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51章 双人跳伞

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 鳄人行山 3768 2024-01-07 10:14:44

文怀君说自己会说话算话, 这句话立刻让姜蓝再次崩溃,后背直冒冷汗。

因为她不久前才说文怀君“说话不算话”和“他把我们鸽了”,还要许昼“明天就把他忘掉”。

姜蓝好想快进这段人生。

文怀君要工作人员去准备跳伞用具, 指着桌上的一堆饮料, 嘴角带笑:“你们不喝吗?好像是姜同学要求的。”

文怀君其实完全理解此前他们对自己的敌意、觉得自己是渣男、对许昼不好,因为文怀君在他们面前展现出确实是这样的形象。

姜蓝才二十出头, 还是自己的学生, 文怀君自然不会故意刁难她,更谈不上报复,因此语气格外温和。

但这句温和的话落到姜蓝耳朵里完全变了味道, 教授带着笑意的声音像是在啪啪打她脸,“姜同学”三个字更是直接让姜蓝恍如站在课堂里被公开处刑。

暴君教授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姜蓝却毫无知觉地在他头上蛮横了那么久,骂他渣男, 说他不负责任, 还心想等见到他一定揍他一顿。

越想越是心头拔凉拔凉的,姜蓝怂得不敢动, 还喝什么饮料啊, 头都不敢抬一下。

许昼瞪了文怀君一眼,意思是你怎么还吓她?

文怀君无辜,用眼神表示我没有!

许昼叹了口气,塞了一瓶椰汁到姜蓝手里, 压低声音跟她说:“其实我在外面就想跟你说清楚是文怀君的,但是你没给我机会。”

姜蓝泪汪汪地抬起脸, 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 对着许昼哭:“怎么办啊……我的期末成绩……”

许昼拍着她的后背, 姜蓝这时候还记着期末成绩, 让许昼差点笑出来。

没想到文怀君都听到了,认真地说了一句:“你的期末成绩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和其他同学一样公平算分。”

姜蓝肩膀一抖,语无伦次,成语乱蹦:“那个,文教授,我我,之前是小的有眼无珠,我不该妄图揣测、横加指责、棒打鸳鸯……不不是,啊,总之,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老师!”

文怀君本来还想安慰她,但姜蓝太搞笑了,文教授在心里默默想着要不还是给她偷偷加点期末分吧?

许昼不能看着好朋友受这么大心里刺激,对姜蓝说:“你别想太多了,他不在意的。”

说完许昼又向文怀君招招手,高大严肃的教授就这么乖乖地走了过来,像只听话的大狗。

文怀君瞬间领会许昼的意思,跟着向姜蓝保证:“我没在意,我就是你好朋友的前男友,你该怎样对待就怎样对待。”

姜蓝难以想象上课时严厉的教授能讲出这样的话,心里吐血三升,教授,我做不到啊!

姜蓝还在被许昼安慰着,颜羽庭和周术语却仗着自己不是文怀君的学生,已经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兴奋和刺激感,眉飞色舞地在一旁窃窃私语。

周术语上午才信誓旦旦地说“文怀君的对象肯定是我们不认识的豪门大佬”,当天下午就发现居然豪门就在我身边。

“许昼和文教授怎么认识的?他们年龄也差太多了吧!”颜羽庭低声问。

“不知道啊,许昼家很厉害吗?他完全没说过,不会是隐藏富豪吧。”周术语和她咬耳朵。

“最主要的是,文教授是许昼的前男友,前男友!这意味着他们之前就认识了,而且谈过恋爱。”

“文教授一直不结婚是不是就是因为许昼?”

这是两个看起来完全没有交集的人,为什么会渊源深刻至此。

两人的八卦之火越烧越旺,简直压不住,心中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奈何又不敢问。

颜羽庭看着文怀君在许昼面前乖顺的模样,和报道里那个拥有极强压迫感的男人完全是天壤之别。

她好想问问这个世界,你们知道豪门大佬背地里是这个样子的吗?

“卧槽。”颜羽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

“我们当时乐队排练的时候,文教授带了很多甜品给我们吃,许昼抽到了那个最特别的,这不会是黑箱吧!”

颜羽庭音量没控制住,所有人都看向她。

周术语记起来了,也“我去”了一声。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文怀君大方地点头。

“许昼喜欢吃水信玄饼。”

姜蓝呼吸一滞,绝望地挪向许昼,腿肚子打颤:“我当时还去抢你的吃的……”

颜羽庭突然发出尖叫鸡的声音,一叠声的“我就知道,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我当时还纳闷,文教授干嘛不让姜蓝和许昼交换甜品呢,原来是特别准备的啊哈哈哈哈。”

姜蓝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周术语跑过来大声幸灾乐祸,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姜,还记得颜羽庭过生日那天吗,你在电话里命令文教授赶紧来接许昼回学校!”

一桩桩一件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全浮上心头,姜蓝“嗷”地一声,尴尬得无地自容,她怎么如此罪孽深重、罄竹难书啊!

这下换成许昼和文怀君一个劲儿地安慰她,说没事的,我们不在意,你别想了,昂。

当事人的安慰越发让姜蓝窒息,她脱力地瘫到沙发上,虚脱道:“让我缓一下。”

工作人员早就把跳伞穿的衣服拿来了,文怀君拿出一套,对姜蓝说:“跳个伞吧,换换心情。”

“跳伞跳伞!”

颜羽庭已经完全恢复了,对文怀君和许昼故事的好奇心占据心头,她心情亢奋,飙升的肾上腺素无处发泄。

几个人穿好衣服,许昼拖着姜蓝帮她把衣服穿好,几位跳伞教练走到他们身边。

每个人都有一位Tandem教练,会带着他们跳双人跳伞,作为享受者,他们什么都不用管。

许昼的教练是位身材健硕、金发碧眼的西国人,他热情地和许昼打招呼,“嗨帅哥,准备好了吗?”

金发教练伸出手,想帮许昼检查身上的设备。

文怀君却突然拦住了教练差点碰到许昼衣角的手,平淡地对他说:“我有Tandem教练资格证。”

许昼抬头看向他,文怀君说完后半句话:“我带他飞。”

跳伞中心检查了文怀君的资格证,向他核实信息:“文先生,请问您进行过多少次高空跳伞?”

文怀君淡道:“1523次。”

周术语和姜蓝惊讶地对视一眼。

“您确定作为许昼的教练进行这次双人跳伞是吗?安全问题将由你们自己负责。”

文怀君转向许昼:“你信我吗?”

人类对于从高空跌落的恐惧是天生的,从几千米的高空跳下,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的教练是最专业的,因为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他手中。

许昼毫无犹豫,抓过笔就在纸上签好了字,反问文怀君:“你说呢?”

颜羽庭酸得掉牙,偷偷跟宋楚吐槽:“凭什么他能有专属教练?”

众人坐到飞机里,高度逐渐拔高,红褐壮观的大峡谷慢慢缩小拉远,低空云层飘在脚下。

飞机外风声呼呼,能感到气流的震动,逐渐远离大地,紧张感突然升起来。

“啊啊啊,宋楚,我好害怕!”颜羽庭已经戴好了风镜,抓着宋楚的手汲取安慰。

“别怕,其实没什么失重感,风景很好的。”宋楚不是第一次跳,嘴上安慰着颜羽庭,但其实除了激动,心里还是有些怕,这种心理恐惧很难克服。

姜蓝看着遥远的地平线,又怕又期待,心里还垫着文教授的事情,欲哭无泪,小声道:“我干脆不带伞跳下去算了。”

许昼轻轻推她一把:“说什么呢。”

由于是双人跳伞,几个人都和教练绑在一起,坐在教练前面,他们都礼貌地维持着距离。

只有许昼相当自然地坐在文怀君腿间,

“紧张吗?”文怀君从后面拥着许昼,最后检查一遍伞包和两人身上的设备,在心里过着跳伞动作。

许昼缩了缩脚趾,喉咙有点干:“我第一次跳,有点。”

文怀君在他耳后一声轻笑:“别怕,我保证你第一次体验感很好。”

这话沉沉地传进许昼耳朵里,他反应两秒,立刻小脸通红,哑声骂文怀君流氓。

因为这话,文怀君在两人第一次做的时候也说过。

两人都是初次,文怀君背地里翻了不知道多少资料,都说第一次会很艰难,尤其是承受方会不舒服。

所以文怀君准备得非常充分,各种东西买了一大堆摆在床上,看得许昼浮想联翩,口干舌燥。

在许昼的出租屋里,窗帘半拉着,窗外传来啁啾鸟鸣,夏光浮动。

文怀君伏在许昼耳边对他说:“学长别怕,我保证你第一次体验很好。”

但其实文怀君自己心里也没底,他只是个理论家,还没实践过。

许昼紧张得脚趾蜷缩,疼痛尖锐地漫上来,眼角都逼出泪痕。

文怀君很有耐心,安抚着哄他,渐渐扩开来,引起潮声涟涟。

文怀君年轻盎然,浑身带着青竹的葱翠,挺身时力道强硬,节奏却极尽温柔。

许昼渐渐软了后腰,疼痛中漫出酸胀,酸胀里漾起酥筋软骨的快活劲儿。

飞机停到了高度,一个教练抬手把机舱门拉开,猎猎风声立刻灌进来,机舱里扬起一片惊呼。

文怀君替许昼整了□□镜,笑他:“你想什么呢,一脸……”

“春情。”文怀君贴到许昼耳边低声说。

在跳伞前想到第一次上床的情景也是够丢人的了,许昼欲盖弥彰地哼道:“没想什么。”

也不知红色的耳垂出卖了他。

“我害怕,呜呜呜呜。”

周术语挺高大的一男孩儿,现在缩在教练身前,不敢伸头看地面。

“要从这里跳下去吗啊啊啊。”姜蓝看了眼外面,万丈悬空,一想到要空无一物地跳下去就让人双腿发抖。

“谁先下?”颜羽庭扯着嗓子问,声音立刻被风吹散了。

“我们先?”许昼问了一声。

他心想,再紧张也不会有第一次做-爱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文怀君搂着他:“可以,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

许昼扭过头对文怀君说,却猝然收获了一口啾在颊边的吻。

妈的,还亲起来了。其他人没眼看,猝不及防被喂了狗粮。

跳离机舱的那一刻,肾上腺素疯狂飙升,耳边只有剧烈的风声,猝然的失重感袭来,许昼觉得自己甚至在空中翻了个身。

然而混乱与惊慌只持续了几秒钟,视野开始稳定,许昼低头看到壮阔的大峡谷,抬眼看到碧蓝如洗的天空,美不胜收。

伞还没有打开,但许昼并不害怕,他放心地把自己的一切交到这人手里,包括生命。

一道巨大的力道从背后将许昼拉起,是文怀君拉开了降落伞,风速慢下来,两人悠悠地在空中飘,像比翼鸟。

文怀君操纵着方向,带着许昼往前方的低空云层飞去,两人穿过薄薄的白雾,湿润的气流拂过周身,许昼甚至看到水汽中折射出的彩虹。

这太美了,许昼觉得自己体验到了古代神仙的感觉。

文怀君俯瞰天地间壮观的景色,其实他已经看过一千多次,但这一次最特别。

十几年前文怀君刚来到西国念物理,身心状态并不好,心理医生建议他找一项喜欢的运动作为宣泄口。

文怀君就在那时迷上了跳伞,从高空自由落体,感受风与引力。

只不过他并不是为了宣泄,在坠落中,文怀君不止一次地想到许昼。

他的飞机是不是也是这样坠落,从万丈高空,经历漫长恐怖的失重,掉落到一个无人找到的南黑暗角落。

飞机上的许昼没有降落伞,他只是孤身一人,被重力拍碎。

在坠落中,文怀君不止一次地想,他这一次不开伞了吧,就这样从几千米的高空掉下去,让他亲身感受,许昼是怎么离开他的,他也这样离开这个世间。

但文怀君又改了主意,他不能只感受一次,他要千千万万遍地将这感觉烙进心里。

于是他一次次地从高空跳下,总是在最低高度线时才开伞。

他把每一次跳伞都当作对自己的惩罚。

而现在,文怀君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在某一次选择不开伞,否则他也没有机会和许昼一起在空中遨游。

空中飞行比想象中更加短暂,文怀君带着许昼稳稳落地,像朵飘落的蒲公英。

两人随着惯性向前几步,降落伞飘飘摇摇地盖在他们头顶。

“感觉怎么样?”文怀君问。

许昼心跳飞快,眼神亮光闪闪,宛如重获新生:“和第一次做的时候一样爽。”

文怀君被逗笑,在明亮的光影中凝视许昼,从未感到生命如此真实,好像前面一千多次独自的跳伞经历都是一场梦,许昼从未离开过他,他始终是分离时年轻的模样。

缠在身上的带子被解开,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在降落伞的笼罩下,在天穹的凝视里,接了个深长而隐秘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请五位小天使来旁边玩儿滑翔翼嘿嘿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
指南