进了门。

隐没在门口的深夜里,江声望着孟听潮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睛忽明忽暗。

他从小到大,性格冷漠,没有多余的表情,不喜欢多余的情绪。

可唯独孟听潮。

偏偏那一眼,瞬间失了神,入了心。

明明也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却能融化他表面的极寒冷漠,触碰到他炽热的内心。

江声也知道,再见的时候或许就不再暧昧。

可一下飞机,他还是换上最正式的衣服,买上最漂亮的花,直奔孟听潮的酒吧。

他想见到听潮,想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定定地望着孟听潮,淡淡的疏离感盘旋在他的周围。

无家的潮水应该是自由的,是奔腾的,是放浪不羁的。

听潮,应该如潮水奔涌般璀璨的,不应踌躇,执拗于过去的半亩池塘。

只有抛弃所有顾虑,只有极端的情绪,听潮才能变成他熟悉的模样。

江声走进屋内,将地上的快递捡了起来,他看到寄件人的名字,“不打开吗?”

重新缠好纱布,孟听潮毫不在意,“你打开好了。”

无非是一些令人恶心的悔过,或者是一些毫无悔意的讨好。

一些话翻来覆去讲上几遍,孟听潮不想再听,他弯下腰,收拾凌乱的战场。

宽松的卫衣穿在美人的身上,随着弯腰的动作,贴在脊背。江声知道,听潮的背脊很漂亮,白腻光滑,疼得时候会绷得很紧。

江声还知道这是他的衣服。

他撕开快递的封条,里面的东西洋洋洒洒地被倒了出来。

全都是照片。

微妙的情绪在江声脑海波动,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孟听潮的发旋,手指轻轻发力,照片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晃晃荡荡地落到了地上。

孟听潮低着头想要捡地上的杂物,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就落在他的眼前。

大面积难以遮掩的肉色,赤裸入镜的人是他的伴侣,入境的地点是他的家。

一面说着悔过,一面抱着别人,失望浸透了孟听潮的脑海。

居然是在那张双人床上。

他们熬过了那么久的时光,才拥有一个安定的地方,不用提心吊胆地怕被抛弃。

居然变成了他出轨的温床。

孟听潮将照片握在手心,慢慢地闭上眼睛。

照片是炫耀?

是柴观雨在炫耀他的魅力、他的实力?

孟听潮扯了扯嘴角,他没有动,他靠在墙面,手里的照片被越攒越紧,仿佛捏在手心里就能掩盖住自己被背叛的人生和一无所有的下场。

江声手指动了动,向后撑着桌子,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想以牙还牙吗?”

等了很久,只等来听潮的冷笑。

孟听潮靠近江声,他从吧台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白色烟雾含在嘴里,又缓缓地呼出在那束白色的山茶花上。

猩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江声眼睛里神色晦暗不明,他讨厌烟味,却被抽烟的男人吸引地失了魂魄。

他明白——清纯洁白的山茶花需要被仇恨的怒火浸泡,郁热愤恨才能将白色的山茶花激成了一朵红色的玫瑰。

孟听潮一只手捏住江声的下颌,将绵密的雾吐在江声的唇边,“当然,现在。”

他不想再克制,他想变成有恃无恐的红色玫瑰。

他想要以牙还牙,他也想照片摔在柴观雨的脸上,看他脸上挫败无助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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